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极品捉妖人-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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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业郎回头去看,见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明明还不到自己的膝盖高,可他说话却很厉害,不像个孩子。
祁业郎看了两眼,就发现这小孩只是模样还是个孩子,其实也是一只妖精。
他穿着件乡土气息极其浓郁的红花大绿袍子,俩脚丫子蹬着一双虎头小布鞋,头顶扎着个冲天揪,这造型,像极了许多年前中秋月饼酥纸包装上的张贴画,很有年代感。
“请问你是什么人?牢甫先生他去哪儿了?明明界鱼石还蹲在这里,他怎么会不在?”祁业郎伸手一指背后的界鱼石,疑惑问道。
他口中的牢甫先生,便是这界鱼石修成的妖精,许多年前祁业郎下山的时候见过一面,是个好相处的妖精。
“老大今早上就出去了,拎着一大包东西,去路居了吧。我啊,我是二毛,老大化身走了,留我在这看着他的石头。”二毛指着自己胖嘟嘟的小圆脸道。
“路居。。。。。。”
那个叫做路居的镇子,祁业郎也认得,离着江城十几公里,是星云湖旁边不远的小镇。
“那牢甫先生有说他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吗?”祁业郎有些着急,而且他也确实不是很能坚持站着了。
这二毛倒是看出祁业郎身上有伤,他转身对祁业郎挥了挥手,“走吧,我带你去屋子里坐会儿,看你也站不住了。老大好像是去张家去了吧,他每年都要去的,而且昨天抚仙湖里又作妖,老大得去跟老张公汇报汇报。”
祁业郎跟着二毛走到那排红砖房前,进了开头第一间,里边有几个木头长椅,一张矮几,几个柜子。
祁业郎在椅子上坐下来,转头看着正在柜子里翻翻找找的二毛。
“张家。。。。。。是守着星云湖的那个张家吗?”祁业郎看着二毛头顶的小揪,他觉得小孩头上这一撮奶毛手感一定很好,就像小狼崽的毛皮一样柔软。
二毛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他小小的嘴里叼着半条小鲫鱼,说话呀呀呀的。
祁业郎点点头,“外头隔河上海门桥后三道闸门,就是老张公修的,星云湖里干净,也是张家的功劳。他们瞧得起妖精,听说过。”
二毛站起身,端了个盘子过来,盘子里是几条煎得金黄撒着辣椒的小鲫鱼,虽然凉了,但是香味还在。
祁业郎一闻那味,忍不住吞口水。
二毛笑眯眯地嚼着嘴里的半条鱼,朝他点点头,“饿了呀,饿了你就吃吧,老大煎的鱼可好吃,就是他不肯买冰箱,搁了一早上,有些走味了。”
祁业郎谢过,也不在乎形象,一手一条抓着就往嘴里塞。
二毛说的好味道他是没尝出来,不过才几分钟,盘子里的鱼就全下了肚子。
二毛张着嘴,也顾不得嚼嘴里的半条鱼了。
“不是吧,这么饿?哦你等等,还有半盆大头鱼鱼汤,我给你端去热一热。这本来是我的晚饭了,老大怕来得晚,我饿着,现在全要给你吃。”二毛撇着嘴,一脸不满,但是他倒是不小气,从柜子里端出比他头还大三倍的一个大盆,出门去热鱼汤。
祁业郎吃下一盘鱼,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上也暖回来了。刚才他站在门外,感觉浑身冰冷,快要打摆子。
他抬起左手看,半个手掌心都已经枯萎,变成紫黑色。左手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了。他用力地握手,但是没能握成拳。
二毛端着冒热气的鱼汤回来了,头上还顶着两个小碗,亏他头顶一根辫子,两只碗还能稳稳地不掉下来。
二毛放下碗,先给祁业郎盛上一碗,祁业郎点头说着谢谢,习惯性地伸左手去接。
突然二毛眼光一瞥,小手一伸,一把抓着祁业郎的手腕。
祁业郎怔住。
二毛抬头,一脸严肃,“捉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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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老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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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业郎有些诧异,这个小孩子怎么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能确定自己手上的这伤是捉妖人造成的。
