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故事会-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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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一座墓,可如此一来,在此耽搁的时间就多了,方晴并不言语,她带着他来到宋家的祖坟,宋家的祖坟却在小镇的西面,整整的一座山遍布坟茔,宋家世代的人埋在这里,这是他们最后的归宿,最下面的一座墓是用大理石砌的,嵌在墓上的碑还未刻有文字,这是一座未使用的墓,方晴低声道:“这就是宋玉宝的墓,我和他去年来此,他选了此地,说是为了以后做准备,谁知一年之后,他就要用到它了。”
那坟墓建造得很是考究,石面上雕龙刻凤,陈震看着墓下的两个墓圹,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之感,这是一座双人墓,宋玉宝建这墓的意思,肯定是为了以后和方晴合葬,这墓建好不久,宋玉宝就被那只恶灵夺去了性命,方晴呢?她还有多久?
“我们走罢。”陈震道,站在这坟堆里他只感心中烦恶,只想赶快了结了这件事离开这个小镇。
方晴却不答话,她呆立看着这座崭新的坟墓,突然间她泪光莹莹,这是她最后一次来到这里,此后她再也不会回来,看着她的丈夫即将埋在这里,虽然她在内心对于宋玉宝并无多少爱慕情感,但一年多的恩爱此时却涌上了心头,她不克自制的感到了一阵伤感,陈震不再催促,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良久,方晴抹了抹眼睛,她展眼四顾,叹道:“这是宋家的最后一座墓了,那只恶灵,终于实现了它的诅咒。”
陈震不由得心里感慨,看着这些林林总总的坟墓,宋家在此不知绵延了多少代,可这个家族的根至此已经彻底断了,这一片墓地从此也将失去了香火,再不会有后人来此祭扫,它们也许在多年后的某一次的拆迁征地过程中被彻底抹去痕迹,这些长眠在地下的人,他们生在这里,死后葬在了这里,无论他们生前如何风光,从此也没有人会再记得。
“那小孩子呢?”陈震道,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才应该是宋家最后的一个后代。”
“那孩子还小,玉宝说按乡里的规距不能进祖坟,”方晴道,“孩子去世后,就在城里烧了,埋进了城里的公墓。”她的伤感越甚,陈震轻轻拥了拥她,柔声道:“咱们该下山了,还得赶到邮电所去,宋玉宝的骨灰应该已经寄到了。”
回去的路相较来时多了一些沉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陈震心情郁郁,此行几乎是一无所获,虽听阿慧说宋家祠堂里有鬼,但此事可能是乡人编造来吓小孩子的传言居多,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宋家也再无一人,如何去打听那件不知发生在多少年前的那件惨事呢?那只恶灵因此而生,这么多年过去了,宋家也离此日久,也许再无一人知情,那么是否只有依照方晴的想法,等到她嫁给了他,那么她再不是宋家的人,也许那只恶灵真的就此放过了她,想到这里,陈震偷眼看了看身侧的女人,不禁有些意乱情迷。
宋玉宝的骨灰果然已经托送到了,阿慧的远房舅舅也已赶来,此人姓朱,也是一个道士,相较贾庆甲,他的外表更是猥琐,他身着一套并不合体的西装,一只裤脚挽得高高的,脚下却蹬了一双已经看不出当初是甚么颜色的运动鞋,看上去不伦不类,完全没有想象中那种仙风道骨的模样,陈震略感失望,方晴却是毫不在意,在她的心里,做道场甚么的只是她为宋玉宝尽的最后一个义务,待他下葬之后,从此自己与宋家再无干系,不过既然要为宋玉宝做道场,他的骨灰就按朱道士的建议暂时寄放在城外的一座小庙中,按他的说法,后日才是动土的好日子。
两人在镇上找了一间小饭馆,相请朱道士,阿慧也关了店门过来相陪,朱道士酒量极宏,他频频举杯,酒到杯干,这让陈震感到有些苦于应对,陈震感觉这家伙简直象是被关在牢里好几年没闻到酒味的模样,他不明白世上的人为甚么有这么多会喜欢酒这种液体,一时间他倒想起了高远声和何书成,也许只有他们才能应付得了这种桌上的酒肉场面。
两天的接触,两个女人已成好友,陈慧拉着方晴去了自己的小店铺,丢下陈震单独面对朱道士,这让陈震更感郁闷,朱道士已经是酒意满脸,却仍在那自斟自饮,陈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天来,他感到没一件事让他顺心。
“老弟,”朱道士突然拍了拍陈震的肩头,“你要小心,”他四下望望,低声道:“这女人恶运缠身!”
