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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

镇墓兽-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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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宣统年间,为何我即便获得了凶器,依然百般调查而无果呢?”

    “你们六扇门警界,处理的是刑案,偶尔抓捕犯事的大臣,也属于朝廷内部事务。但太白山上的刺客,则是大逆不道的反贼,不在刑部的管辖范围,所有档案归于军机处。他们专杀朝廷的封疆大吏,主要在陕甘总督、四川总督、湖广总督、两广总督、两江总督的地界行动,从未在京城犯过事儿,军机处也不会把这些绝密消息泄漏出去。”

    “巡警部的尚书大人也不知道吗?”

    “当今的大总统徐世昌,早年做过巡警部尚书,连他也只是知之皮毛,并对下属绝口不提。”

    叶克难一声叹息:“想当年,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巡警局探员,又如何能打听到这些朝廷机密?”

    “为朝廷当差者,当知本分,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有的人,就是好奇心太重,管得太多,倒是好,掉了自家的脑袋。如今啊,我也知本分,干脆什么都不管喽。紫禁城里的皇上,也得喊我一声阿玛。我总是关照皇上啊,能在红色宫墙里多待一天就是福分,别老跟那帮遗老遗少保皇党混在一起,搞什么龙旗复辟的劳什子事儿,想想人家英国的查理,法国的路易,就是退位后不甘心,结果呢……呸!呸!呸!今儿个咋了?我岂能说这种晦气话?”

    溥仪小皇帝的亲生父亲,一言一行,都是心系儿子的安危呢,别为了皇冠而掉了脑袋。

    “为何您刚任摄政王,就下令要剿灭太白山刺客教团呢?”

    年轻的老摄政王抓起鼻烟壶猛吸一通,连打三个响亮的喷嚏,擤着鼻涕,浑身舒爽:“这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吗?要给满洲王公们看看,我载沣不是纨绔子弟,也是能干大事儿的,必要剜去这块多年顽疾。”

    “呵呵,就像我们做探员的,初来乍到,必得破一桩疑难大案,才能在警局站稳根基。”

    “另外一点,叶探长您也听说过吧——大清皇家营造陵墓与宫殿,有三大家族:其一,秦氏墓匠族;其二,皇家建筑师样式雷家族;其三,御用风水师李先生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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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摄政王的回忆(二)

    名侦探叶克难皱起眉头:“御用风水师李家最早断绝了。”

    “这个李先生啊,乃是唐朝《推背图》大师李淳风的后代。他可是位绝世高人,同治帝的惠陵,太后老佛爷的定东陵,都由他亲自寻龙点穴。戊戌变法,先帝德宗被软禁,李先生属于帝党,竟然串通珍妃娘娘,差点把皇上从瀛台救出来。这可触怒了老佛爷,将其全家打入天牢。两年后,庚子变乱,老佛爷将珍妃投了井,下令将李先生满门抄斩,全家几十口人,从老太太到小婴儿全都杀了,唯独逃脱了李先生的幼子,据说到太白山,被刺客教团收养了。”

    叶克难颇为不解:“区区一个小孩,用得着朝廷大动干戈吗?”

    “这小孩是李先生之子,李淳风的嫡系后人,可说是天下最厉害的风水师,掌握着《推背图》的秘密。当年同治中兴,曾国藩剿灭长毛贼,左宗棠收复新疆,两位名臣的出师日期,行军路线,乃至行营布置的阵法,据说都跟李先生的算卦有关。”

    “就像诸葛亮?”

    毕竟是高等巡警学堂毕业的,吃过一些洋墨水,叶克难对这套说法是将信将疑。

    “这还不算厉害的。要知道,大清入关以来,所有帝王陵与后妃陵,都由这一家族负责点穴定址,包括陵墓之风水格局——要是这些秘密泄露,后人盗掘大清皇帝的祖坟,破坏爱新觉罗家族的风水,那可就太容易喽。”

    “殿下,您是说,这孩子长大成人,就能轻而易举地挖开清朝历代帝王陵墓?”

