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妻的秘密-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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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猪头,黄公子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你们都怕他?
猪头阴沉着脸,眼神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恐惧之意,“黄公子是江北的地下皇帝,黑白两道通吃,有钱有势。不仅仅如此,他本人据说是宋阎王的徒弟,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圈子里的人,再大的本事,到了江北,都得看他脸色。早些年也有些不信邪的,挑战黄公子的权威,但他们的尸体早已经沉入了江中,连鬼都没得做。黄公子这人阴狠毒辣,凡事不择手段,从地下赌场你应该就能看出来,这人不是咱们能够惹的起的。”
听猪头这么一说,这人还真不好惹,圈子里的人虽然会些旁门左道,但再厉害,也吃不了枪子,双拳难敌四手,遇到这种黑白通吃的地头蛇,而且在圈子里也有大靠山,只能自认倒霉了。
看来王玲不是在恐吓我,但现在事情已经惹下了,多想无益,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仔细的回顾了一下,整个事情的始末。
赵小志想要夺木匣子,但他又不敢得罪黄公子,所以上演了一出苦情戏,诱惑我和猪头上了贼船,把我俩当枪使了。这人如此奸猾,城府极深,怎么看着也不像是赵大福的儿子。
对了,猪头,李晓梅的魂魄还在吗?问问她,也许能得到一些线索,我灵光一现,大叫了起来。
猪头麻利的驱车回到了出租屋,从床底摸出坛子,原本他打算明天就把坛子送到附近的寺庙,回头赶上庙会,想办法超度李晓梅的亡魂,万幸,还没送出去,正好问个清楚。
坛子一打开,猪头招了李晓梅的魂魄,这女人明显是知情的,一见我俩,就吓的跪地求饶。
猪头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李晓梅当初肯定没说实话,心头火起,用红绳就要了结了她,我连忙拉住了他,先问个明白再说。
李晓梅到了这时候,哪里还敢再隐瞒,说出了实情。
原来,赵小志根本就不是她儿子,那天她跟赵大福重逢,赵小志突然闯了进来,让她与赵大福演一出苦情戏。这人虽然年轻,但很有手段,赵大福很怕他,李晓梅也不想魂飞魄散,又心疼丈夫,所以配合演了这么一出戏。
让我们把赵小志当成了他们的儿子,继而麻痹了我和猪头,被他当了枪使。
“这龟孙子,为了达到目的,给咱哥俩磕了那么多头,也真难为他了。”猪头不解气的自嘲了一句。
我心头一阵冰寒,这才是真正的狠角色,为了达到目的,能跪下来叫人爷爷,一个人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得有多可怕?
“猪头,你在圈子里人脉广些,回头打听下这人的来头,一定要把他挖出来,不然咱们可能很难脱身。”我冷静下来,沉思了片刻道。
猪头点了点头,枫哥放心,他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挖出来。
说到这,他眼珠子一转,“对了,枫哥,他的手机不是还在你手上吗?也许咱们能从中间找到点线索。”
我拿出手机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果然找到了线索,通话记录里有一个陌生的号码,号码我看着有些眼熟。想了想,我记起来了,这是曾经柳絮给我发短信的号码。
我虽然算不上聪明绝顶,但记性还是不错的,肯定错不了。
让我纳闷的是,这个号码怎么会出现在“赵小志”的通话记录中,他们之间是否又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头皮一阵发麻,现在的事情越来越乱了,根本理不清头绪。因为涉及到柳絮,我并没有告诉猪头,而是直接拨了过去,电话那头依然是无法接通。
我挂了电话,对猪头摇了摇头。猪头是个心很宽的人,他见我一脸的烦闷,咧开大嘴强颜欢笑,打破房间里沉闷的气氛,“枫哥,咱们也别在这想了,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咱们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给你夺回魂魄。再说了,这单活不赚了一辆a6嘛,怎么也不赔了。”
我也不想拉着个脸,一副山穷水尽的苦相,点了根烟,轻松笑道:“没错,至少咱们第一单活算是成了,还废了个肖麻子,哥俩的名气也算打响了。”
枫哥,怎么处理这娘们,咱哥俩好心待她,她却跟人串在一起陷害咱们,这口气猪爷实在忍不了,猪头大眼珠子狠狠的瞪着李晓梅,吓的她瑟瑟发抖,哭泣求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咱们要是对她下手,那跟肖麻子这些恶人有什么区别?咱们哥俩恶也要恶的有原则,她算不上坏人,就当是咱哥俩应了她一劫,放了她吧。”我咬着香烟,半眯着眼睛,想了想道。
