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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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拿着一根细细的绳子,她侧头打量着坐在地上的宋玉宝,陈震的心怦怦乱跳,月光下的女人的脸带着一种冷傲的美,可是这种美让他从心底感到一阵害怕。
坐在地上的宋玉宝突然道:“小……小晴,再拿酒来,我还要……还要和他们喝,今天……今天真是高兴……”听见他说话,女人似乎吃了一惊,她退后一步,将手中的绳子藏在身后,宋玉宝的头依然垂在胸前,紧接着却打起了呼噜,方晴迟疑了一下,她柔声叫道:“玉宝,玉宝……”宋玉宝毫不搭理,他已经睡着了,方晴慢慢将手中的绳子抛上去套在吊灯上,接着再套在宋玉宝的脖子上,她蹲在宋玉宝的身前,“玉宝,你又喝醉啦,我说过很多次,喝酒很伤身子的,你最终会死在酒上的,你总是不听……”她的声音轻柔,就象一个温柔的妻子在体贴地告诫自己的丈夫,陈震只感从心底透上阵阵凉意。
方晴站起身来,她退后了两步,突然使劲拽紧了手中的绳子,陈震不禁一声惊呼,可他却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他就象置身一场梦魇之中,宋玉宝的身子被拽了起来,绳子已紧紧地勒进了他的颈肉,他踉跄站起,伸手抓住了绳子,方晴接着退后两步,她已经退到了窗前,她伸手抓住窗上的铁条,吊灯发出一阵轻微的“格格”呻吟,她已将这个肥胖的人拽上了半空。
陈震捂着嘴,他看着眼前这可怕的一幕,他没有想到方晴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月光下的女人咬紧了牙,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吊在半空的男人身子扭曲,他伸手抓住脖子上的绳子,想摆脱这根正在勒出他生命的细绳,可是这终究只是一场徒劳,他已经醉得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喉咙传出阵阵“呼呼”的声音,女人毫不放松地拉紧着绳子,宋玉宝的脚蹬了几下,他在绳上晃荡着,挣扎着,他看着这个正在杀害他的女人,目光中带着害怕和困惑,脖子上的绳子让他不能呼吸,最后他终于妥协了,他的身子软垂,双目圆瞪,舌头伸了出来,他死了。
女人却是持续地拉紧了绳子,过了好一阵,她才放开了紧紧拉着的窗上的铁条,宋玉宝的身子随之下坠,女人向前冲了一步,她随即使劲稳住身子,她慢慢放松绳子将这个死人轻轻放在地板上,宋玉宝无声地倒在地板上,女人带着恐惧和犹豫的神情走近这个死人,颤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跌坐在床头,喘了几口气,她已经完成了这件可怕的工作,宋玉宝已经死了。
方晴并未耽搁,她随即站起身来,她小心地挪动着那只梳妆柜,脱下了鞋子站了上去,她将绳子系上了吊灯,又轻轻将梳妆柜挪回了原位,她扶起地上的这个死人,宋玉宝软垂在她的身上,她奋力举起他,将他的头套进绳圈,宋玉宝就此挂在半空,他的身子微微荡着,女人默然看着这个被他亲手杀害的死人,“玉宝,你安心去吧,”她的脸上带着哀伤,轻声道,“我一直都在骗你,其实你活在世上也是受罪,因为我从未爱过你。”吊在绳上的男人瞪着无神的双眼看着她,他的脸上肌肉扭曲,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笑容,女人打了一个寒噤,她突然抱紧他的双腿,使劲向下坠着,吊在半空的死人喉咙发出“格格”的轻响,“你别怪我,你别怪我,”她道,“我只能这么做,我想要我的幸福,你不死,我就永远得不到这份幸福!”
