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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诡故事会-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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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书成看懂了方晴那个眼神里的含义,方晴是想他也跟着她上楼去,他知道为甚么方晴会选择他,因为他是一个警察,他的工作经历能够应对很多突发的情形,不管楼上发生了甚么,眼前他是保护她的最佳人选,何书成站起身来,他跟在了方晴的身后,高远声已经将小琴扶在沙发上坐下,他随即跟在了何书成的身后,其他人对望了一眼,他们也跟着上了楼,只有赵晨自发地留下来照顾那个可怜的少女,小琴则带着半昏迷的状态紧紧抓着赵晨的手。

    方晴走到卧室的门前,突然间她似乎呆住了,她捂住了嘴,这个举动让跟在身后的何书成和高远声微微一愣,何书成随即快步向前,他已经猜到卧室里肯定出了甚么事,方晴突然转身奔了过来,她奔过何书成,一直扑进高远声的怀里。

    高远声扶住方晴,他感到女人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他道:“方晴,怎么了?”方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她的目光呆滞,似乎是在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她喃喃地说了一句甚么,然后就晕倒在他的怀里。

    高远声木然地扶住了这个昏迷的女人,他只感身子僵直,一种最深的恐惧侵蚀了他,方晴的声音很低,但是他听得很清楚,这句低语一直刺进了他的心里。

    “是她!是那只恶灵!她跟来了!”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45章 怪异的自杀

    (全本小说网,。)

    何书成转头看了看晕倒在高远声怀里的方晴,他只迟疑了半秒钟,他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答案就在那间卧室里,他快步走到门边,卧室的门敞开着,屋里并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帷,昏暗中仿佛有一件东西悬在空中,何书成深深地吸一口气,他伸手在壁上摸到了开关,屋子里刹时亮起一片光明,在看清那件悬在空中的东西的同时,何书成的酒意也在这刹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子中间的吊灯上,一根细细的尼龙绳吊着宋玉宝,他手脚垂直,头侧向一旁,舌头从嘴里伸出来耷拉在一旁,看上去他象是在费力地舔自己的下巴,他瞪着门外,只是这双眼已经没有了半分神采,他的脸上似乎带着一种难言的微笑,这个诡异的笑脸让何书成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身后响起一片惊呼声,不用回头,他知道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

    何书成奋力冷静下来,他作了一个手势,示意站在门外的人不要靠近,他走近那个吊在灯上的人,克制着自己的恐惧情绪仰着头打量着宋玉宝的脸色,又摸了摸他的脉博,然后他抱住宋玉宝的双腿,将他从绳上取了下来。

    宋玉宝就如他弄上餐桌的那条鱼一样鼓着眼躺在地上,何书成半跪在他的身侧,用手在宋玉宝的胸膛上“呯呯”击打,不时将头俯在宋玉宝的胸上倾听,方晴已经苏醒,陈震本想将她扶到楼下,可她坚持要留在这里,她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怔怔地看着何书成施救,陈震极为震惊,基于某种原因,他对于宋玉宝并无好感,可此时看着躺在地上的这个形象可怕的人,他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情绪,他只感到一阵阵的寒意袭上身来,他不顾旁人的眼光,下意识地拥紧了方晴。

    宋玉宝绝不会自杀,是那只恶灵杀死了他!

    高远声机械地捏着裤兜里的那枚铜板,现在已无可置疑,这只恶灵就在这栋房子里!可这个神奇的法宝竟然也没有发现它,它再次出现,杀死了宋玉宝!他猜错了,他本以为那只恶灵会首先对付方晴,可它却在无数人的眼前杀死了宋玉宝,而他是宋家最后的后人,这是为了甚么?难道它放过了方晴?又或是那只指环确有避邪的神力?

