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香魂-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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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陀螺。
“老弟……节哀。”苏青牛催动了地陀螺穿梭向玄师协会的总部，途中他把释放精神力进行感应，说道：“上边有很多被排斥下来的黑魔，看样子它们早就盯上北河省，暗中屯兵呢。”
我心情沉重的说：“嗯，紫荆侯和邪师联盟恐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北河省离总部很近。花了不一会儿就到了。
空地之上，玄师协会的副会长们与各大势力的掌控者齐聚于此，他们翘首以盼。
我们走出陀螺门下地。
我把七杀侯已变僵硬的道体立在地上，说道：“幸不辱命，还望诸位厚葬七杀侯。”
这时，灵萌王提议的说道：“无论葬在哪儿，将来终究会被黑魔打扰到他的长眠。所以，我建议立一个丰碑，丰碑之下是衣冠冢，而七杀侯的道体，想方设法保其不朽再暂时放入遗荒之地，作为黑魔乱世的第一位功臣，待将来浩劫渡过，举办玄葬！”
玄葬，就像世俗之中的国葬一样，它是玄门最高规格的葬礼。无论是大势力还是小势力，掌控者和下代掌控者必须到场祭拜逝者。
然而，玄葬已有许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因为太平了太久。
众多大玄王们开始对灵萌王的提议逐一表态。近乎全数通过，其中也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借此立下一个精神象征的典型，相信七杀侯要被玄葬的消息传入各位封号大玄侯耳中时。还在犹豫举棋不定又想为一省之地现身的，便会主动选择大义！
苏青牛把我和小秋送回了怪物学院，等待第二个愿意献身的封号大玄侯，强者们不会加以开导的，全凭封号大玄侯们的本心所向。
我抱着小秋返回房间，轻声问道：“秋，这种大挪移对你的影响大不大？我感觉你特别疲倦。”
“嗯……我把这个想的太简单了，一次性调动这么多的界力。还是在大世界而不是遗荒之地，我这身体跟普通人没有区别，所以做完这一切后便架不住了，就像十天十夜没睡觉一样。”小秋虚弱的说道：“让我睡一会儿。”
我眉毛一紧。望着小秋疲惫的睡脸，最为理想的情况下，封号大玄侯的数量达到挪移整个华夏大地的条件，小秋也要在一个月的时间之内施展三十次。她一次就累成这样，真的能架得住吗？
我把千忆和铭心抱离了房间，留给小秋一个安静的空间。
瑾站在客厅问：“夫君，一切还顺利吗？”
“暂时没有超出计划。”我也没多说。说道：“丑八怪们全回来了？”
瑾点头说：“嗯，水月的青羽灵鸾载回来的，不过半个小时前全去了徐老那儿。”
我把两个孩子给她照看，就去了徐老那边。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与遗荒之地的事情，所以要去解释下，以免到时显得太突兀。
我鬼鬼祟祟的来到徐老院子前。
“外边站的是何人？”徐老的玄力一震，就把院门打开了，他看见我一愣，诧异道：“这么像孙小天？他的家人找来了？”
陈玄谛和叶然、洛书月、萧力东、南宫雨也没料到我显露了真身，怔了片刻便偷笑不止。
“徐老，我是祖大地。”我自我介绍的说。
“哦？又催动那伪装秘宝换了个脸啊。”徐老摇头笑道：“下次就不能打个招呼。”
我解释道：“不，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份，孙小空。”
“什么？”徐老愣了下，说：“我已经分不清哪个真哪个假了。”
“那个……他们加入怪物学院时，也是假身份。”我指了指对方旁边的众人。
徐老大吃一惊。
“事情是这样的……”我把当初为何改变身份的缘由解释了一便。众人也揭掉了诡皮面罩，呈现出真身。
徐老哭笑不得的说：“欺负我年龄大眼睛花啊？你们合起伙来骗我这老头子。也罢，心性是真实的就行，我们院方不会追究的，况且你们也是迫不得已，遗荒之地这事我当初也关注过，想不到却早已破碎。孙小空，今天你怎么不继续伪装身份了？”
“说来话长，整个华夏处于浩劫之中，我能尽的只有这一份力了。”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挪移大计全部讲完。