陈震的身子瑟瑟发抖,女人终于放开了那个死人的双腿,她退后一步,再次打量这个死人,宋玉宝已经彻底死透,她拢了拢头发,突然快步向着衣柜走了过来,陈震竭力缩身在一堆衣物之后,女人打开衣柜,随手拿了一件,随即掩上了衣柜的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她在换衣服,房间里半晌并无声息,陈震凑上眼去,只见方晴已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她站在床前,将床上的被子弄乱,然后脱下宋玉宝的皮鞋,在床单上摁上了两个鞋印,她又将皮鞋穿回他的脚上,系上鞋带,小心地用床上的枕巾抹了抹梳妆台,然后对着梳妆镜拢了拢头发,又转头看了看吊在半空中的她的丈夫的尸体,她叹了一口气,拉开门,“呯”的一声轻响,女人已走了出去。
陈震靠在衣柜壁上,他只感到身子发软,他亲眼看到了一场谋杀,从两人进门到女人出门,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可在这几分钟里,一个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呼呼喘气,这几分钟对他来说,就象过了几个世纪,他推开衣柜的门,慢慢走出衣柜,月光照进这个凄凉的房间,他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就是当日宋玉宝死后的情形,吊在灯上的死人伸着舌头,凸起的双眼瞪着他,那脸上的表情陈震永远也忘不了,原来宋玉宝并不是自杀,是方晴杀死了他!是他的妻子杀死了他!
怪不得自己陪同方晴回到老家的时候,宋玉宝的鬼魂不断地出现,当日他推测是宋玉宝放心不下自己活在世上的妻子,他错了,宋玉宝是想报复她!他死在她的手里!
陈震久久地看着这张浮现在半空中的可怕的脸,宋玉宝似乎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个死人的无神的眼光似乎带着某种魔力,陈震甚至觉得不能转开目光,他感到一阵最深的恐惧从心底袭来,他浑身战栗。
一阵风透过窗子,他看到宋玉宝的尸体在微微晃动,似乎想向他扑过来,陈震转身奔向门,他只想逃出这个屋子,逃出这个世界,他不愿承认他刚才看到的一切。他在黑暗中握住了门柄。
“小妹妹是线……郞是针……郞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耳边突然响起歌声,陈震的手一颤,这是宋玉宝的声音!难道死人竟然还会唱歌?
他只感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他的身子僵直,他惊惶地慢慢转头,盯着挂在吊灯上的宋玉宝,那具尸体依然吐着长舌,不是他!死人不会唱歌!歌声就在自己的身边,陈震立即看到了歌声的来源,唱歌的是一只手机,一只放在门边小桌上的手机。
手机小巧可爱,手机上却是赫然粘着一只五彩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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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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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震怔怔地看着眼前微微晃荡着的尸体,耳边回响着宋玉宝难听的歌声,他终于明白了一切,而这一切他完全不敢相信,当日在楼下听到宋玉宝唱歌的时候,他早已经死了,方晴在楼下谈笑风生,殷勤待客,谁会想到她在几分钟前亲手勒死了自己的丈夫!
他突然间感到万念俱灰。
门外响起一声惊呼,那种撕心裂肺的呼叫,接着是纷乱的脚步声,他知道马上就会有大群的人涌进这间屋子,过不了多久这栋小楼还会布满警察,他完全没有想到躲避,果然,门被猛地撞开了,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是方晴。
女人的头发散乱,一脸的惊恐,她在害怕甚么?
方晴直扑了进来,惊惶地在房间里四下胡乱翻动,她在寻找甚么?
女人猛地拉开衣柜,她满意地叹息了一声,她拿起一条衣带,没有犹豫,方晴转身推倒了梳妆柜,站了上去,颤抖着手将衣带缠上了吊灯,“不!”陈震叫道,他扑了上去,可是他却扑了一个空,站在高处的女人盯着门外,她丝毫没有查觉到陈震的存在。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沉重而低缓,方晴呼呼喘息,是甚么让她如此害怕?
