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旅途-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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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们目光呆滞,嘴角挂着诡异的狞笑,步伐怪异,浑身抽搐,表情有些神经质,似乎是精神失常了。他们的嗓子不停地发出咯咯的嘶哑笑声,怪笑声在通道里徘徊回荡,听得人不寒而栗!
陶志鹏吃惊地说:“你们……你们怎么了?”
两人手舞足蹈地窜出岔道口,其中一个慢慢悠悠地走进下面的岔道口,而另一个则摇摇晃晃地向他们三人跑来!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他怪笑的面容格外诡异,似乎中邪了一般!
陶志鹏急道:“停脚!小心地面!”
可那名男子似乎完全听不见,他依旧是怪笑着向三人跑来,这时,地面的五六个条形怪猛地腾空而起,群起攻之,尖锐的一端迅猛地插入男子的身体,眨眼间的工夫,男子健壮的身体几乎完全干瘪,表情凝固,身体变成惨白色,僵直着一动不动。
那些条形怪后面的肉囊迅速膨胀,很快便有西瓜大小了!陶志鹏大怒,一个箭步窜过去,挥着匕首将那些条形怪全部戳烂,又狠狠地跺了几脚,这才解了口气。
地面汇聚成鲜红的血泊,男子摇晃着摔倒在地,陶志鹏连忙扶住他,发现他还有一口气,急切地问道:“怎么了?上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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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人体压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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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无为与蒋玲此时也凑了过来,男子双目微睁,目光呆滞,喃喃道:“黄色,笑,可怕的笑!可……”话未说完,他便一命呜呼了。
三人都心生寒意,上方幽深的岔道口显得格外诡异阴森,陶志鹏长叹一声,懊悔地说:“看来他们是凶多吉少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蒋玲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何无为说:“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另一个人跑到下面的岔道里去了,咱们赶快追吧!”
这时,陶志鹏才反应过来,立刻大步流星地向下面的岔道飞奔而去。何无为和蒋玲无奈,也只好跟着他跑,心中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这么仓促的跑法太过鲁莽。
进入岔道口后,通道由平地变成下坡,三人借着下坠之势,越跑越快,不到两分钟,手电光下就出现了那名男子的身影,只见他麻木地走着,似乎行尸走肉一般。
何无为喊道:“陶警官,小心行事,别贸然上前!”
蒋玲也说:“先看清情况再说!”
陶志鹏觉得有道理,连忙停下脚步,仔细观察通道的环境。与之前相同,通道四壁都是金属,有明显的海水冲刷痕迹,可见大厅汇集的海水有一部分最终流经这里。
男子慢吞吞地向前走,借助手电光,三人隐约看见男子前面的空地上,似乎有一个床板形状的黑色扁平物体,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有了前面的经验,陶志鹏断定那必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不禁心中大急,快步过去想要拉住男子。
然而,这已经太晚了。忽然,扁平怪猛地膨胀,形成一个帐篷大小的口袋,一下子将男子整个吞了进去!接着,扁平怪再骤然收缩,将男子紧紧地裹住,然后逐渐缩小,里面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令人胆寒的骨骼破碎声!
没一会儿,大量的水从扁平怪的身体上渗出,它渐渐收缩成原来的形状,只是稍微厚一些。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陶志鹏颤声说:“这……这是什么原理,怎么一个大活人就……就这么没了?凭空消失了!”
何无为沉吟道:“不是消失了,而是被榨干和压缩了。若我所料不错,这个扁平怪的身体是一种渗透膜,它将人体内的水排出,包裹住其中的有机物质。”
蒋玲秀眉微蹙,说:“有道理,是这么回事,而且它的身体力大无穷,竟能将人体如此迅速地压缩到这么小,想必应该包含着某种腐蚀性物质。”
陶志鹏说:“所以呢,我们该怎么对付它?用刀砍死?”
何无为皱着眉摇摇头,说:“砍是砍不死的,据我观察,这玩意的皮囊极其坚韧,绝不是普通匕首可以刺破的。”
陶志鹏急道:“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咱们就在这儿跟它耗着?何先生,既然没什么好办法,您就给算一卦吧!”
