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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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把握,天性给予他的自信,可是朱获真却完全看不出这件事应该如何解决,他赞同警长的说法,柳如烟正是那个被报复者转世,甚至他也认可了警长的建议,事到临头,只能捉住那只复仇的鬼魂,只是高远声并不同意这样做,他有会有把握?他凭甚么如此自信?朱获真回想他们的一切谈话,高远声肯定也是从这些谈话中选择了有用的线索,朱获真凝思半晌,他摇了摇头,他自知自己对于解决这些扑朔迷离的事件没有天份。
傍晚的小城华灯初上,初秋的夜晚让小城仍然笼罩在炎热的空气里,一抹红日撕破了天边的一层浓霾,这种颓然的景色让人略略产生一点悲凉感慨。高远声敲响柳蝶的门,拉开门的女人惊奇地看着他,高远声笑了一下:“我来看看您。”他看了看女人身后,房间里只有柳蝶一人,“赵太太和柳如烟呢?”他问道,对于答案他心中有数,他看着赵太太牵着柳蝶向河边走去,柳蝶道:“她带着如烟去散步了。”
柳蝶肃身让客,高远声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忙碌泡茶的女人,女人一身宽松连身短袍,看上去柔丝辅背、纤腰一握,柳蝶将杯子放在高远声身前的茶几上,“请喝茶。”她微笑道,她看出高远声凝视她的目光,她的脸微微一红。
高远声蓦然一惊,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轻轻啜了一口,柳蝶道:“高先生,谢谢您,我知道您不喜欢我这样对您频繁致谢,可是我仍要向您致谢,您对我给予得太多,让我真不敢想象我的生活竟然就此改变得象一个美好的梦。”高远声放下杯子,他道:“您说错了,我并不是一个理想中施恩不望报的圣人,或是一个博求声望的伪君子,我很喜欢我帮助过的人对我心存感激,我也希望我能帮助我所有的朋友,在这一点上,我也希望我的朋友能对我有所回报。”他看了一眼神情惶惑的柳蝶,接着道:“您的工作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当然还有一点,我把您当做了朋友,我希望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待。”
柳蝶侧过了头,她看着高远声,她不知道高远声的话意所指。
高远声抚摸着下巴,他看着柳蝶,他的眼神让柳蝶有些紧张,这眼神并不象那平时那样和蔼关切,而是带着一种寒意,竟然象一直看进了她的心里,柳蝶并不说话,高远声慢慢地道:“我一直想帮助您,但在这帮助的前提下,我想知道某些被隐没了的真相。”
柳蝶笑了起来,“您想知道甚么?”
高远声向她附过了身子,他的目光盯着这个漂亮的女人,“我想知道的是,当年您是如何杀害您的丈夫?”
女人猛地吃了一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高远声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此时显得极是惊恐,高远声知道自己猜对了,他靠回沙发背,等待着女人的回答。
沉默中发出一声抽噎,女人用手按住脸,从指缝中溢出的泪水流过手背,高远声叹了一口气,他从茶几上拿过餐巾纸,递给哭泣的女人,他柔声道:“对不起,我知道您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杀人凶手,当年的那个伤害也许是一场意外,或许是一个沉默中爆发的反抗。”女人抬起头,她接过餐巾纸,抹了抹眼角,“我并不是想隐瞒甚么,我只是不想我的女儿知道这件事,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甚么样的人。”
“酗酒、凶暴、无情无义、胆小等等,”高远声淡淡地道:“我虽未见过这个人,但我能猜得出来他的性格。”
柳蝶惊恐地看着他,高远声扬了扬眉,他道:“让我先说一说我推测出的情况,好么?”柳蝶茫然点头。
“六年前,您认识了您的第二任丈夫,”高远声道:“原谅我,我并不是想揭露您的人生经历,我知道这许多年的经历让您耿耿于怀,您想忘记,可是您忘不了。”女人的脸上一阵飞红,她垂头不语,高远声接着道:“你们是在你们工作的工地上认识的,他叫聂开泰……”女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是她心里最害怕又痛恨的一个名字。
“……婚后不到一年,你们有了孩子……”高远声接着道,女人突然打断他的话,她平静地道:“我和他并未结婚,我们其实只是一种同居关系,在我的第一任丈夫离开我后,他出现了,他对我表现得很是关心,于是……”
