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记-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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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听见我爸从外面回来的声音,我便没敢出声,在里面装睡,一直到了天亮我都听着外面的动静,但外面也没什么动静,再之后我就起来了,家里比较亲厚的亲戚很早就过来了,开始帮着忙东忙西,我洗漱之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开始做自己分内的事。
之后念经的道士,前来吊丧的人,等等一系列繁文缛节这里就不一一描述,我尽量不让自己被看出什么异样,跟着我吧规规矩矩地在棺材前磕头尽孝。
爷爷的丧事就这么过去了,我奇怪的是,出殡封棺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异样,棺材就这么抬出去了,我和我爸作为第一第二位领魂的人,一直到了墓地才回来。可能知道棺材里装的并不是爷爷本人,所以我也就少了一些敬畏之意,很多都只是流于形式,最后装坟下去我也只是跟着磕了头,后来就回来了。
这件事成了我心头的一根刺,让我开始对家里所有人都有所防备起来,不光是家里人,就连先生和瞎阿太,我也开始怀疑他们的动机。
我爷爷出殡大概三天后,我晚间的时候又开始出现早先的症状,人变得很不好,很快就开始发起烧来一直不退,我爸要送我去医院,可是我死活不去,当时我自己也迷迷糊糊的,人不大清醒,但我却不是对去医院恐惧,而是不敢离开家里,我觉得我好像是出了家门人就要死了。
大概是我迷迷糊糊地把这话说出来了,我爸火急火燎地去请了瞎阿太来,我奶奶和我妈在家照看我,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见我家里有人,当时我妈坐在我床边用冷毛巾帮我敷额头,我奶奶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我就看见在我妈旁边一些,坐着一个男人,他就看着我,不带任何的感情,好像就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我想告诉我妈,但是挣扎了一下也没说出什么来。
我妈只听见我囔囔了几声,以为是我发烧说胡话,反而出声安慰我,更盖过了我的声音,而我就看见那个人一直坐在那里,直到瞎阿太来了到院子里的时候,我才看见他忽然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房门口,我以为他要走了,却没想到他看了我一眼,却藏到了门背后。
这一幕看得我心中暗自发凉,难道说我房间的门背后一直都有这样一个人吗?
之后我就看见瞎阿太进来了,从瞎阿太进来开始我就在一直留意她的动作,我发现她并没有发现门后的这个人,只见她被玲珑搀着到了我的床头,最后她坐下来,玲珑也在旁边站着,但是我却发现马上玲珑忽然转头看了看门口,像是发现了什么异样,她盯着门口看了有一两秒钟,然后才转过头,她转头之后第一时间就看向了我,刚好和我四目相对,她看见我正看着她,也没有躲避眼神,只是将食指放在嘴边朝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我不明就里,又看了看门后,那人也还在,之后瞎阿太用手摸了我的额头,我只觉得她的手很冰凉,之后我才知道并不是她手凉,而是我烧的太厉害了,最后我也没听清瞎阿太说了些什么,反正就是那些神鬼头,不过有一句我倒是听清楚了,瞎阿太说:“你们家门口有个冤魂一直在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就看见了,但是白夜没看出来,所以他没和你们提起过这事,应该是它来闹木头了。”
我不知道瞎阿太说的是不是现在在门背后这个,我疑惑的是瞎阿太在说这些的时候,玲珑却只是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她也丝毫没有要告诉她奶奶的意思,而我觉得,瞎阿太显然没有看见门背后这个人。
说来也算神奇,大概半个来钟头之后我开始感觉好些了,那种烧的要死掉的感觉缓下来了,口干舌燥的感觉也开始有些回味,这时候我才听见瞎阿太和我奶奶说:“烧已经退下来了,休息下应该就没事了,你出来外面,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之后玲珑就搀着她和奶奶出去了,只留下我妈在房间里,她们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看见那个人一直在门后看着我,眼神就从来没有变过,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之后我奶奶喊了我妈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事,我妈就出去了。
在我妈出去的时候,我看见这个人从门后来有走到了我床前坐下,我看着它,它也知道我能看见它,因为我能感觉到它和我对视,我最后终于出声问它:“你是谁?”
