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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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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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慢慢举杯就口,但他并没有饮酒,“真奇怪,您为甚么一直认为水盛红杀人的真正动机只是为了一个名字,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在我看来,她杀死自己的妹妹和妹妹的丈夫,根本动机是为了复仇,从她今天晚上的表现来看,十六年前的那场离别前的威胁,或是您和她认为的那种决心,让她对于她的妹妹处于一种极度的痛恨之中,这其间也不排除有为财杀人的动机存在,只要她顺利躲过这场危机,那么那夫妻俩的一切财产都会归于她,这值得冒险。”
“不,”高远声道,“水盛红杀人绝不是为了钱,她是为了找回自己,做回自己,正是这种怪异的动机把我们陷入了迷雾之中。”
警长啜了一口酒,“如此说来,您说得不错,她确实有着一种类似精神病的症状,可怜的女人,说实话,我对于她很有点同情,她受了很多苦,可是法律是无情的,鉴于她的认罪态度和她的精神状态,她应该不会被判死刑,我会利用我的调查报告来尽量促成这一点,不过她也得在牢里呆很多年了。”
“这一点很难办到。”
“甚么意思?”
“她不会接受任何惩罚。”
“这倒怪了,您认为一个杀了两个人的凶手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警长很不以为然,“我承认您的那所谓陈夫人的指纹并不在您的登记表上,可是要拿到这么一个证据对于警方来说并不困难,陈夫人总会有指纹留在其他的甚么地方,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水盛红放弃了挣扎和申辩,她已经认罪了。”
高远声靠在椅背上,他看着警长,“正是这种认罪的态度让我明确了这一点,从头到尾她根本就没有申辩或是否认,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做回了自己,她是水盛红。”
“她是水盛红又怎么样?这对于我无关紧要,对我来说,写在报告书上的名字并无意义,关键是拥有这个名字的人是否犯了罪,不管她是水盛红还是其他的甚么女人,我们已经捉住了她。”
“是么?”高远声道,“您本来已经捉住了她,可她此时很可能已经逃走了。”
警长的手一颤,杯中的红酒泼了出来,溅湿了他的衣服,可他全然不顾,“您是说她这会子已经逃走了?这是您的预谋?您帮助她逃走了?”他惊惶地看着高远声,对于高远声性格他略有了解,这个人作事从来毫无顾忌。
“我亲爱的警长,我从不作犯法的事,”高远声道,“我只是从她的态度上看了出来,她决心要逃走,是的,决心,我说过了,十六年前的那场分离,已经让这对姐妹的性格进行了互换,她已经拥有了水盛琼的那种坚忍和冷酷的决心,她不想面对或者不能忍受的事,她会不顾一切地去改变或者逃避它。”
“我的老天,”警长跳起身来,“您真的让我感到害怕。”他奔了出去,高远声站起身,他跟在警长的身后。
过道空无一人,那保安悠闲地靠在小房间里一张椅上,耳上截着耳机,两只脚搁在桌上,他正悠闲地听着歌曲,警长敲了敲玻璃,“你看到有人进去或是有人出来么?”保安抬眼看见警长身后的高远声,他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扯下耳机,“您说甚么?”
