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蛊师那些年-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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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树影婆娑,黑蒙蒙的也看不清楚,但是看凌月霜也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知道藏在这里的人不简单。今天凌月霜说过,这里的门道很高,能轻易进来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难不成,也是为了龙魂草而来?
想到这,我摇摇头。
应该不是,我们过来求草也是突发事件,或许我们只是碰巧撞上了有人偷袭皇甫家,如果能出手相助的话,求草的事就有转机。难怪凌月霜早早就溜出去,这家伙是妥妥的无利不起早。
“我说老头,还是赶快回到你的被窝去,老子过来可是有正事要办。”一个嚣张的声音传过来,让凌月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可真是不凑巧,先生不在家,居然来了不懂礼貌的客人,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居然敢在我的面子自称老子。”铭叔冷冷一笑,右手轻轻一挥,立刻有两团青盈盈的鬼火出现在他的身边,向前一推,两团鬼火立刻飞向了黑暗处。
“天啊,是狐火!”黑暗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随后就听到了树丛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树丛里面移动。
那两团鬼火立刻照亮了黑暗,不过青朦朦的看上去有点恐怖,到处都是蒙蒙隆隆的,不过好在已经能看到几个人影在快速的移动。
“点子太硬,快撤——”
那破锣声音再一次喊了一句,紧跟着就看到几个人影飞快的后退,没几分钟就消失在了皇甫家的阵法中。
“几只老鼠,逃得倒是挺快。”铭叔不尽兴的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子里。随后那两团鬼火也慢慢的消失了。我看到周围的灯光再一次亮起来,又恢复了刚才灯火通明的别墅。
很快,凌月霜脸色不善的来到我的房间,关上门之后一言不发的坐下来。
我看他不说话,应该是在考虑什么,也坐下来没有打扰他。只是等着他先说。
没多久,凌月霜抬头看着我说:“刚才的人,很有可能是轮回宗!”
轮回宗?我们一路上真么小心,怎么可能会惹上轮回宗呢?难道刘猛还因为十七的事情打算报复我们?
“刚才说话的,应该是谢军。他与刘猛一样都是扇人级别,这个人有点本事,尤其是擅长阴邪之术,所以很是狂妄。刚才从他的声音和说话的语气来判断,应该是他。既然他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轮回宗盯上我们了。这次,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凌月霜冷静的分析了一下今晚的偷袭,谢军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杭州,如果说唯一有点可能的牵连,就是刘猛从中周旋,派人过来追杀我们!
我阴沉着脸看着凌月霜,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此时我的脸色一定不比凌月霜好到哪去。
“铭叔是个老谋深算的,应该看出来了,所以只是用了狐火作为警告,并没有和他们对上的打算。”凌月霜靠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他的桃木剑。
“那个狐火是什么,我看着怎么像是坟地里的鬼火?但是颜色又有点不同。”皇甫家不是刻符箓的吗?怎么还会这种东西?
