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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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这一点,我并不是在怪你,不过你刚才所说的瓷人杀人也太……太不可思议了,我承认世间确有一些科学不可解释的现象,前两个案子很明显地有这种特征,第一个案子,一个死人突然活了过来杀死了一个人,第二个案子你甚至让我亲眼看到了一个死去了几天的灵魂,可要说几个陶瓷做的人会活过来杀人,我还是不相信,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这一点。”
“我也不相信,”高远声眨了眨眼,“我刚才那样说只是开一个玩笑。”
警长脸上的肌肉扭动,“你是开玩笑?你作为案子里的一个当事人,竟然和一个负责调查此案的警察开这种玩笑?”
高远声笑了一下,“我是看你被这案子搅得有些头昏脑胀,为了稳定一下你的情绪。”
“稳定情绪?你差点没让我疯过去,”警长掏出香烟点燃,“不过你这个玩笑倒是开出了深意,你说的这种情形并非不可能,那光溜溜的刀柄上甚么指纹也没有,很可能是因为这凶手根本没有指纹。”
“真实情形不可能是这样,如果真是瓷人活过来杀人,想想看,它们哪来的刀?作为凶器的那把刀可不是常见的挂在钥匙串上的那种可折叠的小刀,是一把结结实实的不锈钢的大大的水果刀,这肯定不会是瓷人自己买来的,拿着这把刀进门的人是早有预谋,他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来做了这个案子。”
警长叹了一口气,刀是哪来的?这一点确实无法解释,他派人去调查过凶器,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水果刀,到处都有买的,从凶器上来判断凶手完全找不到头绪。
“让我们理智一点,”高远声道,“思考一下这个凶手究竟会是谁,除了奔跑出去的那个女人,我们俩同时看到了凶杀现场,有一点很奇怪,门敞开着,凶手为甚么不掩上门?一扇敞开的门,一具尸体倒在房间中间,虽然死者的舱房在过道尽头,但门敞开着会让尸体更易被人发现,对于凶手的逃离现场会造成更大的困难,对于一个杀人凶手,除非他是一个疯子,否则他会尽可能地掩饰自己的罪行,现场和尸体越迟被人发现越对他有利,死亡时间越久越会给破案带进很多困难因素,那么他为甚么会杀了人之后在离开的时候敞开着门?”
“也许他在杀人之后惊慌失措地逃走了,连门也没有掩上。”
“可能么?”高远声淡淡地道,“凶手很仔细地揩净了刀柄,面对一具尸体能做到这一点说明他的心理素质很好,他的作案时间也选择得很准确,这案子如果是一个人所为,那么这就是一个残忍冷静的家伙,他怎么会在离开现场的时候忘了掩上舱门?”
“我被你彻底搅晕了,还有一个人可能打开舱门,水盛红,她的舱房就在死者的舱房隔壁,而死者就是她的丈夫,她在回自己房间之前打开了陈义的舱房,看见了尸体,我想她当时奔出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就象一只被杀死一半的鸡从滚水锅里跳出来般的恐惧和疯狂,她在离开现场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掩上门。”
“船上的舱房除了夫妻套房,就只有一柄钥匙,死者舱房的钥匙在他自己的手里,水盛红如何能打开舱门?”
“那么也许是陈义回到了舱房并没有关上房门?”
“你别忘了,从我们的推测,他死前在摆弄他的宝贝瓷人,他对于那几个瓷人看得很重,怎么会不关上门?”