“于是您对他有了好感,”高远声道,“我懂得这种男人对女人的表现,他们会表现得很温柔很体贴,但是一旦有了那种事实婚姻之后,那么这个妻子,”他看了一眼柳蝶,“或者说这个同居者,会成为他自由生活或是游荡生活的阻碍,而这个女人,就会成为他对生活或是人生或是其它的甚么一切不适意的发泄者。”
柳蝶咬了咬牙,高远声说得不错,聂开泰在此后的同居生活中给她带来了一生也忘不了的痛和恨。
“这种发泄会演变成一种家庭施暴,”高远声接着道,“我相信在那婚后的日子里过得很不快乐,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匹配的事实婚姻,一个粗暴的男人和一个温文的女人,我还可以举一个例子,在您的小腿上有一道粗痕,这象是用甚么烙成的,我相信这就是那个男人给您留下的伤痛印迹之一。”
“是的,”女人已经恢复了平静,她道:“这是他醉后回家,我数落他,那时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我觉得一个男人应该有家庭感,不该这样时时地烂醉了回家,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时我正在向炉子里添煤块,他顺手从炉子里抽出已经烧红的火钎,猛地一下抽在我的腿上,”她顿了一顿,眼睛里射出痛恨的目光,“那一下把了抽倒在了地上,这是大冬天,他慢慢用火钎烙我的腿,我吓呆了,裤子一层层地烧破,那种痛感一直痛进了我的心里。”
高远声默然,柳蝶的声音平静,“这是他第一次打我,当时我吓得爬着缩退到床底,这个男人此时就象是魔鬼,他揪住我的头发拖了出来,把火钎在我的脸上晃来晃去,‘你以后再多话,我就打死你!’,自此之后,他但凡醉后回家,我都不敢再吭一声,但他仍是放不过我,他若是在工地上受了气,或是赌输了钱,回到家来总是拿我泄气,到后来我一听到他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就不自禁地打抖。”
“但您仍然留在了他的身边,是为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么?”高远声道,“您难道不知道家庭施暴可以用法律途径来解决么?”女人凄然摇头,她道:“这有甚么用?就算把他关上几年,他出来仍然不会放过我,而且……而且我想我们的孩子出世后,看在孩子上,他会慢慢变好。”
高远声叹了一口气,他道:“您一直在这种痛楚生活中挣扎和期盼,直到五年前的一天……”女人吸了一口气,她看着高远声,但并没有说话,高远声摸出一支烟来点燃,接着道:“五年前的一天,您的丈夫……不,在我看来,这个男人根本不配做您的丈夫,这个聂开泰回到家来,他一身的泥土,也象往常那样一身的酒气,他向您要钱,因为他醉后惹发了一场车祸,他骑车撞倒了人……”
“您怎么知道?”柳蝶道,她一脸的惊奇和惊恐,高远声抖了抖烟灰,他道:“这场车祸影响了两个家庭,这个醉人导致了两个家庭一直延续至今的痛苦,让我们说回当年,这个胆小的家伙回到家来,他全身发抖,他害怕得要命,他想逃走,他回家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找您要钱。”
“是的,他害怕得全身打抖,他说他骑车撞了人,而且很可能把人撞死了,他要我的存折,从我们……我们结婚以来,他从没有给家里一分钱,他的钱都花在了喝酒和赌钱上,而我因为怀了孕不能用力,只好求人在工地上帮着记工和记账以此挣一点钱,而且这点钱我是留给生孩子要用的,我怎么会舍得给他,他威胁我,如果我不把存折拿出来,他就打死我,我一向都很害怕他,可是那天我却倔强着不给,这个男人若是从此从我的身边消失了我并不可惜,我甚至在盼望着这一天,他要逃走,我其实在心中窃喜,只是那唯一的一点点钱若是被他拿走了,我们娘俩怎么办?他怒骂了我几句,然后突然飞起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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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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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蝶神情恍惚,眼中却射出极度的仇恨之意,高远声不动声色,他的心里不由得暗暗吃惊,女人此时的模样极象当晚他遇到的谭婉若的鬼魂,她的语声也是那样的低沉,高远声摁灭了烟蒂,“然后呢?”他用听故事的语气道。
