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鬼经-第26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了,不管你是不是人,我都拿你当亲儿子看,实在不行亲兄弟也行,帮我个小忙呗。。。。。”
爩鼠很人性化的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那怪物,眼神里更是嫌弃,还伸出舌头来,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
看见这一幕,我算是明白了,它不是不想帮忙,只是单纯的下不去嘴。
其实这也正常。
爩鼠在遇见我们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这个我说不准。
但在跟了我们之后,这畜生绝对是娇生惯养奔小康了。
平常吃的东西里,绝大部分都是熟食,而且它肠胃特殊,跟普通的动物不一样,我们吃什么它就能吃什么。
吃个火锅还得就着蘸料吃,可想而知这畜生有多矫情。
过惯了好日子,吃习惯了那些连我都觉得好吃的东西,这冷不丁的让它张嘴咬人。。。。。哦不咬怪物。。。。。。
而且那怪物的模样还有点特殊,是一堆死尸聚集成的,我看了都觉得恶心,让它下嘴去咬,确实是有点为难它了。
就在这时,我猛地想起爩鼠的嘴不是最厉害的,它体内的煞气,才是它真正的王牌。
虽然煞气不是尸气的天敌,但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不一样的气,在不一样的物体身上,发生冲撞的时候,都会出现一定的排斥性。
这种排斥性会让人很难受,冤孽也是如此,绝对不会舒服到哪儿去。
“小胖,你把煞气散出来,裹在肉身上,直接撞那狗日的。”我低声说道:“撞一下就跑,要是它不追你,你再去撞第二下,反正就是怎么嘲讽怎么来,把它的仇恨都吸引到你身上,明白吧?”
爩鼠又叹了口气,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
随后它就活动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欠,像是在做热身运动似的,四个小爪子不停的在地上刨着。
很快,那种熟悉的黑色煞气,如同黑雾一般,缓缓从爩鼠的脚底冒了出来,短短几秒,就将它的肉身给裹了一层。
冷不丁的一看,它身上就跟套了件皮衣似的,在阳光下还有些反光,油亮油亮的。
嗖的一下,爩鼠就窜了出去,或是说直接从法台上扑了下去,跟高空坠物一样砸在了那个怪物身上。
听见那嘭的一声巨响,真的,我都替那怪物觉得疼。
没等怪物反应过来,爩鼠又蹭的一下,在怪物身上猛蹬了一脚,借着这股力道,瞬间窜出去七八米远。
它逃窜的方向,跟秦兵他们恰好是相反的,直接就把怪物给搞迷茫了。
左看看,右看看。
怪物有些犹豫不决,似乎是没想好要选择哪个当首要目标,但很快它就缓过神来了,不再犹豫,直冲着爩鼠就爬了过去。
对它而言,爩鼠的威胁性要比秦兵他们大得多,连我们这些局外人都能看出来。
秦兵他们开枪对怪物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别看那些尸体弱不禁风,连血肉都没了,都是一些空架子,但打了半天,步枪,手枪,霰弹枪,轮番上阵,用的还是行里先生加工过的特殊子弹,照样奈何不了它!
打在它身上一点用都没,连痕迹都没留下,更别说是实质性的伤害了。
而爩鼠呢?
这家伙只是身板小,威力可不小,撞上那个怪物后,直接在它身上留下了脸盆那么大的凹坑。
那些尸体的骨头,看似刀枪不入,坚不可摧,但遇上爩鼠的煞气,照样白给。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伤害。。。。。。对那个怪物而言不算什么。。。。。。好像它能自我修复。。。。。。。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被爩鼠撞击出来的大凹坑,以极慢的速度,又缓缓鼓了起来,估计要不了一会,那个凹坑就能恢复原状了。
这时我发现秦兵他们还站在小广场上,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情况有变化,还挺认真的看着爩鼠那边的动作。
“傻愣着干什么?上来啊!”我大喊道。
“哦哦。。。。。。。。”
等秦兵他们跑到我身边,除开我跟陈秋雁之外,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脸上还颇有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感觉。
“秦哥,你那些弟兄都是怎么。。。。。。。。”
“突袭。”
秦兵打断了我的话,红着眼睛,死死瞪着那怪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那些弟兄距离它太近,那怪物刚诈尸,他们就被那些手臂抱住了,全被啃了。。。。。。”
“被吃了?”我一愣。
秦兵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咬着牙看着那边的战况,一言不发。
“应该是。”陈秋雁低声道:“但只是看着像被吃,有可能是被吸收了,因为这些尸体没有内脏,想消化就是个笑话。”
“你说你想炼蛊,你炼什么蛊?”白小平问我,一脸的探究:“你不是降师吗?不用降术用蛊术?”
