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记-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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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又是谁,难道是十一?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形成就挥之不去了,我于是撞着胆子喊了一声:“十一,是你吗?”
没想到棺材里的人却并没有回答我,我见长久没有人回答,就问了一句:“十一,是不是你?”
然后我就听见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回答我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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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暗格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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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熟悉无比却不是十一的声音,而是那个每次出现三炷香帮我的那个人的声音。
我惊了一下问说:“怎么是你?!”
他说:“原来是你。”
但是他在说话棺材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在一旁看着,警惕地问:“你为什么在里面不出来?”
他说:“我被封住了,你帮我爸棺盖打开,我胸口有一个符印,你帮我把那个符印擦了,我就能动了。”
符印?
听见这个词的时候我心里莫名惊了下,莫非是我在十一胸口见过的那种,于是我就问说:“你是个人,为什么符印会对你起作用?”
他说:“不是对我起作用,这个符印封住了我的魂,是一个封魂印,虽然魂在我身体里,但是我却像个活死人一样动弹不得。”
原来是这样。就如同小叔为了防止我出魂把魂封在我身体里无法出去是一类的,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会选择不去动,但是他三番五次帮过我,我对他还是存有感激的,所以我上前来将棺盖推开。棺盖倒是不沉,我推开之后,只见他虽然睁着眼睛,却的确动弹不得,他说:“你把我衣服拉开就能看见了。”
我于是将他胸口的衣服拉开。果真在他的胸口有一个符印,这个符印与我在十一身体上见到的并不同,是画上去的,看痕迹好像也是血,和小叔在我身上画的手法一样。
我于是用手去抹,却并不能抹掉,我想起小叔说要用水,可是这里根本没有水,我于是就吐了一些唾沫上去抹,符印还真就花了,在符印花了之后,他忽然动了动身子,然后说:“谢谢你。”
只是在我打算直起身子的时候,忽然脑袋就这么疼了一下,像是有一根极细极细的针穿进了脑袋里一样,紧接着伴随着这阵刺痛感,有一个模糊的画面忽然在我脑海里初选,我似乎听见有个人在说…………我会来找你。
这场景转瞬即逝,刺痛感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见我异样,就问我说:“你没事吧?”
我扶着头,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就和他说:“没事,就是头疼了下。”
他就没说什么了,然后他就从棺材里站了起来,我看着他,应该和十一差不多年纪,即便大也不上几岁,脸的轮廓很精致,让你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舒服。完全不会觉得他是个坏人,只是他的眼睛却是冰冷的,他说:“我知道你。”
他知道我并不奇怪,他帮过我这么多次,我于是说:“你帮过我这么多次。知道我很自然。”
他就扬了下嘴角,但是却并不像是笑意,反而有些更加冰冷的味道,我就问说:“这口棺材是我家井底棺缺掉的那一口吗?”
他说:“既是,也不是。”
我问:“为什么?”
他说:“要解释的话很复杂。不过现在我有比解释这件事更要紧的时间要去做。”
我不及说话,他就往楼上的梯子上走,然后问我说:“我现在应该是在你家里对不对,你能掩护我离开吗,我不想惊动你家里的人。”
我说:“可以,可是你要去哪里做什么?”
他并不愿意透露,只是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完他就爬了上去,我在后面上来,果真出来之后竟是在我房间衣柜下面,我们是从衣柜里钻出来的,这个入口竟然是在衣柜里,难怪我没找到,我完全就没想过要去衣柜里找。
出来之后他小声和我说:“三天后我会回来找你,你记得不要离开了。”
之后他就轻声地出去了。我帮他掩护着,一直到了院门外,他和我说:“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见过我的事,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你去过地下的暗格,三天后我会告诉你为什么。还有……”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顿了顿,看了一眼我身后,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东西一样,然后眼神又回到我身上,他说:“我们似乎惊动什么东西了,你自己小心。”
说完他就消失在了夜幕里,我听见他这话之后,也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院子,却是什么都没看见,我于是打了个冷战,就把院门轻轻合上,然后再回到房间里来躺下,刚刚的情景就像是个梦一样,恍恍惚惚的一点也不真实的感觉。
睡下去之后我梦见自己倒了一个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似乎是一个村镇,但是从我进入牌坊开始就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镇子里就像是一个死村一样,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到了河边的桥边,我不知不觉地竟站在了桥的另一头,我就看了看身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是从外面走回来的,我于是顺着桥的另一头走到了回来。
在我到桥上的时候,我忽地看见桥上坐着一个人,佝偻着身子,也不知道是谁,还是等我走的近了,他才直起身子来,我看见这不是别人竟是我爸,我在梦里就奇怪地问他说:“爸,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谁知道下一刻他就变成了李阿公的样子,用尖细的声音和我说:“谁是你爸,谁是你爸……”
接着我就猛地醒过来了,但是我醒来的一瞬间,我听见梦里的尖笑的声音却并没有停止。二凡是在耳边更加清晰了,接着我才看见我床头有一个头,就与我的视线平齐,我看到的时候吓得立刻就坐了起来,然后我才看见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蹲在我的床头。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而那尖细的笑声,正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我知道现在在我床头的不是我爸,而是李阿公,我于是就喊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附在我爸身上。”
我虽然声音很大,但是心里却是虚的,因为现在我手边根本没有一点可以驱邪的东西,唯一的一张印纸还在那晚上给了十一,最后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不过我爸被我这么一喊,“噌”地就站了起来。他用根本不是他的尖细声音说:“刚刚那个人是谁,是谁,你又是谁,为什么你们的气息一模一样?”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问说:“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候我他站了起来,我感到了强雷的压抑感,如果他扑上来对我不利的话我很难挣扎,于是我也“噌”地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虽然如果真的扭打起来我不一定能制服他,但是这样壮胆能助长自己的声势。
而且很快我就听见了隔壁房间的动静,我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似乎是我妈起来了,她在外面喊我:“木头。你怎么了?”
