葬鬼经-第4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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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那些官家人员发现了,但具体的位置他们找不到。”六爷摇摇头:“那地方有别的东西守护着,而且瘴气毒雾特别厉害,你们行里人所说的阴阳二气,在那里根本就分不出来,全都混在一起了,什么术法都不顶用。”
话音一落,六爷笑了两声,表情很是幸灾乐祸。
“想找寻神农架古遗迹的人不少,但真正能够见到古遗迹的,只有我跟老爷,这次我带你过去,你也能开开眼。”
关于那个古遗迹的事,六爷并没有跟我说太多,倒不是想故意隐瞒我,而像是在故意卖关子吊我胃口。
说实话,他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我没有从外界其他人嘴里听说过的,我压根就不知道会有这些玩意儿。。。。。。
司徒是我接触过的官方人员里身份最高背景最硬的,陈秋雁他爷爷在这里不作数,因为没有打太多交道,算他进来也没有意义。
关于这种古遗迹的事,我从来没在司徒嘴里听说过。
陈秋雁也能算是一个内部人员,知道的国家机密也不算少,但关于这些遗迹的事。。。。。。她也没提过啊!
他们知不知道这些事,这个我说不准,但就算是知道,也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被上头要求保密处理。
陈秋雁跟我的关系自然不用多说,她如果知道这些事,肯定早就拿来当八卦小故事讲给我听了,估计她是真不知道,不过司徒那边就比较难说。
“对了六爷,这次就咱们俩去湖北对吧?”我问:“需要其他人跟着吗?”
“不用。”六爷摆摆手:“咱们是偷偷摸摸的去,免得被人跟上,能低调就尽量低调。”
“低调的话。。。。。。刀是不是不能带了?”我试探着问:“那玩意儿有点麻烦,特别是我的苗刀规格超标太多,上飞机上火车都是麻烦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去找车,咱们从国道走。”六爷笑道。
不得不说,六爷跟湘江鬼不同,哪怕他身处这种避世而独立的地方,对于外界的常识也照样了解得很透彻。
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六爷还特意跟我显摆了几句,说是他已经找好车了,就是最普通的那种小面包,绝对够低调。
其实我都有点纳闷,这老前辈一直都在山里冒着,就算有电话也不可能有信号,他是怎么跟外界联系上的?
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但他给我的答案却很模糊,说是山里有信使,让他们把话带出去就成了。
仔细想想,山里除了我们之外,剩下的活物。。。。。。不是动物的话,应该就是那帮畸形儿,难道六爷说的信使就是他们?
在出发的当天清晨,湘江鬼难得的从自己卧室里走了出来。
这两天他一直都在卧室里猫着,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我估计跟养伤有关,因为我发现这两天他的变化很大,无论是脸色还是气息,都比前几天要强了许多。
特别是脸色,看着红光满面,就跟吃补药补过头了似的,看着有种说不上来的吓人。
临别之际,湘江鬼也特意嘱咐了我几句话,语气非常难得的亲切,就跟家里的亲人长辈送走小辈一样,我能感觉到他很担心我。
“神农架的最深处不比外界,进了山就跟着老六走,一切听他的指挥,别以为自己有肉身蛊保着就什么都不怕,那地方的危险不是你能想象的。”
“放心吧湘老爷,我一定会小心的!”我笑道。
送我跟六爷出山的时候,湘江鬼的话很明显要比前段时间多,可见他是真的在担心我们。
“我也不知道你能挖掘出自己多少潜力,但无论如何都得记住四个字,量力而为。”
“明白!”