陈震大吃了一惊,朱道士的这句话让他想起了宋玉宝母亲的那句告诫,相册中的那中年女人的笑脸又浮现在了眼前,眼前这道士也是如此说,难道这不起眼的道士竟然看出方晴的身边跟着那只恶灵?又或者他也是一只鬼?一时间陈震的那点醉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盯着朱道士那张瘦长如马的脸,他确定这家伙肯定是一个活人,与鬼扯不上联系。朱道士已是醉眼迷糊,他又倒了一杯酒仰脖吞了下去,抹了抹嘴,挟了一筷菜塞进嘴里,模模糊糊地道:“这女人的身边跟着鬼!怨鬼!”
看来这道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陈震急忙给他再斟上了一杯酒,“请问道长,如何才能让她摆脱那只鬼呢?”他的语气相较刚才恭敬了许多,初见这道士的时候,他认为他就只是个走乡窜户骗点酒钱过日子的赤脚大仙一类人物,此时听他说来,竟然是一位高人。
朱道士摇了摇头,“不好办哪……”他拿出久跑江湖的腔调,拈着颏下的几根长须,“这是怨魂缠体,非同寻常啊。”
“道长如能帮助我们,”陈震道,“多少钱我们都肯出的。”
“这完全不是钱的问题!”他道,“并不是世上所有的怨仇都能用钱轻松化解的。”他瞪着陈震,一副伤了自尊的模样,陈震不禁愕然,这道士若不是为钱,为何大老远赶来?
“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朱道士的脸慢慢松了下来,“她和你现在并没有甚么危险,在她的身边,有一件宝物可以避邪,无论是甚么鬼,都是不敢接近的。”
那面镜子!
“世间确有神奇的宝物啊。”朱道士感慨道,他又喝下一杯酒,打量陈震的神色,陈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接着斟酒,这道士果不是凡人,他竟然看出方晴的身边带着辟邪的宝物,这也让他对那面镜子信心大增。“不过这宝物也只能护得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朱道士又慢慢地道,陈震心里一凛,道人这话正说中了他的心事,那只恶灵既跟定了方晴,必不肯善罢干休,且不说那镜子是龙家的心爱之物,终究是要还的,而且方晴也不可能一生都不离不弃的守着那面镜子。
“只盼道长大发善心,帮我们了结了这件心事。”陈震的眼眶红了,“我在这世上,只有她这一个亲人了。”突然间他真情流露,这许多天来,在他的身边发生了无数诡异的事,他并不敢告诉方晴,可这种担心一直存在他的心里,若是方晴真出了甚么意外,那他应该怎么办?一时间他悲中心来。
“我可以帮助你们,”朱道士凝视他良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是那只鬼,死得确是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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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采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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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声推开自己的办公室,他微微愣了一下,何书成正靠在沙发上吸烟,他很随意地将自己的脚担在茶几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办公室墙上挂着那张油画,油画上孤兀地画着一只老式的圆圆的凳子,听见高远声进门的声音,他并没有回头,“这就是龙承辉家里的那只甚么鼓凳?”他见过它,也依稀记得它的样子。
高远声将手里的皮包扔在办公桌上,他道:“是的,你还记得它?”何书成并不回答他的话,他四下看了一下:“你为甚么将它画下来挂在办公室里,这样看上去很不协调。”高远声道:“因为在这只凳子里有着一个故事,而我也参与了这个故事,我也很喜欢这个故事。”何书成明白高远声所说的故事,那就是发生在龙承辉和张静珊身上的故事,一椿百年前的谋杀案,一对世纪穿越的情人,不过说实话,他虽然也多少参与了这个故事,但是并没有看到甚么真实的情节,所以他对于这故事的真假依然持怀疑态度,“那故事里还有一只美丽的女鬼,你为甚么不在你的办公室里挂上她的画像?“
