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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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泉有钱,长得又帅,还会武术,简直是完美男人,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但是,我对他也仅仅只是好感,并没有达到爱情那个地步。
何况,我和他始终是两个圈子的人,以我的出身,我的职业来说,他的家人肯定是不会接受我的。
与其到时候受辱后分手,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撇清关系的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抱歉,云泉,我不能答应。”
他皱起眉头:“为什么?”
“我把你当好朋友。”我说,“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他沉着脸说:“感觉是可以培养的。”
“对不起。”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听见他在后面说:“我不会放弃的。”
我心乱如麻,匆匆坐上公交车,脑子很乱,最近我这桃花运来得有点猛啊,但怎么看着不像是桃花运,倒有点桃花劫的意思。
我在这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竟然坐过了站,车窗外的景色很陌生。
公交车停了下来,到终点站了。
我下来一看站牌,居然到了城南区,我坐错了,上了反方向的车。
真是晦气。
我很郁闷,不过我现在有钱了,再不是以前的女钓丝,干脆打车回去好了。
这一片很偏僻,都是些建筑工地,来来去去的都是些农民工,还有一些混混模样的,好些人都用阴邪的目光看着我。
我有些不自在,匆忙打了一辆出租车,坐上了车,我才松了口气。
“到哪儿啊?”前面的司机问。
“到城北区殡葬街。”我说。
我店铺所在的街道本名叫福兴街,但街上都是殡葬用品店,因此整个城市的人都喜欢叫它殡葬街,说福兴街可能还没人知道。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忽然闻到了一股怪味。
那股味道是从坐垫里传出来的,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有些像血,又混杂了人的排泄物,非常难闻。
我深吸了口气,不会这么倒霉吧,随便上一辆出租车,就能碰上死过人的。
我刚想开口,叫师傅停车,让我下去,忽然从座位下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脚。
我吓得差点尖叫出来,低头一看,那是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
一个女人从座位下面爬了出来,脸一翻,苍白发青的脸直直地对着我。
我拼命忍住没有叫出来,用有些发抖的声音说:“师傅,我突然想起有点事,你把我放在路边吧。”
那个出租车司机露出很不耐烦的表情,白了我一眼,说:“说好了到城北的,你耍我吗?下车可以,你得多付我二十块钱。”
我一听,不干了:“凭什么啊?”
“凭什么?就凭你下车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根本拉不到客。”
我怒了,也不怎么害怕了:“你这师傅怎么这样啊,你工号多少,我要投诉你。”
就在我跟他争吵的这段时间里,座位下的女人爬了出来,坐在我的身边,我发现她居然大着肚子,穿着一件孕妇装,下面全都是血。
是个难产死的女鬼。
她缠着这出租车干什么?
这女鬼的怨气很大,但还没有到怨鬼的程度。
这个世上并不是什么人死了都能成怨鬼的,就算有些是冤死的,死后灵魂也会消散。
这是个机遇问题。
这个女鬼没有杀人害人的本事,最多也就吓唬吓唬人罢了。
我没那么害怕了,那个出租车师傅脾气很大,恶狠狠地说:“那就别下车。”
“不下就不下,谁怕你?”我看了一眼出租车前面的公示牌,上面有姓名和工号。
这个男人叫张寿,我立刻拿出手机投诉,他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根本不怕我投诉。
我气不打一处来,考虑着要不要吓吓他。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是那种山寨手机,没按免提,对方的声音大得我都能听见。
“张寿,你这个死鬼,怎么还不回来?老娘打牌打了一天了,饭都没吃,你不是说要给我送饭来吗?”
