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游戏-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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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老太太
第四十九章老太太
咨询台里的老太太睡的正香,还时不时传来打鼾声,我站在原地四处查看,整个精神病院的大厅显得格外宽敞干净,没人摆放任何的装饰,大理石地面光滑,就像个溜冰场。
估计是快要落日的缘故,这里面的光线也不好,除了这个咨询台,就属最里面那个老式楼梯口最为清晰了。
我看了眼里面睡熟的老太太,发现咨询台上有个警示牌,牌子上写着:切记不要大声喧哗。
我不好意思就这么打扰她,周围没有一个人经过,我也不敢直接上楼去找。
纠结来纠结去的,眼见太阳都要落了下去,我一咬牙还是走了过去,准备叫醒她。
可当我刚好走到咨询台时,这个老太太哼唧了一声,竟然睁开了眼。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老太太像是睡饱了,伸了个懒腰,结果看到我站在咨询台时,一脸的错愕。
我赶紧笑着搭话说:
“老奶奶你好,刚看你睡着了,没叫醒你。”
老太太斜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愿意跟我讲话,拿起水杯喝了口后,慢慢说道: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啊?”
我连忙笑着说:
“恩,我想找个人。”
老太太头都没抬,放下水杯开始收拾东西,说:
“谁呀?”
我激动的快速回答说:
“谢德胜!”
我刚说完,就看到老太太身子明显一顿,她抬头再次斜了我一眼,等了好几秒钟才慢悠悠的说道:
“这里没这个人。”
“没这个人?”
我瞬间急了起来,我辛辛苦苦找到了中兴路494号,却跟我说没有谢德胜这个人,我不甘心的杵在咨询台盯着老太太,我觉得她在撒谎。
老太太对我的反应似乎早就猜到,波澜不惊的指了指警示牌,意思让我不要大声喧哗。
我压低声音,不甘的再次对老太太说道:
“老奶奶,麻烦您再想一想,他的名字叫谢德胜,是个男的,这个人对我真的很重要。”
老太太砰的一声把手上的东西摔到桌上,怒气凶凶的冲我说道: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以为老婆子老糊涂了?连这么点儿人都记不清?”
没成想老太太比我还激动,口水喷了我一脸,我尴尬的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老太太语气稍微平复了些,继续说:
“小伙子,回吧,不要找了。”
别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下去,看着已经昏暗的大厅,我一脸失望的走了出去,再次回头看向这个精神病院,总觉得这楼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见太阳已经落下,接着天就要黑了,我只好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通往这个精神病院的长路,依旧是空无一人,带着不甘心我回头看了一眼。
精神病院已经开启了灯,不算亮的黄灯照亮着所有房间,我隐隐约约似乎看到其中一个房间窗口站着个人。
等我停下脚步定睛查看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我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七点了。
走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我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刚刚这个精神病大厅那么安静,而且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我在里面的时候,甚至连说话声都听不到。
如果说病房里的病人少,那为什么一到晚上,就把所有房间里的灯都给打开了?
还有老太太对我的反应,我只是提了个谢德昌,她如果不认识,为什么会那么激动?
不对!这里一定有问题!
我赶紧停下了脚步,果断转身往回跑去。
已经离我有些远的精神病院小楼,此时在夜里显得格外亮堂,我一边跑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了手电筒,晚上行动光线视野是最重要的东西。
周边都是荒郊野地,杂草里时不时都会有些小动静,夏天的蛐蛐也不停的制造着噪音。
可是等我快跑到时,我突然发现精神病院里的灯,突然咔的一下灭掉了。
我瞬间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从精神病院里走出来一个人,竟是那个老太太。
我赶紧把手电筒关掉,躲到路边的杂草里静观其变。
只见那个老太太提了个小袋子,步伐蹒跚的从精神病院大门走了出来,即使夏天她依然穿的很严实。
难道说,这个精神病院晚上还要关门?
既然要关门了,那为什么还要把所有房间里的灯都打开,我可不相信这里面的房间灯是一个关开。
可是至少二十多个房间,一间间的开,又一间间的关,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凭这个老太太么?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老太太,眼见她走上了小路,我又往杂草深处躲了躲。
老太太走到这条直路时,脚步明显加快了不少,周围这么黑她也不打手电筒。
等走到我前面时,我紧张的连忙把头低了些,也不知为什么,我生怕被她发现。
没成想老太太走到我身前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转头,只是微微侧了下脸,随后叹了口气再次往前走开。
我也是长呼了口气,刚刚老太太不会是发现了我吧,这杂草足有一米深,周围又那么黑,我几乎是躺在里面了,她怎么看到我的?