“主业是降师,副业是蛊师。”我耸了耸肩:“我爷让我多练练蛊门的东西,汲取众家之长才是硬道理,技多不压身。”
话音一落,我把行李包里的小蛊瓮拿了出来,这还是我找苗武人借来的法器,从来没用过,只是大概的知道使用方法罢了。
“这怪物。。。。。不,这冤孽,它应该隶属尸字一门,自身的尸气很重,那些气应该就是维持它活性的重要因素。”我蹲下身,在行李包里翻找着炼蛊所需要的材料,头也不抬的说:“但有一点很重要,那个冤孽是因为一件东西诈的尸,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只要破开它的肉身,迟早都会找到的。”
“你想借这个蛊去消灭它?”秦兵问。
“算是吧。”我笑道:“这个蛊只是引子,不用蛊的话,很难破开那个冤孽的身子。”
这时,林珊珊也好奇的凑了过来,虽然脸色还有些惨白,但情绪倒是平稳了许多。
“沈哥,你炼的这个蛊叫什么名字?是用动物来炼吗?”
“不全是动物,还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
我摇摇头,粗略的解释了几句。
“这个蛊的名字有点特殊,叫做青玄师妙化尸法门。”
“名字这么怪?”林珊珊一愣:“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蛊叫这种名字呢,太绕了吧。。。。。。。”
闻言,我不禁点点头。
“我也觉得绕,所以我都叫它化尸蛊。”
第十三章 蛊瓮
蛊瓮,是苗家先生传统的炼蛊法器之一。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用这种玩意儿的不少,但真正能够用精,并且还能用出水平来的,屈指可数。
这东西虽说是用来炼蛊的,但想要借助它,尽最快的速度炼制出蛊来,还要保证速成蛊跟普通方式炼制出的蛊毒没什么区别,那可就得看使用蛊瓮的人有几分本事了。
说实话,我不是蛊门的先生,修行蛊术,只能算是我的副业。
虽然比起那些刚入蛊门的先生来说,我可能要强一点,但要是跟那些从小到大都修行蛊术的人相比,我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想要利用蛊瓮在短时间内炼蛊。。。。。。。以我的能力那肯定是办不成的。。。。。。。但好在我有苗武人帮忙啊!
就老爷子说的,他这些年来,遇见过的蛊师不下上百个,但唯一一个能让他觉得心里没底,打起来也说不准有几分胜算的,只有苗武人。
用蛊道高人来形容他已经有些不贴切了,他标准的就是蛊道之中的泰山北斗。
在蛊门里,蛊瓮规格各不相同,大小不一,但具体的形状是大同小异的。
都是那么一个模子,只不过制作蛊瓮的材料,以及蛊瓮内壁刻画的那些咒文,那就各有讲究了。
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但就苗武人自己说的,普通的蛊瓮炼蛊最短也要好几天,可他制作的这个蛊瓮,炼蛊的速度是普通蛊瓮的数十倍。。。。。。。。
苗武人借给我的蛊瓮,不过巴掌大小,通体似是陶制的,表面上了一层黑漆,有许多金色红色的线条盘绕在上面,貌似都是无意义用来装饰的图案。
在普通人眼里,这个蛊瓮可能就是最普通的那种陶罐子,没有任何亮点,跟神秘的蛊道八竿子打不着。
但事实呢,这却是蛊道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
起码在我看来,这个由苗武人亲自制作的蛊瓮,绝对算是极其罕见的法器了。
“帮我捡点枯树枝来。”我低声说道。
没等秦兵他们说话,陈秋雁先一步窜了下去,完全不害怕那个正在追逐爩鼠的怪物,几步跑进树丛里捡起一些枯树枝,掉头就窜了回来。
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整体花费的时间,恐怕还没有五秒,看得秦兵他们都是一愣一愣的。
“小陈的身手这么好?”秦兵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又看了看我:“我原来听说她是军人世家的子弟,看样子这是。。。。。。。”
“跟家里没关系。”
陈秋雁走到我身边,把枯树枝递给我,跟秦兵解释道:“我这是天生的。”
“天生的也不该这么厉害啊。。。。。。。”白小平嘀咕道:“窜得比秦兵哥还快,那敏捷力都快赶上猴儿了。”
陈秋雁笑了笑,没再解释,很好奇的看着我,等我炼蛊。
接过那些枯树枝,我折断了十几根出来,弄成一个指节一个指节的那种小杆子,之后就把它们堆在地上,弄成了一个微型的篝火堆。
在那之后,我又将蛊瓮拿起,小心翼翼的放置在篝火堆上。
这个蛊瓮不过巴掌大,放在篝火堆上,对比倒是没那么强烈。
将盖子打开,我从腰间取下匕首,轻轻抵住脉门,像是削苹果皮一样,面不改色的从脉门上削下来了一块带着温度的肉片。
血肉掉入蛊瓮之中,霎时间,里面就散出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
“你。。。。。。你不会也是旧教的人吧?”