张寿小心翼翼地说:“老婆啊,别生气,我这就给你买饭送来。”
他挂了电话,将车开进了一条小路,我怒道:“这不是去城北区的路。”
“你没听见吗,我要给我老婆送饭,自己等着。”他的态度极其恶劣。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下定决心要给他个教训,看向旁边的孕妇,却发现那孕妇盯着张寿的手机,正在默默流泪。
“师傅,你这车上怎么有个孕妇啊。”我挑了挑眉毛,说。
张寿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然后怒气冲冲地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冷笑一声:“她就坐在我旁边,穿着一件白色的孕妇裙,长头发,单眼皮,嘴唇上面有颗痣。”
嘎吱一声,出租车停在了路边,司机冲我咆哮道:“滚下去!”
“要我下去也可以,我没钱。”我一摊手,开始耍赖。
“滚滚滚。”他冲下车,打开车门,将我从车里拉了出来,然后开着车冲了出去。
我翻了个白眼,急着去投胎啊,看他吓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转过身,却发现那个女鬼正站在我的身后,我皱了皱眉,说:“你别跟着我啊,冤有头债有主,自己去找张寿去。”
女鬼突然抬起手,一下子就伸进了我的脑袋。
她只是个魂魄,按道理说是伤不了我的,我并没有受伤,却有一些画面猛地出现在我的脑海。
这些,都是女鬼生前的记忆。
女鬼名叫文绣,和那个张寿是夫妻。
张寿初中毕业,没有什么本事,还是靠着她的嫁妆买了一辆出租车,才能够糊口。
但这个张寿是个不安分的,一直瞧不起自己的老婆,觉得她长得不漂亮,而且也没有什么情趣。
他在出租车公司里认识了一个叫胡烁的女人,胡烁是出租车公司主管的侄女,长得也很漂亮,他立刻对她展开攻势,很快两人就勾搭在一起了。
那个时候,文绣已经怀孕了,很快就要生产,胡烁却逼着他赶快跟文绣离婚。
张寿有些不愿意,家里的房子是文绣婚前买的,要是跟文绣离婚,房子就没他的份了。
他利用关系找熟人给文绣做了个b超,查出肚子里的是个女儿,他一向重男轻女,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就生出了一条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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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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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文绣一个劲地吃糖,还不准她运动,说想让她生个大胖孩子,吉利。
文绣根本没有怀疑自己的丈夫,自然而然的,肚子里的孩子过度发育,变成了巨大儿。
到了临产的时候,他又拖了不肯送文绣去医院,直到文绣流了很多血,他才用出租车,慢慢悠悠地将她送去。
到了医院,医生说必须立刻进行剖腹产,不然大人孩子都有危险,让他赶紧签字手术。
张寿不肯签字,说剖腹产对孩子不好,一定要顺产。
医生催了几次,他就是不签字。
不签字就不能做手术,拖了好几个小时,文绣没有撑住,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保住。
张寿就开始闹,还出钱请了一帮专门的医闹,在医院大闹了一场。
医院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赔给了他一大笔钱,他拿着钱,高高兴兴地继承了老婆的遗产,很快就跟胡烁结了婚。
结婚的时候,胡烁的肚子都显怀了。
看完女鬼的记忆,我简直气死了。
禽兽,真是个禽兽!
他钻了法律的空子,利用女人生子的危险,合法地杀死了自己的老婆,还讹了医院一大笔钱。
怪不得文绣要缠着他,这种人,死有余辜。
我看向文绣和她硕大的肚子,握紧了拳头,说:“想报仇吗?”
文绣朝我点了点头。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说,“跟我来。”
我另外打了一辆车,回到自己的店铺了,找出奶奶的书,书里也有讲怎么养鬼的。
我仔细看完了书,对文绣说:“我可以帮助你报仇,除掉那个人渣,之后我就要把你和你的孩子都送去寺庙超度,怎么样?”