我于是朝我妈喊:“你不要进来,我爸他中邪了,正在我床头站着。”
我这么一说,我妈一把就把房门给推开了,我看见她出现在房门口。心里一沉,想着她自己活鬼人附身,我对付一个还应付不来,要是她也魔怔起来,我可就是掉进鬼窟子里了这是。
不过我却看见我妈很快打开了灯,而且我看见我妈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不等我看见就只见她将这东西拍在了我爸的后脑勺上,她的力道也不大,可是我爸被这么一拍身子忽然一颤,然后就像是失了重心一样地软了下去,我妈则扶了他一把,他才没有倒在地上,见我爸倒下去了,我才从床上跳下来,鞋子也没顾上穿,过来也扶住我爸,把他放平了我才问我妈:“你刚刚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我妈说:“是你小叔临走前给我的符纸,她说你爸身上不大对劲,要是出现不好的事,就拿这符纸拍他的后脑勺,他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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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阴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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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小叔不但帮我镇住了我妈,还让我妈成了帮助我的帮手,这晚上说实话要是没我妈来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虽然我和奶奶都已经知道了这里头的事,可却没有能制服他的手法,而现在瞎阿太又不在,正是我们连驱邪的人都找不到的时候。
后来我和我妈把我爸扶回到了他房里,我妈安慰我说:“以后要是他再这样在你房间里你就喊我,我有时候会睡的沉一些不知道你爸起来了,你小叔给了我好一些,就是防着这个的。”
我问:“你把符纸给我一些我遇见也能应付了。”
我妈却说:“这符纸给你不管用。你小叔说只有我用才起效,他也没说为什么,所以不是我不给你。”
我就没说别的话了,只是说:“知道了。”
不知道小叔用了什么封禁的法子。还让我妈成了保护我的人,这也稍稍让我算是放心了一些,不禁也对小叔暗自佩服,他说到做到的这点的确是让人钦佩的。
那个人说惊动了什么我不知道。因为自那晚我爸闹了那一出之后就再也没出过别的事了,转眼就到了三天后,那天晚上已经十一点了,子时刚到一会儿,忽然有人来敲门,当时我们都睡下了,后来是我起来开的门,我看见门外站的正是暗格里的那个人,只是他还带了一些其他人来,三五个男人站在他身后,我不明白地看着他,问他说:“这是……”
他说:“我是来找你奶奶的,她在吗?”
我看着他,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我信得过他,我于是说:“你们先进来吧,我奶奶睡下了,我去喊她。”
他就和这几个人进来了,我则导北厢房来喊我奶奶,我妈和我爸听见动静也起来了,他们不认识这些人,只是表面上客套着,奶奶也听见了动静,我喊了一声就从屋里出来了。来到外面一看却也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然后我就看见他拿出来了一个什么东西给奶奶,边递过去边说:“我是来带这样东西走的。”
奶奶看见这东西的时候脸色就变了,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就问了一声:“你是?”
我看见奶奶手上拿着的正是我在北厢房楼上见过的那篇木片,于是才恍然大悟他竟然就是奶奶说的要来拿棺材的人。
我听见他说:“我叫薛方,农历四月十七生。”
与奶奶交代给我的一模一样,奶奶听了之后已经完全镇静了下来。就和他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然后奶奶就一个人去了北厢房,应该是拿着这块木块去和楼上的比对,我拿了椅子出来给他们坐下,我看见跟着他来的那些个人个个神色冰冷,不大像是正常人,大约是他看出来我看这些人的眼神不一样,他说:“这些都是我们薛家的人,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我们是薛家镇的。”
薛家镇?
我看了看我爸和我妈,他们都不知道的样子,我就问:“是在什么地方?”
他就说:“不知道的话要描述起来很困难。如果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请你前去做客,薛家镇我们薛家的人,是一姓一镇。”
他这么一说我就对他的身份更加起疑起来,他既然是薛家镇的人。怎么会躺在我房间下的暗格里,而且他似乎还和我加加井底的棺阵有关,我沉思着就没说话,这时候我爸说:“你别说,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还真没听说过薛家镇这个地方。”
薛方说:“村村镇镇太多,有些没听过是很正常的,不过有一个人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就是你们镇子里的人,他算是我们薛家镇的旁支,只是不再随我们的姓了。”
我问说:“是谁?”
薛方说:“吴孝全。”
是地师!地师竟然是薛家镇的人,他似乎是故意告诉我们这件事的,所以对我们的惊讶似乎在意料之中,他说:“薛家镇的人只能在住在薛家镇,到别的村镇定居就不能再用薛这个姓,这事族规,所以他才改姓了吴。”
听了他的话,一些很是凌乱的线索像是忽然就有了头绪一样,逐渐一条条连了起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看着我,那神情,简直是就是故意解释给我听的。
之后奶奶就从北厢房出来了,她拿着两片木片说:“没错了,你们上来抬吧。”
他就和身后的那些人说:“你们跟着婶婶去抬吧,记住当心着点,不要碰坏了东西,也不要磕坏了婶婶家的东西,一切都听婶婶的。”
他们对薛方很是敬畏。都答应了就跟奶奶去北厢房了,我问他:“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