“贪心不足蛇吞象,你聪明点,别学那些贪得无厌的废物,注意别把自己撑死,差不多够了就行。”
湘江鬼说的这些话很不客气,但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有些事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哪怕我现在能够想明白,能控制住自己对某些力量的渴望,但真到了那时候,我脑子一懵做出了不该做的决定,那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了。
到岸边送别我们的时候,除了湘江鬼之外,还有北贡以及几个熟面孔跟着我们。
山家三兄弟,大头,还有那个跟小山包一样的怪物,以及我们初上山时就遇见的丑孩儿。
前不久跟我动过手的文丑武丑也在其中,不过他们站得比较远,只是站在树林边缘,远远的望着我们。
说实话,我也挺担心北贡安全的,毕竟文丑武丑跟它有过节,要是我不在他们又打起来,北贡说不准还得吃亏。
不过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文丑武丑他们顶上还有个老祖宗管事,那老头儿对我印象不错,估计文丑武丑再跟北贡发生矛盾,他也会出面调停。
“神农架那边一直都有人盯着,咱们得小心点。”
六爷撑着船,慢吞吞的在湘江里划动着,说起这事来,他眼里有种难以掩饰的兴奋。
“看起来您还挺高兴的?”我问。
“官家的人咱们不能动,也没必要动,跟我们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但我听外面的人说,旧教也盯上了神农架那边的古遗迹。”六爷说着,嘿嘿怪笑了起来:“前几年他们还算低调,办事都比较隐秘,我们也就没管,但我听说他们上个星期又派人进神农架了。”
“行啊。”我也笑了起来,点点头:“要是咱们赶到神农架的时候他们还在,那就算咱的运气好,直接就地埋了他们。”
六爷嗯了一声,撑着船在湘江里逆流而上,眼中尽是兴奋的光芒。
趴在他背上的那只金丝猴,也像是感觉到了六爷兴奋的情绪,吱吱的叫了起来。
从我们离开的那座山往上走,沿着湘江往上游去,两侧的山林也渐渐变得稀疏起来,我所能看见的景物,也不像是之前看见的那么自然了。
好像是生命的气息没有那么厚重,湘江鬼他们生活的地方,应该算是一处福地。。。。。。
许多肉眼看见的黑色生物在水下钻行着,其中有几个是人形的,十有八九是上次我们见到的水猴子,至于其他的。。。。。。大部分都是鱼。
它们一直都在水下游动,也没有出水面露头的意思。
直到我们的船往上走了近三里,像是要出湘江鬼他们生活的边界了,那些身处水下的生物才一个接着一个的露头。
那都是一些品种各不相同的鱼。
鲶鱼,鲤鱼,草鱼。。。。。。。其实它们在普通人的生活当中也挺常见的,只不过它们的身体规格大了点,最小的一条都有近百斤重,像个小潜艇似的!
哗的一下就从水里蹦了出来,之后又落入水中,迅速潜入江底,再不露痕迹。
“它们是在跟咱们告别呢。”六爷笑道:“这些都是要成精的灵畜,但都没什么大本事,等这次回来,我再带你去见见那几个怪物。”
“怪物?”我兴致勃勃的问:“是成了精的鱼吧?”
“对,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成精。”
说着,六爷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那些怪物可是这百里江河里最狠的角儿,老爷叫它们水精,它们自称是水之长(zhang)。。。。。。。”
第二十五章 白半闲
被六爷叫来接应我们的人,应该也是我这一行的人,是一个先生。(全本小说网,https://。)
他开来的面包车就停在马路边,等我们把船靠边停下后,他就三步并作两步的从码头上走了下来。
这先生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胸前佩戴着一个小型的铜八卦,似乎也是一件法器。
“六爷。”他迎了过来,先是跟刽子手打个招呼,之后又看了我一眼,很客气的点点头:“沈家的阎王爷?”
我笑着嗯了一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幸会。”
“这是前几年我在外面认识的小兄弟,咱们去湖北这一趟,估计要麻烦他的事也不少。”六爷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是道家的子弟吧?”
