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志异录-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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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宋静桐这样分析,也颇有几分道理,可是到目前为止,从打开丁家祖祠那一扇通往甬道的石门后,我就想踏入了一个未知得神秘地下世界,其惊险程度,远远赶超范文程墓,时至今日包括之前的那座墓穴,我也无法笃定墓主人是范文程,还是传说中的朱三太子。
我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和宋静桐至少处在一百米之下的地底深处,这是我根据深渊的长度估算的,还没加上甬道,幽冥索道的长度,至少不会低于三百米。
“天赐,快走吧,大雷音弓无法压制它们太久,到时候只会适得其反,这大雷音弓应该不止一次出现在这里,你看这里!”宋静桐指着河岸边的一块巨石,大约重千斤左右,直径有我双手臂伸展开来那么大。
这块巨石很大,根部深深嵌在土里,粗糙的石面上,有着几道简易的鬼画符,其中一副画是一把弓弩的形状,样子和我手中的这把大雷音弓惊人的相似,唯一就是少了三根箭矢。
“这是隶书,从字迹上来看,年代不是很远?”宋静桐蹙眉,没有发现更多有用的线索。
“等等!这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我因为戴着头灯的缘故,视线要比丢失头灯的宋静桐要好上许多。
借着头灯发出的昏暗光线,一行小字映入了我的眼帘“民国四年,受人之托,来到此地,寻觅宝藏,后遭遇贼人偷袭,弥留之际写下这段话,望有朝一日后人看到,将此遗言带回光明屯,葛青天绝笔…”咕噜我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吐沫,竟然是葛大壮的爷爷,怎么会埋骨在这里。
我疑惑不解,却没有发现他遗留的尸骨,周围都找了,只看到他写在石头上的那行小字。
“天赐你说他的遗言是什么,这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他留下的东西,出了这行小字。”宋静桐也纳闷不解,葛青天和我爷爷是同一时期的人,在没失踪前和宋静桐的爷爷孙老蔫一同治理光明屯,颇有几分威信。
“啊,太乱了。线索怎么都是断断续续的,那本古书也是,我爷爷让我找的东西也是,现在又是什么东西!”我烦了开始抓狂,这点线索对我来说没在一点价值,根本和之前发生的事情无法接轨。
大黄从水中游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块用油纸包裹好的布包,朝我叫了两声,我才注意到。
“这是?”
“难不成是葛青山的遗物?天赐打来看看,说不定几年有我们需要的线索。”水面开始翻涌,一切都变得不平静,狰狞的骷髅头随着一点点汇聚,已经超过了棺木大小,而是衍生出来四肢。
我没有理会这些,抖了抖油纸上的水,小心翼翼一层层剥开布包外的油纸,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成了我和宋静桐最关心的事情。
布包打开了,里面只有一把银质的长命锁,还有就是一支没有墨水的钢笔,以及进了水的指南针别无他物。
我不禁大失所望,“咦?天赐你看?”宋静桐把玩着长命锁,上面刻着的生辰八字,居然是葛大壮的。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联系,我这样想着,手中看着那支钢笔,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显然这并不是葛青山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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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极度尸寒,六十度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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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入了沉思,凝视了很久,才将布包的油纸合上,我不轻易的一个动作,却让我看到了隐藏在油纸上的玄机。
