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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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听我说完,这个人被梦困扰,为此他也请了一些法师道人,可无论怎么作法施术,这个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仍然天天出现,最后他找到了我,一开始我也是感到为难,因为要驱除一只鬼,至少要知道鬼从何来,但是除了这个人,没有人见过这鬼,鬼出现在他的梦中,他的这个梦很是枯燥,只要他一睡着,就会看见自己身处在一间老房子里,一个白衣女人从门内出来,她抬过一只凳子,把一条白带绕过屋梁,把头伸进去,踢开凳子,这种场景在电视剧里十分常见。”
“那有甚么可怕的?”警长道,“既然你说在电视里都经常见到。”
“这不同,”朱获真道,“在梦里你会觉得自己无论做甚么看到甚么都是真实的,虽然很多梦境是荒诞无稽的,这和看电视完全不同,这个人也是如此,每当他看见那个女人在绳上挣扎,一脸痛苦和怨恨的表情他就会觉得恐怖不已,这个梦已经让他的神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是到最后你解救了他,”警长道,“你捉住了他梦里的那只鬼,我想那只鬼是附在他的头发上的,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吧?鬼魂会附在头发里。”
“不是他的头发,”朱获真道,“是一条辫子,几十年前,他的一位姑婆就是这样悬梁自杀的,她的丈夫在她下葬前剪下了她的辫子,应该是留做纪念吧,这条辫子一直放在他家的一只樟木箱底,鬼也是从此而来。”
“她为甚么会自杀?”
“这个我不清楚,自杀的原因很多,为财为情都有,而这个人对于这件几十年的家事也是朦胧听说,不知道真情。”
“可这女人在死后为甚么会纠缠着自己的后代不放?她变成了鬼难道是想报复她的后代?”
“不是这样,这只是这女人死后留下来的一部份鬼魂,她的出现肯定也不会是为了报复,这种零散的不完全的鬼魂会影响人的神经,于是那个噩梦就出现了,鬼在这个人的梦里再现了她临死时的情形,我烧掉了那条辫子,鬼也就从此消失了。”
一部份鬼魂?见鬼了,这家伙说得鬼魂就象一只拼盘,可以随意拼凑和分散。
警长道,“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人听说过在他家曾经有过这么一件惨事,于是这种意念对他自己的大脑造成了干扰,他强迫自己每天做这么一个梦,梦见一个女人上吊,或者根本没有这么一个梦,只是他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做这样的同一个梦,而梦里有着这样一只鬼,直到你烧掉那条辫子,他安心了,只要他认为鬼走了,那梦也不会再来了。”
“很对,鬼是存在在人心里的,很多见鬼的人都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我的职业就是疏导他们的这种恐惧心理。”
职业?这装神弄鬼的家伙还自承有职业?“那么你准备用甚么办法来疏导我们的这种恐惧,说实话,每当我看到这些瓷人,确实会有一种恐惧感。”
“它们已经死了,”朱获真道,“你们所说的那种情形不可能出现,不管它们在当年是否确有鬼魂附着在它们的身上,或是它们曾经凭着这种巫术在戏台上自如的演出,那都是很早以前的往事了。”
几个人盯着他。
“这种巫术,一旦施法者死亡,那些附着的鬼魂也随之消散,事隔了几百年,当年的那个施法者不可能还活着,这些瓷人也不可能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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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高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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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突然笑了起来,作为这案子的负责人,他感自己被这群人拉进了一团不折不扣的迷雾,自己最应该做的是和那些有作案时间的人进行侧面交谈,而不是坐在这里听一个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有摸清底细的家伙说甚么“瓷人还会不会动”,这些几百年前的东西怎么会动?就象它们真的是活人,也早该没了半丝人气。