我就待在杂草里想的这会儿,等我抬头时,已经看不到远处老太太的身影了。
我还说跟踪这个老太太呢,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准备往回走,毕竟天已经黑透了,路上的能见度也很有限。
就当我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我的余光突然扫到,精神病院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全都亮了起来。
我只感觉头皮一麻,连忙转过身看去,只见楼上的好几个房间窗户前,都站着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
刚刚老太太出大门时,我清楚的记得灯都灭了啊,怎么这时候又开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里面有人跟老太太换班了。
姑且这么解释吧,我也不愿意想太多,既然老太太走了,我准备再继续进去问一次,我相信,谢德胜一定就在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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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精神病院的走廊
第五十章精神病院的走廊
周围的凉风不停从我身边吹过,我紧了紧领口,用手电扫了扫空旷的四周,漆黑的深处连手电光都照不到。
站在这条笔直的小路上,我又开始有些退缩了,这场景着实是让人有些害怕。
但是转念一想,小恶魔的事情早晚要去查清楚,现在害怕,无疑是等着接下来的死亡。
给自己打了半天气后,我再次向精神病院走去。
由于天已经黑了,大门里面的光照出来了部分,离门口还是十几米的时候我关掉了手电筒,开始小心的往前移动。
这里安静的要命,刚刚在小路上还能听到蛐蛐叫,现在却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抬头向楼上看去,二楼其中一个房间里,有个人站在窗子边,似乎一直在盯着我,我看了他几秒钟,越看越觉得渗人,于是赶紧低下头。
大门依旧敞开着,我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往边上走了几步,想看里面坐的有没有人,结果咨询台太高,并看不到里面。
我一咬牙,鼓起勇气再次走了进去。
一阵凉风迎面吹过,我打了个寒颤,快步走到了咨询台边。
这里晚上竟然坐着一位老爷子,老爷子一头白发,骨瘦如柴,正拿着本旧书翻看。
我注意到,他桌上的警示牌已经换了,白天的是:切记不要大声喧哗,而晚上却换成:有事请摇铃铛。
如警示牌所说,边上还放了个青铜色的大铃铛。
老爷子和老太太有着相同的特点,就是根本不管周围,只顾做自己的事,一个睡觉,一个看书。
我稍稍咳嗽了声,放低声响问道:
“那个老爷爷,我打扰你一下。”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老爷子竟然笑眯眯的抬起了头,客气的说道:
“哟,小伙子来啦,哎呀没事,你快说。”
这老爷子的态度,让我有些不适应,比起老太太的冷漠,他的反应实在太热情了。
我有些不安的扫了周围一眼,也没见什么不正常,于是小心的说道:
“我想跟你打听一下谢德胜的事儿。”
说完,我认真盯着老爷子,可老爷子的表情竟没有丝毫的意外,连忙堆笑着说道:
“哦,谢德胜是吧,恩,就在楼上。”
就在楼上!
我激动的正准备感谢他,可是转念一想,这谢德胜明明就在楼上,为什么白天的老太太却说没有,语气还那么肯定。
到底是谁在说谎?
面对这么客气好说话的老爷子,我觉得有些头痛,一时间也分不清对错了。
老爷子见我愣在原地,先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个小铃铛递给我,看样子是和桌上的大铃铛配套的。
随后笑着站起来用手指了指楼梯,说:
“呐,从哪个楼梯上二楼,走廊最后一间房,就是谢德胜,呵呵。”
“恩,谢了!”
我只好点头,跟老爷子谢了声,老爷子马上弯了弯腰,笑着说不用客气。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里面的楼梯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都已经进来了,不上去实在太可惜。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什么危险都没遇到,手心里却全都是冷汗。
走了几步后,我又小心的回头看了老爷子一眼,他依旧笑眯眯的站在咨询台,见我看他,就指着桌上的铃铛说:
“去吧,有事儿摇铃铛。”
我把他给我的小铃铛拿出来看了看,和桌上的一样是青铜色,铃铛内面画了些小字符咒,之所以我认得出来,是因为这些小字符咒,跟秦勇带来的符纸上有些相似。
看到这里,我似乎觉得这个老爷子没骗我,没准是个高手也说不定。
可是问题来了,这是精神病院,里面住的都是病人,为什么要拿这些驱鬼辟邪的东西?
越想我心里越紧张,上楼时也小心不少。
就在我满怀心思的时候,楼梯拐角处突然传来了个声音。
“爸爸,你来看我了吗?你教我画画吧。”
我瞬间吓得冷汗直冒,抬头看去才发现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脸色苍白,她穿着一身病服,披头散发的站在二楼看着我,她手里拿着一个画图板,手上沾满了色料。
我长呼一口气,心想这一定是住这的病人。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只好快步走上去,蹲下身子看着她说:
“小朋友,我不是你爸爸,我来找个人,你知道吗?”
小女孩比我想象中要乖很多,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小声的说道:
“爸爸,你要找谁啊?”
我有些无语,我才二十岁不到,被小女孩叫爸爸真是难受,我没有再纠正她,而是直接说正事。
“谢德胜。”
小女孩冲我微微一笑,伸出满是色料的手,指着走廊尽头说:
“我知道,在那里!”
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心里大概有谱了,我拍了拍小女孩冰凉的肩膀,笑着说道:
“恩,谢谢你啦,我先去找谢德胜叔叔,一会儿再来找你玩儿啊。”
说着,我起身直奔走廊尽头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冲了过来,表情失望又愤怒的看着我说:
“弟弟,我的钱,你休想拿走,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除非你杀了我!”
我连忙尴尬的说:
“对不起啊,你认错人了,对不起啊”
一边说,我一边推开他往前走,好在这些人只在自己房门前胡言乱语,并不跟上来。
刚走没几步,又来了个二十多岁的憔悴女人,她黑眼圈很严重,哭哭啼啼的冲过来一把勾住我脖子,委屈的说道:
“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我已经想通了,我不要孩子了,我这就去把胎打掉,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求你别离开我”
说着就要向我吻来,我吓得连忙一把推开她。
这精神病院还真不是人来的地方,这大晚上的,也不安排个护士管理管理。
走廊里时不时会有冷风刮过,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吹过来的,这才走到一半,就已经把我累得满头大汗。
我加快了脚步,一边擦汗,一边想,这谢德胜会是什么样子呢。
就在这时候,前面有个老婆子突然喊道:
“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