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鬼经-第2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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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跟着我走。”何息公一本正经的叮嘱着我:“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别瞎喊,不想死的话就听我的命令行事。”
我嗯了一声,也没跟他对着干,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在这时候,我对何息公的戒心也是无比深重,让我彻底的信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说到底我对他的信任度,就跟当初七宝口口声声要上清华一样,傻逼才会信。
他就算不是我们的敌人,也绝对不是我们的朋友,暂时性的合作,这没问题,但要是推心置腹的联手,那就不可能了。
我可不想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被人阴死了,让人下了黑手,这说出去都丢人!
“进去之后,切记要冷静。”何息公低声说道,表情有些复杂,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说不上来的诡异。
“放心,我很冷静。”我答道。
“那个旧日生物距离彻底苏醒已经不远了,它目前已苏醒的残缺意识,足以改变周遭的景物,可能你会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你记住一点就行。”何息公一字一句的说:“那些都不是真的,都是幻觉。”
话音一落,没等我多问,何息公很主动的选择打头阵,往坑里一蹦,直接就没了踪影。
他落地的声音很轻,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就听不见,跟落差大声音小,完全是两回事。
难不成这老东西会轻功??落地都没什么声。。。。。。这脚上功夫相当可以啊!
等我带着落恶子也跟着跳下去,这才发现,从入口到底部,落差确实不大,跟我最初推测的差不多,也就是一层楼的高度。
底下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不打手电的话,基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模糊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微风。
在我正前方,是一条往下倾斜的隧道,具体有多深,光是看也看不出来,只能跟着何息公慢慢往下走,顺便祈祷一下,这个老东西最好别阴我。
“李四的死,是我没想到的。”
听见何息公冷不丁的提起这茬,我表情稍微僵硬了一下,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小心翼翼的继续听着。
“如果你们杀的是张三,这事就不能这么算了。”何息公笑着,说起话来,语气倒是非常的轻松,似乎一点都不拿这些当回事:“张三跟我的时间最久,他就像是我徒弟,如果你们干掉的是他,可能咱们今天就没办法合作了,肯定得分出个你死我活。”
何息公之所以会说这些话,恐怕还是为了敲打我,他是通过这些话在提醒我,别去动张三,动了张三,这事就不好了结。
至于他这些话算是威胁还是提醒,我觉得应该都有,各占一半吧。
“我给欢喜佛报张三的点,你就不恨我?”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耍点小聪明罢了,你来我往的过招,还没到把事做绝的份上,我恨你干什么?”何息公反问我一句。
得到这个答案,我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凰真人的徒弟去找过你们?”何息公冷不丁的问我。
我没回答,转而问他:“凰真人是你打伤的?”
“是我,但我跟他没仇,他自己也说不怨我,各为其主罢了。”何息公叹道:“跟他有仇的人是老二,真仙翁,这名字你听过吧?”
我点了点头,说听过。
真仙翁好像是道家的子弟,本名姓贾,全名贾仙人,在旧教六个先知里排行老二,实力仅次于站在金字塔顶的自在师。
“他跟凰真人是旧识,两个人以前就有私仇,你死我活的还斗过几回,每一次都是凰真人占了上风,把他打得跟丧家之犬一样。。。。。。”何息公笑着说道,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但那也仅仅是以前,自打真仙翁入了旧教,他的实力可谓是突飞猛进,靠着旧日生物赐予他的力量,稳稳能压凰真人一头。”
“那为什么打伤凰真人的是你?”我满头雾水的问道,只觉得怎么都想不通。
虽然何息公跟凰真人的徒弟有过节,但要是真论到仇恨那个份上,旧教里也只有真仙翁跟凰真人有仇。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打伤凰真人的不是真仙翁,反倒是何息公?
别人会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就我自己,如果我的实力突飞猛进了,跟我有仇的,欺负过我的,那肯定得遭到报复。
并且这个报复还得是我亲自去施加,毕竟报仇雪恨不是小事,这种特殊的活儿,得自己干才有爽感。
“是南自在让我去的。”何息公叹道。
“南自在?那个排行老大的自在师??”我忙不迭的问。
何息公点点头,说就是他下的命令。
“老二早就想找凰真人报仇了,只不过老大一直压着,没让他去找事。”何息公无奈道:“他给我下的命令就一条,让我尽可能的拉拢凰真人,让他加入我们旧教,如果他答应了,那么一切好说,如果不答应。。。。。。。”
闻言,我愣了一下,问:“不答应你就动手?准备杀人灭口把凰真人做了??”
“不是杀人。”何息公摇了摇头,说:“如果凰真人不答应,我就直接撤走,绝对不能跟他发生正面冲突,旧教还不到暴露的时候,必须要低调行事,尽可能的少树敌。”
“那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我满头雾水的问道。
“他徒弟啊!”何息公说到这里,语气都委屈得不行了,万分无奈的说:“他徒弟就是个傻子!几句话说得不对味,二话不说,直接跟我们动手了,凰真人还在旁边拉偏手,我要是不还手,当天就得死在那儿。”
说着,何息公还问我,应该明白什么叫做不能留手吧?
不出全力,凰真人那帮徒弟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何息公只能硬着头皮死斗。
“斗到最后,凰真人重伤,我也是重伤,只不过我的恢复速度比较快,你看不出来罢了。”何息公深深的叹了口气:“受伤就算了,南自在还批斗我,说我没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坏了他的局,这能怪我吗?”