“你看见有人进去或是有人出来么?”警长放大了音量,他的情绪很激动,保安摇了摇头:“陈夫人很安全,没有人经过这里。”,警长的模样保安他有些不明所以,警长的胸口一滩深红色,象是被人捅了一刀,可他的手里居然还捏着一只高脚酒杯。警长不再理他,他径直奔进过道,拧开了门,屋里并没有开灯,但女人并未歇息,她仍然坐在舷窗边上,警长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来看看您。”警长结结巴巴地道,他不知道自己为甚么会对一个凶手如此客气,女人并不理会,她呆呆地看着窗外,月光透过窗上的铁条冷冷地照在她的身上,这副情景让警长感到有些凄然,此后的很多年这个女人也许只能透出装有铁条的窗子打量外面的世界了,警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于女人,就算是犯了罪的女人,他的心里总存着那么的一点慈悲。
警长瞟了一眼站在身侧的高远声,他的目光好象在说:“您这次的推测并不正确。”水盛红并没有象高远声所想象的那样不顾一切地逃走,高远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已经走了。”他轻声道。警长莫明其妙地盯了高远声一眼,转头看着窗边的女人,他突然发现女人的模样似乎有些不正常,她的头靠在椅背上微微仰着,一只手放在小桌上,别一只手垂在身侧,警长犹豫片刻,他移步走到女人的对面。
就着月光,警长看见桌上一只打碎的杯子,女人那只放在桌上的手捏着一片尖锐的玻璃碎片,碎片的边缘上有一抹浅浅的红色,而女人的那只垂在身侧的手下方,一滩深红色的液体浸湿了地毯,警长机械地退了一步,他神经质地握紧了手里的高脚酒杯,女人的脸色惨白,她无神的双眼看着警长,嘴角却是挂着一个近乎嘲讽的笑容。
你再也捉不住我了!你永远也捉不住我了!
“她死了。”警长转过头,他的脸甚至比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的脸更加苍白。
高远声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警长。
警长木然地道:“她逃走了,她逃走了。”他突然把手里握着的酒杯猛地摔在地上,酒杯并没有碎,它在厚厚的地毯上弹了一下,然后滚向桌底,“您知道么?是您放任了她的逃走!”他怒喝一声。
“她确实逃走了,我提醒过您,这个女人漠视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她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做回她自己,她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其他的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高远声靠在门框上,“您说我放任了她的逃走,这话原也不错,这个女人受了太多的苦,从今晚的那番谈话中,我知道她会选择这种方式来逃走,她不会面对您对她的指控。”
“可我的侦破报告怎么办?”警长颓然道:“凶手现在也死了。”高远声慢慢走近,他拍了拍警长的肩头,“这案子已经结了,她在逃走的同时把凶手留给了您,十六年前她就已经迷失了自己,现在她终于做回了自己,但是这个自己成了一个杀害了两个人的凶手,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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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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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坐在人群之中,他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的拍卖会,不由得颇有些新奇之感,拍卖会场中人头济济,大都是船上的旅客,当然其中也不乏从其他地方慕名赶来的文物收藏家和爱好者,和他在电视剧中所见的拍卖情节类似,台上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拿着一只木槌,抑扬顿挫地介绍着每一件文物的来历,他的身侧的桌上则放着这件文物的实物,两名身着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桌前,一脸的笑容,著名的考古学家陈教授只在开场时上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消失了,高远声夫妻俩却是一直没有露面。
拍卖会进了整整的一下午,但那几个瓷人并没有出场,这在警长的意料之中,在船上的凶杀案告破之后,那几个瓷人归于了陈义的父亲,他是陈义夫妻财产的唯一继承人,高远声已经紧急派人与他进行了磋商,警长知道他会以一个惊人的价钱将它们买了下来,陈义的父亲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在老屋子的墙壁里发现了这样的几件瓷器,虽然这笔意外的遗产并不能弥补痛失儿子带来的哀伤,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些钱已能让他晚年衣食无忧。据警长推测那几个瓷人现在已经落入了那两位考古学家的手里,然后最终会成为某一个博物馆或是文物馆的展品,警长虽然和高远声相处了两年之久,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看透这个人,这个家伙是一个知名商人,他尽力积累财产,却又将大把的钱花费在这种捐赠事业上。