猪头虽然侠义,但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如果我不开口,他会毫不犹豫的斩掉李晓梅。
而在我看来,杀了李晓梅根本改变不了事实,就当被她上了一课,日后多长个心眼。
猪头对我言听计从,见我开口了,也不好再下死手,但再想替她超度,却是没门,当即挥舞着杀猪刀,凶巴巴的把李晓梅轰了出去。
这一晚上折腾的,真是一波三折,原本以为废了肖麻子,搞定了赌场,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没想到,到头来,我哥俩被人耍了不说,还捅了黄公子这个马蜂窝。
我和猪头都有些郁闷,蒙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猪头已经没了人影,我想起还要参加小外甥周岁喜宴,匆忙洗漱了一下,找了个盒子装上长命锁出了门。
a6停在门外,清洗的很干净,猪头梳着大背头,穿的很利索,依靠着车门叼着香烟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心中一暖,猪头真够义气,一大早起来就为了给我撑脸,这个兄弟交的真是值了。眼下我家破人亡,猪头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足见他对我的情义,义薄云天。
我与他对了一下拳头,打趣说:“可以啊,这身行头,都快压过哥的风头了。”
猪头一扬头,整了一下头上的卷发,得意洋洋说:“当然,跟哥去参加活动,怎么着也不能丢了哥的脸。”
我上了车,表姐家在郊区的农村,我开着a6进了村,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虚荣心有些小小的膨胀。
农村人办喜事,都赶个趁早,都在外面帮衬着整流水席。
家里的亲戚,七大姑、八大爷都凑齐了,场面很是热闹。
我一进门,就看到王玲正跟亲戚们聊的火热,她还是那么的漂亮迷人,一身白色的花边衬衣,收腰小西装,知性又不失干练。
我心中暗叫头疼,她怎么会在这?
王玲现在对我来说,就像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想到她用工作、金钱逼我就范,没有得逞,我很担忧她会不会对我的爸妈下手。以他们这伙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是能够干出来的。
猪头见了王玲,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连门都没进。他并不想与王玲碰面,我也不想让王玲知道他的存在,以免给他带来危险,遂让猪头先回去,待会我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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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喜日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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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枫,你还愣在门口干嘛,净知道贪睡。人家玲子一大早就过来帮忙了,还是自己坐公交来的,你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我妈拉着王玲的手,像疼亲闺女一样满脸的慈爱,嘴里埋怨我。
王玲温柔的看着我,甜甜笑说:“妈,张枫他最近工作也挺辛苦的,我想让他多睡了一会儿。”
我并不想在我的父母面前跟她闹翻,强颜欢笑,握住王玲的手说:“老婆,你辛苦了。”
我妈在我脑门上戳了一下,“你啊,要是累着了我的宝贝小金孙,我跟你没完。”
王玲温柔的看着我,手在腹部轻轻的揉动着,“妈,我会保护好孩子的,保管回头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小金孙。”
我妈早就想抱孙子想疯了,王玲嘴上又会来事,把老太太哄的乐的合不拢嘴。
我冷冷的看着王玲,用眼神暗示她别玩的太过分了,我现在之所以还愿意与她逢场作戏,除了不想爸妈担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她对我的亲人下手。
王玲温柔而平静的看着我,她始终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完美,温良贤惠,没有一点的缺陷。
见我有些发愣,我妈又埋怨我:“死孩子,嘴巴紧的很,要不是玲子告诉我,我都不知道都快要当奶奶了。”
“妈,这孩子……”我刚想说,但想了想又说不出口,
王玲连忙替我圆场说:“妈,我们听说孩子头三个月,容易掉,所以张枫想等胎坐稳以后,再告诉你们的。”
“还是我的宝贝媳妇会说话!懂的心疼我们老人。”
哎,老人家就是啰嗦,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拿死人骨灰喂养鸭灵,估计她就不会这么想了。