听见何息公那种犹如怨妇一样的语调,不得不说,我对他另眼相看了。
本来还以为他是个冷冰冰的杀人狂魔,但现在看来。。。。。。这老头儿还挺絮叨的。
我正准备多问一些关于旧教的问题,只听在我们正前方,比我们身处的位置更深处,忽然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打鼾声。
“脚步放轻点,马上就到了。”何息公低声说道,语气不仅是凝重,还有严肃:“记住,无论你看见什么,你都得保持清醒,千万不要叫出声。”
“这里能有什么?不就是那个怪物吗?”我虽说紧张,但还是忍不住的好奇:“我胆子不算小,一般的东西是吓不住我的。”
何息公摇摇头,说。
“不是怪物,是别的东西。”
第四十章 尔彼身
那阵从前方传来的鼾声,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全本小说网,https://。)
由于那声音很细,若有若无的也听不清,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权当是听错了。
跟在何息公身后,带着落恶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不一会,我们就走到了这条隧道的尽头。
由于这条隧道是往下倾斜的,所以越往深处走,我就感觉身子越难受,四周潮湿得不行,墙砖地砖,全是湿漉漉的,都盖着一层不知名的粘液。
我拿手电照着研究过,那些粘液都是透明的,没有味道,但粘性很强,用手指蘸一点,都能拉出很长的丝来。
“这下面就是镇压旧日生物的地窟?”我蹲在地上,好奇的问了一句。
此时此刻,在隧道的尽头,地面上有个一平方左右的洞口。
洞口四四方方的非常规整,边缘都是打磨过的,稍微带点弯曲的幅度,摸着很是光滑。
在这个洞口之下,似乎是另外一条隧道,无论是铺贴的砖块,还是隧道的规模,都跟我们所处的隧道一模一样。
何息公没有多跟我解释,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下面的隧道里。
我也紧随其后的跳了下去,等我抬起头,准备让落恶子蹦下来的时候,眼前所见的一切,让我有了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感??
到这时候我才发现,这条隧道跟前一条隧道相比,虽然规格是相同的,但地砖跟墙砖的铺贴却是相反的。
两侧的墙砖没有动过,但天花板与地面的砖块,却都对换了位置。
虽然整体看来,这条隧道说不出的普通,每一个边角都很合乎情理,但我却感觉很不舒服。
从第一条隧道,再到第二条隧道。。。。。。。
那种莫名其妙向我袭来的突兀感,错乱感,直让我脑袋发晕。
不知道为什么,刚落到那条隧道里,我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我身处的这条隧道,跟我刚离开的那条隧道,似乎是颠倒的。
中间的那一层就是分割两条隧道的中界线,而且不光是隧道颠倒了,好像还有其他。。。。。。。
“怎么回事??”我瞪大了眼睛,虽然恨不得喊出来这句话。
但我多少还有点理智,发现情况后也不敢声张,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只觉得脑神经都要错乱了。
在此之前,我很清楚的记着,在我长裤的右腿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那是之前跟人动手的时候留下的。
但在这时,那个大窟窿却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左边,跟原先的位置彻底对立。
不光是如此。
我左侧裤兜里,原本是揣着一包烟的,但现在那个揣着烟盒的裤兜,却瘪了下去,它相对的位置,右侧的裤兜里,却莫名其妙的鼓了起来。
伸手在裤兜里一拿,直接摸到了那盒原本在左边的烟。
这时,走在前面的何息公也发现情况不对了,准确的说,是发现我不对劲,回过头特意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疑惑。
“怎么了?”
我咬紧了牙,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压着嗓子,颤抖着说:“都反了,上下左右,好像都颠倒了。。。。。。。”
“没有颠倒,只是你看着像是颠倒。”何息公不动声色的提醒道。
听见这话,我稍微愣了两秒,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左侧的裤兜。
这冷不丁的一摸,我立马就傻眼了。
凹瘪下去的裤兜看似空荡荡的,什么都没装,但在摸上去的时候,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那里有种熟悉的触感,好像放着一盒透明的烟。
虽然它不可见,但它确确实实的就在那里,比所见的真实更真实的存在着。
“知道鬼打墙吗?”何息公问我。
我点点头,不停的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的状态莫名的差。
“这跟鬼打墙差不多,看着真实,但在这层真实之后,还有一层真实。”何息公叹道:“小心点吧,咱们快要到了,接下来你看见的东西,可能比现在还要夸张。”
如果我看见的东西都是虚幻,那么右边的裤兜里,就不该揣着烟。
那包烟是真实存在的,我拿出来看过,也数过,跟原先位于左边的那包烟一样,只有仅剩下的几支烟。
但我知道,无论它给我的触感再怎么真实,这也只是假的。
跟在何息公身后,我一边走着,一边揉着太阳穴,感觉整个脑袋都快炸开了。
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不停拨动着我的脑神经,那种无法描述的疼痛感,正在不断蛊惑着我,自己所见的就是真实,不是虚假的幻觉,都是真的。
“你知道那怪物具体的来历吗?”
我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希望借此转移一下注意力,以保证自己的意识不会被那种疼痛感折磨得模糊,希望自己能清醒一些。
“其他人管它叫尔彼身,我叫它刺孽,反正就是一个长满刺的怪物而已,但听他们说,在旧日时期,这个怪物曾经追随过旧教的真神,那个唯一的王。”
听见这话,我稍微清醒了一些,不动声色的又问:“是那个黑袍王的追随者?”
何息公点点头,说,是。
“你们还真的相信有真神?追随那个虚无缥缈的黑袍王,你们还不如追随这个怪物,起码它是真实存在的。”我低声道。
“黑袍之王,也是真实存在的,我见过。。。。。。。”何息公说着,语气里出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憧憬,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他对那个黑袍之王的崇拜:“虽然我觉得它们都是怪物,但真正的黑袍之王,确实近乎于神明,而且它无处不在,并不是虚无缥缈的。”
话音一落,何息公的语气更显崇敬。
“教内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身着黑袍的无面目者,屹立在余晖之下,它昔在,它今在,它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