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归图-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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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攥着见什么东西。
“这个你先带回去,挂在门上,我明天到你们村走一趟。”老刘头走回到江辉煌的身旁,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了辉煌。
江辉煌接过一看原来是个小布袋,而且已经有了发霉的痕迹,也不知是在那小屋子里藏了多久。他正想打开布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手背就被老刘头重重的拍了一下。
“不许打开,否则后果自负!”
江辉煌一听,连忙点头,将布袋紧紧握在了手心。
“师父,真的要去?可是您的身体……”罗文承紧张的说道。
“不碍事,反正我也太久没出过门了,就当走一走散散心吧。”老刘头慢悠悠的说道。
罗文承见师父态度坚定,也就不变多说什么,继而便转向江辉煌吼了句:“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滚回去?”
江辉煌闻言立马转身离去。
老刘头又坐回了城隍爷爷身边,闭目养神,罗文承,回到棋盘边上,继续和三清下棋,结果还是和一样一样,三清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罗叔叔,我爸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三清又一次抛出了这个问题。
“等你下棋赢了我,他就回来了。”罗文承笑嘻嘻的说道。
“那,再来!”三清说着便开始摆棋。
罗文承愕然,老刘头却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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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江光棍的前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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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村,江辉煌从范家村城隍庙离开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中。将老刘头给他的那个小布袋挂在了自家门上,想想好像不对,又摘下来挂到了隔壁他叔叔家的门上,在确保了风吹不落后他才如释重负,心安理得的回了家。
这天夜里,江辉煌果真就再也没有听到那新婶子的尖叫声了,他心满意足的早早上床睡觉,而且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大概到了后半夜,又或者是凌晨时分,他突然听到了一声鸡鸣,然后空气突然就冷了下来,就像突然坠入了寒冬一般。他瑟缩着身子,想要寻找一些衣物蔽体,但却怎么也动不了,想要睁开眼睛也是一样无论如何也睁不开。他慌了,开始拼死挣扎,直到大汗淋漓,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江辉煌感觉自己就要死掉了。心想,老子今天这是着了什么邪,不是有老神仙的宝贝庇佑着吗?早知道就挂在自家门前好了,这下可好,婶子那边没动静了,却原来是跑到了自己的家里。
江辉煌继续挣扎着,直到筋疲力尽,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可以睁开了,这一睁眼,便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披头散发的站在自己的床边,那双空洞的双眼正死死盯着自己。