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警长想出口的话,“请进。”警长道,肯定是送饭菜来的服务员,门被推开了,出现的却是考古学家,他看见警长也在屋里,微微愣了一下,“我倒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考古学家道,“我只是想和高远声聊聊案子。”
“聊聊案子?”警长冷冰冰地道,“我倒没有想到你也是一个对凶杀案感兴趣的人,我以为你只对那些几百年前的玩意儿感兴趣,在这案子里如果你知道甚么,或是看到了甚么,也许你应该最先来告诉我,而不是找他来随便聊聊,提供破案信息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就算这个公民是一个有名的考古学家。”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考古学家道,“我们聊的事情你肯定不会感兴趣。”
“和案子有关的任何事情我都会感兴趣。”
“哦?”考古学家道,“那么你也可以列席,不过我所说的事情会让你觉得不可思议。”
“说吧。”
“在刚才警长先生离开我的舱房之后,我打了几个电话问了一问我的同行,他是资深的民俗文化专家,他告诉我,在瓷人肚子里发现的那块布,确实是一种古代的巫术。”
警长不加掩饰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考古学家看了他一眼,他拿出了那块布,“这就是在瓷人肚子里发现的那块丝绸,看到了上面写着的这八个字没有,‘付命与尔,从吾无他’,这意思很明晰,是施法者的命令这瓷人必须遵从,可瓷人如何遵从人的命令?”
“有的人自视很高,他在自我的世界里会认为自己就是这个宇宙的主宰,他可以命令一切。”警长带着调侃的语气道,听得出很明显地针对考古学家的意味。
“不,不是这样,古代有着这样的巫术,具体有没有效果我并不敢肯定,不过我也不敢否定,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八个字里的前两个字,‘付命’,这个‘命’字,也许并不是命令的意思……”
“是生命的意思。”高远声插口道。
考古学家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我给了你生命,你必须无条件地听从我’,虽然听上去意思差不多,但是这其中的含义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想想看,陈义为甚么会死,我相信这船上没有人会起意杀死他,可他确实死了,在那舱房里,除了他的尸体,就只有那几个瓷人……“
“你知道么?你让我对你的认知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警长打断考古学家的话,“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我曾经以为考古学家并不迷信,不过我听出了你话里的意思,结合你所说的所谓‘巫术’,你是否说是那几个瓷人杀死了陈义?”
“你觉得这没有可能么?”考古学家瞪眼道,“在这些神秘文化方面,我走过的桥,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我确实不迷信,但我相信事实,一件事再不可思议,也很可能就是事实!”
“那么你告诉我,且不说瓷人如何象人一样的活动,”警长道,“如果是它们杀了人,那么它们哪来的刀?”
考古学家挠了挠头,他迟疑道,“那刀,很可能是我的。”
“你的?”警长瞪大了眼睛,同时放大了音量,“一小时前,你告诉我你很少吃水果,你断然否认你有着这么一把刀,可你现在又跑来说那凶器可能是你的,你是不是又在玩甚么妖蛾子,以充当犯罪嫌疑人和调戏警方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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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重生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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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意,我只是说‘可能’是我的,”考古学家面对怒火冲天的警长,他若无其事,两个人的态度形成了两个极端,“对于这个,我不敢确定,我曾经是有过这么一把刀,我用它来清理一块石碑,这事我几乎都忘了,今天早上你告诉我凶手使用的是水果刀,我想起了这事,我遍寻不着它,我不知道把它放在哪儿了,也许我并没有把它带来。”
“于是你就想到了这一点,如果你把它带上了船,也许它就成了杀人凶器,”警长恢复了常态,他的语气满带着怀疑,“你来坦承这刀很可能是属于你,我很感激,不过我也很感奇怪,你没有到过现场,你也没有见过那把刀,你为甚么会怀疑那把刀就是你的水果刀?这世上也许有着上千种各式各样的水果刀。”
这自作聪明的老秃鹫,现在虽然看不透他承认刀是它的是甚么用意,但他若想继续发挥他蹩脚表演来**警察,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只是推测,并没有肯定,”考古学家道,“你也不用感谢我,我来此之前并不知道你在这儿,而且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事儿很是匪夷所思,如果你不相信,希望你不要过于激动,你完全可以把它当作一个玩笑。”
“玩笑?”警长并没有听从考古学家的劝诫,听到考古学家这样说他反而更加激动了起来,他瞪着眼,甚至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在那里平时经常别着一把手枪,不过此时他自然是摸了一个空,警长定了定神,“我不想再听到有人这样说,我真不明白,在一件凶杀案子里总是有人来和警察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更不可思议的是,你们竟然开着同一个玩笑,这不得不让我觉得你们之间曾经对于此事达成了共识。”
考古学家有些弄不懂为甚么警长会持续地激动,他看了看高远声,高远声笑了一下,考古学家点了点头,他知道了警长激动情绪的源头,他接着转向警长,“你的意思是我和他所说的事是同一件事?而且我们在此之前偷偷地串过供?”
