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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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管,只管告诉我!”
一阵翻纸的声音,接着是何书成疲惫的声音:“房子原主叫顾艳云,他父亲叫顾正河,祖父叫顾显明!”他随即挂上了电话。
“顾显明……,顾显明……”高远声喃喃道,他随即将这个名字输进了电脑,照样出来了一大堆人,可其中有一个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也许正是他所要寻找的。
顾显明,原名顾震惕,贵州遵义人,生年不详,武昌起义之后曾组织响应,这贵州反清独立作出过一定贡献,后期驻军于某小城,逐渐沦为地方军阀,因病卒于一九二二年。
这个人虽然只在历史上留下了短短的一抹不显眼的痕迹,但是高远声的心却怦怦直跳,这个顾显明,肯定就是他要找的人,他曾经驻军于这个小城,而且他的原籍也是贵州遵义人!他是否和顾淑惠有着甚么联系?
高远声沉思了半晌,事情虽然有了线索,但要将它们联在一起却缺乏具体的证据,他关上了电脑,靠在沙发上,事情已经慢慢开始明朗,且不管顾显明与顾淑惠是否有着甚么联系,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了那只鬼其实并不是别人,而是顾淑惠,邹建晨的妻子!这一点非常关键!
当年顾淑惠是如何死的?肯定不会是“自缢”,高远声虽然直觉地感到顾淑惠的死肯定与邹建晨有着极大的关系,可要想明确地探知这一点却也是不可能的事,毕竟时间过去了一百年,一百年的时间对于历史来说,只是短短的一瞬,对于人类来说,却几乎已经达到了生命的极限,在一百年的时间里可以淹没很多故事……,高远声起身关上了灯,静静地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支烟,他看着烟头上的那一点火星发呆,隔壁房中龙承辉睡得很熟,不时发出低沉的鼾声,高远声想起了龙承辉和那只野猪之间的故事,他不由得笑了一声,发生在龙承辉身上的事都是如此的古怪,现在就连一只野猪也进来掺合了一把,难为他受了伤还睡得这么沉!
忙碌了一天,高远声也觉得有些累了,他摁灭了烟蒂,和衣倒在沙发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突然听到隔房的龙承辉似乎嘟囔着说了一句什么,高远声的睡意一下子无影无踪,龙承辉的声音很低,但在高远声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淑惠,你来了。”
淑惠?顾淑惠,她来了?高远声心跳不已,他慢慢撑起身子,似乎怕弄出甚么声响,然后起身轻轻走到卧室的门口,从床边窗口透过的月光照亮了屋子,龙承辉依然睡得很熟,可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的床边站着一个女人!
顾淑惠,他没有用那枚神奇的铜钱也依然看到了她,她显身了!
女人站在月光里,看上去有一种不真实的朦胧,就象一缕烟似的飘浮不定,又象一个梦似的无法捉摸,她穿着暗红的袍子,祼着双脚,袍下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她的脑后梳着发髻,一把梳子插在发髻里,难道这就是龙承辉形容了很多次的那把让他心悸的梳子?
女人慢慢转过脸看着高远声,这是一张清秀的脸,弯弯的眉,大大的眼,她紧抿着嘴唇,她的眼里却透出一股强烈的怨恨,这是顾淑惠,这是照片上真正的顾淑惠,她真的一直跟着龙承辉,龙承辉摆脱不了她。
高远声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床头上贴着的符纸,贾道士不是说过,这符贴上了,任何邪物再不敢进门的么?女人似乎看懂了高远声的心思,她轻轻用手拈起那张符纸,轻轻地扯了下来,她的脸上透着一抹轻蔑的冷笑,她轻柔地将符纸揉成一团,抛在屋角。
高远声看着这个挑畔的举动,这符纸对于她竟然完全没有作用!顾淑惠冷冷地看着他,她伸手慢慢地从头上拔出梳子,她的头发一下子散了开来,这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在朦胧的月色下看上去是如此的清丽,却又透出一种难言的诡异,她慢慢举起了梳子,发白的指节,鲜红的指甲,尖尖的梳子柄……
龙承辉依然熟睡着,高远声怔怔地看着她……
女人咬了咬嘴唇,她将梳子使劲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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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封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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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高远声终于叫出声来,他睁开眼,原来只是一个梦!
