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夜昧谈-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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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刘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我,笑道,“怎么又来了?”
嘿!
这话说的,我还能舍不得你这个老头子不成?别说我对男人没兴趣,就算脑抽了喜欢上了男人,那也没可能眼瞎了看上这老树皮吧?
不得不说,汉代人的皮肤保养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刘邦65岁死的,那模样看起来,就跟活了百八十岁似的。
胡老干咳了一声,道,“防御的事儿,我还得跟张鹏商量一下,你们先聊。”说罢,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心底有些狐疑,看着胡老的背影。
胡老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正看着他,赶紧把视线转过去,歩速更快的离开了。
有猫腻!
我猛然回头,瞪视刘邦!
这老帮菜,一定是把我是鬼胎上身的事情跟胡老说了。
刘邦被我瞪得愣了愣,之后大笑,“爱妃,你翻白眼的时候,还是这么有神韵啊。”
“滚蛋!”我怒了,想飞起一脚把刘邦给踹飞,又很谨慎的看了看他身旁的那个老太监。想着这家伙万一是个武林高手,也是麻烦,才忍住了冲动。
刘邦笑着转身进屋。
我跟了进去,反手带上门,盯着刘邦,道,“你跟胡老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说了你是鬼胎的事情。”刘邦说道。
“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刘邦又道,“小胡倒是不怎么惊讶。”
小胡?
好吧,刘邦的年纪在这呢。
“他虽然看不出你是鬼胎上身,但还是能察觉到你的不同的。听说你是鬼胎,才算恍然大悟。”刘邦说。
我应了一声,哼道,“问你个正事儿。”
“请说。”
“我……我那个……咳,之前听你话里的意思,我即是玄一,又是若水?”
“是啊。”
“那我……那我到底是难得还是女的?”
“这个……不好说。”
一听这话,我浑身上下都仿佛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是男是女还不好说?脑海中蹦出一个亚洲国家的名字来……
刘邦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说,“其实吧,你是男是女这回事儿,我……好吧,我就直说了吧,反正这事儿在现代社会,也很平常的。其实你是……”
“打住!”我严肃认真的制止了刘邦要说的话。
我知道,自从加入玄门以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得到了很大的加强,但是……有些事儿,实在是不敢去想,甚至不敢去听。
我非常担心刘邦那狗嘴里会吐出来那两个让我纠结到死的字眼儿。
那什么妖……
想想就忍不住哆嗦。
我转身就走,逃也似的跑了。
半路上碰到张鹏和虞姬在散步。
张鹏没有骑着他的骓马,虞姬的脸上也不见了伤口和血迹。
“跑啥呢?”张鹏问我。
我一愣,忽然就想起了“霸王硬上弓”来。
妈的!
不由得菊花一紧。
张鹏这混蛋是真重口啊!
“变态!”我咒骂了一句,继续跑路。
“哎?哎?!你……”张鹏在我身后喊着。
大概是心理作祟,没个碰到的人跟我笑着打招呼的时候,我总会觉得对方是在嘲笑我。脸上一直烫的厉害,一溜烟儿的跑道一个没人的角落,抱着脑袋蹲下来,再点上一支烟。
抽烟能让我冷静下来。
尼古丁是个坏东西,但我需要它。
需要很多,因为我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这时候,我甚至希望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是个女人,也比不男不女要好吧?哪怕是像阮小波一样做个娘炮我也认了好不好!可为什么偏偏……
真需要听一首悲伤的歌曲来缓解一下自己压抑的情绪。
旁边忽然传来一阵阴气。
我敏锐的察觉到是有鬼魂靠近。
“依我说,这世道早晚都得完蛋,现在的人啊,真是堕落的不行。”是郝穷的声音。
“咋了?”老范说,“我看挺好啊。”
“好什么好。”郝穷说道,“你是不怎么上网,以前我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上网玩玩。网络上那些家伙,你猜怎么找?竟然有那么一撮人,喜欢不男不女的玩意儿。你说这精神堕落到什么地步了。”
老范“啊”了一声,感慨道,“真是有辱斯文。”
郝穷道,“就是,别陪我碰上这种人,碰上了,我直接送他去投胎。”
“说起来,你怎么看清月怀孕的事情?”
“我觉得你枪法不错。”
“咳,正经点儿……”
两个家伙越走越远……
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狠狠的抽了一口烟。之后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来。
刘邦那混蛋,该不会把我的性别问题也跟胡老说了吧?
这……
不行!
我还得去问问他!
他要是敢乱说,我非宰了他不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03 鬼画符
(全本小说网,。)
据说,每一个灵魂进了地府,都会受到判官最公正的审判,或下地狱,或再世为人。据说,人在做,天在看。据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些“据说”,我从未相信,直到接触了玄学。
犹如在蒙昧的思想上开了一个天窗,让我看到了从不知晓的世界。
我曾经以为自己终于看破了这世间玄机,然而,越是了解玄学,越是接触的太多,反而越是迷惘。
玄学告诉我,生命有轮回。但是,我总不能对着一个心地善良却得了绝症即将死亡的可怜人说这是你上辈子作恶的报应吧?我总不能对着一个无恶不作却过得优哉游哉的混账说这是你上辈子积德的善果吧?这样的言辞,看起来是那么的荒唐可笑。
当然,我还可以告诉那个可怜人,你下辈子会有好报。告诉那个混账,你下辈子会有恶报。这样的言辞,听起来似乎又是那么的无力。
唐人王玄生打造了第一个鬼市,十殿阎君打造了半步多,那么,是谁打造了地府?又是谁定下了这因果轮回?