文绣点了点头。
我开始扎纸人,扎了一个和文绣差不多高的,然后将她的脸画在纸人上,让她告诉我她的生辰八字。
她不能说话,动了动嘴唇,我读着她的唇型,写下了一个八字,她点了点头。
我咬破食指,用自己的血在纸人背后写上生辰八字,又在纸人的头顶上画了一道符。
这还是我第一次画符,不过我是学美术出身,有功底,照着书上的符咒画,画得完全一模一样。
在符咒画完的那一刻,文绣身上的怨气忽然涌动了起来,迅速地增加,直到完全成为一个恶鬼。
“办完了事就回来。”我说,“如果你不回来,或者你伤害了无辜,我就烧毁这个纸人,到时候你就会魂飞魄散。”
文绣点了点头,消失在门外。
我拿着纸人,觉得自己和纸人、文绣都有了一丝联系,眼前也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我骤然一惊,我居然能够看到文绣所看到的东西。
书中说,养鬼之人,与鬼怪心意相通,才能彻底地操纵鬼怪。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养鬼人都能与鬼魂心意相通的,只有天赋极高的人才能进入那种状态。
没想到,我居然有养鬼人的天赋。
我看到文绣以极快的速度穿越大半个城市来到张寿的家,这处房产还是文绣的婚前财产,现在却变成了张寿和小三的新房。
夜已经很深了,胡烁还在和三个闺蜜打麻将,孩子才刚刚三个月,她也完全不管。
胡烁生的,也是一个女儿。
张寿在家里,但他也不管自己的女儿,陪着小心给胡烁端茶递水。
毕竟胡烁的叔叔可是公司主管,以后他还要靠着她在公司横着走呢。
女儿似乎饿了,哇哇地哭起来,胡烁一脸不耐烦,冲张寿吼道:“快去看看,那小兔崽子怎么又哭了。”
张寿在老婆那里受了气,就把气发在女儿的身上,抱起女儿,在她身上狠狠一拧,女儿哭得更伤心了,他将她随手扔回床上,拉上了里屋的门。
“没事。”张寿说,“让她哭,锻炼肺活量。”
我抓着纸人的手在收紧,现在连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胡烁又闹着肚子饿了,让他做点饭菜,他只得进了厨房,拿着菜刀切菜。
忽然刺啦一声,头顶的灯泡啪地一声碎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晦气,提着菜刀就走了出来,想要找个灯泡换上,却发现有些不对。
他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菜刀都掉了。
那麻将桌上,坐着的四个女人,居然全都是已经死去的文绣。
她们一边搓麻将,一边回过头,阴森恐怖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张寿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文绣,不关我的事啊,你是自己生孩子死的,不是我害死的啊。”
眼前一花,他再仔细看,麻将桌上的哪有什么文绣,明明是胡烁和她的闺蜜。
胡烁听到文绣两个字,顿时就跳了起来,冲过来对着他怒吼:“你又提那个死鬼干什么?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死鬼?既然这么想她,就给我滚下去找她啊。”
客厅的灯光闪烁了两下,在张寿的眼中,胡烁又变成了文绣,恐怖的女鬼朝他伸出了长长的爪子。
“啊,文绣,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大声叫了起来,胡烁更生气了,伸手就在他脸上一阵乱抓,“我说了不许提她,你还提,你还提!”
“滚开,滚开!”张寿情急之下抓起菜刀,在面前一阵乱挥,他原本只是想将她赶走,却听见一声惨叫。
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中的菜刀已经砍进了文绣的脖子,鲜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在雪白的墙壁上喷出一朵血花。
“啊,杀人啦!”那三个闺蜜全都跳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张寿红了眼睛,推开胡烁,朝着她们追过去,“不许走,都不许走!”
我立刻给文绣下命令:“这三个女人是无辜的,不要让张寿伤害她们。”
文绣立刻动手,旁边的一张凳子滑了过来,挡在张寿脚下,张寿扑倒在地上,那三个女人乘机逃出了屋子。
张寿惊恐地看着满屋子的血,竟然给吓晕了过去。
文绣的仇,算是报了,但她没有走的意思,反而来到了里屋,看着床上还在哭个不停的女婴。
我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