高远声翻身坐起,他感觉有些恍惚,这个梦过于真实,他转头看了看四周,窗外已经透出光亮,贴在窗上的符纸在晨风中轻轻飘动,高远声定了定神,他快步走进隔壁的卧室,龙承辉安然躺在床上,高远声自嘲地笑了,这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龙承辉熟睡的样子,似乎一时半会还醒不了,这也许是在村卫生所给他打的止痛镇定的药物还在发挥着作用,不管他了,自己先弄点吃的吧,高远声转身出房,但他突然间停住了脚步,屋角地上的一团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张被揉成一团的黄纸,他慢慢走过去拾起,慢慢撑开,这是贾庆甲所书的符纸,梦中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那不是梦!顾淑惠确实来过,那个轻蔑的眼神,那双眼睛似乎在说,“你永远也保护不了他!”
高远声咬了咬嘴唇,不,至少还有一件东西可以治住你!
他随手拿过外衣,急急地出了门,在街角拦住一辆出租车,他说了龙家的地址。
出租车飞快前行,高远声盯着前方,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到达某个地点,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已经看见山腰林边的那围绿墙,高远声微微舒了一口气,他突然感觉到颊边一阵冰凉,他扭过头去,他的眼前晃动着一条淡红的长长的舌头,高远声的心里一窒,出租车司机正盯着他,翻白的眼球,长长的舌头,这是顾淑惠的脸!
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她知道了自己的意图,她想阻止自己!
到了!高远声并不看那张脸,他跳下了车,“请你等我一下,我拿件东西就走!”他奔过去,正待摁门铃,一个东西轻轻搭在了他的肩头上,这是甚么?
高远声抬头上望,他不禁退了一步,顾淑惠高高地悬挂在院门上,她的双眼上翻,舌头吐出,身子荡来荡去……
一百年前,她就是这样自缢而死的?高远声看着这个可怕的形象。
事已至此,没有甚么能阻止我,我一定要拿到它!他摁响了门铃。
门开了,小容站在门口,她惊奇地看着高远声,高远声拦住她她准备出口的话:“小容,你还记得当初我拿来的那面镜子么?”小容点了点头,高远声道:“那面镜子的外面曾经包着一块黄布,它还在不在?”小容一脸的诧异,她似乎在回想,高远声紧张地盯着她的脸,他在心里默默祈祷,那块黄布,那块黄布!千万别被小容扔掉!
“在,”小容终于道,“那块布在工具间里,脏兮兮扔在石桌上也没有人管。”高远声舒了一口气:“太好了,”他接着急切地道:“小容,请你把那块布拿给我好吗?”
高远声看着小容走向工具间的背影,这真是一个勤劳节俭的好姑娘,多亏了她!否则那块布肯定会被龙承辉随手扔进了垃圾箱,他的耳边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叹息,高远声扭过头,是她,顾淑惠!她怯生生地站在一棵树旁,静静地看着他,她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这个美丽平静的女人和她幻出的那些可怕形象形成了极强烈的反差。
“你为甚么要这样做?”这是高远声第一次听见她说话,声音轻柔,正配得上她清秀的模样,他听出来了,这是贵州北部的方言!
“你为甚么要这样做?”高远声想了一想,他反问道,她并没有回答他,她只是凄然地看了他一眼,高远声看见她的眼神里带着最深的伤心和绝望,她慢慢消失了。
小容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那块“脏兮兮”的黄布,“是这个么?”她道,高远声茫然地接过它,他看着女人消隐的地方,他根本不用确认手里的这块黄布是否就是他所需要的东西,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怕这块黄布!