    何书成越来越用力,屋子里回响着沉闷的“蓬蓬”声,所有人都恐怖地看着这一幕,这情形就算宋玉宝是个活人也被他打得差不多要断气了,何书成最后一次徒劳地摸了摸宋玉宝的鼻息,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大家,“他死了,报警吧。”他慢慢地道,方晴发出一声低泣,大家呆住了,隔了好一会,一个声音怯怯地道:“你不就是警察么?”是赵晨,楼上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激起了她无限的好奇心,她搀着小琴加入了这个惊慌失措的人群。

    何书成苦笑了一下,结果还是方晴最先清醒了过来,她拿过放在门边桌上的手机颤抖着手拨通了报警电话。

    所有人回到了楼下,房外警笛响起,警察很快就赶到了,毕竟在这个小城里很少发生这种人命案件,何书成打开了门,一个象是警长的人站在门前,院外警灯闪烁,他的身后还跟着一队警察严阵以待,警长看到何书成,不由得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一个老同学的家。”

    “谁死了?你的老同学?”

    “不,是她的丈夫。”

    “尸体在哪里?”警长没有看到尸体,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屋子的人,其中虽有一两个人面如死人,可毕竟不是死人。

    何书成带着警长和法医上了二楼,其他人则坐在客厅,按照程序,他们一个个被叫进楼下的一个小房间里录了口供,所有人的回答都惊人的一致:宋玉宝喝醉了,他一个人呆在卧室里,过了一会他就上吊了,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人上过二楼。

    何书成是最后一个被叫到小房间里去的,警长先是询问了他同样的问题,得到了同样的回答以后,他看着何书成,考虑了一会道:“你也是警务人员,你告诉我,你确定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在死者死亡时间内没有上过二楼,他们都在你的视线之内?”何书成道:“是的,我肯定没有谁上过二楼。”警长又问道:“尸体是你从绳上解下来的?”何书成道:“是的,当时我进去摸他的手还是温热的,我对他进行了心脏复苏施救。”

    警长叹了口气道:“法医鉴定他确实是刚死不久,应该不到一个小时,询问那个女的,就是你那个老同学,她是死者的妻子,她倒是表现得很冷静,她告诉我们,说他们,也就是她和死者几天前曾经大吵了一场,还有一个关键,在死者死前,她还数落了死者,因为他喝了太多的酒,这似乎给死者的自杀找到了一个理由,”警长瞪着何书成,“她说得不错,死者一身酒气,就象刚从酒缸里拎出来的,你也喝了不少吧?”

    何书成勉强笑了一下,他没有回答。

    警长寻思了一下,他示意叫记录口供的警员离开了房间,掩上了门,然后递了一支烟给何书成,“说实话,我不相信这是一场自杀,当然我也知道这样征求你的意见有点不符合办案程序,因为你怎么也算是今天晚上这起案件的当事人之一,也就是说,如果这是一场谋杀,那么你的身上也有嫌疑,不过我相信你,我想知道,你知道死者和他的妻子几天前为了甚么吵架吗?”

    何书成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刚从外地回来。”

    警长狡狯一笑:“我猜你也不会知道,你的那位老同学很直率,她坦诚地告诉我,这场夫妻之间的争吵起因是另一个男人,这个做丈夫的发现他的妻子和当年她的初恋情人关系暧昧。”

    何书成不置可否,他知道警长所说的这个男人是谁。

    警长接着道:“这倒让我觉得这个案子有了新的疑点,本来一个开开心心刚喝完酒的男人,我说他开心,是因为他酒后还为你们唱了两曲,难道这样一个人,在一瞬间会想到自杀?当我听到那另一个男人今天也在现场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至少这人有着杀人的动机……”

    何书成打断警长的话:“不,这绝不可能,我了解那个人,你让他杀只鸡,他比那只就要死了的鸡还要害怕,而且,最关键的是,吃完饭他就一直没有动过窝,他喝了几杯酒,就半倒在沙发上,一直没离开过我的眼睛。”

    “也许吧,这说明这个人的酒量低,喝了几杯就醉了,”警长模棱两可地道,“不过死者的死亡也太离奇了,几分钟前欢快地唱歌,几分钟之后莫明其妙就这样上了吊,你说这可能吗?”

    何书成不答,对于宋玉宝的死,他也很感突然,他确实很难相信他会自杀。

    警长看着他,又道:“如果他不是自杀,那么很可能就是他杀,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说明今天晚上这屋里的人有一个人是凶手,从现场来看,也许是有人先把他勒死,再挂在灯上,这很方便,吊死和勒死,伤痕也一致,你说所有人都没有在案发时间上过二楼,对于这一点,我却不能认同,因为有一个人一直在楼上。”

    何书成心里一惊,他道:“谁?”