万幸,很快我妈被人喊出去帮忙了,我趁着这机会一把把王玲拉到了一旁,寒声警告她:“王玲,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戏,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害我的亲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王玲脸上温柔的笑容僵滞了下来,眼眶一红,泪珠直打转,“张枫,在你心目中,我真的就那么不堪吗?我怎么会伤害爸妈,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
“我当初就是太心软了,没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与你结了婚,以至于现在连命都不保。王玲,赵大福、孙瞎子,这就是你的全部,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用力锤了锤胸口,咬牙切齿道。
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看到她流泪,我会心痛,但我心中又对她有种无比的恐惧、恨意,这两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块,让我痛苦不堪。
我是个心很软的男人,我也不想这个刚刚成立的家,家破人亡,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女人。
“还有,别再叫我老公,也别再提这个孩子,关于你的一切,我什么都不想听到,不想关心,我只希望你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我心痛如绞,狠狠的说出了这番连我自己都觉的残忍的话。
王玲被我刺痛了,她伤心欲绝,痛苦失望的看着我,眼泪终是夺眶而出。她别过头微微抽泣了几声,继而眼神坚定的转过头正视我:“张枫,我是有负于你,但孩子是无辜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背叛你。”
“我希望你能用心去体会身边的一切,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善与恶,终有一天你会知道身不由己,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说完,她拿出湿巾擦掉眼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隔着人群向我妈打了声招呼:“妈,我还有点事,就不留下来吃饭了,改天我再去看您。”
看着王玲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伤害了她,我并不好受。我这人天生就是贱,明明王玲把我害的一无所有,命不久矣,但我却仍然会为她心痛。
我妈是过来人,见王玲神色有些不太对劲,问我是不是跟她吵架了。
我耐着性子胡扯了一通,实在没心思留在这,还是送了礼物,赶紧走人得了。
还没进表姐的卧室,远远就听到小外甥清脆的嚎啕大哭。
我一推开卧室门,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对阴气极为敏感,心想难道有鬼来闹喜丧。
我从口袋里,摸出牛眼泪,在眼角迅速滴了几滴。
两眼一阵酸涩后,眼前的一幕,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个满身鬼气,扎着羊角辫,穿着花衣服的小女孩正趴在摇摇车旁,冲小外甥吐舌头扮鬼脸。
小女孩浑身散发着阴森的鬼气,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漆黑如墨,显然是一只小鬼。
此刻,她正逗小外甥玩儿呢,她倒是乐了,但小娃儿出生刚满百日,是能看到她的,出于对鬼的本能畏惧,孩子吓的哇哇大哭。
我走了进来,故意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跟表姐打了声招呼。小女孩顽皮,笑起来寒碜了一点,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表姐,孩子咋了?”我明知故问,心中盘算着怎么把小丫头引开。
表姐皱眉逗着摇摇车里的小外甥,嘴里嘀咕着:“宝宝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又哭又闹的。”
我舅妈在一旁问,是不是孩子饿了,或者拉了粑粑。
表姐皱眉说,不应该啊,刚刚喂的奶,又检查了一下尿布,并没有尿湿的痕迹。
我笑说:让我抱抱吧,兴许他跟我这舅舅亲呢。
我走到摇摇车旁,小女孩见到我,亲切的扑了过来,抱住我的腿:“大哥哥,我是瑶瑶,你不认识我了吗?”
“瑶瑶?”我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仔细想想,好像有那么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