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尸人-第2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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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知道吗，我从小高那听说一件事。”王颖神秘地说。
“什么事？”
“关于李院长的。”她显得有些紧张，低声说，“我怀疑咱们连累他了，因为没有把那份文件交回他手里，相当于他违反了保密协议，所以受到惩罚了。”
我让王颖说仔细点，李院长到底怎么了。
“他失踪了，昨晚上失踪的，距离王副院长被捕，差不了几个小时。”王颖说。
我记得昨天我们看着王副院长被捕，但是李院长后来就不见了，难道说那时候他就被人抓走了？
他说过，违反保密协议的人，都会离奇死亡。
但是李院长显然不是死亡，而是失踪。
“我觉得跟保密协议没什么关系。我看啊，他就是畏罪潜逃！”我说出自己的猜测。
“他畏罪潜逃？畏什么罪？”霖子不解地问，“王副院长难不成还把他供出来了？”
我觉得很有可能，就让霖子给小巴打个电话问问，看王副院长是不是把李院长贪污的事情说出来了。
王副院长这案子不小，也算是轰动全城了，即使小巴没经手办理这个案子，肯定也知道一二。
霖子立马打电话给小巴，问了情况，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王副院长已经全招了。
他把自己掌握的李院长的把柄，全都供认出来，真是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
不过这也是李院长活该，正是因为李院长担心王副院长把自己举报了，所以才会处处照应王副院长，让王副院长干了这么多坏事。
所以李院长是无论如何都脱不开干系，也应该对那么多人的死负责。
这下连王颖也同意我的说法了，李院长的失踪肯定是畏罪潜逃。
医院一下子少了一正一副两个院长，我就说，这岂不是要乱套了。
王颖连忙摆摆手说，“才不会乱套，听说大股东们紧急召开会议，已经把工作分配好了，由剩下的三名副院长分担。”
“我看啊，咱们就别再操心这些跟咱们没太大关系的事了，赶紧把太平间工作处理完，然后去找红胡子吧！”霖子催促着说。
我点点头，于是抓紧时间处理太平间的工作，但忙完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随便买了点吃的带上车，我们三个就去了监狱。
到了监狱才知道，原来红胡子已经不在这里了。
一个愿意给我们透露内情的狱警说，就在要把红胡子判处死刑的时候，他发病了，是极为严重的人格分裂症。
听那狱警说，红胡子发病那天，也不知道他对另外看守他的两名狱警说了什么话，将那两人逼疯了，还害的一个罪犯自杀了。
经过鉴定和检查，最后得出结论，红胡子患有严重的精神病，这下就难以对他定罪了。
现在红胡子在精神病院的特殊病房里被人看管着，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也不是谁都能去看望的。
为了成功探望红胡子，我们找到了警局的老郑，让他帮我们开个证明，老郑很痛快地帮了我们。
我们三个这才成功进入了精神病医院的特殊病房里。
与其说这是个病房，倒不如说是设立在精神病医院里的监狱更加恰当。
红胡子手脚全都带着镣铐，但看他的眼神，却神采奕奕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些外部的枷锁。
我们中间隔着一道铁栅栏，我们坐在事先摆好的凳子上，然后一名强壮的护工把红胡子带到了铁栏杆的前面。
过了一会儿，一名中年女医生走进来。
她跟王颖打了个招呼，提醒我们不要离铁栏杆太近，如果红胡子有任何异常行动，立马叫他们，医生和护工就在门外等候着。
王颖点点头，让那位医生放心。
我突然发现，王颖跟这位医生好像很熟的样子。
不过我也没有时间多考虑这个问题，决定等会儿再问王颖是怎么回事。
等医生都走了之后，红胡子看看我们身后的墙角，“去把那摄像头砸了去。”
我愣了一下，看看霖子，他没犹豫，腾腾两步走过去，按照红胡子的要求砸坏了摄像头。
“砸坏那摄像头后，不会有人过来吗？”我问。
“放心吧，不会的。”红胡子自信地笑了笑，继续说：“怎么样，按照我教你们的方法，是不是抓到杜皓了？”
我点头，“是，不过，你……真的疯了？”
“我当然没疯，也就那些蠢人会相信罢了。”红胡子往椅子背上一靠，优哉游哉地看着我们。
霖子不解，就问他那两名疯掉的狱警，还有死掉的死刑犯又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啊，都是我安排的人，我只是不能继续待在监狱里了，所以才想办法把自己转移出来了。”
他自信地说着，我现在充分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单从他对外面世界的了解程度，我就知道这个人太不简单。
“给我说说杜皓的事情吧。”他好像很关心的样子。
“杜皓已经死了，我今天来确实是想谢谢你，而且你不是说有要我帮忙办的事情吗？”
红胡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呵呵笑起来，眯缝着那双小眼睛，让人有点琢磨不透。
“你们才不是为了答谢我，也不是为了帮我，之所以遵守诺言过来见我，就是因为我曾经说过，我有那小狼女的消息，我说的没错吧？”
我没吱声，他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小雪的消息，我们该怎么救她？”霖子着急地问。
“别急啊，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先把杜皓的情况详细告诉我。”
红胡子神情越发凝重起来，他急促地问：“他在那栋楼的负一层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我也不由地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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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崩溃的边缘
既然红胡子早就知道负一层的事情，那我也没有必要故意隐藏什么，就如实跟他说出了我们如何带杜皓下去，又如何在卫生间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红胡子听完眉头紧锁，脸上似乎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你刚才说杜皓在到负一层之前，一直待在太平间里？”红胡子问。
我点点头，又想起了那只黑猫的事情，对那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就跟红胡子提了一下。
他听完我的话，点点头，突然问我：“你们那个李院长失踪了是吗？”