敞开着的门慢慢探进来了一张脸,陈震一声惊叫,他急促地退了几步,月光正照在这张脸上,这是一张甚么样的脸!它几乎已经完全腐烂,一排白牙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几只蛆虫在脸上蠕动,可脸的上部和四周的头发依然存在,这张脸远比一个骷髅更加可怕,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死人!可是这个死人却缓缓地移动着脚步走了进来,“晴姐,我真的……好想读书……”
是小琴!陈震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这具尸体让他感到不能呼吸,这确实是小琴,她的头发凝结着血迹,头顶上露出一截短短的木柄,看得出她的脑袋已经被甚么东西完全地砍开了,她微微仰头看着站在梳妆柜上的女人,她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那是一个从牙齿中绽开的笑容。
“你抓不到我的!”方晴看着这张可怕的脸,她突然也笑了起来,声音尖锐,歇斯底里,“你永远也抓不到我的!”她将头套进了用衣带结成的绳圈,她向前跃了一下,就此挂在了半空,她的身子在空中扭曲,喉咙“格格”直响,双手颤抖着想抓住这根正在勒出自己生命的衣带,却又强忍着放弃了这个举动,“你想用死来躲开我么?”小琴拖动着脚步挪上前来,“要不要我来帮你。”她的声音模糊不清。
这具会移动的尸体抱住了方晴的双腿,悬挂着的女人突然拼命挣扎,她踢着双脚,“很快的,很快你就不痛苦了。”小琴道,她使劲向下坠着,陈震看着这奇异而恐怖的一幕,他猛地扑过去想推开这具可怕的尸体,可是依然扑了一个空,所有的一切都象是幻影,方晴在绳上扭动,他徒劳地想抱住这个三十年来一直刻在他心里的女人,泪水溢出眼眶。
悬挂着的女人慢慢停止了挣扎,她的双手垂了下来,那具尸体松开了手,“啪”的一声轻响,甚么东西掉了下来,是一只手机,月光下手机上粘着的一只小小蝴蝶闪闪放彩。
小琴附下身子,她拿起了掉落的手机,又抬头看了看已经死去的方晴,陈震无声地哭泣着,他眼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在眼前死去,却是毫无办法。
“你明白了么?”身后想起了一个声音。
陈震并没有回头,他泪流满面,方晴竟然是被小琴杀死的,可那只传说中盘据在宋家的恶灵呢?它又在哪里?
“她自己就是那只恶灵,”那个声音道,似乎察觉了他的心思,“为了彻底谋夺她丈夫的财产,她杀害了他和他的儿子,她编造了那个故事,可是在那天小琴发现了她就是凶手,为了怕自己的罪行暴露,她又杀害了小琴。”
小琴?她也是被方晴杀死的?陈震的眼光转向那具可怕的尸体,它端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方晴的手机一动不动。
是的,那天只有小琴在楼上,她肯定是无意中看见了方晴杀害宋玉宝!
“这不是真的!”他的声音嘶哑,“这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方晴不会杀害小琴,她根本没有时间杀她!小琴回老家去了,而且宋玉宝死后,方晴一直呆在龙家,再之后……再之后她一直跟我在一起。”
“她有时间,她送小琴下山坐车,她答应要给小琴一笔钱,让她回家盖房子,让她读书,小琴相信了,她跟着她回到了这里,然后方晴就在这里杀死了她!”
“不,这不可能!”陈震叫道,他看到了一切,但他仍然不相信他所爱的女人竟然是如此凶残的一个杀人犯。
“你不相信么?那么你可以到隔壁的房间去看一看。”
陈震走出门,他要证实一切。
一个人影从他的身前经过,是方晴,她蹑手蹑脚,似乎怕被谁发现,他跟在她的身后,隔壁的房间里,小琴正站在床前,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嘴里哼着歌,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方晴,她手里拿起一件衣服,仔细地叠好,塞进一只小小的旅行背包里。
方晴踮着脚,悄没声息地走到小琴的身后,陈震看见她的手里提着一柄短短的斧头……
寒光一闪,方晴突然抡起斧头砍向小琴,“嚓”的一声响,就象劈开了一个木桩,血花四溅,斧刃深深地砍进了小琴的脑袋,方晴放开了斧柄,她退后一步,小琴慢慢回过头来,她看了方晴一眼,陡然倒下。
陈震木然地看着这个血惺的场景,他只觉此生再也没有甚么能让他更加震惊了,“别怪我,如果你不死,那么我一辈子也过得不会安心。”方晴将小琴的尸体塞进床底,她拉下小琴的床单,胡乱地抹了抹地上的血迹,然后将床单也塞进了床底,她随意地看了看,随即出外,他听着她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看着她的背影,女人的腰肢婀娜,长发飘逸,难道这就是他一直深爱着的女人?方晴并未回头,迳自下楼去了,只听得楼下“呯”的一声响,她竟然出门去了。
陈震呆立半晌,他转头看着房里,墙上血花点点,地板上仍然隐隐一片殷红,在这片红色旁边,尘迹中清晰地显现出凶手和受害者的脚印,床边散落着两件颜色花哨的衣服,床头的小柜边斜躺着一只皮鞋,是那种便宜的流行的带袢儿的黑色皮鞋,这是那个可怜的女孩在被塞进床底时掉落下来的,那个凶手并没有时间处理这一切,她得马上赶回龙家,以免被人怀疑。
女孩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