    “也包括太后老佛爷的陵寝。”摄政王亲自给客人上茶,“叶探长,您想想,老佛爷下令杀光了这孩子父母和全家,能不恨我们大清吗?怕是做梦都想掘了老佛爷的墓啊……”

    “您多虑啦!根据《清室优待条例》,民国政府不是还在保护大清历代帝后的陵寝吗?”

    话虽如此,叶克难心里头却在想,怕是一语成谶!在这民国乱世,陵墓棺材里的慈禧太后啊,怕是早晚要被拖出来。

    “你不知道,当年根据我收到的密报,太白山的刺客教团,不但刺杀朝廷命官,还在大肆盗掘各地的陵墓。”

    “难道刺客们的活动经费就来自盗墓挖出的古物和财宝?”

    “亦未可知。”

    叶克难已大致明了:“所以,您才下令务必要攻克太白山,打破刺客巢穴,除掉李先生的幼子?”

    “但这事儿吧,属于皇室的家丑不可外扬,又有刺客暗杀大臣的前车之鉴。我把这次行动定为绝密,并不通知陕西当地官员,而由朝廷直接负责,派出新军中的精锐部队,多名留洋归来的军官。”

    “刺客再厉害,也敌不过新军装备的欧洲武器吧。”

    摄政王又吸了吸鼻烟壶:“军队到底是怎么打上太白山的?我也快忘光了,只知道一路上损兵折将,耗费了朝廷不少银两,侥幸成功。”

    “抓获李先生幼子了吗?”

    “说来真是丢人。朝廷在太白山上,击毙了刺客教团的主人,生擒活捉了他的两个孩子,却让李先生之子逃脱了。刺客主人的两个孩子,被押解到我的面前——还是一男一女的双胞胎,只有六七岁模样,就跪在这个西花厅。”

    “大逆谋反者的子弟,按律当斩。”

    叶克难祖上世代在京城衙门当差,对于大清例律了如指掌。

    “可我当时还年轻啊,又读了几本洋书,照西洋人的说法,就是人道主义。我当场下令——男的进宫阉割做太监,女的送八大胡同做娼妓。我可没想到这是让他们生不如死,只觉得能保住这两孩子的性命,已是天大的仁慈。”

    “您可知道,后来这两孩子的下落?”

    “摄政王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再管这个啊?”载沣摸了摸自己脑后的辫子,“不过嘛,我听说太白山上的刺客教团,并没被斩尽杀绝,还有漏网之鱼。可我一直在想,他们为何不来杀我复仇?”

    “您是大清帝国的摄政王,自然防范最为严密,要谋害您可不容易,那个汪兆铭不也失手了吗?”

    “姓汪的一介书生,哪能跟太白山刺客教团相提并论?他可是还没动手就被逮起来了。但他在狱中所作的‘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引起了我的爱才之心,居然让他活了下来。”

    “我还记得那首诗的第一句‘衔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用了精卫填海之典故,从此他改名为汪精卫。”

    “提起那小子我就来气!不说啦。”载沣的眼泪鼻涕俱下道,“我想啊,太白山的刺客们,是看穿我没有治国才能,就让我去做帝国的独裁者,由着我的性子瞎折腾,就能让大清朝早日灭亡。”

    “刺客们有李先生的幼子,难道也算准了大清的一劫?”

    摄政王重重拍下桌子,当作莫大耻辱:“这一招最狠!比杀了我更狠!我反倒是替他们报了大仇。”

    “殿下,估算时间的话——朝廷攻破太白山后不久,我就在天津德租界找到了秦氏工匠失散之子。当天晚上,那孩子的养父母被两名刺客割喉所杀。凶器是象牙柄的匕首,镶嵌彗星袭月的螺钿图案。若非我及时出手,秦氏孩子恐怕早就没命了,或被刺客们掳走。”

    “象牙柄匕首?彗星袭月的螺钿图案?还有割喉?”摄政王站起来踱步,“这不就是太白山刺客教团的标志吗?”

    “殿下,此事我已追查不下十年,其间多次遭遇那伙刺客。十年中,他们又杀了不知多少人,甚至杀到了巴黎和会。我却始终无法探明这伙人的底细。直到最近,我才将宣统元年的这两件事儿联系在一起。”

    溥仪他爹倒吸一口凉气:“太白山秘密军事行动——天津徳租界灭门案?”