那不知是人是鬼的白衣女子,缓缓的俯下身子,很快她的脸就快要贴到了江辉煌的脸上,江辉煌怕极了,但又不知该怎么形容。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嘭的一声被撞开了,一缕光线射进屋内,那白衣女子立刻消失不见。江辉煌也瞬间恢复了行动能力,他艰难的爬起来,整个人靠在墙上,惊魂未定的望着房门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屋外走进来一个男人,这个人是江辉煌再熟悉不过的人,罗文承,他的大哥。他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的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罗文承的身边,嘴里还一边叫着:“鬼呀,鬼呀,我见鬼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罗文承满脸嫌弃的样子,一把推开了江辉煌。
江辉煌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才发现原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刺眼的阳光下站着一老一少,老人是老刘头,和他牵着手的小男孩,正是那天和罗文承下棋的那一个。
“老神仙救命呀!”一见到老刘头,江辉煌又像着了魔似的,爬到了他的脚下。
“我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许跪快起来!”说话的竟然是三清,这出乎了江辉煌的意料。听了三清的话他也没好意思再跪在地上。
“这次见到长什么样了吗?”老刘头眯缝着双眼看着江辉煌,江辉煌连连点头。
老刘头笑着说道:“这就对了!以后为人稳重一点,否则容易见鬼。”
江辉煌听得云里雾里,只能继续点头,其实当天他并没有听懂这句话,只是在跟多年以后,他把这句话说给了另一个年轻人听。
“你们两先带着三清到屋外玩一会儿。”老刘头轻声说道,罗文承应声离去,一手牵着三清,一手拖着双腿发软的江辉煌。
老刘头喝了口酒,关上了房门。
屋外,罗文承领着三清和江辉煌静静的守着。此时江辉煌的父母早已下地干活去了,隔壁他的新婶子如昨夜一般的安静。
“看看你们家江光棍的媳妇去!”罗文承突然说到。
“什么?那可是个疯婆子,你确定要去看?”江辉煌惊疑的看了罗文承一眼。
“真是个怂货!”罗文承骂了一句,径直带着三清走向了隔壁才过世的江光棍家。
推开门后,江光棍的新媳妇正呆坐在床榻上,她垂头散发,面无表情,像是这样呆坐了一夜。
见有人进屋,也不说话,也不起身,依旧呆坐着。
罗文承看了一眼觉得甚是无趣,便转身离开,三清却没有就此离开。罗文承看了一眼,没在意,就让三清就在那屋里。
“你是谁,为什么躲在这位阿姨的背后?”罗文承才离开,三清突然开口这样说到。
那江家寡妇闻言,立刻有了反应,她看了三清一眼,眼神里竟充满了恐惧。
“你怎么躲到桌子地下去了呀?”三清天真无邪的说道,并且朝着江寡妇走了过去。但他的视线却始终是对着江寡妇身旁的那张八仙桌的桌底。
屋子里的气氛突然间变得诡异了起来,江寡妇突然站了起来,眼神中透露着忧伤。三清走上前,伸手握住了江寡妇的手。一股寒气,从江寡妇那只丰腴的手中传递到了三清的手心。
“你快走吧,等我刘爷爷来了,你就走不了了。”三清像个大人一样,挡在了江寡妇身前,对着八仙桌义正言辞的说道。
屋子里起了一阵阴风,一下就吹开了房门。江寡妇的手瞬间变得温热了起来,并且开始大声喊叫。
“三清!”屋外的罗文承听到了江寡妇的喊叫声,连忙跑进屋内。等她进屋时,三清正朝他走来,脸上带着微笑。江寡妇依然端坐在床榻上,不过脸上多了几分血色,竟然也挂着一丝微笑,她的眼中,一个小男孩牵着一条老黄狗正缓缓离去。
罗文承带着三清回到了江辉煌家中,老刘头已经站在他家门前插着腰喝着酒了。
“这么快就完事儿了?小角色?”罗文承问到。
“江映才这家伙前世是个花花公子,犯了桃花却没有理清楚关系,人家跟着他投了胎,克了他半辈子。也当真是怨念深重呀。”老刘头摇头晃脑的说道。
“想不到这江光棍还有这样的艳福呀!”罗文承笑哈哈的说道。
“艳福?要不你也试试?”老刘头没好气的回答道,罗文承立刻就闭上了嘴巴不敢说话了。
这师徒两人的对话直听得江辉煌一愣一愣的。
“爷爷,我刚才看到了一个怪人。”三清跑到了老刘头的身边,硬是将老刘头拉得蹲在了地上后,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
“怎么样的怪人??”老刘头同样轻声问道。
“他先是躲在一位阿姨的背后,等我走过去了他又躲到了桌子底下,你说他奇不奇怪?”三清莺声细语的说道。
“哦,那他倒真是个怪人了啊!哈哈”老刘头假装不知情的说道,顿了顿又问道:“那怪人现在在哪儿?”
“我把他赶走了,阿姨说那怪人要害他,我就告诉他我爷爷来了你就跑不掉了,然后他就跑了!”三清得意的说道。
“哦,那咱们这就可以打道回府了,哈哈!”老刘头轻轻抚摸了一下三清的小脑袋,然后喊上了罗文承就要离去。
江辉煌仿佛活在梦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在罗文承临走前一把抓住了他,问道:“真没事了吗,?哥,要不要办场法事什么的?”