不过他点了点头,“两个根本不讲道理的捉妖人,他们杀光了我的同伴。”祁业郎声音低沉,仇恨让他的嗓子充血,嘶哑。
“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祁业郎轻声说道。
二毛挑了挑小细眉毛,面前这伤员虽然伤重快死了的样子,气势倒是一点不弱。
“我是拼了命才从他们手上逃出来的,”祁业郎嗓子干哑,这句话说得像是钝锯切木一样,刺耳,“捉妖人都是骗子。”他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二毛。
二毛给自己盛了一碗鱼汤,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他听着祁业郎诅咒那些对他们下杀手的捉妖人,在旁边的椅子里坐下。
被捉妖人逼得走投无路逃到界鱼石来的妖精很多,这种情况二毛见得多了,早就不奇怪了。毕竟他老大牢甫先生是个大好人,也是个乐于助妖的妖精,收留帮助过不少的妖精。
“你手上的伤是捉妖人的血造成的吧,看来你也不是个小角色,能逼得捉妖人放血来对付你。”二毛瞅着祁业郎,伸手进自己喉咙里抠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鱼刺,咳了两声,又喝了几口鱼汤。
祁业郎摇着头,“我那是运气好,那两个捉妖人很厉害,要不是趁他们不注意,我们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这样啊,”二毛三两口就把自己的那小碗鱼汤喝完了,放下碗,舔着嘴唇,望着祁业郎,“那你就先在这里等等吧,我是没办法帮你解除手上中的法术的,不过老大能。你放心,这种程度的萎缩,就算过了今晚,也不会蔓延到整个手掌的,顶多就是左手动不了了而已,都是小问题。”
二毛对祁业郎所受的伤似乎很不以为然。
祁业郎只是扯了扯嘴角,二毛这话他没法接,合着受伤的不是他,他感觉不到疼。
不过毕竟这小娃娃赠了自己一顿饭,而且这界鱼石公园是人家的地盘,所以他也不好发作,只是低头就着桌子喝那鱼汤。
别说,这大头鱼汤又浓又鲜,吃惯了猪肉牛肉很少吃鱼的祁业郎忍不住多喝了几碗。
看着祁业郎喝完鱼汤,满足地放下碗,二毛从椅子里跳下来,指了指祁业郎背后,说:“你后边那间屋子里有床,如果想要休息的话可以去那边躺一躺。没事,只要你挺着,在老大回来之前没死透了,他就能把你给治好。”
祁业郎发现这个叫二毛的小妖精说话很直接,直接得有些不尊重人了。
不过他还算是有同情心的,看见祁业郎的惨状,给吃又给睡。
祁业郎道了谢,慢慢地站起身子,挪到了隔壁,推门一看,房间里靠墙放着张木板床,这屋子似乎是间客房,被褥床单都叠放得整齐。他也是再忍耐不住了,爬上床,被子一掀,闭眼就睡过去。
病弱的时候,睡眠就会变得极其重要。
界鱼石往南去十公里,路居镇上,镇中心卫生院的对面,一扇四米多高的朱漆大门背后,就是张家。
老张公曾经是个木匠,后来带起了一支建筑队,开了个建筑公司,辛辛苦苦几十年,挣下了这一大块地,隔墙就是镇政府的大院,老张公的地盘比大院还大。
大门边上是座两层的砖楼,门头上顶着二楼。
然而这偌大一片地,除了这大门边上的楼有两层,往里去,其余的一排十几间全都是一层的砖瓦房。建盖了无数高楼广厦的老张公,自己却只愿意住个红砖灰瓦的小楼。
那一排平房门口是条两米多宽的水泥小道,小道往前的大片土地,被老张公造成了一片果林,从前他还有精神在林子里栽种各种奇花异卉,后来年纪大了,难养的花树全都刨了,林子里全栽上石榴树,每到夏秋,这一大片地上全是翠绿欲滴的叶子和火焰般鲜红的石榴。
张家这排平房往里倒数第三间,是厨房,一个大开口的水泥灶台相隔,是间大餐厅。张公给自己盖房子的时候似乎没那么用心,砖瓦堆叠房梁搭起,只在屋子里四面墙上刷上白漆,墙外红砖裸露也并不遮盖,甚至在餐厅里抬头上看,传统的纵横的粗壮房梁就这样暴露着,越过房梁,能看到屋顶的灰瓦密布。
墙上木窗框里透进一缕光线,被层叠的树枝树叶拦了一遭,再照进餐厅,显得有气无力,餐厅里的光线有些晦暗。
