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记-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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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看着历淮扬了扬嘴角,我说:“还记得那天我和你的谈话吗,不是你就是他,我没有选择。”
历淮的眼睛就眯了起来,看着我说:“你是说你把身体借给了他!”
我说:“到现在我总算开始明白一件事。无论是地支阴邪还是地支阳邪都想要我的身体,虽然目前我还不知道这具身体对他们来说有什么用处,但绝对是有什么秘密藏在我身体里,我与你那一日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你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选择,你既然选择对抗,那么我只能选择和地支阳邪合作。”
历淮便不再说一句话。他只是看着我,表情带有一些惊讶,但同时也有怒色,他好一久才说:“你竟然知道了地支阳邪的身份。”
我说:“这是很让人意外,我竟从来没有想过白夜就是地支阳邪,真的白夜早就死了,是地支阳邪一直附在他的身份得到了这具身体,但是在后来的对抗中,地支阴邪将它从白夜的身体里剥离出去了,所以就有了先生的意外死亡,那么是不是说,除了我的身体,无论是地支阳邪还是地支阴邪都不能长久地附在人身上,而且都会被轻而易举地驱逐出去,只有我的身体是稳固的,对不对?”
历淮便不再说话了,他的神色一变再变,最后终于妥协:“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说:“如果那天我的想法是要离开这里到薛家镇去,那么今天我已经彻底改变主意了,我想探究白家的真实底细,你有办法吗?”
历淮说:“白家所有人的亡魂只有阳魂还在,阴魂和命魂都已经消散化作黄泉水了,而他们的阳魂全都被囚在阴庙深处的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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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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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我终于明白在先生的丧礼上,为什么祖爷爷要让我去阴庙深处的地方找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原来当时他就已经在暗示让我要去找白家先人,只是在经过阴庙的时候功亏一篑,被薛方推进了阴庙里面。
那么问题就来了,薛方为什么不让我找到白家先人,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这个秘密?
这些话我都在心里暗想。并没有说出口来,而我也不想和历淮过多地提这些事,无论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说的越少越保险,我于是和历淮说:“你帮我找到他们,我要去那个地方。”
谁知道历淮立马一口拒绝:“不行。”
我问:“为什么不行?”
历淮说:“那个地方不是谁都能去的,而且……”
说到“而且”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忽地就顿了顿,似乎后面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我看着他,等着他说出后面的话来,但是他已经戛然而止,而是变成了另一句话:“那个地方不能去。”
我见他不肯说原因,就说:“你只有三天时间,如果三天我不回到身体里,那身体就是他的了,到时候你又要如何应对。”
历淮似乎对我的这个决定很是惊讶,他说:“你竟然心甘情愿将身体给他?”
我说:“我反正被你困在老宅里,是亡魂和是活人又有什么分别。反正一辈子都出不去,都是要死在这里的。”
历淮便不再说话了,看来这个威胁极其有效,他沉思着似乎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而在他思考的时候我忽然问他:“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他看向我说:“什么问题?”
我说:“你不是地支阴邪,至于你是谁,现在我不像追问,但我想知道地支阴邪在哪里,为什么它不在老宅里了?”
历淮看着我,似乎又是不能回答的问题,似乎他也意识到对于我的问题不能总是疑问三不知,于是就只能说:“它去了另一个地方。”
我继续追问:“哪里?”
历淮却反问我说:“你觉得他会去哪里?”
面对历淮的反问,我竟有些突然,于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似乎有一些头绪,又似乎并不知道。就陷入了沉默当中,而历淮见我陷入沉默当中就也没有出声,似乎是想用沉默混淆过去,但是很快我在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地方。我说:“阴庙。”
历淮看着我,但是这回脸上看不出神情来,他依旧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我则继续问他“它去阴庙做什么?”
而历淮却对我说:“阴庙里有什么你比我清楚。”
我对阴庙知之甚少。虽然去过一次但是却全是疑惑毫无半点头绪,我听见历淮这样说明显就是想忽悠过去,而我觉得他应该是不会说的,那么接着我的问题就来了,地支阳邪和地支阴邪究竟是什么东西,虽然说它们都是由于十二地支被破坏而产生的邪祟,可是邪祟总要有个来头,是亡魂。是恶鬼还是别的什么?
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难道它们就只是一个纸人?
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奔腾,我从这种铺天盖地的疑惑中回过神来,重新回到最初需要解决的问题上,这些谜团越说越远,而眼下的事才是迫切需要解决的,不知道白家先人的动机和目的,其余的都只是在浪费时间,我于是问他:“你考虑好了没有,带不带我去?”
历淮不出声只是看着我,最后终于说:“那好,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问:“什么事?”
他说:“无论你在那里见到任何东西,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你能答应吗?”
我惊异于历淮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于是答应他说:“好,我答应你。”
但是历淮明显注意到了我的犹疑,于是就有些不信任起来,他说:“你刚刚犹豫了,所以你的回答我是信还是不信?”
听见他这样说,我于是说:“既然是答应你的事我就不会反悔,我在那里看见的任何事都不会与任何人说。”
他说:“空口无凭无不敢相信你,我需要你给我一样东西作为你不将这件事说出去的信物。”
我问:“你要什么信物?”
我想不到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而且是我能给他的。
历淮则说:“我要阁楼上那扇门的钥匙。”
我看向他:“阁楼上的钥匙?”
