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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

诡案异象录-第1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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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白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孟响倒是给我打来过一个电话,我告诉她我没事,叫她不要担心我。

    谁知到了晚上,我在一家饭馆吃了饭,刚返回酒店房间,孟响居然找到酒店来了。

    “你怎么来了?”开门一见是孟响,我立刻大皱眉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家酒店?我说过这几天你最好离我远点儿,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一边说,很郁闷地返身往房间里边走,丢下孟响在后边关上房门。

    然后我就听见张小云惊栗的声音,响进了我的脑海。

    “高力,她她她……已经不是孟警官!”

    我“啊”的一声,立刻回头。

    正好孟响向我看过来,我看见她嘴角明显挂着一抹诡异到可怕的笑意。

    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看着我的眼光,有绿光闪动。

    “你你你……赶紧出来!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我冲着孟响叫喊。

    “冲着你来?”孟响嘿嘿嘿地笑起来,笑得愈发邪恶而得意,“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们人类喜欢谈情所爱,如果我杀了你爱的女人,那这辈子,你就算活着,也比死了更难受!”

    “你敢!”我又惊又急厉喝一声。

    “我不敢吗?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那恶魔猛一翻手,忽然拔出腰间的手枪,拉开保险,却不将枪口指向我,而是抬向上方,指到了孟响的太阳穴。

    “等等!”我大急之下,下意识地前冲两步,但是又紧急停住了双脚。

    我怕在我冲向前的时候,那怪物只要手指微微一抖,我跟孟响便要天人永隔。

    所以我只能用力吸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一点,脑袋瓜子飞速转动,嘴里也很快说出新的花样。

    “你说的不错,我们人类喜欢谈情所爱,可你是否知道,人类也是最花心的种族?我现在是很爱她,但如果你把她杀了,我顶多伤心一阵子,很快就可以找第二个女人了!”

    “是吗?”那恶魔冷笑,看来它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好糊弄,“我知道你们人类很不忠诚,但我只要你承认伤心就成!等你找了第二个女人,我再动手杀了那一个,你找一个我杀一个,那岂不是能让你伤心一次又一次?”

    它得意之极哈哈大笑,那明明是孟响的嗓音,但此时听来,却令我遍体皆寒。

    我脑中念头急转,也跟着仰头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那恶魔面色一变。

    “你说的不错,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倘若你杀了她,我会比死了更难受!可是你知不知道人类还有一句话,叫生死相依?你杀了她,大不了我马上跟她一起死,到时候我们还是在一起,我不会很伤心,你也别指望能亲手杀我报仇!”

    我话一说完,立刻转身,抄起床头柜上一把水果刀,将刀尖抵在了我的颈脖之上。

    那恶魔毕竟不是人类,对人类的情感与理念还不能够完全理解,我看它微微地楞了一下,似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正想索性捅自己一刀,逼着自己灵魂出窍,再跟恶魔拼死一搏,却听张小云惊呼一声:“高力,你不可!”

    自恶魔出现,张小云惊呼提醒我之后,就一直隐藏着没再出声。以至于我心急之下,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直到此时她一声喊出,同时她的身影出现在我跟恶魔之间,我才突然想到,她其实比我更怕这个恶魔。

    不止是她刚刚一直没敢出声,而是从前她就一再说过,那个山洞怪物是她不理解的很可怕的东西。

    既然连那个山洞怪物她都觉得很可怕,更遑论制造那个山洞怪物的更邪恶的外星异种。

    可是就算她很怕这个恶魔,眼瞅我要自伤自身,她仍旧忍不住挺身而出。

    我见她满脸惶恐,娇躯微颤,不知道是怕我自伤,还是因为对恶魔的恐惧。

    “小云你别管,我有办法对付这个恶魔!”我高喊一声,她的惶恐神情,同样令我心疼。

    “不不不!”她立刻摇头,“高力,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看见她猛一咬牙,忽然转过身去,向着她一直没敢正面相对的孟响身上扑了过去。

    那恶魔带动孟响的身体往后疾退一步,口中方道一声:“小女鬼,你找死!”