高远声笑了起来,他坐在何书成的对面,“第一,这画并不是我画的,这是龙承辉送给我的,”他笑了起来,“第二,那只所谓的女鬼是龙承辉前世的妻子,他不会将她的画像随意送人。”高远声从茶几上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随手在何书成的脚上拍了一下,何书成放下脚,他坐直了身子,“我真不明白为甚么会在我的身边会发生这些个怪事,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一点这些古古怪怪的经历?”他将手里的烟蒂在烟灰碟里摁灭,“不过对于这些我也并不想弄个明白,那么我们说正事吧。”他从上装的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十几年前在那城市里确实发生了一件严重的车祸,确切点说,是十一年前,车上当时坐着五个人,他们就是那城里非常有名的巨商宋玉宝的父母、哥嫂和他们的一个孩子,由于时间过去得太久,当年办理此案的相关人员有些已经退休,有的调动了工作,所以要切实了解当年的情况很是困难,我请当地警方的一位朋友帮忙调出了当年车祸的档案,记录上很简单,当时开车的是宋玉宝的哥哥,汽车正常行驶在一条大道上,突然就冲着路边一块远远的大石撞了过去,在这个过程中汽车还撞断了路边的护栏,可见车速极快,最后的结果自然肯定是车毁人亡,事后对车辆进行了检查,并没有甚么方向失灵或是刹车失灵的现象,而且驾驶员有着十来年的驾驶经验,照常理就算是方向失灵或是刹车失灵他也会采取正常的自我保护措施,不至于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当然案发后对尸体也进行了解剖,驾驶员,也就是宋玉宝的哥哥并未酒后驾车,档案中还有一份当时跟在车后的驾驶员的口供记录,他所说的情况也是如此,汽车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象发疯一样正对着路边的石头撞去,最后警方只能定了一个有可能是宋玉宝的哥哥在驾驶过程中突然爆发了某种潜隐着的疾病,就象癫痫或是脑溢血之类的,导致汽车失控,这些和方晴的故事完全一模一样。”何书成抬头看着高远声,高远声不置可否,何书成轻咳了一声,他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至于宋玉宝的那孩子,孩子只有四岁,去年初冬因为感冒引发高度发烧,在医院抢救了两天,由于孩子太小没有控制得住病情,最后死于脑炎。”
何书成合上本子,他道:“加上宋玉宝那件奇异的自杀案子,宋家的人至此确实死干净了,没剩下一个。”高远声摸着下巴,他突然道:“那么你如何看待宋家人的这些怪异的死亡?”
“如果不牵扯到那些所谓灵异的力量,那么我认为他们都是正常死亡,十一年前的那场车祸是由于宋玉宝的哥哥突发疾病导致汽车撞上路边大石,那孩子因病死亡,四岁的孩子幼小体弱,得了场病没扛得过去也很正常。”何书成道。
“那么宋玉宝呢?一伙人喝酒喝得开开心心,作为主人,他还准备再次拿酒来尽兴,可几分钟之后,他就在这种欢快的情绪中选择了自杀。”高远声摇了摇头,“一个正常的人完全不可能这样做,这其中有鬼!你的所谓正常,其实极不正常。”
“他确实是自杀的!”何书成奋力从这种带着超自然色彩的谈话中挣脱出来,“他喝醉了,也许他突然间想到了自己孩子的死亡,悲中心来,毕竟这孩子是宋家唯一的根,加上他隐约听说了自己的妻子和她当年的恋人形迹暧昧,这让他更加不克自制,他会觉得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于是他选择了自杀。”
“至于那件十一年前发生的车祸惨案,如果硬要说是甚么外在的力量导致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件谋杀案,那么凶手也不会是甚么鬼魂或是你们达成共识的一只所谓的甚么恶灵!从司法的角度来说,每一个案件最有嫌疑的人就是受益者,那么在那场车祸案件中唯一有动机下手的人就是宋玉宝,当然如果说这确实是一椿刻意谋杀的案件的话,宋玉宝是这份家业的唯一继承人!他采用了不知甚么手段让汽车突然失控,可是这种想法是不切实际的,从技术层面来说,宋玉宝不可能做到汽车能如此准时的失去控制,不偏不倚地撞上大石,再说如果他在十一年前犯下了这件案子,就此得到了宋家的全部家产,可为甚么他在十一年后又选择了自杀,虽然这也可以解释为他内心负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