他看向了北厢房,示意我就是我知道的那扇不能被打开的门,而我则惊讶地看着他说:“我没有那扇门的钥匙。”
历淮却说:“你有,但是在那座空房子里,你知道那是哪里。”
历淮说的是我看见了我自己阴魂的那座空房子,而历淮则说:“这是我能接受的底线,否则就一切随你。”
既然双方都已经亮出了不可逾越的底线,我回答他说:“那好。”
要去那座空房子。必须要从楼上阁楼的暗格才能去,他于是和我来到楼上暗格,到了里面之后我发现在出魂之下那里已经有了一道暗门,就在最中央的椅子后面。我于是率先走进去,之后就来到了熟悉的空间里面,我走出来的确就到了那座空房子,只是这的确是一座空房子,我以为我会再次见到我的阴魂,但是却没有,这里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而钥匙会在哪里?
历淮没有跟来,因为他和他的猫都被阴魂驱逐过。所以到不了这里,我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游荡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就有些开始着急起来,这么大的一座房子,我要去哪里找到钥匙,而且为什么钥匙会在这里?
我记得奶奶说这扇门根本就没有钥匙,在想到我奶奶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她曾经进到这个暗格里消失了一夜一天,难道她也是来了这里,而历淮说钥匙在这里,是不是说奶奶其实是有钥匙的,只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把钥匙藏在这里了。
那么按照奶奶藏东西的思路,她会把钥匙藏在哪里呢?
我于是去到了每个房间里,而且是去看床底下,果真也是在厢房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罐子。与我在她床底下见过的一模一样,罐子下面还放着一面镜子,我看见熟悉的罐子于是将它连同镜子一起从床底抱出来,之后我也没有把罐子给拿起来,而是就着这样子打开了罐子的封口。
打开罐子之后我只看见罐子里竟是一颗人头,不过活生生地一点也没有腐烂,只是苍白的可怕,而一把钥匙就咬在他的嘴巴上。至于这个人是谁我却并不认得,是个中年男人的样子,我也没管那么多,就伸手将钥匙从他嘴巴里拿了下来。
谁知道我才把钥匙拿出来,就听到罐子下面镜子碎裂的声音,然后罐子里的人头忽地就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虽然心里已经做了准备。但还是惊了一下,接着我就听见他说:“找到我的尸身。”
听见他猛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我有些没有准备,于是也回了他一句说:“你的尸身在哪里,你又是谁?”
然而他就没有再回答我,我只看见在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的头忽然就变成了灰烬一样坍塌在罐子里,很快就成了纸灰一样的东西,而且同时发生的还有这个屋子,我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从屋子的深处传来,那感觉就像是从地底传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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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另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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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只是忽然间那么一阵响,然后就彻底归于寂静。我拿到钥匙于是立马站起身来,只觉得再次归于平静的空房子平白多了一丝诡异的气氛,好像在那声声音之后,已经有什么东西盘踞在了这个屋子里。
这种不祥的感觉马上就变成了一种危险的感觉,我于是不再在这里耽搁半步,而是沿着原路返回,直到自己再次出现在楼上的暗格里依旧还心有余悸。历淮则一直等在暗格里,见我出来问我说:“你拿到了?”
我晃了晃手上的钥匙,然后给他说:“现在你应该信我了。”
历淮接过钥匙说:“那我们现在就起身。”
之后我感觉很快他就带着我到了院门外,而且飘飘忽忽地就到了熟悉的地方,是第一条和第一道桥,我发现历淮完全按着祖爷爷教我的手法在做,也就是说在我去拿钥匙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在过了七条河过了七道桥的时候,我们就到了阴庙的所在,到了依旧是熟悉的地方之后,我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就是当时我在这里遇见了一队人,有一个人带着斗笠提着灯笼像是领着一队亡魂往里面去一样,当时先生就在这队人里,当时他也看见了我,那么这个是先生本人还是就是地支阴邪?
我想这个有些入神,被历淮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他说:“在这里不要分神,会被引着去到阴庙里的。”
然后我们就越过了井,又过了阴庙,这回我没有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因庙门口。大概是因为有历淮在引路的原因,过了阴庙之后,我发现就来到了一片无比荒芜的地方,而且越往里走越荒凉,像是完全走到了一片死地一样,我问历淮:“这里是什么地方?”
历淮说:“我们已经来到了阴庙边缘,已经是亡魂不能越过的地方,越往里走就越危险。”
我问:“什么危险?”
历淮说:“再一次死亡的危险。”
不过我跟着他一直往里面走了很远,也没有遇见任何异常,除了感觉周围变得越来越诡异之外,其余倒是什么也没有,直到我们好似来到了什么地方,只见有一道牌坊,上面写着“死门”两个字,而且是古体,像是很久远的东西一样。我看见的时候就念了出来:“死门。”
历淮却没有接我的音,只是叮嘱我说:“进去之后你跟着我不要乱走乱看,更不要碰任何东西。”
我都记住应了,他才领着我进去。在跨过了牌坊之后,我忽地就感觉来到了一个镇子里,这种感觉让我忽然回到了那一晚去到薛家镇的情形,我记得我也是进到了这样一道牌坊里。然后就到了薛家镇,而现在这个镇子一样的地方和当初薛家镇给我的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这种相同的感觉让我内心顿时既惊恐又沸腾起来,我于是就本能地问了一声:“这是什么地方?”
历淮却没有搭理我,只是继续往前走,我边走边看着两边的房屋,此时我们就像走在整个镇子上的主街上一样,两边都是店铺一样的地方,不过家家关门闭户。完全像是一个彻底废弃掉的死镇,直到我们来到了一个唯一开着的铺子跟前,当我站在铺子前的时候,一种错觉就升腾了起来,因为这与我梦见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我现在竟然就站在我祖爷爷的棺材铺前。
当时我的脑袋就炸开了,整个脑海里就翻腾着一个问题:“这是怎么回事,祖爷爷的棺材铺为什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