“坟地里的鬼火不过是人的头发里的磷遇到了空气发生的化学反应,与狐火可是天差地别。要做这种东西可是不容易,首先是要深山老林中有些修为的狐狸,一定要没有交配过的那种,然后用极其残忍的法子将其杀死,等着尸体腐化,剩下骨头,用这种骨头刻上符文,就成了一块符箓,可以驱使残存在骨头里狐狸的冤魂,这是很阴损的法子。我看铭叔刚才那个,应该只是普通的骨头,最多有些照明的作用,不过刻上去的符文很有讲究,所以才把那些蠢货吓得掉头就跑。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凌月霜在给我解释狐火的同时还不忘了挖苦一下今晚的不速之客们。
不过这狐火居然还有这么多门道,当初我还以为自己有点本事,但是和铭叔比起来,简直就是班门弄斧,连大人欺负小孩的成都都算不上。
“那明天皇甫仁和回来,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我们——”我想说我们是不是要白跑一趟了。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其实这是我最担心的事。
“那到不至于,早些年老头和皇甫仁和有些渊源,他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况且铭叔只是吓唬吓唬他们,也没有要和他们敌对的意思。现在我担心的是刘猛那边一定派过来不少人,连谢军都过来了,看来刘猛是下了狠心要在这边干掉我们。如果他们和当地的轮回宗联系上,我们就要麻烦不断了。只怕连吃个饭都要小心会不会中毒啊!”凌月霜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是一点想笑的意思都没有。听他这么一说我更担心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我们呢。”他站起来,甩着桃木剑走出了我的房间,只剩下我越发的焦躁起来。
凌月霜刚刚转过身,就看到皇甫柔然站在楼梯拐角处,看样子应该等了一会了。
“哟,这么晚了,皇甫小姐是出来赏月吗?”凌月霜发挥自己把妹的本事,靠在墙壁上和皇甫柔然说话。
皇甫柔然并不介意凌月霜的轻浮,低声说:“其实我想和你谈谈,关于龙魂草的事!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吧。”
凌月霜看了一眼楼下,知道皇甫柔然指的是铭叔,就跟着皇甫柔然去了后花园一个比较隐秘的凉亭里。
他们聊了大约一刻钟,随后是皇甫柔然先离开,凌月霜紧随其后。不过他回来的时候眉头紧皱,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
“谢军这个蠢货,叫他去对付两个毛头小子,不是让他去招惹皇甫家,知不知道就是舵主遇到皇甫家的事都要再三思量,他可倒好,直接摸到人家家门口大放厥词,简直是找死。”刘猛接到属下送来的报告后,把谢军又狠狠的骂了一遍。
这屋子有些昏暗,不过摆设倒是很好,尤其是隐蔽效果绝佳。
坐在角落里的是个靓丽的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此时看着刘猛在那里跳脚,忍不住嗤笑一声,吹了吹自己刚刚涂好的红色指甲,说:“谢军就是个没脑子的,您何必和他一般见识。这次出来都是为了舵主办事,办砸了大家都不好交代,您还是想想该怎么样才能在皇甫家的眼皮子底下把事办了。若是惊动了当地的同门,只怕舵主那边不好看啊。”
没有和当地的同门打招呼就过来跨地界办事,日后双方的舵主见了面,也免不了要拿来说道说道。若是办砸了,那可真是笑话了。
“不是我挑他的,小胡你说,换了个有点脑子的也不会在皇甫家门前挑事,我真纳闷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刘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对同位扇人级别的胡凤凤,埋怨了谢军两句。
这胡凤凤是周挺手下唯一的女扇人,在收集情报方面即为在行,本身又擅长采阳补阴之术,和句容的多名政府官员纠缠不清,有手段有脑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地位要比刘猛还要高一些。这次也是受了刘猛的邀请过来对付凌月霜的,只是没想到出师不利,谢军就在皇甫家门前栽了个跟头。也难怪刘猛会在这里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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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事有转机
胡凤凤本来就是过来帮忙的,至于能不能做好,那是刘猛的事情,反正最后舵主若是怪罪下来,也找不到她头上。但是胡凤凤这个女人爱面子,最受不了别人拿她和宗里其他几位女扇人相比,尤其是还处于下风的时候。
吹干了自己的指甲,胡凤凤打开自己的包包开始补妆,对于刘猛的跳脚视若无睹。
“我说刘老,您何必这么计较,让他戴罪立功不就好了?这次您就在暗处出谋划策,若是他在失败的话,您对舵主也有个交代。”受不了刘猛的视线,胡凤凤放下化妆盒,开始涂唇红。
说得很直白,刘猛立刻有了打算,然后叫上两个兄弟护着胡凤凤去了本地有名的娱乐场所。胡凤凤这个女人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征服男人,这也成了她的人生游戏,但是谁也看不到任何男人可以在她身边超过三天。