那是一行和油纸几乎同色的字体,被血红色河水浸泡下显得很是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认。
“青山绝笔,望有缘人将这三样东西转赠给朱永年,此地万不可久留…”后面的字我就看不清了,字体已经模糊。
河面上一颗硕大的骷髅借助着棺木。一点点的移动着,所过之处发出爆鸣,河水在沸腾的同时,一层薄薄的红色薄冰也开始在河面蔓延开来。
葛青山的绝笔,让我有种看过之后很复杂的想法,老祖宗到底留下了什么,值得他们前赴后继不顾生命的找寻,不仅仅是财宝那么简单。
河面上的异像,让宋静桐和我紧张到了极点,河水在竟是在沸腾后开始结冰,这违反自然科学的一幕,竟在此刻真是上演。
“你们都得死!”远远的一声带着幽怨的声音,陡然从暗河中传来,回荡在深渊之中。
是丁念慈,鬼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宋静桐以为她已经死了,大黄狂吠,叫个不停,整个河面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血色薄冰,我用头灯扫了一下,场景十分骇人。
她动了,速度不快。像是木偶一般,手脚很不协调,宋静桐注意到“丁念慈”脸上长出了尸斑,惊吼了一声“天赐快走!”我迅速反应过来,拨动弓弦,争取着最后的时间。
“怎么回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脸骇然,手中紧握的油纸布包不翼而飞,而那里面的钢笔,指南针,长命锁等葛青山的遗物,却散落在地上。
一阵怪风吹来,我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宋静桐不见了,只是一瞬就消失在我眼前,我头上戴着的头灯也开始忽明忽闪,电量有些不足。
视线开始变得受阻起来,头灯射出的光线,能见度不足五米,对我来说这不是好兆头,这是深渊的地下,我把大黄唤到了我身边,一人一狗开始在河岸边,找寻着宋静桐的踪迹。
咯咯!
阴森森的惨笑从远处传来,我扭头看去,血色的水面。已经彻底凝成一薄薄的冰,我背脊发冷,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河水,有些烫这种温度,不可能结冰。
“汪!”大黄低吼,我紧握着背后的大雷音弓,全神戒备的提防着,宋静桐回来了,浑身是伤,面色苍白,只对我说了一个字,便是昏迷了过去。
“逃……”
她倒了下来,手中紧紧攥着一颗断裂的耳环,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也不见了踪影,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部分行囊都被我丢弃,身上只剩下那本泛黄的古书,被我用油纸包裹好,放在裆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除了背上的那把大雷音弓,我算得上是轻装简从。
背起来宋静桐,再加上身上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是很吃力,一是宋静桐体重很轻,对我来说负重不怎么大,二来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安全的离开,不希望中途在生什么异变。
我在崎岖不平的河岸边走着,头顶头灯发出的亮光,开始断断续续,储存的电量快要耗尽了,我心里没底,对于郭大鞭子,我从掉入深渊的那一刻开始,已经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的所有女性。
头灯彻底没了电,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能够跟着大黄的脚步走,后背在发烫,我有些受不了,把宋静桐放了下来,这地方的温度越来越高。
隐隐的我能够听见水沸腾的声音,黑暗像是变淡了,到处一片暗红,十分骇人,河面上凝结出一层层薄薄的薄冰,整个地下暗河都遍布。
我蹙眉抬头看了看,掉落下来的深渊石壁,此刻莫名的恐慌萦绕在我心间,远处一道亮光照来,有些刺眼应该是郭大鞭子那群人,不过他们没有管我,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枪声不断。
“他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一枪手开枪扫射,对于地面上疯狂涌现的血色虫子,忌惮到了极点。
“丁武通你确定,朱永年将那个东西。囚禁在地狱谷?”