但是它没有理我,只是朝我诡异地一笑,再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我不明所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我就看见我妈拿着三炷点着的香进来了,接着就在我床头烧了一份之前,又拿了香在我身上绕了绕,但是我看见原本还冒着烟的香在绕了一圈之后忽然就熄了,我妈期初还没反应过来,拿着熄掉的香又绕了一圈之后才惊觉,就自己和自己说:“香怎么熄掉了?”
我虽不知道为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妈看了看我,也觉得有些不大好,就又拿着想出去了,应该是去给瞎阿太看了。
然后瞎阿太就又进来了,这回我的注意力全在玲珑身上,玲珑却跟没事人一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谁知道瞎阿太才进来还没到我跟前,似乎就发现了什么,惊呼了一声:“他这是……”
后面的话全定在了瞎阿太惊讶的脸上,把我妈和奶奶愣是吓了一跳,我奶奶惊慌失措地问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大不好了?”
瞎阿太这才急忙到了我跟前,只是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她明明是个瞎子,却让人觉得她就是在仔细地看着什么。
这样持续了大概有十来秒钟的功夫,瞎阿太才说了一声:“我竟然从来没看出来他生来是三魂不归的体质,难怪他生来命格如此,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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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魂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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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家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完全不明白瞎阿太说的三魂不归是什么东西,瞎阿太才解释说:“这是正规的叫法,如果换成民间的说法,就是你们家萧木生来三魂不全,一般像这样的孩子都会胎死腹中,因为魂魄不全,一来是凝聚不了生气,二来则是容易招惹邪祟,受阴气侵扰流产。”
我奶奶他们听了之后相互之间看了看,觉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瞎阿太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下,她继续说:“可是萧木出生白夜就帮他看过,却并没有发现他是这样的体质,我虽然觉得他身上的命格有些奇怪,但也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体质,直到刚刚,忽然就显出来了,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瞎阿太的这话我们家的人并没有听懂,所以并没有反应,但是瞎阿太这话说的已经十分严重了,还是她后面继续解释了之后,我们所有人才倒吸一口凉气,瞎阿太说:“目前我只有一种猜测,就是她之所以是这种体质并不是天生的,应该是后来有人加害,但加害的这个人为了不让人察觉,要隐藏起来他三魂不全的体质,所以从出生开始他表现出来的就是命格孱弱,却不是三魂缺一,这次他晕倒,这种隐藏的手法不见了,他的体质也就彻底显现出来了。”
瞎阿太说的已经尽量通俗化了,我们听着依然有些吃力,只知道我被人做了手脚,被弄掉了一魂,本来是应该死掉的,可是却并没有死掉,却奇迹地活了下来,而我所有的症结就在这里,看来先前表现出来的天生缺木水命短的命格只是个幌子,甚至可以说只是我缺了一魂的一个表象,深层的本质就是一个字…………死。
我奶奶问说:“这种事会是谁做的呢,我们家也没什么仇人啊?”
奶奶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身子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猛地挺直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语气就变了起来,口中惊呼出声说:“难道是她,这个家里救数她最有这个心思,而且早先她也是学过这些的。”
我立刻听出来奶奶说的是谁,她说的应该是大姑奶奶,瞎阿太也听了出来,但她摇头说:“别说是她,就连我也做不出来这种手法,能做出这种手法的,应该是个高人,你们家的家底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早先年你家老太爷交际甚广,这种高人结识的可也不算少。”
瞎阿太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奶奶,瞎阿太口中说的老太爷指的应该就是奶奶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祖爷爷,那个做棺材的祖爷爷。
奶奶说:“若要使说到那一辈,连木头太爷爷他们知道的甚少,就更不要说家里这些孙辈和曾孙辈了,要真说有什么这样的人,我还真一个都不知道。”
瞎阿太听了奶奶这话,也就不说话了,屋子里忽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一时间竟然有些尴尬的感觉,不过最后还是瞎阿太率先打破了尴尬,我听见瞎阿太忽然转过头问玲珑说:“玲珑,你怎么看?”
