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蛊师那些年-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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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慧打个招呼之后就去了后面，换了t恤和牛仔裤。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衬衫，穿在身上不舒服还不透气，可是坐在办公室里总要有个样子，如果穿着随意会让客人觉得这个师傅不靠谱。尤其是我的年纪已经足够他们怀疑了。所以不舒服我也得忍着。尼玛这个有苦说不出什么的最讨厌了。
换好衣服，我从后门走出去。毕竟是和龙二有约，我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现在风水公司有点名气了，恐怕已经引起了轮回宗的注意，林峰还提醒过我凡事小心。在这条道上混，不知不觉中都会让别人惦记上，说不定哪天就会来点意外。
我顺着人少的小路来到后山，这里是周围老年人的活动区，山上的公园有很多运动设施，大清早还能看到有很多人在这里打太极，也有一些过来做点小生意的。这里有一家包子铺，包子做的一绝，我和神棍经常过来开点小灶。薄皮大馅价格还便宜，不过来的晚那就没有了。
我顺着石阶来到山上的公园，比较偏僻的地方有个小凉亭，因为是石桌石凳凉屁股，一般很少有人过去。考虑到龙二的情况，我在一边的小摊上买了一瓶水，要了一份旧报纸，走到凉亭之后留下一张准备装装样子看看，剩下的折一折放在了屁股下面垫着。没办法，我还不算是大病初愈，但是气色也不好，总要注意点。
这是一张旧的财经报，没什么意思，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终于，一条影子覆盖在了我的报纸上，遮挡了我的阳光。不用猜也知道谁来了。
我抬头一看，果不其然，龙二穿着休闲服站在我面前，脸上还带着憔悴。我放下报纸请他坐。
他坐下来之后，沉默了一会。我就忍不住了，马上要吃午饭了，他还不说话，知不知道我还等着回去吃小慧的拿手菜呢！
看他半天不说话，我忍无可忍，问他：“你叫我出来陪你晒太阳？”
他有些尴尬，但是思虑了一下之后，说：“金桑，有件事，我想请求你的帮助，可是却有些难以启齿。”
你大爷的不好意思说不是也把我叫出来了吗？还装什么？快点说，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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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自欺欺人
桑这个称呼在日本是比较尊敬的称呼，是一个统称。男人可以用桑，女人也可以用。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称呼我金先生，可能是想表现的亲和一些。可是一个日本人说话一板一眼的，加上怪腔怪调的汉语，听上去反而怪怪的，现在他称呼我为金桑反而觉得一切都回归正轨一样。
我说：“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龙二琢磨了一下，鼓起很大的勇气对我说：“金桑，柳生家的祭祀，你应该听说了吧。这次我来，也是想向金桑寻求医治美惠小姐的办法，而且我能断言，只有你才有这个法子！”
嗯？这啥意思？我才有这个法子？我又不是大夫，还能切脉问诊，我能干啥？难道说这个美惠小姐是中蛊了？
我问他：“蛊毒？”
他摇摇头，说：“不是。但，金桑可以救她。”
不是蛊毒来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唐僧，我的肉也不能长生不老啊！
他看我疑惑，颇为犹豫的问我：“金桑，我知道这样问会很没有礼貌，但是为了柳生家，请你多多海涵。金桑是不是有一条叫做本命金蚕蛊的蛊虫？”
听他问到这个，我立刻问他：“你从哪里听说的？”
可能是我的口气不太好，他的脸色变了一下，可能是认为我在生气。谁的命根子被别人知道了都会这样的。
他立刻解释说：“不不，这不是我们私下里调查的。而是桃也，他说有办法可以医治美惠小姐，他说的办法就是金桑的本命金蚕蛊。那是蛊中之王，可以做到很多神奇的事情。所以我才来请求金桑。”
