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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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艳的父母也已经过世,家中只有一个年幼妹妹在读书,现在依着一个亲戚住着,就靠陈艳在外地打工不时寄点钱回来支撑生活,学校很远,小姑娘每天要走几公里去上学,不过她的学习很好,女孩长相颇象陈艳,也是那样的清秀,她还不知道自己姐姐的死讯,也不知道姐姐和杜华江已经分手,她口口声声叫“杜华江”为姐夫,何书成不由得对这个女孩起了恻隐之心,他掏出两百元钱塞进她的手里,“你姐姐现在很忙,她托我把这钱带回来给你。”
“姐姐和姐夫甚么时候回来呀?”女孩接过钱,她看着何书成,清澈的眼神让何书成转过了头,他佯装望着远处的竹林,“她应该过不多久就回来了吧。”
“我真想她,”女孩笑道,“还有姐夫,姐夫总是给我带礼物回来。”
何书成咳了两声,他不再答话,他不敢告诉女孩真相,女孩天真神情让他有些感到无地自容,就象她的姐姐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他怎么能告诉这女孩她的姐姐和姐夫早已分手,而她的姐姐已经死了。
调查得到的结果让何书成吃惊,也让他感到心情郁郁,他离开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只曾经装过“尿素”的编织袋子,这是女孩为她的姐姐和姐夫摘的枣子,她托他给他们带去,直到走去了好远,何书成转头还看见小女孩站在破旧的瓦房前向他挥手,他突然觉得这真是一个人生的悲剧,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失去了姐姐,她今后应该怎么办?看她家那亲戚的状况,肯定无法再供她读书,难道她也得象她的姐姐那样,很小就辍学去四处打工?
何书成完成了他的任务,他拎着那只编织袋上了火车,他看着窗个掠过的风景,突然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就象迫不得已离家的游子踏上行程,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如此动情,他从小也是家境贫困,也是那样破旧的石墙瓦顶的房子,房后也长着果树,不过不是枣子,而是梨子,是那种涩涩的味道,这种记忆中涩涩的味道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在果子成熟的时候,他总是不顾父亲责骂爬上树去摘梨子,晚上母亲削去果皮,他和妹妹同吃,现在家子房屋已经重建,房后的梨树依然年年结果,不过母亲已经去世,妹妹也已经嫁人,只有年迈的父亲还住在老家。
忙碌的工作和生活只是一个借口,很久没有回家了,该带着妻子儿子去看看老父亲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车窗外透进繁星点点,那是城市的灯光,这一副华灯初上的繁华景象与那贫困乡村在何书成的眼中形成巨大的反差,他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又想起那站在房前的小女孩,何书成走下火车,他惊奇地看到站台上站着高远声,而在高远声的身边,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这竟是那一直和自己格格不入,见面就争吵的警长。
何书成拎着袋子,三人来到了高远声的家。
听完了何书成的调查结果,警长也大为吃惊,他也通过警方请当地派出所得到了杜华江和陈艳的家境情况,可那只是写在纸上的官方言语,原来这两人竟然是一对虽不合法,但已有事实婚姻的夫妻,听到何书成谈到杜华江家乡的贫困和那可怜的小姑娘,警长也不禁动容,他本对那自杀死去的女子心存怜悯,现在对何书成故事中的小女孩也不由得心生怜惜之情。
高远声拿起一颗枣子放进嘴里,枣子已经干瘪,但味道很甜,这是女孩送给她的姐姐和姐夫的,可杜华江已经不是她的姐夫了,他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她的姐姐也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女孩,我会供她读完书,”高远声道,“我也会在那个村子里建一所学校,让那里所有的孩子都能读书。”
警长和何书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就象高远声的这个决定是为了他们自己。
“这案子让我感到扑朔迷离,”警长道,“何书成的调查结果虽让人吃惊,但并不能给案子带进甚么新的线索。”
“并不是这样,”高远声道,“这调查结果虽然简单,但让我看到了很多东西。”
“我觉得这调查结果只说明了杜华江确是一个浪荡子,风流成性之外,没有甚么意义,不过这也更加证实了一点,那女秘书,也是被杜华江引诱的,不过我觉得她仍然有很大的嫌疑,她很可能在这种情感纠葛中,从一个受骗者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
“女秘书?”何书成插口道,“你是说杜华江的女秘书何语馨?”
