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灵异事务所-第4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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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眼见为实,引路人都消失了,当然是真的死了。
第754章 现实改变
我听到这话,脑袋就是一蒙,但幸好,我很快想到了自己的能力。
只要能力能够用,能够让陈晓丘他们的时间逆转,应该就能让他们复活了。
不是从过去的时空中拉到现在,而是直接复活,那肯定会产生很多问题。但我现在已经顾不上了。
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陈晓丘他们就这样死去。
我想要站起来,才忽然发现在地上坐太久,一下子起来,居然有些头晕目眩,身体都有些发软。
庄怀一把扶住了我,急忙说道:“你别担心,他们只是身体虚弱,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庄怀。
庄怀微微点头,“陈晓丘,还有她的叔叔陈局长都还活着。”说着,他顿了顿,“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几人幸存,但都身体虚弱,被送往医院做检查了。”
我呼出一口气,眼前都有些发花。
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去详细问整件事的经过了。
庄怀带着我和吕巧岚去了医院。
水已经基本都退干净了。
吕巧岚的双肩包被塞得鼓鼓囊囊。她的气色都似乎好了很多。
到了医院后,我们一时还不能见到陈晓丘他们。医生说他们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急救,情况并不算好。
从目前检查下来的结果来看,他们都好像是忍饥挨饿了很长时间,体能被消耗干净,器官都有了衰竭的迹象。
我只能焦急地在病房外等待。
庄怀离开了一阵,回来之后,倒是打听清楚了情况。
我本来听得心不在焉,直到庄怀说到哭坟岭垮塌的异常。
哭坟岭居然不是在昨天晚上垮塌的,而是在今天上午的时候,在我们从哭坟岭回来,前往档案馆的时候,才发生了垮塌。
我震惊看着庄怀。
庄怀还奇怪问我怎么了。
“不,没……”我结巴了起来。
看来我真是在梦境中杀死了引路人,引路人没能成功……
不对啊。
那时候王潜已经是趴在哭坟岭上了,而且哭坟岭的确是塌了,就是时间上比之前晚了好几个小时。
这么说来,我所引发的变动仅仅是引路人的死亡,在这一变动的影响下,哭坟岭的垮塌时间也发生了变化,还有就是被引路人抓走的人都被放了出来。
这可能和镜子有关系吧。
我这样想着,轻轻吁了口气。
现在只等医院这边的结果了。
庄怀不知道我这些心思,继续说道:“那边的村民报了警,又先帮着救援,挖出来了一些尸体和幸存者。尸体的时间跨度比较大,幸存者……就是最近失踪的一些人。”
庄怀的那个兄弟庄韬也活着,那位许部长同样有一口气在,只是两人的情况比起陈晓丘和陈逸涵来要严重很多。
我斟酌着,旁敲侧击起庄怀今天上午的记忆。
据他所说,我们到了哭坟岭之后,除了哭坟岭是否完好这一点之外,他的记忆和我的记忆并没有什么区别。哭坟岭的墓碑仍然是坏了的,不过没有被埋,只是有一部分残骸留在山上。我们在那里一无所获之后,就去了档案馆。接下来,我们两个的记忆就产生分歧。他不记得我们被引路人引发幻觉的事情,我们是顺利到了档案馆,遇到了那位大爷,进入档案馆后,我们也没碰到王潜。大爷没找到应该守在那儿的王潜,就打发儿子去找人,自己被我们几番请求后,带我们去了地下室。我怀疑了王潜,借故上楼查看情况。期间,泰迪熊“从天而降”,找到了吕巧岚,他们觉得不对劲,上楼之后,就看到我趴在地上。
这变动实在是太大了!
我忍不住看向了吕巧岚。
从吕巧岚的表情上,我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我现在也没办法让吕巧岚把泰迪熊放出来,让我问问。
我焦躁不安地坐在医院的走廊,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难道我在进入梦境的时候,实际上是灵魂一分为二,另一半的灵魂还能自如行动的?
有一种说法是人有三魂六魄,我的灵魂就是这样分开,让我能记住梦境改变前的情况,而在梦境改变后,还能也顺其自然地行动?