听他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感情这个对蛊术一无所知的二傻子听说可以有办法医治他们家的大小姐，不远万里过来见我。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对龙魂草也是一无所知，却也在苦苦追寻。细想之下，我和龙二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同病相怜。
我苦笑一声，问他：“桃也肯定不会白白告诉你们这个消息吧。”
桃也和轮回宗的人有过接触，知道我有金蚕蛊的事情并不奇怪。问题是桃也到现在居然还活着。我不想打听柳生家的规矩，可是这样让我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当初我和神棍可是在抓捕桃也的事情上出了力的，但是最后他们居然——算了算了，都是柳生家的家事，我也懒得过问。问题是连我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哪里还有精力去救别人？况且我目前还不能驾驭金蚕蛊啊！
龙二没有丝毫隐瞒，他说：“是的。按照柳生家的家规，桃也会在祭祀结束之后被秘密处死。这件事绝对不能宣扬出去。所以他提出的条件就是饶他一命。但是他会在牢狱里度过他的下半生。”
家丑不可外扬，可以理解。
比起重要的巫女，一个桃也显得无足轻重。不外呼就是供养一个闲人。而且龙二的下半句意思也很明显。关于我和金蚕蛊的消息也不会被传扬出去。前提是，如果我愿意帮助龙二！
其实我对这件事是否被人知道也没多大的在乎，蛊师都有本命蛊，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被龙二这样说出来反而让我很反感。或许他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他的话让我很不舒服。
我摇头，老实交代：“很遗憾，龙二，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是我也对你说句实话，我根本无法驾驭金蚕蛊，而且因为金蚕蛊的关系，我也命悬一线，如果没有药引子，我可能活不过二十岁。这个忙，我真的是心有余力不足。”
他听我这么一说，立刻紧张起来。可能我的本命蛊是能解救他家大小姐的唯一希望。可是如果他追寻的结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换了谁都无法接受。
他的身子前倾，焦急的询问我需要什么药引子。我叹口气，半开玩笑地说：“是一种草，可能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灭绝了。我现在全都靠着茅山的蛊术大亨做出来的药丸勉强支撑着，或许能撑到我能找到龙魂草的那天。”
听到龙魂草，龙二的表情变了。他很颓废的耷拉下了肩膀，然后说：“我也听家族的老一辈说起过这种草。可是一直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甚至连照片都没有。原来金桑也在痛苦着，我却还要给金桑雪上加霜。”
我摇头，说：“雪上加霜算不上，可是帮不上你，我很遗憾。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认为我的金蚕蛊就可以医治那位美惠小姐，她又不是中蛊？”
龙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其实我也不能确定金桑的本命金蚕蛊是否可以医治美惠小姐。但是你们有一句古话，叫做疾病乱投医。我也是没有办法，家族中的长老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唤醒美惠小姐。桃也说的事情也让一些人重新燃起希望，所以我才过来见金桑。美惠小姐很善良，老天一定不会这么残忍，所以金桑的本命金蚕蛊一定可以创造奇迹，唤醒美惠小姐。我一直，这样坚信着。”
哥们你这叫做自欺欺人！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龙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马权当活马医？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他看着我，满怀希望的问我：“金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拜见一下这位蛊术大师，或许可以找到办法。”
这个，我犹豫了。不是说我不愿意，而是我怕龙二进的了茅山出不来啊！
他看我犹豫，问我是不是不方便？
我只好解释说：“的确有点不方便。你应该知道，中日战争的时候，日本军队在这里做过很多残忍的事情。茅山仅存的长老们都是从那个年代存活下来的，对这些事，很在乎。你应该明白的。”