“说了没事就没事,你要是信不过,就自己去找那些和尚去!”罗文承气愤的甩开了江辉煌,随着师父和三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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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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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李老三带着安子匆匆离开旅馆时,旅馆老板也已经进入了李老三的房间。四处墙角上摆放着的香炉里檀香还在冉冉升起白色的烟雾,香气萦绕,弥漫了整个房间,彷如人间仙境,但也只是形似,却怎么也没有那一种意境。旅馆老板咳嗽了两声,伸手在鼻头前连连扇风,待到习惯了这烟雾弥漫的环境后,他关上了房门。他翻看了一下,发现香炉里的檀香都已经快燃烧殆尽了,于是他便坐在了其中一只香炉边,静静的等着,似乎在等它彻底燃尽。
这个被安子尊称为六爷的消瘦男人,名字里其实并没有个六字,只因为他姓柳,和六谐音,后来就被某位乡音极重的友人起了这么个小六的绰号,再后来的晚辈们便会尊称他一声六爷。
他年轻时在乌镇,随着一名当地有名的风水先生学习风水堪舆,龙兴之术,但直到那风水先生一命呜呼了,他也没学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跑到了杭州,干起了坑蒙拐骗的勾当。本意只是想苟活的他,却莫名其妙的被当时杭州城的大红人物陆博源看中,赏了一条活路。辗转几年,又误打误撞的进入盗墓行列,也正是在那时,他认识当时的李啸天,现在的李老三。这个牛气冲天但又恭敬谦卑的年轻人,让当时已经小有名气的他很是看重,以至于陆博源死后,他便毅然决然的跟着这个年轻人离开了杭州,去了东北,长白山脚下。
“哎,时间呀,真是狗娘养的!”也不知是不是看到了窗上玻璃中那渐渐苍老的自己,旅馆老板竟突然这样感叹了一句。此时,香炉中的檀香已经燃尽,他便也就站起了身,走向屋内衣柜摆放的位置。打开衣柜后,捣鼓了半天,从一堆杂乱的衣物中找出来一只楠木盒子。
打开盒子后,里面装着不多不少,正好四只香,小指般粗细,通体黝黑,却毫无气味。
旅馆老板取出四只香,轻轻放在一旁,又小心翼翼的将那楠木盒子藏回了衣柜中,而后点燃四只香,按着东南西北的顺序依次插在了四个墙角的香炉中。又观望了一眼,发现北边角落里的那只香燃烧的最快后,他便走到了北角,跪在地上就是一拜。嘴里还说着些不知名的话,类似于请神、驱魔的咒语。
事了,他走到了床榻边,弯腰从床底下拉出了李老三放在那儿的木箱子,犹豫了一下后打开了箱盖,一片被红绳缠绕着的胸甲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轻声说了句“莫怪”后,伸手拿起了那片胸甲,并开始去除缠绕其上的红绳。很快,红绳去尽,那胸甲的颜色竟由黑转而变成了银色。隐隐约约还散发着一股暗淡的光芒。
他拿着胸甲又走到了房间北角,将胸甲平放在地上,离着香炉只有不足两寸的位置上。然后又起身从那木箱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和一个同样大小的黑色瓶子,以及一把锋利的短刀。
回到屋北角后,他跪在胸甲前,一连三拜,然后拿起白色的瓶子将瓶子里装着的白色粉末均匀的倒在胸甲上,并念了几句咒语。接着他又打开了黑色瓶子的瓶塞,将里面的黑色粉末按同样的方式倒在胸甲上。两种粉末相覆盖,立刻就升腾起一股白烟,北角香炉上的那支香也在这时加速燃烧了甚至升起了火焰。
“这位爷爷呀!小的也不知您是何方神圣,但还请您莫怪。”旅店老板见状,连忙的又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等待了一会儿后,他拿起短刀,在自己左手掌心一抹,这一刀也不含糊,直接就在他手心划出了一条深深的口子,一抹猩红渗出,血液不断的滴落在胸甲上,将黑白粉末尽皆打湿,两种粉末和血液相互融合,在胸甲上形成一层灰色稠状物。胸甲上也就不再冒起白烟了,而香炉中中的那支香却突然燃起了熊熊火焰,火焰呈现出青绿色。
旅店老板眉头一皱,似乎感觉哪里不对,他不断的朝着那支香上吹气,想要吹灭那青绿色的火焰,但越吹那活却越旺,不一会儿,整支香就燃烧的只剩下一根黑芯了。
“爷爷息怒啊,我这不是在害您,是在给您请安呀!。”旅店老板急得满头大汗,与此同时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