可胖子他们是有两段记忆的。怎么到我这里,我那一半灵魂就什么记忆都不留下了?
我看看病房的大门,跟庄怀和吕巧岚说了一声,去旁边打电话给古陌。
古陌有些好奇,“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人找到了,还是找到了鬼了?”
我没接话,直接跟他详细说了这一发现。
古陌沉吟着,沉吟了很长时间,还故意发出了那种拖长音的“嗯——”的声音,很刻意地表现自己的思考。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嗯’什么‘嗯’啊!到底怎么回事?”
“小朋友,注意你的语气,你现在在对长辈说话啊。”古陌先教训了我一下,“尊老爱幼知道吗?”
“行吧。古叔,你得出什么见解了吗?”我问道。
古陌哼哼两声,“其实你心里面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我有些惊讶,“真的是……”
“三魂六魄有缺失的人,其实不少。”古陌说道,“人类社会发展了那么多年,那么多灵魂经历了很多次轮回,缺了一部分的太多了。不然你以为,这世界的灵异事件怎么对活人的影响越来越大?当然,这只能算是一部分的原因。这方面主要的影响就是活人对于鬼怪的抵抗力变弱了。三魂六魄缺失,灵魂不稳,阳气不足,再加上这个世界每时每分都在变化,还有个疯子在让这个世界更加恶化,所以啊……你可能只是灵魂出现了裂痕,不太稳定。哦,说起来,老道说过,我们这种人,灵魂都有些标记来着,南宫那家伙看到的标记就是这种。那疯子其实也是用这种方式给我们的灵魂做标记。”古陌侃侃而谈,很有一种喝多了吹牛的架势。
古陌口中说的“疯子”,当然是那个虚无缥缈的老天爷。
“是这样啊……”我有些失神。
“怎么了?你怎么这种语气?”古陌疑惑地反问。
我思考了一会儿,“你说,我没办法控制住梦境,也没有办法用好能力,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三魂六魄具体有什么用,我不是很清楚,虽然古陌说起来,这事情稀松平常,但灵魂分裂总归不是什么正常现象,更不是好事情。
我也是突发奇想,将这件事和我的能力联系起来了。
古陌又开始沉吟,但这次没有沉吟太久,就惊喜夸奖道:“你开窍了啊,小弟弟!”
今天只有两更。大家晚安。
第755章 回乡
我被古陌的语气气得想要吐血,却也拿他这个为老不尊的大叔没什么办法。
和古陌的交谈就到此为止,我挂了电话,回到病房那儿的时候,医生已经将陈晓丘他们几个情况最轻微的病人推了出来。
警察开始介入调查。这几个病人的身份也最好确定,反倒是几个死者,死亡时间各不相同,尸体腐烂程度也不相同,需要一定来做身份鉴定。
傍晚的时候,庄怀收到了一个消息。他看来也很清楚我,或者该说是民庆市的事情,直接告诉我,那些尸体中有一男一女的身份已经被鉴定出来。
两人分别是陈立和张琼,也就是工农六村的那两个产权人。
我有些惊讶。
这两人的死因都是被人殴打致死,要不是陈逸涵上次来,还提供了两人亲人的dna样本,这两人也没那么快被确定身份。
庄怀还说,从两人身上,警方发现了他们正在调查的那个犯罪团伙的线索,现在正在组织人手。
庄怀就此和我们告别,托我们代为照顾一下庄韬。
我一口答应下来。
庄怀往外走的时候,刚找撞见一个人。
我正好送庄怀离开,也看到了那个缩头缩脑的年轻人。
“翔子?”我叫了一声。
翔子苦着脸,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向我们打招呼。
他是被他婶婶叫来帮忙的。他叔叔也在医院里面,但不是被人在哭坟岭发现的,而是暴雨之后的救灾过程中,被人发现差点儿淹死在路上。
庄怀改口,直接说去看看翔子的叔叔。
很显然,翔子的叔叔作为那个地下赌场的常客,肯定也知道不少情况。
我跟两人说了再见,回到病房。
吕巧岚抱着双肩包,和家人通电话。
等她挂了电话,我才问道:“泰迪熊都齐了吗?”