    陡然之间,随着张小云的身影消失在孟响体内,我看见孟响忽然之间浑身抽搐,眼睛也开始向上翻起,就好像人类“羊癫疯”发作的症状。

    “孟响!”

    我大叫一声,丢下手中的水果刀,扑上去一把抱住软倒下来的孟响。

    但是孟响根本没有任何回应,仍旧浑身颤抖,手脚抽筋。

    我知道张小云一定是在孟响体内,跟盘踞着孟响大脑的那个邪恶外星人的脑电波展开激斗。

    眼瞅孟响抽搐不止,只怕张小云跟那恶魔尚未分出胜负,孟响先要大脑受损。

    惊吓之下,我不得不一边叫着:“孟响,孟响你坚持住!”

    一边又叫:“小云,小云你先出来!”

    但是张小云并没有应声出来,孟响的身体也没有停止抽搐。

    我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一边叫着孟响,一边眼泪都涌落出来。

    却听一声恨恨不已的叹息声响进我的脑海:“我孙女待你如此,你心里仍就只有这个女人!”

    我猛一抬头,脱口叫道:“张大爷,快!快救救小云!”

    张大爷没有理我,我只是感觉一阵阴凉扑进我怀里抱着的孟响体内。

    孟响浑身的抽搐愈发强烈,我用尽全力,居然有些抱不住她。

    “孟响!孟响你坚持住!”我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又忍不住大喊一声,“张小云,张大爷,你们都给我出来!”

    可是他们俩仍未出来,倒是孟响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身体从我怀里一弹而起。

    她本来被我紧紧抱着躺在地上,可是不知她是哪个部位使出的力气,这一弹竟然跃高了一米五六。

    我赶忙跳起身来伸手抱她,却见一片黑色的雾气,忽然从她身上透析而出。

    等我叫着她的名字伸手将她抱住,那雾气已经飘升到天花板上,就在那白色的天花板上扩散开去,越来越淡,直到消散不见。

    我不知道那象征着什么,但此刻我根本顾不得这个。

    我的心思全都在我怀里抱着的孟响身上,想着如果她遭遇不测,我活着也没意思。

    “孟响,孟响你醒醒!”我叫着,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孟响脸上。

    但是孟响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不得不将她抱到床上放下,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拨通了120,正哽咽着告诉接线员我所在的方位,我的耳边,响起了孟响的说话声。

    “高力,不用叫120,我没事!”

    我急忙回头,看见孟响已经睁开眼睛,虽然面色苍白,但嘴角却浮现出了美丽的笑意。

    “你跟那恶魔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她说,声音很小很细微。

    但对我来说,那已经不亚于天籁仙乐。

    我丢下手机,扑到床前重新将孟响抱在怀里,一边吻着她,一边仍旧止不住地流淌眼泪。

    “你是男人呢,哭成这样!”她嗔怪地推一推我,可是她自己,却突然之间,眼眶泛红,“高力,张小云……跟她爷爷,跟那恶魔同归于尽了!我能感觉到,他们俩……与那恶魔的殊死搏斗!我心里……一直不喜欢张小云,可是最终,是她跟她爷爷,救了你,也救了我!”

    我无语,只是搂紧了孟响。眼泪再次悄悄滑落,跟孟响的眼泪混合成一体。

    我最爱的人是孟响,但是对张小云,我不能说一点爱情的成分都没有。

    到如今,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

    刻骨铭心!

    终此一生,她将是我最刻骨铭心、最不能忘却的一个女人!

    (本卷完结,请看第五卷《木魅凶灵》)

    白露丹阳

    2018年12月03日(修改完成)

    【又一个故事完结了,正好赶上18年的最后一天,在此感谢您的跟读支持,同时也预祝您在新的一年幸福安康,万事如意!】

 第325章 夜半儿泣

    (全本小说网,HTTPS://。)

    我遇到的第一桩怪事,其实不能算是“索魂恶梦”。//全本小说网,HTTPS://。)//

    只不过这桩怪事最初并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其源头甚至要追溯到我出生之前。

    一直到后来我加入“超自然案件调查联盟”,回想起小时候经历过的这一段无法解释的事情,这才追本溯源,找到这件事的当事人,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了解清楚。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当事人是我姨妈,因为她不愿受人打扰,所以我隐去她的名字,直接用“我姨妈”来称呼她。