玲珑很少开口说话,到我们家一般也并不喊人,她的存在似乎就只是负责搀着瞎阿太的一个孙辈小姑娘,可是现在瞎阿太忽然问她,都让我们吃了一惊,莫非她也懂这些不成。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到了玲珑身上了,玲珑说:“他们家里有个法坛,法坛能汇聚风水,木头他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靠这个法坛聚集的风水吊着,花秀姑娘的到来,只是在命格上加强了这个法坛的功效,所以即便没有花秀姑娘过来养命,他不会有事,只是常年虚弱多病一些,而他能活多久,就要看这个法坛能运作多久。”
玲珑说这话的时候头头是道,言辞清楚,而且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子的口气,即便在提到一些长辈的时候,也是直呼其名,并不加尊称,更觉得这人神秘异常。
瞎阿太问说:“那可有解法?”
玲珑说:“要解很难,做了这个法坛的人想的很周密,而且故意留下了一些破绽来,让他家里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他家不懂得这些,会找一些看不破的先生来解,而这一解就恰好中了这个人的陷阱,因为到最后这些解法就成了不能动的地方,一旦动了他家全家都要遭殃,最后就变成了,这个法坛本来是拿来害人的,最后却是唯一能保护他家的存在,正如请回来的猫鬼,它闹死一个人总比整个家家破人亡要好得多。”
玲珑说出这些话来当真不得了,我原本以为瞎阿太已经是最懂这些的了,想不到玲珑才是最懂的,难怪刚刚她和瞎阿太进来时候,她已经发现了藏在门后的人,而瞎阿太却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听完这些,我奶奶问说:“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下去吗?”
玲珑没有接话,倒是瞎阿太回答奶奶说:“在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之前,只能这样,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因为我发现自从你家办了丧事之后,家里的阴气似乎更重了,比我第一次来你家时候,浓了不少,看来那个高人是想让你家彻底绝后啊。”
具体要怎么办,瞎阿太说先找到玲珑说的那个法坛,但是我们家的人肯定不会找,瞎阿太说:“法坛就在你们家里,只要细细找肯定能找到的,因为你家就只有这么大。”
瞎阿太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奶奶有些紧张,北厢房阁楼上的秘密就只有我和她知道,那么问题来了,那个楼上的那些神秘东西,会不会就是法坛的来源处?
但最后奶奶却什么都没有说,瞎阿太又问玲珑说:“你知不知道那个法坛大致在哪儿?”
玲珑说:“井底。”
这个答案让所有人出乎意料,不过细想之后的确合情合理,我们家可以说所有的变故都是由这口井开始,而且后来所有变故的转折点,也是从下去井里之后发生的,那么井底作为根源,也的确是有理有据。
瞎阿太就和奶奶说:“这事宜早不宜迟,看来还要下去井里一看,只是这回要格外小心些,不要再发生上回的那些事,这次我捉摸着让白夜和你们家当家一起下去,万一有个什么,白夜能随机应变一些。”
瞎阿太的这个提议自然没差,只是一想到爷爷停尸那晚他的异样,我就觉得让他下去怎么会有些莽撞,而且很难说会发生什么,我于是就接过了话来说:“我爸让他在上面照应着,我和先生下去。”
我这话才出口,我奶奶就说:“让你爸下去,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去折腾吗?”
但是玲珑却开口说:“他和先生下去比较好。”
玲珑这么一说,我看见瞎阿太也看了看玲珑,似乎也是不解,但她始终也没说什么,就说:“那就让木头和白夜下去,日子今天是来不及了,就明儿辰时,所以井里的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