徐老恍然的道：“难怪今天青王会过来专门把你和小秋接走了，意思是说，已有封号大玄侯愿意献祭命源拯救一省之地了？”
我点头，面色沉寂。
“哪位封号大玄侯如此深明大义？”徐老眼中充满了敬意。
“这个……”我看了眼陈玄谛，叹息的说：“玄师协会挂职的独行者，七杀侯。”
下一刻，陈玄谛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他反应极大的蹿到我身前，双手抓住我肩膀问：“怎么可能是他？”
“陈师兄，节哀，我也无法接受。”我摇头再叹。
陈玄谛急如火烤的问：“七杀侯献祭命源。对于老举头这个道体会不会有影响？”
我麻木的点点头，把七杀侯和杨老魔共享命源的情况说了。
“不可能，怎么就这么没了！”陈玄谛仰天疯狂的大吼大叫，泪水贴着脸滑到下巴又落下。悲痛欲绝！
虽然，陈玄谛平时对杨老魔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可我知道，他与杨老魔的师徒之情，早就不拘泥于表面形式了，心照不宣。
陈玄谛当初沦为废材，道境崩溃、道基破碎，心爱之人死去。由一个天之骄子落魄如此境地。
杨老魔出现了。
把陈玄谛拉出了这谭淤泥，又是托玄门炼器师做了那把本命玄兵剑和剑鞘让他有与心爱之人以另一种方式重聚的机会，又让他振作起来燃起复仇之心，带着去参加道心试练获得被誉为天下第一心的赤子之心并重新入道。
这份如同再造的师恩……
陈玄谛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报答。却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我视线移开，望见了不远处的萧力东，他也不怎么好过，摊在地上像僵滞了一样，没有流泪也没有表情，傻在了那，像置身于世界末日似得。
大悲大痛有三种表现形式，却分别在受到杨老魔恩惠的我们这仨师兄弟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鼻子一酸。强忍着，之前在挪移之后已失态过一次了，不幸的是，我是看着七杀侯一点点走向死亡的！幸运的是。七杀侯献祭之前，我和他一起待了很久，说了很多话，还听了他讲的故事，却无法等到下回分解的后续了。
叶然和南宫雨、洛书月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睡一觉，就好了。”
徐老手臂挥动，玄力丝线接触到了陈玄谛与萧力东的脑袋，过了瞬息，后两者就失去了意识，他们呼吸均匀的躺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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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半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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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以陈玄谛和萧力东的道境和心境，醒来几乎不会在如此失色了。那时我再把七杀侯留给陈玄谛的话转述给他。
我一手拖起一个，拉回了自己那院子属于他们的房间，又跑了回来站在徐老身前说道：“徐老，我们丑八怪天团隐瞒身份的事情，还望不要见怪。不过力东却一直是真实的身份。”
“不会的。”
徐老摇头说道：“我还以为天资纵横的你们真是丑八怪呢，想不到一个比一个俊，一个比一个美。”
“除了我。”南宫雨指了指自己毁掉的半边面庞。
徐老问道：“小丫头，这半面脸想要复原，我一念之间即可，信不？”
“真的？”南宫雨不禁有点疑惑。说道：“我是中了一种阴邪至极的毒。”
徐老语气确定的说：“这种毒素，名为半面妆，可对？”
“您知道？”南宫雨诧异。
“半面妆，中毒者的一半脸庞犹如化了妆。不过这妆却是毁容性质的妆，它不会致命，却要让中毒者一生携此半面妆直到死去为止。”徐老缓缓的道出了半面妆的本质。
南宫雨回忆的说：“过去我锋芒毕露，惹了家族之中的小人。就遭到了此劫。”