    我姨妈比我妈大五岁,嫁到了临南市郊一户姓杨的人家。

    那个时候的临南市,还跟一个小县城差不多。

    杨家所在的老榆村,还是地地道道的农村。

    而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正是新农村大建设的时候,杨家挨着老榆村北边一座小山头,盖了三间红砖黑瓦的新房子。

    当时跟杨家一同盖新房的,还有一户姓马的人家。

    马家跟杨家好得跟一家人一样,所以盖新房子的时候,两家人不仅共用了一道隔墙,而且一圈大围墙,将两家人合在了一个院子里。

    院子分前院跟后院,自然前院比较宽敞,后院比较狭窄。

    在两家院子的左后角、亦即是靠着马家那一侧,有一株很古老的榆树。其树干虽然不是特别粗,但树皮极为粗糙。

    据村里的老人说,这株老榆树至少有几百年的树龄,他们村子之所以取名老榆村,正是因为建村之始,这株老榆树就已经存在。

    所以这株老榆树虽然长在我姨妈家院子后边,却既不属于我姨妈家、也不属于马家所有,而是村子里的公共财产。

    后来我姨妈嫁到杨家,很赶巧的跟姓马的那家媳妇同时怀孕。

    当时两家的大人就开玩笑说,现在实行计划生育,每家只能有一个孩子,干脆以后两家如果生下两个男孩儿,就让他们结拜兄弟。如果生下两个女孩儿,就让她们结拜姐妹。

    但如果生下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就让他们结成夫妻。

    后边这句话,其实是句玩笑话。

    毕竟当时那个年代,已经提倡恋爱自由,早就没有了“指腹为婚”这种事。两家人其实是希望两个孩子不管男女,日后都能相亲相爱。

    偏偏两家的孩子先后出世,我姨妈生了个男孩儿,马家媳妇还真生了个女孩儿。

    所以两家的大人们私下开玩笑,仍把马家的女孩儿说成是我姨妈家的儿媳妇。

    又偏偏马家的孩子养了不足三月,便发烧夭折。

    而在我们这个地方,有一个古老的习俗,倘若哪一家未断奶的婴儿夭折,那就是这家人上辈子欠了什么“孽债”。

    所以婴儿尸体绝不能正常安葬,只能用两种方式处理。

    第一种,将婴儿尸体带进大山沟里丢掉,意思是丢得远远地,免得“孽债”重新上门。

    第二种听起来有些残忍,但却是更好的一种方式,是要将婴儿尸体头下脚上埋在路口,让来往行人千踏万踩,由此既可消除这家人惹下的孽债,也可让婴儿恕清罪愆,下辈子能够长大成人。

    婴儿的父亲马德成,当时也才二十几岁,一来不信这个邪,二来无论是将儿子的尸体丢到山沟里喂野兽,还是埋到路口让人踩,对他来说都很难接受。

    所以马德成趁着天黑,就把那个小婴儿的尸体,悄悄埋在了院墙后边那株老榆树下边。

    当然除了马德成,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包括马德成老婆跟马德成的老父亲,也包括我姨妈一家人,都以为马德成将孩子扔到村子后边的山沟里去了。

    结果三天之后,我姨妈睡到半夜,忽然听见隔壁马家传来断断续续小孩儿的哭声,我姨妈很是惊奇,想着莫非马家伤心孩子夭折,从别处抱了个孩子回来?

    我姨妈心怀疑惑,但深更半夜的总不好起身去问,还是哄着她自己的孩子,一边听着隔壁断断续续的孩子哭声,迷迷糊糊重新睡熟。

    等到了第二天,我姨妈就很好奇地抱着我表哥去到隔壁马家。

    马德成老婆因为女儿夭折,这几天一直躺卧在床上,看见我姨妈进门,她强撑着坐起身来,满脸都是疲惫的笑容。

    我姨妈一边劝她想开一点,一边忍不住东瞅西望。

    马德成老婆注意到了我姨妈的奇怪表情,问她是在找什么。

    我姨妈尴尬地笑笑,说道:“好奇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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