    “就是他家的保姆,”警长道,“不,应该叫家庭服务员,是个叫何艳琴的女孩子。”

    小琴?倒把她忘了,何书成道:“是的,在吃饭的时候她喝了几杯酒,看得出来她已经醉了,她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又是喝醉了酒?”警长带着揶揄的语气道,“这种所谓的同学聚会真是古怪,男男女女的都喝醉了酒!不过这可以做一个很好的一人独处的借口,我们可以想象这样一个场面,这个叫何艳琴的人,她趁她的主人喝醉了,偷偷地进入他的房间,用事先准备好的尼龙绳勒死了他,然后把他挂在吊灯上,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直等到她的女主人打电话叫她给男主人送茶,她又端着茶杯上楼,装作发现了尸体,这个人确实值得怀疑,因为贼喊捉贼的案例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她表现出的那种害怕太过于夸张,不象是真的!”

    “你倒象一个侦探小说作家,”何书成冷冰冰地道:“先不说她这样做的动机是甚么,我提醒你一下,死者的体重没有二百斤,也有一百八十斤,一个自身体重连这一半都达不到的小女孩,她不但要勒死他,还得把他挂在灯上,这活她能干得了?我看她能拎起三十斤重的东西都得费上全身的力气!”

    警长张口结舌,何书成说得有理,那叫小琴的女孩确实看起来很是娇弱,要让她将那胖得惊人的死者挂在灯上,这完全不可能!这样看起来,宋玉宝之死也许真的属于自杀,不过警长是一个原则性很强,也是一个很认死理的人,迟疑了一会,他强道:“那也不能排除她和其他人共同作案的可能。”

    “和谁?”何书成没好气的道,“除了她,所有人都在楼下客厅里,他们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而且她这样做的动机是甚么?”

    警长挠了挠头,道:“小保姆爱上了自己的主人,这种事也是常有的,这也许就是动机!”何书成简直哭笑不得,他突然觉得头非常的疼,和警长探讨案情简直比喝个烂醉第二天早上醒来还要难受,他道:“且不说死者那形象能不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倾心,就算事实象你说的那样,那么她应该是想办法杀了女主人,以便取而代之,为什么要把自己想嫁的人杀了?”

    警长再次张大了嘴,过了一会他道:“如果不是她,那么凶手就是死者的妻子,她有足够的动机,看得出来死者是个有钱的家伙,老公一死,所有财产都归她了,而且她就此可以和她的旧情人重归于好。”何书成盯着这个坚持已见的家伙:“我说过了,她没有一点作案的时间,她一直在楼下陪我们喝着茶,她是女主人,不止是我,有很多双眼睛看着她!而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她和她的那个所谓的旧情人之间并不存在这种你想象中的那种暧昧关系,你为甚么非得认为死者是被人谋杀的?”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的那位老同学自己说的!”警长有些恼羞成怒,他忘了这场讨论是他主动发起的,而参与讨论的人是他留下来录口供的一个当事人,他道:“我告诉你,我完全不相信这个人是自杀的!从现场看,他选择的这种自杀方式非常古怪,房间里并没有发现踮脚的凳子椅子之类的东西,看现场的情况,他是站在床上,把绳子一头套到灯上,一头套到脖子上,然后从床上跳下去吊死的,当时的情形肯定就是如此,在床上也发现了他的鞋印,很清晰,如果是自杀,那么他的死志非常坚决,一个几分钟之前还在欢快地唱歌的人,他为甚么会突然这样想不开?”

    何书成愕然:“那灯,这样结实?”他当时只顾救人,加上喝多了酒,根本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结实得很,全铜制的,六颗膨胀螺丝全栽进屋梁里,再吊一个也没问题。”警长道,他有些得意,“不过我们别探讨这个,我们先说这个人的死,你也不得不承认这样自杀有些蹊跷吧?”

    “既然在床上发现了他的鞋印,这更说明他是自杀的,”何书成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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