我心说，这个家伙的思维跳跃地够快的，就又跟他说了下我们了解大的关于李院长的情况。
“好，我知道了。”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等红胡子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神情变得十分忧郁，“张强啊，你以后可要小心点。”
“什么意思？”
“被黑猫抓伤是要倒霉的，那猫绝对是杜皓给你留下的小礼物。”
听完他的话，我后脊梁骨一阵发凉，杜皓果然是到死都不肯放过我。
“我该怎么小心啊？那黑猫已经把我抓了，再说，我也打了狂犬疫苗了……”
我还没说完，他打断了我的话。
“你知道的，我跟你说的不是打不打狂犬疫苗的事。我不知道杜皓对你的太平间做了什么手脚，也不知道那黑猫抓伤你会有什么后果，你只要记得，杜皓的死并不是结束。”
我越发的感到恐惧，这种恐惧来自那些未知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我对他说，“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只有帮了他的忙，他才会告诉我小雪的事情，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红胡子抿抿嘴唇，脸色更加难看，思忖片刻，他缓缓地说：
“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
“一个男人，名字叫宋冰，曾经是个萨满教徒。”他说着看了一眼王颖，“你应该不认识他。”
王颖摇摇头，“我确实没听过，再说萨满教徒那么多，我也不可能个个知道名字。”
说完王颖警惕地问红胡子：“你又要对萨满教徒做什么？”
红胡子皱皱眉头，“其实你们族人被屠杀的事情，我是被冤枉的。”
我小声提醒王颖，还记得王月的话吗，她说过红胡子是无辜的。
王颖没再咄咄逼人地说下去。
红胡子表情严峻，继续说道：“屠杀你们族人的事咱们以后再说，你们现在要做的就就是给我调查这个宋冰。”
“你想让我们查他什么，总要告诉我是关于哪方面的吧？”我说，“还有，我们怎么找到他？”
红胡子说了一个工作室的名字，听起来是做广告创意的，让我们去那找宋冰。
他说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把宋冰日常所做的事情记录下来，一个星期后再来给他汇报情况就行。
“他这是把咱们当成私家侦探来使唤呢啊！”霖子小声跟我嘀咕。
“不是杀人放火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看一眼霖子，“只要他告诉我小雪的信息，做这些倒也无所谓。”
“怎么样？可以吗？”红胡子问。
我拍着胸脯就答应了，之后红胡子说他要睡午觉去了，养精蓄锐，这样晚上才好戏耍这些医生和护工，说着他哈哈大笑，站起身来。
我们三个之后离开了精神病医院，路上我问王颖，刚才那个医生怎么好像认识她似的。
王颖‘恩’了一声，表情有些黯淡，“我爸原来就在这家医院的，所以我认识一些医生。”
我和霖子原本就想找王颖父亲的主治医生问问来着，希望能了解王颖父亲当年发病时的情况，并且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因为通过他的那些画作可以判断出来，王颖的父亲，林清，木坤，二号冰柜都有着某种联系。
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知道木坤的信息，除了王颖死去的父亲，还有我自己。
他画上的人若真是木坤，就说明我不是唯一看见木坤的。
我特别想弄清楚这一切，也想弄清楚发生我身上的所有事情。
“王颖，你带我去见见给你父亲治疗的医生吧，或者让我看看你父亲生前的其它画，可以吗？”
我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抓着王颖的肩膀，问她。
她好像被我吓到了，“强子，你怎么了，咱们不是要去找那个宋冰吗，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爸来了？”
对，对，只有先调查清楚宋冰，我才能尽快得到小雪的消息。
我陷入了矛盾之中，脑子乱哄哄的，好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无数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无数画面在我眼前闪过，胃部开始胀气，我不停地打嗝，胃里开始泛酸水。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长这么大都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
天花板的吊顶非常好看，这里既不是值班室，也不是医院。
这时，我听到了‘沙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拿着铅笔写字画画。
扭头一看，窗边坐着一个安静的女子，她坐在大大的飘窗上，手里拿着一个素描本，眼睛盯着窗外，手握铅笔，不停画着什么。
我这是在王颖的家里，想到这儿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王月？我怎么会在这儿，霖子和小颖呢？”
我异常紧张，同时感到很恐怖，不论如何，王月都算不上正常人类，跟她共处一室，令我头皮发麻。
“你醒了啊。”她淡淡地说，没看我。
我走下床，来到王月身边。
看着她手中的画，顿时感到压抑，恐怖，浑身不舒服。
窗外原本是一湾风景别致的人工湖，但在王月的笔下却变得异常诡异，一口棺材飘在湖中央，棺材盖没有了，里面躺着一个人。
那是个男人，眉骨上的刀疤立刻让我想到了一个人，霖子。
他的脸上就有这样的一道伤疤。
“你在画什么，为什么霖子会在棺材里，他们到底都去哪儿了？告诉我！”我疯了似的抢过她的素描本和铅笔，质问她。
王月皱皱眉头，“我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了，只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提前发出最后一更，谢谢大家！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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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熟悉的男孩
“三天？？？”我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王月歪歪头，平静地看着我，“是，确切地说，应该是三天半才对。”
“到底怎么回事！”我已经彻底蒙了，心里依然觉得很害怕。
她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昏迷，反正三天之前我就被送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