高远声静立着,小容则是惊奇地看着他,这个人怎么啦?隔了一会,高远声笑了一下,他慢慢走出门外,出租车在等着他,小容似乎在对他说着甚么,好象是让表姐夫赶快回家之类的话,他感觉自己就象身处梦中,那个美丽的女人绝望的眼神震憾了他,他看了一眼悠闲地抽烟的出租车司机,“回去,回我上车那地方!”他道,司机发动了汽车。
他慢慢打开那块叠着的黄布,车内立即弥漫起一股浓浓的霉臭味,坐在旁边的司机皱了皱眉,他瞟了一眼高远声手里的东西:“这是甚么?”高远声道:“这是一件宝贝。”司机耸了耸肩,他不再说话,经常有人喝得醉醺醺地搭乘他的出租车,可这一位大清早就情神恍然地说胡话倒也算是少见。
高远声无睱他顾,他打量着这块奇异的黄布,一百年过去了,这块布却依然结实得象一只麻袋,布质粗糙,看上去污秽不堪,谁能看得出这是一件避邪的宝物呢?黄布上那些他曾经看作污渍的痕迹确实是一条条暗红的笔迹,弯弯曲曲的绕来绕去,象是字却又不象字,看似没有一点规律,不过他在这堆古怪的笔迹下面看到了两行歪歪扭扭的小小红字,“理静真人董斌封妖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就是它!这块布正是当年在邹家捉鬼的道士所用的符箓,正是因为它,顾淑惠的鬼魂才一直被封在那面镜子里,现在这块布在他的手里,他可以用它把顾淑惠再次封进镜子,并且可以永远地让她灰飞烟灭!
他慢慢地叠好那块布。
高远声回到家,龙承辉已经起来了,他挣扎着下了床,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你到哪儿去了?”他道,高远声并不回答他的问话,他轻轻抖开了那块黄布,透过窗户的一道淡黄阳光里刹时荡涤起无数的细小灰尘,龙承辉奇道:“这是甚么?”对于这块包镜子的布,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印象,高远声道:“这是一件法宝,它可以救你。”
龙承辉莫明地笑了,他不相信,他竟然不相信?
高远声静静地看着龙承辉,时间的轮回已经让眼前的这个男子忘却了前世的诺言,忘却了铭心却又相负的恋人,可这能怪他么?高远声叹了一口气,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他想起了那个梦,现在只能毁灭掉那个美丽的灵魂,才能救得了龙承辉,才能救得了张静珊!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起那双凄然哀怨的眼睛,他第一次怀疑自己这样是否真的应该这样做,百年前他负了她,而现在他要夺去她报仇的权利,甚或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高远声淡淡地道:“镜子里的鬼,就是百年前‘自杀’的顾淑惠,她被这块黄布封进了镜子里整整一百年,现在也只有这块黄布能再一次封住她!”龙承辉张大了嘴,不是说镜中的鬼曾经害死了顾淑惠吗?可高远声此时竟说那只鬼就是百年前自杀的顾淑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远声接着道:“我相信她有理由来找你报复,因为在一百年前,你负了她,她之所以会被封进那面镜子,很有可能是你导致的,也就是说,是邹建晨导致的。”
龙承辉呆了半晌,他相信高远声不会骗他,可这一切也太离奇了,如果自己的邹建晨转世,可自己前世的妻子竟然会来找自己报仇,难道自己前世真的对她做了甚么吗?他茫然地接过了那块黄布,高远声道:“现在我们需要用这块黄布来消灭她,具体怎么做,还得询问那贾庆甲,他是一个道士,他懂得该怎么做。”龙承辉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这件法宝,难道自己真的要用它毁去自己前世的妻子?他道:“我们……难道真的只能这样做么?”
高远声点燃了一支烟,他道:“你说呢?这是一场延续了百年的仇怨,虽然我们并不清楚在百年前究竟发生了甚么,但是她重现了,她需要寻求她的正义,而这寻求正义的结果很可能让你失去性命。”龙承辉打了一个寒噤,他道:“这不可能,她救了我,如果没有她的出现,那只野猪也许会把我拱下山崖,如果她要报复我,她为甚么还要救我?”
高远声笑了一下,他向他附过身子:“这也许只是她不想你死在那只野猪的手上,她要亲手杀了你,为自己报仇。”
龙承辉彻底愣住了,隔了好一会,他道:“如果我真的是那邹建晨,在一百年前,我究竟对她做了甚么?”高远声道:“我想,在一百年前的那幕悲剧里,她并不是自杀的,而是你杀死了她!”
龙承辉霍地站起,过度的震惊让他忘记了自己腿上被猪曾经啃了一嘴,他大声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