“正是她!”警长道,“在这个案子里,这个女人表现得很古怪,她多次在翠苑里出没,而且在现场,也出现了一个很可能正是她的鞋印!”警长再次拜访了何语馨,并聪明地弄到了她的鞋印,经过技术专家的现场对照,两只鞋印大小一致,虽然鞋纹不同,但专家分析这很可能确是同一个人留下的鞋印,当然这涉及到很多细微的特征鉴别,可警长对过程并不感兴趣,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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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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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成不以为然,“她怎么可能是凶手?”他对何语馨很有好感,这女孩礼貌中带着温柔。
警长从牙齿间挤出一个冷笑,“你又犯了以外表界定嫌疑人的老毛病,这个女人,并不象外表那样纯洁,也许你没有听懂我刚所说的所谓‘诱引’,那杜华江,在与江盈结婚之前已经与她同居了半年。”
何书吃了一惊,没想到何语馨竟然与杜华江还有这层关系,不过警长的态度惹恼了他,他立即组织了反击,“这毛病也许并不只是我有,想想你一直认为杜华江是凶手!你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因为你对于生意人有着那种偏见。”
“这并不是偏见,”警长的声音渐大,“从所有的调查结果来看,这个家伙确实不是个好人,他到处留情,而且我也并没有排除他有作案嫌疑,现在已经死了两个女人,一个是自杀,一个是他杀,不管这凶手是谁,就算真的是那只鬼做的案,这事杜华江都脱不了干系,因为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的妻子!”
“说到这一点,杜华江确如你所说,不是个好人,至少在感情上面,这男人也算事业有所,可三十多岁却并未结婚,这情形当初也确实让我感到怀疑,结果在这案子里已经牵涉进来了三个女人,都与他有着这种合法或是不合法的男女关系,归根结底,发生的这一系列案子都是因为他,不过这更让我倾向于江盈的死是因为这个陈艳,你说你也看到了她的鬼魂,别说你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何书成针锋相对。
“动机!我强调的是动机!这肯定是一椿情杀案子,而不是仇杀,那女秘书很不简单,这是一个极其冷静的人,她的性格让她能谋划这种让人看不透的案子,想想看,这案子的时间把握得刚刚好,江盈刚出院回家,谋杀立即发生了,谁能这样精确地把握作案时间,我想这个女人当时肯定躲在附近,她看见杜华江出了门,立即实施她的杀人计划,她成功了,杜华江现在又可能回到她的身边!”
“你说的这一切,让一只鬼来做,那更加便当。”
“可是有一点,那只鬼也许会痛恨江盈夺走她的爱人,但她更为痛恨的是那个移情别恋的男人,她大有机会对杜华江实施报复,或是对两人同时进行报复,可她只是害死了江盈,而杜华江却安然无恙地从那栋见鬼的房子里走了出来,这如何解释?”警长的声音越放越高,两人已经慢慢陷入了一贯的争吵。
何书成语塞,这情形确不好解释,大家一直在致力于让杜华江摆脱那只鬼的威胁,可在此之前那只鬼大有机会报复杜华江,警长得意地看着他。
“你说得不错,”高远声突然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肯定真正致江盈于死地是另一只鬼,那只出现在院子里两次的鬼。”
“你确定这案子里真的另有一只鬼?”警长道。
“是的。”
“你单凭江盈的话就能确定这一点?”警长不以为然,“这也可能是她出现了甚么幻觉,根据医院的检查结果,这个女人存在着这种心理障碍性的疾病,她容易产生幻想。”
“可是幻想杀不死一个人,”高远声道,“我也曾经怀疑过何语馨,因为我也知道她频繁地出现在翠苑小区里,至于你在现场找到的那只鞋印,我也敢确定那是何语馨的,那应该是在杜华江看见那只鬼惊慌失措的那天,他忘了掩门,我想就是那天,何语馨进了那栋房子,她留下了她的鞋印。”
“这也许说明正是她是凶手,没有人会莫明其妙地进入别人的屋子。”