在房间里辗转一夜,终于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累得睡着了。
等着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洗漱时就发现我的黑眼圈简直可以媲美熊猫,连下巴上都冒出了一点点的胡茬。好在皇甫家的客房里准备着剃须刀,要不然这样邋遢的去见皇甫仁和,第一印象就零分了。
我出去的时候凌月霜已经做过了晨练在客厅里看报纸,是今天的晨报,有一则消息说最近有大量的日本游客涌入杭州观光,引发了杭州罕见的购物热潮。
看到我下来,指了指一旁的盘子和杯子,说:“这是你的早餐,看你没下来知道你没睡好,应该还没凉。”
我走过去坐下,就看到几个女佣在客厅里忙碌,却没有看到皇甫柔然和铭叔。我问凌月霜皇甫仁和回来没,他点点头,说回来了,伸手指了指楼上,说正在与皇甫柔然铭叔说话。估计就是关于我们的事情。
我点点头,快速将早餐消灭掉,对过来收盘子的女佣道谢,然后就惴惴不安的等着皇甫仁和。
大约二十分钟,我都快要坐不住的时候,听到了楼上轻微的开门声,皇甫柔然和铭叔跟在一位穿着白色龙纹唐装的中年人身后走下来,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却不显清瘦,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可见当初一定是一位威风八面的人物。
我和凌月霜立刻站起来和他打招呼,皇甫仁和挥挥手,示意我们坐下说话。他自己坐在我们对面,皇甫柔然坐在他的身边,铭叔干脆转身走了。
“我看过江清子前辈的信函,事情也了解了大概,但是很遗憾,皇甫家的确没有龙魂草。”皇甫仁和正襟危坐,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蔓延过来,叫我忍不住心里发怵。
我一听没有龙魂草,立刻想要再一次恳求他,没有龙魂草,我拿什么镇压金蚕蛊?没等我说话,皇甫仁和就接着说:“想当年祖上的确得到过一棵龙魂草,可惜却被一批日本浪人卑鄙的骗走了,皇甫家因为这次的打击甚至动摇了根基,差点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好在我祖父那一辈开始涉足地产业,这才稳住了家族地位,至于龙魂草的事,虽然我追查多年,但是却一无所获。我也知道你们是性命攸关,但是年轻人,活到了我这个年纪,没有理由欺骗你们小辈。就是冲着江清子前辈的面子,我也会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皇甫仁和说的很诚恳,让我如坠冰窖,如果皇甫家也没有龙魂草,那龙翔玉和龙型人参也没有任何线索,我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哪里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看我颓败的模样,皇甫柔然有些哀求的看着她父亲。凌月霜在一旁沉默不语,皇甫仁和对女儿摆摆手,示意她不用着急,对我们说:“最近我发现一批大量的日本游客涌入杭州,目的是过来参加一个奇花异草展览会。而这些人中有几个身份特殊的人和当年欺骗祖上的日本浪人有很大的渊源,或许他们从祖上那里得知了龙魂草的事情,这次来参加这个奇花异草展览会,也是想过来查看一下龙魂草的情况。既然他们能为了这个展览会特意过来,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如果你们不急着回去,明天一起过去看看吧,或许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皇甫仁和的话无疑是给了我一线生机,我立刻抬头说不着急不着急,那慌乱的模样让皇甫父女呵呵笑了起来,我立刻尴尬的挠了挠头发,刚才那样子的确挺丢人的。凌月霜在一旁很客气地说:“真是不好意思,那就打扰皇甫前辈了。”
皇甫仁和摆摆手说:“唉,什么皇甫前辈,我与你师父江清子前辈是莫逆之交,与你父亲也有交情,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叔叔,也算是我高攀了茅山。”
能让皇甫仁和这种身份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凌月霜的家世一定极具影响力,立刻站起来对皇甫仁和尊称一声叔叔。皇甫仁和笑了笑,拍了拍凌月霜的肩膀,说:“我这才刚回来,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们也不用急,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柔然虽然是女流,但却和你们年纪相仿,年轻人在一起才有共同话题,和我这样的老家伙可是有代沟了哟!”
把我们两个丢给皇甫柔然,皇甫仁和直接回楼上去。
他能对我们坦言相告这些秘闻,可见对我们是坦诚相待,看来只能希望明天的花草展览会上会有点收获。
“叔叔真是开朗,难怪柔然你一个大家闺秀却没有富二代的矫情。”我们三个人坐下来闲聊。三个人年纪相仿,说起话来不需要那么多考量,皇甫柔然为人大度,也不介意我们说话粗俗,就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