这件事我一直忘了问。
吕巧岚露出一个笑容,“嗯,都回来了。只是有一些熊熊……”说到此,吕巧岚露出了一丝愁容,又马上笑道:“到时候送它们回原厂,一定能修好的。”
“嗯。你……”我欲言又止。
庄怀在的时候,我不好问什么,现在庄怀不在,病房里只有昏迷的几个病人,我便开了口,支吾着问了她有没有两段记忆。
吕巧岚一脸的茫然。
我只好请求她将泰迪熊拿出来。
然而,那天还能给我写写画画的泰迪熊都一动不动的,就像是最普通的玩具。
我有些发愣。
吕巧岚摸着它们的脑袋,歉意地对我说道:“它们太辛苦了。等它们修好回来,我再联系你,让你问问情况吧。”
我说得含糊,但她应该能猜到我想要问的是什么,也能够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她的样子,对于有人能够改变过去,影响现在,并没有在意。
吕巧岚的手机响起来。
一接听,我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一个小男孩带着委屈的哭音。
吕巧岚一副心都要化了的表情,眼圈也有些泛红。
我转过头,走到窗户边,假装看风景,给吕巧岚一些空间。
晚上的时候,陈晓丘第一个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发现她的眼神很清明,不像是昏迷很久,不知道现状的人。
我不禁皱眉。
陈晓丘转头看到了我,张开嘴,声音沙哑地问道:“结束了?”
我点点头。
吕巧岚已经去叫护士了。
我将大概的情况告诉了陈晓丘,首先就提了陈逸涵安好的事情。
陈晓丘脸上没有多少惊喜,但仍然是松了口气。
医院对陈晓丘进行检查,接下来,陆续有被解救的幸存者苏醒过来。
我让吕巧岚先****庆,自己留下来,照顾陈晓丘。
郭玉洁想要过来的,被我阻止了。
陈晓丘的康复速度很快。她总共也没失踪多少天,是最后两个失踪的人之一。看起来比她健康强壮的庄韬都没她恢复速度快。
陈逸涵也是个异类,第二天就能下床走动了。来看了陈晓丘后,问了我具体的情况。
这叔侄二人也说了自己的感觉。
“……置身在黑暗中,没有什么实在的感觉。大概,和古陌那时候差不多,就是没有音乐声。”陈逸涵说道,面无表情,还有些思索的样子。
看来这种事情没给他造成多少心理阴影。
据说楼上有一个幸存者,是个逃犯,现在就有些疯疯癫癫的了。
其他幸存者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萎靡。
我猜测是引路人和汇乡的阴气给他们的身体造成了伤害。而陈逸涵和陈晓丘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陈逸涵到底是身份不同,没有在陈晓丘这儿呆多久,人就走了。
我在那天想起了被我忽视的陈子安。打电话给他,他也没接。后来麻烦陈逸涵查了查,他买了长途汽车的票,已经离开了汇乡。我想,他应该是不再对鬼故事感兴趣了吧。
陈逸涵和陈晓丘都是很快办理了出院手续。陈逸涵还要留下来,负责警局在这边的一些工作,就好像是个没事人。那位许部长,听说是给送回到首都疗养去了。不过两人年纪差距很大,陈逸涵过去的经历也让他的康复速度被人接受了。就连陈晓丘都因此受到另眼相待,帮忙办手续的一位警察还笑着问我是不是陈家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遗传。
陈晓丘的车子在暴雨中没有幸免,但问题不大。她住院的两天里面,就给修好了,交给我来驾驶。
我们返回民庆的这一路上我们两个都很沉默。
我只是在离开汇乡城区的时候,跟陈晓丘打了声招呼,去哭坟岭绕了一圈。
哭坟岭的确是塌了,没有任何阴气。我想要进去,但被人拦下。这边的警戒已经变了样,不再是能随意进出的了。
我眺望那一片小土坡,什么都没看到,就回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