“这块丝绸应该也是放在这些瓷人身上的吧?”朱获真道。
“是的,”考古学家道,“是在那只男性的瓷人肚子里发现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我承认世上确实有一些让我搞不清的现象,我也听说过‘巫术’,可这种法术真的能让没有生命的东西也能……也能自主的活动?听上去确实不可思议,这不比鬼魂附体,那只是被一种能量控制了思想,让人不由自主地作出举动,可这些瓷人的身体构造根本不可能自己活动,它们应该只能被操纵着作出一些动作。”
“在古代,就算在现代,有很多奇怪的法术,我们至今也看不透,但把人的灵魂附体在偶人身上,这种法术由来已久,我在很小的时候,看见过有人用一只木戏台进行表演,几个木人在戏台上作着动作,完全看不出这些小木人是如何被操纵的,除了不会说话,他们就象活人一样,很自如,听老人们说,这种表演其实就是把人的灵魂附在了木人的身上。”
“不会说话的木人进行表演?这还算唱戏么?”警长讪笑道。
“那人站在戏台后,他帮着木人配音,这个人也算个奇人,他学着戏台上的男女声音唯妙唯俏,这种表演我至今难忘。”
“这人难道没有被烧死,我刚才听你说过,施放这种法术的人会被活活烧死。”
“没有,乡人很害怕他,他整天背着他的小戏台走乡串寨,大人告诫我们,不要接近他。”
“但你还是去看了他的表演。”
“孩子的好奇心很重,有时候越是危险越想去看个究竟。”
“这人呢?”
“不知去向,多年前的事了,他肯定早已死了,当年他就是一个老人。”
高远声突然道:“这倒是提醒了我,这些瓷人肯定也不会发声,当年它们的表演应该也有人在后台为它们配音,也许正是这些戏词在指挥着它们作出动作,这个为瓷人配音的人很可能就是施法者,也很可能就是这些瓷人的制作者。”
“也许是这样,”朱获真道,“可我们已经不可能知道当年的真相了,为它们配音的人早已死了,至于说到这些瓷人会杀人,这不可能,它们现在只是几个瓷器,没有生命的瓷器。”
“这就是结果?”警长道,“那么我们应该可以排除它们是凶手的可能性了,看来凶手仍在船上,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倒是给我一个安慰,对于我来说,要捉住一个人总比捉住一只鬼来得便当,也让正常人容易接受。”
警长站起身来,他合上箱盖,“在此之前,这东西暂时仍由我保管,拿着它们我现在安心多了,因为它们不是杀人凶手,”他看着考古学家,“你的愿望应该会达到的,在水盛红恢复正常之后,我会把这些瓷人还给她,这是属于她的,我想她会急于处理掉它们。”
警长不再理会这几个人,他抱着箱子回到了甲板上,没有弥漫着酒气的空气让他感到舒服了许多,他将瓷人放回了那间有监控的舱房,犹豫了一下,他揭开了箱盖,把箱子对准挂在墙顶的监视器,那朱获真的话是真是假无法确证,说到底,他也只是在推测,这高人也没有真正了解这种所谓的巫术,警长看着躺在箱子里的瓷人,他对这几个瓷人深存戒心,它们实在太象活人,而且水盛红曾经亲眼见过这些瓷人中的一个拉开了她的房门,这如何解释,除非她是自己神经错乱编造了这么一个故事。
警长仔细锁好舱门,他看见高远声站在甲板上,考古学家和朱获真却不在场,“我想你这会应该是想去探望一下那个可怜的女人。”高远声笑道。
“是的,”警长道,他想起高远声的那个推测,不由得脸微微一红,“她现在是最重要的证人,也许她在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的同时,还看到了其他的甚么,陈教授和朱先生呢?”
“他们在研究那块丝绸。”
“你不和他们一起?我觉得你对于这些古怪的玩意儿兴趣也很浓。”
“不不,”高远声道,“我不必把自己也放在那里看着那块布,他们有了结果自然会告诉我的,说实话,我是在这里等你,对于那位可怜的女人我也深感同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望一下他,毕竟在这船上,我应该算是主人。”
“说到这一点,”警长板着脸道,“她既然是一位重要的证人,就应该受到警方的保护,我想你也清楚,为了怕罪行暴露,很多凶手会采取杀死证人的措施来保护自己。”
“这么说,你仍然没有取消对我的怀疑?”