    “两者存在一定关联,甚至某种因果关系。您还记得那对双胞胎兄妹的相貌吗?”

    醇亲王府的西花厅,画眉鸟再次疯狂鸣叫,前摄政王载沣拍了下大腿:“记起来了!很漂亮的两个孩子。尤其小女孩,目光幽幽发亮,直勾勾盯着你,后背心没拧!

    名侦探自言自语:“她是阿幽?”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摄政王念出一首长短句,叶克难不解地问:“王爷,这不是纳兰性德的《长相思》吗?”

    “不错,纳兰性德是大学时明珠之子,他就出生在这栋宅子里。”载沣向茶碗吐出两片茶叶,“你不懂,故园无此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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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安娜的选择

    出了醇亲王府南门,从后海往西到德胜门内大街,至三不老胡同右拐,经过棉花胡同,便到了百花深处胡同。正对护国寺后门,一户四合院里种满花草。春寒料峭,只有四季海棠绽着花骨朵。昨晚刚落了场春雨,今晨刮了场沙尘大风,花瓣一地。

    欧阳安娜穿一袭厚厚的黑棉袍,从松公府的北大红楼上课回来,进门先对海棠说:“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好一个李清照的绿肥红瘦。”

    齐远山身着蓝色北洋军装,摘下五色星徽的大盖帽,门廊下玉树临风,嘴角浅浅笑着。

    “远山?你从日本回来了?”

    安娜还想说些什么,却欠身坐上一张椅子。

    “请了几天假。陆军部在开会讨论西伯利亚局势,我们的海军在黑龙江上跟日本起了摩擦。过几天我还要回日本读书。”齐远山走到安娜身后,惊觉她的身材脸庞变得圆润了些,“半年不见,你还好吗?”

    “虚度光阴,徒自伤悲……”

    去年秋天,他们在北极冰海得救,辗转万里回国。欧阳安娜回了北京大学历史系读书,齐远山则去日本,正好陆军士官学校开学了。

    她独自住在百花深处胡同,专心在北大历史系读书。每个月,瑞士私人银行上海分行都会给她寄挂号信,告诉她达摩山伯爵基金的托管状况,一百万两白银已增值了十万两。

    齐远山看着北京灰蒙蒙的天空:“我想起了北极,冰海孤岛上的火山爆发,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他原本想说秦北洋的死,却是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

    “昨天,我又收到一封从美国华盛顿寄来的信。还记得顾维钧公使吗?他邀请我去中国驻美使馆工作,成为正式的外交官。”

    “顾公使对你印象极佳啊。恭喜恭喜!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别说是女孩子,就是许多留学归国的高材生,也未必能得到这样的职位。”

    话虽如此,齐远山内心却有些失落,安娜若要远赴美国,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见一面?

    “我已回信拒绝。”

    欧阳安娜轻抚一朵四季海棠,齐远山大为惊骇:“你不是立志要做中国第一个女外交官,甚至女政治家吗?”

    “我还想过做女大总统呢。可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可捉摸,变得无法挽回。”

    “安娜,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我有了。”

    百花深处,一地海棠残花,两人俱是沉默半晌,犹如回到北极,白茫茫的冰雪之中,千年万载而凝固。

    她撑着后腰站起,这才挺出厚棉袍里的肚子,眼看有七个月大了。她藏不住了,学校教务处长找她谈过话,劝她早点退学。

    齐远山压低了声音问:“秦北洋的?”

    他没敢说出“遗腹子”三个字儿。

    “是他的孩子,我们在北极,维京人的陵墓,欲望女神的密室……”

    泪水忍不住奔流,这种私密的话儿,本不该对人说,但事已至此,安娜也就把齐远山当作贴心男闺蜜了。

    “你想怎么办?”

    “大不了……”她从没想过堕胎的事儿,而且这个时候,也太晚了,“我一个人回上海生孩子,一个人把秦北洋的孩子养大。”

    齐远山抢在她的跟前,瞪圆了双眼:“嫁给我吧!”

    “你……”安娜的眼睛颤抖,后退两步,反手抽出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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