蒋玲嘴角一笑,戏谑地看了何无为一眼,说:“对啊,你的卦这么灵,算一个试试呗。”
何无为一脸蒙圈,心中不断叫苦,硬着头皮说:“嗯,算一卦,算什么呢,容我想想哈,咱们是两男一女,前方是两实一虚,纵向排列,是为……为离卦。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四方!这是大吉大利之卦!只要咱们不急进毛躁,不意气用事,便是前途光明,皆有所得啊!”
陶志鹏一脸黑线地说:“何先生,你就是骗人也得靠谱些啊,大吉大利?扯淡吧!”
何无为自己也觉得很扯淡,他硬着头皮说:“天下万物,否极泰来,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陶警官不必如此悲观。如果警官不满意,大不了我再卜一卦。”
蒋玲幸灾乐祸地说:“呦,还能来一卦,真是稀罕,要么说是硕士嘛,就是比街边的算命先生高产多了。”
何无为白了她一眼,说:“你少废话,看我这次给算一个准的。”其实算卦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好,周易之理,自有合情之处,也不可一概否认。
他仔细琢磨一番,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摇头晃脑地说:“上兑下巽,此为大过卦,栋桡,利有攸往,亨。象曰,泽灭木,大过,君子以独立不惧,遁世无闷。此卦乃是凶卦,势将摧折,危机四伏,强意而行,势必后悔!”
陶志鹏愣了愣,说:“怎么又成了凶卦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何无为皱眉道:“你懂什么?吉凶之事,本就是瞬息万变,咱们再耗下去,等这家伙又饿了,那更难办!”
陶志鹏不耐烦地说:“说了这么多,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何无为嘴角一笑,说:“莫急莫急,这卦象说得很清楚了,咱们已经渡过了大部分灾难,此时更应当一往无前,但是,却又不能与这家伙发生冲突。”
陶志鹏撇了撇嘴,说:“这……这怎么可能?不跟它冲突,难道和它谈判?”
蒋玲沉吟道:“你先别急,我看何无为说得也有些道理,这东西坚韧无比,力大无穷,咱们谁也不是它对手,如果跟它冲突,那真是找死!我看它似乎没有四肢,说明它不能动,我想这会不会是个机会?”
陶志鹏沮丧地说:“这算什么机会?它一直在这儿不动,我们就全无机会!”
何无为摆摆手,说:“不一定,阳者阴也,阴者阳也,它不可能是没有破绽的,它不能动,它张嘴吃人。”忽然,何无为心中一动,笑道:“我有主意了!就像打羽毛球时忽远忽近一样!”
蒋玲眼前一亮,说:“我明白了!对,就是这样!”
陶志鹏愣了愣,说:“是怎样啊?什么就明白了?”
何无为说:“咱们可以先抛个尸体过去,它必定开口吞下,而我们则可以借机翻过去。”
陶志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好像是有些道理,那咱们现在就回去把尸体拉回来。”
说走就走,三人掉头回去,将那具被吸干了血的尸体拖到这里,何无为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现在咱们把他切割成四块,一人一块,再留一块作为后备。”
蒋玲不禁感到一阵恶心,扭过身去,说:“你……你们请便,我一个小姑娘不合适做这个。”
陶志鹏也背过身去,说:“这毕竟是我的兄弟,我下不了手。”
何无为无奈地说:“你们就这么忍心让我一个单纯可爱的算命先生做这种事?”
蒋玲嘿嘿一笑,说:“能者多劳嘛。”
陶志鹏点头道:“对啊,你有经验,肯定比我们强。”
何无为苦笑一声,再次拿起匕首,开始切割尸块,切到第三块时,他终于忍耐不住,哇哇的呕吐起来。陶志鹏和蒋玲连忙转过身来帮他,三人强忍着恶心切割完毕,一人抱着一具尸块,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
何无为打头阵,他猛地掷出尸块,扁平怪骤然膨胀,一口吞下。就在这刹那间,何无为纵身一跃,几乎贴着扁平怪的表面翻过去,成功通过。
接下来是蒋玲,她照葫芦画瓢,凭着一身好轻功,轻易地跃过来。何无为嘴角一笑,故意走上去接住她,拦腰将她搂住。蒋玲脸一红,一把将他推开,嗔道:“无耻!”