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狂乱,“这是一个没有人性的男人,”她道,声音却是如常宁静,高远声越发心惊,他见过太多类似情形,这美丽女子此时近乎癫狂,“他完全没有把我当做一个妻子,甚至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人,”女人接着道:“他这一脚很明确是冲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来的,他为了那么一点点钱已经没有了甚么顾忌。”女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喘得几口气,端起一只小小的塑料杯喝了一口水,“对不起,”她道,“我有些失态了,这就象某句台词所说的,‘入戏太深‘”她轻轻笑了一声,声音苦涩,“不过这场戏对我来说太过真实,而我是这戏中的一个演员。”
柳蝶恢复了平静,高远声并不做声,他知道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发生了另一幕惨剧,剧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他并不知道,他只能旁听,柳蝶接着道:“我当时晕了过去,等到我醒了过来,他正蹲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刀,这是他挂在钥匙串上的一把小刀,很尖利,他一脸的惊慌,‘你不能告诉谁我走了,也不能告诉谁我回来过!’他把刀在我的脸前晃了晃,‘否则我会杀了你!’他的声音很低,又用刀在我的小腹上比划了一下,‘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他狞笑了一下。”柳蝶又喝了一口水,她把杯子握在手中,象冬日取暖一般,高远声看到女人的手指在轻轻抽搐,柳蝶沉思了一会,她道:“我当时惊呆了,一个男人竟然用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来威胁这个孩子的母亲和他的妻子,这不是随口的威胁,他是说真的,刚才他那一脚正是冲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来的,这个男人从未把我和孩子放在心上,而我竟然还指望在孩子出世后他会对这个家有着家的观念。”
“他说完后站起身来,我看见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红红的小本子,那是我的存折,他知道密码,这个小本子已是我和我的孩子最后的希望,他可以抛弃我,但他不能拿走我的一切,他转身就走,我不知道从哪来来的勇气,我一把拉住他的脚,‘求求你,你可以走,但是你不能把钱拿走,我们的孩子要靠它’。”柳蝶半晌不语,接着她看了一眼高远声,“您也许会觉得很可笑,那本存折里并没有多少钱,可是我却放不下它。”
高远声道:“我能理解这种情绪,那是您的全数财产,而且您并不是为了这笔钱,而是您和您未出世的孩子需要它。”柳蝶并不答话,她看着手里的杯子。
“听见我这么说,”隔了一会,柳蝶接着道:“他犹豫了一下,我以为我的话引发了他的父子天性,是的,就算他不在乎他的妻子,他应该会在乎他的孩子,可是他紧接着就用脚猛踢我的手,剧痛之下我只有放开了手,他不再说话,快步走了出去,走到门边的时候又转过身来,他拿起我放在小桌上的手机,‘明天我会去取钱,在此之前我可不希望你会去报警。’他又走了回来,我看见他眼里的那种惊恐和慌乱,他拿过床上的枕头,用枕巾塞住了我的嘴,又拉出枕芯,用枕头套子蒙住了我的头,我心里十分悔恨,他一定是要杀死我灭口了,我刚才为甚么不大叫几声呢,我们租住的房屋虽然偏僻,但是附近仍然住着几个工友,我闭上了眼,只等着那把小刀刺进我的胸口,我听见他站起身来,然后听见呯的一声,象是甚么东西倒在地上,我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朦胧的光,透过枕头套子我甚么也看不见,我用手揭开了套子,突然的光明让我眯上了眼睛,他居然没有捆住我的手,隔了一会,我看见他倒在地上,他伏地微微扭动,嘴里在‘嗞嗞’地吸气,这是怎么啦,我用手扶住床沿慢慢站了起来,肚子里阵阵地抽痛,他这一脚踢得可真狠,我看见倒在地上的这个人在慢慢抽搐,我鼓起勇气,慢慢走了过去,他侧着的头瞪着眼,嘴张着,可是已经听不到那‘嗞嗞’的吸气声,我看着他的脸,这张脸一脸的不相信的模样,可他为甚么会这样?我看见他的身上流出了一滩红色的液体,我颤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