窗前的大理石方桌前,背对灶台坐着个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老人,头发虽白,却只留下半寸,清爽干练,颌上没有胡须,老张公每日都要刮胡子,他总觉得人应当精神点,留了胡髭,显得邋遢。所以他面上虽有皱纹,但是整个人看来却很有活力。
老人正举着筷子,端着酒杯,向他对面坐的一个庞大的光头胖子说笑着。
那光头胖子坐在凳子上都显得巨大,倘若站起,身高怕有两米不止的样子。他眼睛小小嘴巴大大,脸圆圆笑眯眯的,显得很和气,也很喜气。
老人左手边,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二十一二岁,面庞清秀,带着个清清冷冷的微笑听着老张公和光头胖子讲话。他左眼下方有颗泪痣,头发长长的,束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个马尾辫子。
“老张公,您这身子不舒服,酒就少喝些吧。”光头胖子笑眯眯地对面前的老张公说道。
“今天不是你来了么,这么久不见,当然要陪你喝两盅才是。”老张公大声地笑笑,说话间又喝了一杯。
“小川,来给我满上。”老人放下黄铜酒杯,冲手边的年轻人说。
这个叫小川的年轻人苦笑着:“外公,算了吧,你今天已经喝了五杯,我是不敢再给你倒了。”他低头把桌下的酒瓶往自己身边挪了挪,对外公摇摇头,拒绝了老人的要求。
老张公也不恼,只是笑笑,“那你去给我舀碗米汤。”
小川接过外公的碗,起身到旁边灶台给老人盛米汤。
趁着小川走开,老张公赶紧伸手拿过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对面的胖子看着老张公的小动作,只是莞尔。
小川盛了米汤回来,见外公自己再倒满酒,哭笑不得。
“最后一杯。”小川抢过酒瓶,递到胖子面前,“让牢甫先生笑话。”
老张公又笑了两声,点头说不喝了不喝了。
小川朝手边的大胖子笑了笑,“牢甫先生,我外公今天高兴,你也好久不来了。”
胖子牢甫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今年抗浪鱼又少了,我最近才捞着,所以才给老张公送来。”
“倒是辛苦你,每年都要送鱼送药来。”小川道。
“哈哈,没有的事,老张公身安体健就行。”牢甫笑着。
“都是亏了你送来的草药,才让我这老家伙又能多活几天啊。”老张公伸出筷子指了指牢甫。
牢甫摇头,“快别这么说,您还健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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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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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菜,快吃菜。”老张公笑着指指桌上丰盛的各色菜肴,牢甫点头,挟了一块粉蒸肉。
三人谈笑着,餐厅门被推开,一个满头银发,面容慈祥的老太太端着个大瓷盆进来,小川见了,赶忙起身过去,接了瓷盆,放到桌上,又去找了副碗筷,盛满饭递给老太太。
“外婆,你怎么又去弄菜了,你叫我去啊,你先来吃饭。”小川递饭给老太太的时候埋怨道。
张老太太在他对面窗子下的长椅上坐好,笑笑,“你哪里会做菜哟,这是牢甫送来的抗浪鱼,趁新鲜,给你们炖个汤。”
“老太太费心了。”牢甫看着老张太太,点头致意。
老张太太解下围裙,叠好放到椅子上,才端起饭碗扒了两口,她伸手指指桌上的瓷盆,“快尝尝,我放盐少,就是为了让汤鲜一点。”
小川拿过大勺,给老张公盛了一碗奶白色的香浓鱼汤。
老张公端起碗尝了一口,点头称赞,抬头却看着张老太太说你老婆子别的不成,烧菜还行。
张老太太只是笑笑,说吃着喝着还堵不住你的嘴。
小川低头默默喝汤,外公外婆斗嘴,他不敢插话。
牢甫笑眯眯地看着两位老人,尝了一口鱼汤,果然鲜甜。只不过,这抚仙湖里的抗浪鱼,一年比一年少了,也不晓得明年还能不能捕得到了。
老太太又和牢甫唠了许多琐碎的事。
牢甫说界鱼石公园依然和往常一样,少有有人来,冷冷清清,只有他和二毛作伴,得闲下水抓抓鱼,二毛那小子现在都不是特别怕水了。
“不过。。。。。。今年还是有些不同了。。。。。。”牢甫顿了顿,放下碗,严肃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