“在捉住凶手之前,我保持对所有有作案时间人的怀疑,”警长看了一眼高远声,“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我。”
“那么我更应该陪同你去了,”高远声笑道,“至少我们可以互相监视。”
“我说,”警长不再坚持,“你能不能在船上调集两个服务员在配合我的工作,最好是女服务员,我是说,请她们在舱房里陪同一下水盛红,一个是保证她的安全,另一个是多一两个人在身边,她的那种害怕会减轻,本来由医生陪伴她最好,可这船上的医生是一位男性,在这方面很不方便。”
“不是有两位护士么?”高远声奇道。
“她不要护士陪同,也许是她们的态度不好,我想你的那些个服务员个个都面带微笑,由她们去看护她也许会更好一些,她的病不是甚么生理上的疾病,而是心理上的或是精神上的。”
“这一点不难办到,我一会儿安排吧。”
警长轻轻敲了敲水盛红的舱门,“请进。”
两个人走进舱房,医生并不在舱里,死者的遗孀独自坐在舷窗前,她转过头来,“啊,是你们。”
女人的语气淡淡的,她的头发仍然显得有些蓬乱,面色苍白,但相较昨日,让人感觉她已经恢复了许多,至少不再让人看起来有那种极端的憔悴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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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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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女人站了起来,“我发现船停了下来,于是坐在窗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昨天晚上船很颠簸,我没有休息好,大概我们经过了一个危险的区域。”她的声音略带嘶哑,看起来她还没有摆脱悲伤和恐惧,不过相较之前,她的声音却带着某种磁性,警长的心里升起一股怜惜之情。
“医生没有告诉您么?昨天我们经历了一个非常刺激的夜晚。”警长摘下警帽,他坐在舷窗边的小桌前,高远声也随之坐下。
“他提醒了我一下,说昨天晚上我们要经过一段非常险峻的峡谷,我很遗憾我没有出舱去体验那种惊险的刺激,因为他给我开了一点镇静用的安眠药剂,他说我最需要的是休息。”女人靠在椅背上,神情疲惫,“请原谅,如果你们要喝水,请自便,饮水机就在门边,旁边小桌上有茶叶。”
“请不必客气,”警长道,他环顾了一下舱房,一切和昨天一样,“医生没有来么?”
“他出去了,大概是吃饭去了。”
“您还没有吃午饭吧?”警长关心地道,“要不要叫服务员给您送一点来。”
“不用,”女人微笑了一下,这个微笑让她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种妩媚,看来她的精神状况比昨天好得很多了,“谢谢您,我早上喝了一点粥,现在并不饿。”
“说到昨天晚上,确实是一个非常惊险的夜晚,”高远声道,“特别是对您来说。”
女人尖锐地看了他一眼,“您为甚么这么说?”
“因为在昨天晚上,我们经过了一个非常危险的水域,只有很少的几艘船只被允许在夜晚通过那里,确实很惊险,不瞒您说,连我们的警长也对大自然的那种威力表现出了敬畏,没有风雨雷电,单在那激流已经让我们感到惊心动魄,船就象随时会撞上峭壁,或是被那种无形的力量扯下河底,甲板上的人们不时发出惊叫,不管是男是女,我想您也听到了他们的惊呼,您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您也体会了这种刺激,尤其只有您一个人呆在这舱房里,有时候人对危险的遐想产生的恐惧更胜于亲身面对,而对于您,相较别人,您对于恐惧的感慨更深。”
水盛红叹了一口气,“您说得不错,我听到了,直到现在我似乎仍然能听到那种尖叫声,不过相较起来,前一个夜晚更让我感到心惊。”
警长看了高远声一眼,女人突然间表现出的这种恍惚的神情让他暗暗心惊,看情形她已经在恢复,可高远声似乎在把她重新拉进恐怖的回忆中,高远声掏出一包香烟,“您介意么?”他道,女人摇了摇头:“请自便。”
警长惊奇地看着高远声,他知道高远声现在已经很少吸烟,他接过高远声递过来的烟卷,高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