“说不上串供,正如你所说的,你并不知道我会在这里,”警长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再次稳定自己的情绪,这老疯子,犯不上和他生气,“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可是我不会把它当作一个玩笑,说说看,你刚才所说的甚么瓷人杀人,依据是甚么?”
考古学家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警长,警长犹豫了一下,考古学家是他心目中的重大嫌疑人,警长并不想掩饰对他的恶感,也并不想抽他的香烟,他感到这样做就象是在受贿一样,心里会隐隐有一种罪恶感,不过他最后还是接了过来,警长并没有点燃它,只是把它夹在指间。
考古学家自顾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我曾经不相信世间会有这种怪异的事情,但在我与高远声的一次合作中,我相信了,因为我亲眼看到了一件我至今也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可以这样说,在那次,我亲眼看到了一只鬼……”
“我恭喜你,”警长打断考古学家的话,“我也有着与你几乎相同的经历,而在那次,也有他掺和其中,好象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这种事,而且他就象一个牧师,他会引导着我们面对那种怪异,我曾经自问身为一个警察竟然会相信这种事而感到惭愧,虽然我亲眼看到了我不愿意相信的东西,但现在我感到心安了,因为有一个科学家竟然也亲口承认了这一点,如此说来,你也相信这世上有鬼么?”
考古学家迟疑了一下,“我相信世上确有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存在,当然,‘鬼’只是一种通俗叫法,确切地说,它应该是一种人死去后留下的能影响到其他生物思想的能量。”
“且不管它叫甚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一点上我们有了相同的认知,这让我们能相信或是同意你的推测,请说下去吧。”
“我问过我的专家朋友,”考古学家又深深吸了一口烟,把烟蒂摁灭,“随便说一句,他在这方面可称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专家,对于古代民俗文化十分精通,他告诉我,古代确有这种怪异法术,这种巫术很恐怖,它可以通过某种手段夺取人的魂魄,然后附在别人的身上,通过巫术可以指挥这个被占据的肉体去完成某种任务,这听起来很诡异,但也不难理解,虽然作法不同,但这就象是一种催眠术,现在我来说说真正诡异的,这种巫术可以把夺取来的魂魄附在某种没有生命的东西上,就象是木偶或是泥人,又或是我们这几天不断说到的瓷人身上,然后它们也会听从施术者的命令,这就很难让人理解了,前一种情形只需控制人的思想,就象硬生生地让人被鬼附了体,人的身体机能是适合受思想支配的,可后一种情形如何解释?”考古学家看了一眼高远声,“别对我说这是思想被别人控制,因此看到了这种怪异的情景,那些瓷人肯定曾经是一个舞台上的演员,它们在成千上万只眼睛下作着表演,难道这种能量竟然能同时控制这么多人,让他们看到本不存在的表演,如果真有这种能量存在,那么又何必利用如此制作复杂的道具?”
警长和高远声沉思了起来,考古学家的神情得意,他再次掏出一支烟来点燃,“在古代,确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法术,这在古书籍中记载颇多,很多已经失传,我们不好判定真假,但我的那位民俗专家朋友说,要在本没有生命的东西上施放这种巫术,那么施法者必须在施法过程中采用一种恐怖的做法,那就是,流自己的血让法术成功,这让我想到了这块丝绸,上面的字不可否认的是用血写的,这很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位施法者的血,‘付命与尔,从吾无他’,从这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