这个神秘的家伙,我很想问他一个问题。上上辈子的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恶事,才沦落的在上辈子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我更想问问他,到底是谁给他的权力,来定义这世间善恶,来审判这万物生灵。
或许我想的太多,像个多愁善感的女人。或许我该学学张鹏这样,把自己的魂魄扔掉一个,变成一个缺心眼儿。
不是说弱智儿童欢乐多吗?
人所追求的是什么?金钱?权力?女人?说破大天去,也无非就是快乐而已。何必煞费心机的谋划人生?变成一个弱智儿童,直接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唐寅说: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郑板桥说:难得糊涂。
言辞间都是对弱智儿童的羡慕。
也仅仅只能是羡慕而已,弱智儿童的境界若是那么容易能达到,那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凄凄惨惨戚戚了。
我在琢磨着,我是不是该张着嘴巴伸着舌头然后再露出一副傻笑来,先从表面上进行努力,总有一天或许能达到形神合一的境界,变成一个弱智儿童,从而走上人生巅峰,快快乐乐的活完下半辈子。
“想男人了?”无头新娘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吓了一跳,刚才胡思乱想的太过专注,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转脸看到身边这个没有脑袋的女鬼,我的心里哆嗦了一下。
纵然是跟无头女鬼不是第一天认识,但每每看到这家伙,我还是会心底发憷,特别是只有我跟她的时候。
“什么啊?”
“看着男人流口水,不是想男人了吗?”无头新娘说。
我愣了愣,转脸看向刚才犯傻的时候所关注的地方,一个长得很是帅气的居民从黑暗中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收拾着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小便完。
好吧,距离那么远,又那么黑,我的视线可没有鬼魂那么好,哪里会看到那里站着这么一个家伙。想想刚才自己张着嘴巴傻笑的模样,一时间恼羞成怒,冲着那家伙大骂,“有没有素质?没厕所啊?”
那居民吓了一跳,转脸看过来,眉头拧了一下。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的视线还不如我,肯定是看不见我的。他也没有走过来,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说,“尿急、尿急……”说着,落荒而逃。
无头新娘哼笑了一声,说,“还不小呢。”
“什么……滚!”我涨红着脸,冲着无头新娘大骂。这孽障,真是没大没小,好歹我也是她的主人好不好!
无头新娘倒是也算听话,哼哼的一笑,身形消失无踪。
我感觉到她已经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脑残的学弱智,偏偏这弱智的行为还被无头新娘看到了,又有些臊得慌。
恨恨的骂了一声,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骂谁。
站起来拍拍屁股,直接回了房间。
往床上一躺,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
刚刚睡着没多久,又被方海吵醒。方海跟我报告了一个好消息,说是水井终于出水了。看他一脸兴奋的模样,我真想对他竖起中指。那么多天了,才弄好一个破水井,竟然还有脸跟我显摆?
懒得搭理他,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方海走到我身后,在床沿上坐下来,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作为避难所的首领,你总是这么当甩手掌柜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挺好,避难所运转的不是挺好的吗?我很有自知之明,相信我要是什么事儿都要插上一手的话,搞不好会越弄越糟。
自知之明这玩意儿很重要,方海显然没有。如果有的话,一定会知道我是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的,知难而退,是他最好的选择。
方海沉默了片刻,苦笑一声,说,“也没什么不好,避难所的实力在一天天壮大,与莲花商场那边的交易也越来越频繁,甚至还有其他地方的鬼魂有意跟我们做交易,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如果李云泽和圣城没有来找麻烦的话,那就更好了。”
“不是有刘邦和项羽吗?这两个家伙的军事才能比我强多了,让他们去处理对外矛盾吧。”我拿被子蒙住脑袋。
方海却把我的被子拉下来,说,“刘邦项羽管理鬼卒,彪子和刘凌管理人兵,胡老教授玄学,虞姬教授鬼俗,郝穷管理内政,范连升管理交易。我和三儿负责外勤。你呢?”
“我?”
方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叹气道,“胡老刚才找彪子谈话了,不巧,我从旁边经过,听到了一些。”
我终于翻过身来,看着方海。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
方海说,“胡老跟彪子说,他打算弄个什么委员会,制定一个什么管理制度。”
“唔,不是挺好?”
方海苦笑,“委员会成立之后呢?我觉得,胡老可能会提出选出一个更合适的首领吧?”
我愣了一下,看着方海,失声笑道,“你是担心我这个首领被开除是吧?”
“是吧。”方海说。
“开除就开除吧。”我对这个权利,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无官一身轻。”
听到我的话,方海愣了一下,只有竟然笑了,说,“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了一般,转脸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闭上眼正准备睡觉,忽然察觉到一丝危机感。心中一动,不用睁眼,一拳朝着前方打去。
方海惨叫一声,一手捂着鼻子,嗡声嗡气的说,“下手这么狠!”
“滚蛋!”我骂道。
方海的手缝里有血渗出来,显然鼻子出血了。
鼻子酸了,眼睛就会泪汪汪的。方海泪汪汪的看了我一会儿,才叹气离开。
我呼出一口气,盯着屋顶,琢磨着是不是该把真正的高萌萌找过来,让方海去缠着她得了。想起刚才方海身上突然冒出来的冲动情绪,我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憋得太久了有点儿发疯。
说起来,现在避难所里,不论是人是鬼,好像都有了伴儿。
在这乱世之间,或许不需要爱情,但绝对需要一个心灵的港湾吧。当然,也许只是需要一个暖被窝的。
想起这事儿,我又想起了嘟嘟。
之前安排的让嘟嘟跟我睡一个房间来着,怎么一直也没见她过来呢?
不会是因为讨厌王卓而走了吧?
我心下不安,起床走出房间,在避难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