台上出场的文物起拍价越来越高,其中有些拍出的价格令警长咂舌,他没有想到这些毫不起眼的小玩意竟然能值这么多钱,场中的坐在前排的一个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她买下了好几件文物,坐在后排的警长看不到这女人的容貌,但他看出这是一个十分优雅的女士,她在竞拍之中总是微微比一个手势来出价,警长突然对这个女人起了好奇心,这是一个甚么样的女人,她的身边好象聚集着大量的财富。
拍卖会终于结束了,警长随着人流走出会场,他看着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会场外讨论着拍卖的结果,他们大都斐然色喜,他们买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又或是自己手头的玩意儿卖出了一个合理的价格,警长突然看见道边一辆轿车前站着一个女郞,她正是那拍卖会中大出风头的女人,这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纤眉凤眼,漆黑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刺目的阳光下她一身淡绿缎旗袍闪闪发亮,这一身装束很是醒目,但穿在这女郞的身上却显得相得益彰,衬出女人一种高雅古典的气质,女人突然冲着警长招了招手,警长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自侧并未站着旁人。
女人笑了起来,是那种抿着嘴的笑,她叫道:“警长。”这下子确然无疑了,她在叫自己,警长走了过去,女人随即转身拉开车门,她坐上驾驶室,“上车罢。”她道,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轻柔而和缓,带着那种淡淡的异乡口音,她这随便的态度就象在招呼一个好朋友,警长却是挠了挠头:“我好象并不认识您,你是不是……”女人打断他的话:“我并没有认错人,我知道您在等您的几位朋友,正是他们让我来请您,上车吧。”警长犹豫了一下,他坐上了车,女人拿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然后发动了汽车,警长心中疑惑未减,他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女人皮肤略显微黑,嘴角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警长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从她的语气来说,这女人应该也属于高远声的朋友,女人侧头看了警长一眼,她轻笑了一声。
警长一阵尴尬,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他已经习惯于盯着别人的脸,可眼前这女人却让他有了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他转头看着车外掠过的街景,这是一个极大的城市,高楼林立,一派繁华景象,汽车奋力挤出熙攘的道路,直向城外驶去,再驶得一会,道路两边已经全是森森树木,“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警长忍不住发问,女人再次笑了一声,“就快到了。”她道。
警长不再说话,从车外掠进了风虽然带来夏季的炎热,但这种热风中已经多了一股浓郁的大自然的气息,“到了。”女人道,警长看见不远处有一栋房子,一围院墙保护着它,院门却是大大地敞开着,门前蹲着两只石狮子,车子径直驶进大门,车子还未停稳,警长已看到院子的一棵大树下坐着几个人,他心中的疑惑瞬间释然,他看见了高远声夫妻,警长钻出汽车,那几个人站了起来,除了高远声夫妻之外,两位考古学家、还有那位在船上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经济学家也在其中,而站在经济学家身边的那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警长隐隐记得,他就是“承远公司”真正的后台老板,龙承辉。
“欢迎。”龙承辉笑道,“请坐。”树下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壶茶,几盏茶盅,看来他们正在树荫下惬意地喝茶聊天,几个做个树桩模样的凳子散在桌子四周。
“谢谢。”警长道,他选择了一个就近的树桩坐了下来,江艳容微笑着给警长斟上了一杯茶,警长端起茶盅,这是一件古色古香的茶具,有托有盖,他揭开盖子,一股沁香扑而来,警长啜了一口茶,“好茶!”他赞道,那个带着他来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她已经换了服饰,一身简单的直裙,仍然是那种淡绿的颜色,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她走在弯曲的碎石道上带给警长一种穿越时间的错觉。
她是谁?
“这位是我的妻子,张静珊。”龙承辉看出警长的疑惑,他笑道,“这里也是我的家,每年我们都会在这里来住一段时间,主要是为了这个已经成了惯例的文物拍卖会。”张静珊优雅地坐了下来,“请原谅我并未作自我介绍,我虽未见过您,但听高远声和何书成说过您,在几年前,您和他们有过一段难忘的经历。”
原来她就是龙承辉的妻子,她也是一个商人!警长发现这一群人很是另类,不修边幅而近于邋遢的考古学家,穿着随便而似乎玩世不恭的高远声,眼前这个举止优雅态度雍荣的女人,他们与自己所想象中的职业形象完全格格不入,但他们又确实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