“嗯……经历一些常人不能经历的，也好。”徐老起身走到南宫雨身前，他抬起手掌停在对方毁掉的那半边脸前一公分，掌心凝聚出生机盎然的玄力，说道：“生生不息之复颜术！”
下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南宫雨那毁掉的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而坏死的皮肉自动脱落掉地，新生的皮肉与另外半边完好的脸色泽和光滑程度相同。也完全对称。
徐老撤下手掌，说道：“好了。”
南宫雨难以置信的取出镜子，照了五分钟，她终于确定这不是梦而是真的，再三对徐老鞠躬感谢。
这时，我注意到地上脱落的坏死皮肉，表面浮着一种褐色透明的小晶体，比盐粉还要细致。难道这就是被徐老的玄力所排出的“半面妆”？
南宫雨蹲下身，她百感交集的望着地上的东西，过了不久，就释放了一道玄力转化的火焰，将至焚烧的一干二净。
“孙小空，我有一个疑惑。”徐老奇怪的问：“你究竟和孙小天是什么关系？不仅如此，命数还是一个极佳的生生造化命，一个却是极劣的千劫加身命。”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我耸了下肩膀。说道：“姓名相像，面貌相仿，我加入怪物学院后第一眼看见孙小天时就怀疑彼此是亲兄弟，又同样没有接触过父母。像被抛弃了一样。”
“三千年份以上的榕树同根枝，就能检测了。”徐老道。
我涩笑的说：“嗯……检测，还不止一次，却每次都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情况。”
“没有反应？”徐老不解。
“不是没有反应。而去反应过度了。”我一边回想一边说道：“我和孙小天的连根枝交缠在一起，越来越紧，近乎达到了崩断的程度，接着才是最大的怪事，它们竟然彼此相融成了一体。”
“这……”徐老诧异了片刻，便晃脑说道：“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种情况。”
第二天上午，已恢复意识的陈玄谛和萧力东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穿好衣服自地铺爬起。把门打开问道：“想去看老魔头最后一眼？”
陈玄谛和萧力东点头。
就这样，我们一起来到了徐老的院子，他正教姜环正确的修道方式，暂停下来问：“一大早的。你们三兄弟怎么一点朝气也没有？”
陈玄谛五味杂陈的笑了下，说：“望徐老能送我们去一趟玄师协会的总部。”
“正好我也有此意，想去拜一下七杀侯的遗容。”徐老转身叮嘱道：“环儿，你在家按我教的练习。我回来检查。”
“嗯，老师，我会努力的。”姜环行礼，接着又对我行了一礼。
我鼓励的道：“加油。玄门强者的席位，将来必有你一个。”
紧接着，我们跟徐老去了演武场，上官副院长也来了。我们进入白玉大船的舱门，徐老催动它隐入地下穿梭。抵达玄师协会总部时，灵萌王已经亲手让七杀侯的遗体变为了不朽道体，此刻正封存在淡紫色的晶棺之内。
而丰碑，已有苏青牛亲手刻制完毕，高度为二十米，上边刻出的大字还没有着色。
它依赖在玄师协会总部的广场中间，取代了之前标志性的观赏性雕刻，丰碑的下方，则是七杀侯的衣冠冢。
陈玄谛和萧力东站在紫晶棺前，跪地磕头，他们令额头的玄力压缩到其它部位。实打实的以皮肉磕地，九下之后已是鲜血淋漓。
我不是杨老魔正儿八经收的徒弟，无非记了个名而已。然而，却也无法行这种礼，既不能跪也不能磕头，因为杨老魔生前说过，他经不起我的跪。
所以，我站在陈、萧的后方，闭上眼睛愿七杀侯真的感动上天，取了其一丝灵魂之中的真灵送入轮回之中。
陈玄谛和萧力东磕完之后跪到天色昏暗这才缓缓的站起身，心情极为沉重，却不像昨天刚听闻噩耗那般失控的无法控制了。
他们又对着丰碑下倚坐的灵萌王行了一礼。
灵萌王疑惑的问：“你们拜他就好了，对我行礼干嘛？”
“感谢您让我师父的道体不朽。”陈玄谛解释说。
“那好吧，我接受了，这个死鬼，就这么走了……”灵萌王拿起一个细长的酒瓶，她喝了口酒自言自语的说：“我的心可是第一次为男人而动呢。”
陈玄谛和萧力东面面相觑，纷纷冲对方说道：“拜见师母。”
灵萌王一口酒喷成了紫雾，她脸色古怪的说：“看这架势，我真要为七杀守寡了？”
我无语的对二者进行了玄力传音。把昨天最高会议室中七杀侯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