“六爷您是贵人多忘事。。。。。。。”他尴尬的笑着,摸了摸鼻子,自我介绍道:“我姓白,白半闲,是道家一脉的子弟,不过上一辈师父是偏门先生,所以我这传承不够纯正。”
听见他的自我介绍,我不禁愣了两秒,白半闲。。。。。。这名字听着耳熟啊。
“苏州的小半仙?”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沈兄弟,你可别这么叫我,那都是其他人胡乱喊出来的,做不得数。。。。。。。”白半闲很尴尬的笑着:“都是虚名,含金量可比不得你这个阎王爷啊。”
我还在东北跟宋补天他们同行的时候,我就曾经在宋补天嘴里听说过这个叫白半闲的人。
白半闲,道家子弟,但最为精通的还是偏门术法,年纪不到三十,在苏州那片也混得风生水起。。。。。。
记得他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被行里人称之为苏州那片最为出彩的后生,但我是万万没想到啊。。。。。。。白半闲跟六爷竟然能认识??
就在我心里犯嘀咕的时候,六爷已经轻车熟路的坐在了副驾驶上,白半闲也上了车,靠着车窗冲我招了招手。
“走吧哥们。”
在车上,六爷显得要沉默寡言许多,或是说他现在只顾着看风景了,靠着车窗不停的往外张望着,兴致勃勃的样子,就跟被大人带出门的小孩一样,看什么都新鲜。
听湘江鬼说,六爷也不是完全避世的人,时不时的都会去几次外界,真要算起来,频率也不算低。
但六爷对外界的好奇心永远是那么旺盛,我光是看他表情都能看出来,比起遗世独立的那片桃花源,六爷更憧憬外界这种热热闹闹的氛围。
“前段时间你在东北可出了不少风头啊。”
白半闲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笑眯眯的说:“一个四川先生能在东北闯出名号,这点不服不行。”
“白哥,这段时间行里是不是乱套了?”我靠着椅背往外扫视着,看着不断掠过的路景,只觉得有种从监狱被放出来的自由感,说不上来的享受。
听见我的话,白半闲点点头,唉声叹气的说:“不止是乱套那么简单,都死了不少人了。”
“死人了?”我一愣:“死的都是咱们行里人?”
“东北死的那些先生就不提了,你应该都知道,这几天死的先生大部分都是山海关以南的。。。。。。”白半闲无奈道:“包括我们苏州在内,就这短短几天,死了十一个先生,其中有六个都是行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话音一落,白半闲把袖子挽起来,露出了一截被纱布包裹着,隐隐约约透着血腥味的手臂。
“昨天晚上我让他们给堵了,就是那帮旧教的杂碎,他娘的。。。。。。。”白半闲冷笑道,虽然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挺平和,但眼里的杀意已经压制不住了:“要不是我反应快弄翻了两个,我非得被他们堵死在路上不可。”
“旧教?”我一愣:“那帮杂碎都找上你了?不会是你跟我们的关系暴露了吧?”
“不是。”白半闲摇摇头:“他们堵我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想拉我入伙,你是不知道啊。。。。。。这段时间旧教的人都跟疯了一样,要么加入他们,要么就被他们弄死,压根就不在乎其他的东西。”
说着,白半闲也咬紧了牙,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似乎是被气的。
“规矩在他们眼里就是狗屁,别说是咱们这一行,就是那些混黑道的也不会把事做得这么绝。。。。。。。。”白半闲冷笑道:“不加入他们就得死?这是逼着我们狗急跳墙呢!”
“现在局势是什么样的?”我皱着眉,有些担忧的问道:“是旧教压着行里人打?上风都让那帮杂碎占尽了?”
旧教的人不傻,他们做事应该都是按照计划来的,一进一退都有他们的涵义,不可能做些毫无意义的莽撞之举。
如果他们跟咱们这行的人撕破了脸,明着把态度摆明,不加入他们就得死,那么到时候的情况,肯定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
别忘了,旧教最终目的很是直接,绝对没有普通人想象的简单。
像是要扬名立万,或者一统我们这行的先生,都不是。
他们的目的单纯而又纯粹,就那么一个。
在后世成功的召请黑袍王,让它重临人间。
就因为如此,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做出那些贸然的举动,甚至在我看来,都没必要玩得这么狠搞得这么高调。
得罪的人多,麻烦自然就多,这应该是旧教最不想看见的局面。
不动声色的把计划稳定进行,有条不紊的做好每一步准备,以至于让自身潜伏在外人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