最后是陶志鹏,他也照样扔过尸块,扁平怪一口吞下,他奋力一跃,可是起步慢了些,那扁平怪竟再次膨胀起来!这样一来,他正好与扁平怪撞在一起,砸到它身上!
扁平怪浑身一颤,陡然膨胀,陶志鹏被一下子弹起,直直地向扁平怪的嘴中摔去!说时迟,那时快,何无为快步冲过去,用健壮的身躯狠狠地撞击扁平怪的后部,而蒋玲则飞身一跃,一把抓住陶志鹏的胳膊使劲往回拽。
这么一推一拉,陶志鹏正好摔在扁平怪身后,这才算逃过一劫。他感到阵阵后怕,喘着气说:“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谢谢!”
何无为笑了笑,说:“客气什么,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理应互相帮助。”
蒋玲笑道:“就是就是,别跟我们客气!”
何无为嘻嘻一笑,说:“你终于承认是我们了。”
蒋玲脸一红,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说:“胡说,少自作多情!”
陶志鹏无奈地笑道:“你们的心可真宽啊,我……”忽然,他的表情凝固了,浑身微微颤抖,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来!
何无为和蒋玲心知不妙,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扁平怪的嘴部又重新对准了他们!三人大惊失色,立刻起身要逃,可这时,扁平怪骤然膨胀,眼看就要将陶志鹏吞进去!
何无为和蒋玲只好拼力抓住扁平怪的上颚,四只手奋力地向上顶,死死抵住下压之势,免得陶志鹏被彻底吞进去。这扁平怪格外有力,咬合力惊人,何无为和蒋玲感觉自己好像在举一座大山,手掌生疼,两只胳膊微微颤动,腰部拼命用力,整个身体仿佛马上要被压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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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密道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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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志鹏夹在扁平怪与两人之间,进退两难,如果进,就会变成扁平怪口中的食物,如果退,就会干扰何无为与蒋玲,他们俩力道稍微一松,那张嘴巴就会立刻合上,而自己还是会变成食物!
他现在甚至可以看见扁平怪嘴里的碎骨和衣物碎片,一片血腥,惨不忍睹!他感到阵阵发毛,急得满头大汗,把心一横,掏出匕首冲着扁平怪的下颚一通猛捣。扁平怪的皮囊似牛革一般坚韧,但陶志鹏力气不小,而且每一刀都戳到同一处,因此那皮囊竟有了些许伤痕!
何无为和蒋玲被越压越低,脸颊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这时,陶志鹏大吼一声,借着体重狠狠地向下一捣,扁平怪的下颚登时被划出个口子!
接着,大量的浓酸液体涌出,整个扁平怪迅速萎缩,酸液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整个地面霎时被腐蚀掉,三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得脚下一空,身体疾速下坠,四周顿时变得漆黑昏暗!
很快,三人感觉重重地砸到一块金属板上,周围黑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何无为喊道:“这什么鬼地方?手电筒呢?蒋玲你还好吧!”
蒋玲一脸黑线地说:“所以我是第三位?”
陶志鹏说:“刚才我用匕首戳那个畜生,手电筒放在一边,现在不知道在哪儿了。不过我还有打火机,可以暂时照明。”
说着,他点燃了打火机,借着微弱的火光,三人看清了自己身处的地方。这是一个金属平台,上方是一条垂直的金属通道,顶端是被酸液腐蚀开的大洞。
在金属平台一旁,还有一个井口,是斜向下的,坡度接近九十度,相对靠下的一侧有极其细小的台阶,不知通往何处。为了不浪费,陶志鹏很快就熄灭了打火机,四周再次陷入令人发毛的漆黑。
他皱眉道:“这是什么地方?”
何无为沉吟道:“我想,这该是一条密道,而我们不经意间掉了进来。”
陶志鹏愣了愣,说:“密道?”
蒋玲点头道:“没错,这就是一条密道,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地面下是空的,而且这个平台旁边的通道分明是给人用的,看来这地方很有猫腻啊。”
陶志鹏思忖片刻,说:“不管了,咱们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