“是的,那只模糊的鞋印也曾经引起了的关注,不过我的怀疑在另一方面,这方面可说是与你的猜测有些不谋而合,江盈死后,我突然想到了那只鞋印,我怀疑是这个漂亮的女秘书偷换了江盈的药,因为我曾经听杜华江说过在茶几上就放着江盈常用的药片。”
“可是法医鉴定江盈并不是死于中毒。”警长不以为然。
“江盈死时的情形并不是中毒,她的的确确是被吓死的,某些药剂会让人的神经发生紊乱,产生可怕的幻觉,要下这种毒,并不需要大量,对于没有服过这种药物的人来说,只需要极微量的那么一点,就象没有吸过烟的人,吸一口烟就会感到头晕。”
警长愣了一下,他猛地一拍大腿,“也许正是这样,这种药物很微量,逃过了法医的检定。”他激动地站起身来。
高远声笑了起来,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警长坐下,“当然也许也并不是这样,当天发现了尸体之后,我想到了这一点,我去杜华江的公司找到了何语馨,当然我并没有暴露我的目的,我装作偶然路过。”
警长心里突感不满,他终于明白高远声在案发那天为何急于离开现场,原来他已经发现了疑点,可他为何在录取口供时不向警方提示这一点?这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家伙!警长掏出香烟,递给何书成一支,何书成看了看手里的烟卷,他想起高远声刚才所说的香烟比喻,并没有点燃。
“在与何语馨谈话之后,我在内心里减轻了对她的怀疑,因为我发现虽然很多疑点集中在她的身上,但她的性格决定了她不大可能会做出这种案子。”
“哦?”警长越加不以为然,高远声竟然只依靠一次简短的谈话就排除了何语馨的作案嫌疑,他的依据竟然是何语撀性格,而这一点却正是警长认为他在她身上看到的最大的作案可能,“说说看。”警长道。
“正如你所说,”高远声道,“这个刚从学校毕业一年的女秘书很不简单,我调查了她的学业情况,她在大学里的成绩很好……”
“可她毕业后偏偏选择了做生意这一行。”警长插话道。
“这不成疑点,跳行工作的人很多,”高远声道,“不过她的学习成绩很好却没有选择去做一个医生或是从事病理分析化验之类的工作,看上去很是奇怪,不过这正也说明了她的性格。”
“甚么性格?”
“这是一个心理上总是希望向上发展的人,她容不得自己比别人落后,换句话说,她是一个有着很强的野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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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杜华江的人生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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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警长疑惑地看着高远声,他突然恍然,“你说得不错,这个女人确实有野心,她容不得她想要的爱情从身边溜走,她于是采用了这种手段来夺回她想要的一切。”
“你也说得不错,她确是想要她需要的一切,”高远声道,“但并不仅仅是去拥有一个她并不爱的男人,是的,他们之间并没有爱情,她与杜华江保持那一段时间的暧昧关系只是为了在生意场上有更多的学习机会,她在汲取她需要的经验和积累人脉,进一步在蚕食杜华江的企业,而杜华江却茫然不觉,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生意在转向,很大的一部份客户是经过与何语馨签订合同才成交了一笔笔生意,他认为何语馨是他的臂膀,他离不开她,他确实已经离不开她,他的公司离开这个能干的女秘书就很有可能转不动了,他无限制地授权与这个女人导致了这种后果。”
“你的意思是说,何语馨最后会占有杜华江的公司?”
“不,何语馨没有必要这样做,她只需要她想拥有的人脉和客户,据我所知,她现在已经可以轻易地建立一间自己的公司,几乎所有的客户也会转向去跟她做生意而放弃杜华江,套用一句京剧里的唱词,‘这个女人不寻常!’”
“生意场上的人和事真是古怪,你是怎么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