仅剩的队员里,有人开了口,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满脸的警惕。
“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你不疼么。。。。。。。”
“疼啊。”我笑了笑,把事先备好的虫罐从包里拿了出来,轻轻摇晃了两下,打开盖子之后,直接把里面装着的活虫倒进了蛊瓮里。
虫罐我备着七八个,每一个罐子里,装着的活虫品种都各不相同。
这次我用上的,是苗武人提到过的火钩子,说白了就是一种赤红色的蜈蚣,在山里还挺常见的,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
那条蜈蚣虽然有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但多少还保留着一些活性。
掉进蛊瓮里之后,它最先选择的不是逃跑,而是抱着我削下去的那块血肉啃食,似乎还越吃越起劲,都死死缠着开始啃了。。。。。。。
看见这一幕,我没敢墨迹,又往蛊瓮里丢了三个完整的公鸡冠子,全是晒干的那种,之后又倒进去了半两朱砂。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在这时候,那条赤红色的蜈蚣,忽然鼓胀了起来,像是冷不丁被人吹起的气球,身子都鼓胀得有些透明了,似乎下一秒就会爆炸。
见此情景,我忙不迭的盖上蛊瓮的盖子,又在底下的那些干柴上,撒了厚厚的一层火硝。
也许是被火硝的气味刺激到了,被关在蛊瓮里的蜈蚣,疯狂的挣扎了起来,似乎是想从蛊瓮里爬出来,弄得这个陶罐不停摇晃着,盖子也是砰砰砰的在作响。
没等它有进一步的动作,我手腕一低,用脉门血在火硝上撒了一圈。
伴随着嘶的一声,火硝毫无预兆的燃烧了起来,整个篝火堆,都被一片赤红色的火焰给裹住了,而那个装着蜈蚣的蛊瓮,则像是炉灶上的炖汤锅,没一会,里面就发出了一阵咕嘟嘟的声响。
蛊瓮的盖子不停往上顶着,跟烧开的汤锅一般,我都能闻见里面散出来的肉香味。
“世安,这就是你炼的蛊吗?”陈秋雁试探着问我,皱了皱鼻子,然后咽了口唾沫,瞪大眼睛看着我:“你确定不是在做菜?”
“不是。”我笑道。
这时,篝火已经变得越来越小了,出现了一种即将要熄灭的征兆,而蛊瓮的盖子,也不再往上翻动,里面的“东西”渐渐平息了下来。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我伸出手去,把盖子打开,往里看了看。
蜈蚣,血肉,朱砂,鸡冠,全都没了踪影。
此时此刻的蛊瓮里,只有满满的一瓮肉汤。。。。。。。或是说一种不知名的粘液。
粘液是红色的,很像是红油漆,但散发出来的味道,却是一股子极其浓烈的肉香味。
毫不夸张的说,闻见那股奇异的香味,在场有不少人的肚子都在咕咕作响。
我没跟众人解释,用手指蘸了一点粘液,放在嘴里尝了尝。
确实,如《蛊经》里记载的一样,这种药蛊是闻着香吃着臭,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