“确定,十五年前葛青山奉命前来加固封印,被我暗杀于此,而我也是那时候受伤,留下隐疾,这些年也没有在来过这里。”丁武通解释着,语气有些紧张,对于这个地方,他内心也有着极大的抵触。
“鬼古人的镇族之物能够引出这等异象,看来这十有八九,就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地了,次郎你带几个人,测试一下水温,问题不大的话,我们过河,不必理会这些月尾虫,对我们造不成太大的伤害。焱心玉玺我是志在必得!”郭大鞭子冷冷的哼了一声,看不出沧桑岁月的脸上,涌出一抹贪婪的疯狂。
一行人在几乎沸腾的河水中迈着步子,血红色的冰碴挂满了他们的裤脚,那种被郭大鞭子称为月尾虫的红色瓢虫,竟是以那种血色的结晶体喂食,我没有跟过去,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青龙镇之行,让我元气大伤,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天赐,焱心玉玺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宋静桐醒了,很是虚弱的说道,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这丫头在发着高烧,应该是血继限界带来的副作用。
“你是说鬼古人皇的传国玉玺,这怎么可能,这也太巧了吧!”我一脸茫然,不可置否的是,宋静桐所言不虚,要真是这样,那一切断断续续的线索,又似乎有了某种特殊的连接点。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是一年之中阳气最浓郁之时,我想老家主这么做,应该有着某种深意,天赐我们不能半途而废,光明屯帝王墓穴中的那个东西,快要出世了,我爷爷和老家主拼劲手段,也只能暂时压制它五年时间,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她很虚弱。每说一句话都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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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焱心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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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心玉玺?”我一怔,这东西我曾经听我爹娘讲话的时候,无意中听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候没有放在心上。
被她这么一说,我像是被唤醒了过往的记忆,依稀记起关于焱心玉玺的零碎片段。
我猛打了一个激灵,没有心思再去回忆之前关于焱心玉玺的零碎片段,原本结冰的地下暗河,突然传来凶兽的咆哮,将准备渡河的郭大鞭子拦阻了下来。
“啊是蝾螈!”
“这么大个,是远古蝾螈,不是已经灭绝了吗!”枪声大作,在黑暗中发出刺眼的亮光,似乎枪弹对远古蝾螈作用不大,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秦亚辉,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他作为先头部队,负责探查前路危险,还没开始前行,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对于远古蝾螈不惧怕现代热武器,让他倍感棘手。
“拿微型火箭弹来,给我轰死它!”秦亚辉急了,面色狰狞的狂怒着,却没有手下人敢执行他的命令。
“亚辉你性子太急,这是几百米深的地下,我们尽量不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个不小心,就会破坏这里的墓穴结构,导致塌方,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冥玄次郎淡淡的解释着,丝毫不惧远古蝾螈的雄威。
旋即他手中的长鞭猛的挥向蝾螈,缠绕着它的脖子,整个人借力腾起,从郭大鞭子手中接过一把寒光闪闪的武器着,对着蝾螈的脖颈狠狠刺下。
噗!
血喷涌而出,如同一道血柱飚出,蝾螈惨叫一声,开始疯狂挣扎起来,想要将冥玄次郎从身上摔落下来。
“次郎可以了,不必取它性命,一旦引出更大的蝾螈,麻烦可就大了。”冥玄次郎一跃而下,径直落在结了一层薄冰的河面上。
蝾螈也感觉到了危险,拖着受伤的身子潜入河水之中,一切似乎于归于平静,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表面平静只是暂时的,暴风雨随着深入的开始也即将来临!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远远的看着黑暗中射出的几道亮光,宋静桐在次昏迷,尽管我轻装简从,长时间的负重也让我有些吃不消。
我累了彻底走不动了,将宋静桐慢慢的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这,而郭大鞭子一行人发出的亮光,也渐行渐远,已经被黑暗埋没,消失在我视线范围。
“嗷…”大黄低吼,有些怪异,似乎像是不愿上前,我也心生退意,望着被黑暗笼罩的血色暗河,莫名的恐慌在心中荡漾。
未知得恐惧才是可怕的!
望着眼前漆黑一片,我沉思了片刻,还是决定这条路继续走下去,不为别的,我心里也像得到一个真相一个答案而已。
我没有背宋静桐,而是将她抱在怀中,我背后越来越烫,总觉得那块海棠花般的胎记在生长,我有感应,甚至我觉得我身上流荡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很是神秘,应该源自血脉。
大雷音弓弓弦发出颤鸣,随着我每一次的步伐迈动,这些我身上的奇异,连我自己都说不个所以然,尤其是越来越深入暗河深处的时候,那种感觉愈发清晰。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有些疲惫,却不敢停下休息,脚下爬满了被郭大鞭子称作月尾虫的红色瓢虫,每走一步脚下就会多出几条月尾虫的尸体。
暗河的尽头,已经接近干涸,视线也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