我已经给他留面子说了‘很在乎’三个字，而没有点明说茅山的长老们非常痛恨小日本，所以凌月霜帮助过柳生兄妹的事情也没有对外说过。虽然我们没有经历过那个时候的战争，但是我想他应该能够体谅的。他作为一个日本人，在这片土地上应该见到过不少对日有敌意的华夏人，多少可以理解我的意思。我这样说也是为了他好，不要白白搭上一条命。茅山虽然是术法大宗，但是暗地里解决个把人，简直比拍死一只苍蝇还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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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相商事宜
而且我还听说，空灵子的儿子就实在战争中被日本人残忍杀死的。我想就算他真的有办法，也不见得愿意告诉龙二。谁都有私心，哪怕是修道之人，面对杀子之恨的仇人，谁还能大度的拍着胸脯说没关系？
龙二听我说完，沉默了。我知道他肯定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对于我说的事情他能理解，却难以接受。我只是提醒，最后要不要尝试一下都看他自己的意思。当然，茅山那边肯定会有些不愿意就是了。
他说：“我知道金桑的意思，谢谢。”
看来他想明白了。我点头，然后告诉他我会帮他找找其他的法子，如果有办法的话会联系他的。他虽然很失落，却还是把联系号码给了我。我们结束见面大概只用了二十分钟。离开的时候我还安慰了他两句，然后心里也祈祷那位美惠小姐可以得到天照大神的眷顾。
回到公司的时候小慧已经在厨房做饭了。现在这个饭点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客人，其他几个人也很闲。林峰回来了，在自己的办公室，不知道忙什么到现在也没出来。我不在意这些，赶忙去了厨房看看小慧今天做什么。是我最喜欢的锅包肉。这是一道家常菜，可是想把这道菜做好可不简单，小慧轻松端出来一盘，让我狠狠羡慕了一把未来能娶到小慧的男人。
吃饭的时候林峰出来了，看他的神色有些疲惫，保不齐是‘家’里面有事吧。我虽然是这里的员工，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方便问。武迪他们也看出来了，却也没张嘴。但是林峰做了一件好事，他递给我两个厚厚的信封，告诉我说是我和神棍的奖金。这奖金怎么来的大家都知道，没追问，却也跟着起哄要我请客。
林峰屈起手指，在每个人的脑袋上弹了个脑瓜蹦，说道：“想要奖金就要努力，每个人的付出组织都看得到，不会亏待那些为国劳心劳力的人。我们现在在这个公司里，但是日后都要为国家出一份力，才不枉费男子汉立于天地之间。”
感情是拿我的奖金来作秀！
林峰这小子真是欠揍！
可惜，我打不过他！
等着神棍回来了，告诉神棍收拾他。
其他人都跟着笑起来，别看小张平日里呆呆的，其实他的家里也有组织上的成员。否则为什么他大学会计毕业的专业生可以会留在一个风水公司里？多少还是受到家里人的影响。所以有些事林峰不用避着他们，他和小慧一样，虽然不是组织里的人，但是却能得到林峰他们的信任，这就足够了。
武迪一边吃肉一边嘟囔：“林哥每次都是这些词，就不能换换啊，我都没新鲜劲了。”
林峰好笑的又敲了他一下：“你小子嘟囔什么呢，吃肉还有闲功夫说话啊。既然这样以后你最后一个吃饭，省的大家还要听你唠叨。”
“别啊，大家都吃饭把我丢一边，多可怜啊。再说了，我这也是累一天了，林哥你好意思虐待员工吗？”这理由不错，不仅林峰笑了，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
说说笑笑吃过午饭，如果没有预约的客人，会有一段休息时间。长短不一，要看下午过来的客人需要解决哪方面的问题。我回到宿舍之后，就拿起电话联系了神棍，现实把我今天的吃到的好东西念叨一遍，然后才和他说起了龙二的事情。刚开始对方还能和我拌两句嘴，后来说到龙二的事情之后他就一直安静的听着，等我说完之后，他说：“空灵子师叔曾有过家庭，也是茅山里同辈的女弟子。算是一对道侣。儿子没有留在茅山而是进了部队，战死沙场。后来小日本闯进句容的时候，杀死了他刚有身孕的儿媳妇。他的妻子难以忍受丧子丧孙之痛，两年后就病逝了。”
我沉默了。没想到空灵子还有这样一段悲惨的遭遇。当初拒绝龙二真的是太正确了。如果龙二真的抱着侥幸心理去了茅山，估计回不来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空灵子擅长蛊术，就算龙二能活着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