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记-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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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屋子里的这一地狼藉也没人敢去动了。
先生他们是下午些回来的,那些雇去的工匠没有跟着来,我见我爸抱着一一个瓦罐,有些惊,见他们回来就问说:“怎么样了?”
先生说:“过会儿再说。”
然后用他让我爸把瓦罐找个安稳的地方放了,我爸就往堂屋里进去,我见她要进去,就喊住他说:“等等。”
先生问我说:“怎么了?”
我于是将白天发生的事和他们说了,他们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之后瞎阿太才从外面进了来,今天去花秀坟上她自然也去了,只是因为行走不方便,所以慢了一些和玲珑走在后头,她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一些,但是也没说话,先生反映很大,就往堂屋里去看,结果看见地上的碎片之后也是愣了一下,我让她去看家堂上的那双手掌印,她也去看了,只是我看她的脸色有些白,好像也是吓到了。
见先生也被吓到了,我开始觉得这件事有些吓人了,之后还是瞎阿太到了堂屋口,说:“先把这些碎片打扫了用一个瓦罐装起来。”
之后又和先生说:“你拿了你的东西来驱驱这里面的邪气。”
先生自己好像已经没了主意,全听着瞎阿太说的来做,这一刻我看着先生好像很听瞎阿太的,觉得他们的关系可能并不一般,但是又不好开口来问,接着瞎阿太问我说当时的具体情形是怎么样的,我就把自己知道的和看到的原模原样讲了,对于这件事瞎阿太倒是并不是很上心,她说:“你家里有邪祟这是不争的事实,当时是想着请一尊这样的神像进来压压这些晦气的,它们反抗也很正常,只是想不到这邪祟气这么重,一尊神像根本压不住。”
我不大明白瞎阿太的意思,她这是在说神像的镇邪能力太弱了,还是我家邪祟太强了,才导致最终完全压不住。瞎阿太没有解释这些,她问我:“除了刚刚的那些,你还看见了什么没有?”
我立刻就想到了楼上那开着的门,但是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没有看见了。”
瞎阿太沉吟了下,她说:“我们还在花秀坟上的时候就已经估摸着家里会出一些事了。”
我问说:“花秀坟上怎么了?”
瞎阿太说:“我们起坟开棺,但是棺材里没有花秀的尸体,当时花秀送殡是先生一手打理的,我信得过他,所以尸体不可能是送出去的时候没在里面,而是埋下去之后不见了。”
我带着疑问重复了一遍:“不见了?”
瞎阿太说:“你刚刚应该看见你爸抱着的那个瓦罐了,开棺之后,棺材里面只有这个罐子。”
我这才看向了我爸抱着的罐子,从他们进门我看见这个罐子起就觉得特别像猫鬼的罐子,正打算问为什么抱个这种瓦罐回来,却想不到是从花秀棺材里拿出来的。
我问:“里面是什么?”
瞎阿太说:“一瓦罐水。”
我问:“一瓦罐水?”
我震惊至于觉得完全是不可思议,也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由来的,花秀的尸体变成了一瓦罐水?
瞎阿太说:“暂时我也还不知道这一瓦罐水是拿来干什么的,但可以知道的是和花秀有关,当时看见是这样的情形,我就觉得你们在家里肯定要出什么事,因为家坟和家宅是连通的,坟上出了事,就会体现在家宅上,包括之前家里一直出事,也是因为花秀的坟上出了这事的体现而已。”
瞎阿太说的我并不能完全听懂,只知道就是花秀的坟上出事了,所以连带着我家里也出事了,我们全家都没法子,就问说:“那现在怎么办?”
于是瞎阿太嘱咐我爸:“你先把这个瓦罐收起来,注意小心放了,无论是瓦罐还是里面的水都很重要,说不定……”
说到这里的时候瞎阿太又迟疑了下,好像是在思索着后面的话妥当不妥当,我问说:“说不定什么?”
瞎阿太才说:“说不准是拿来救你命的救命水。”
这个我一点就通,我本身就是靠着花秀的水命强势才能补命活下来,现在这水出现在花秀的棺材里,又和花秀有关,那应该也是和补我的命有关的东西,大概瞎阿太也是从这方面考虑的吧。
于是我就没有继续接话了,我爸见堂屋里乱糟糟的,就把罐子抱进他的房间里去,我爸已经进了房了,但是瞎阿太忽然说:“我觉得还是抱到木头的房间里,或许会更安全。”
我爸犹豫了下,似乎不解,不光是他,其余的人也很不解,瞎阿太说:“你们听我的,放在木头房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之后我爸才把这个罐子搬到我的房间里了,先生已经拿了吃饭的家伙出来,在家堂前一一放下,然后点了三炷香对着门外拜了三拜,又点了一份纸钱绕着香三绕,仍在了门外,接着他又走到家堂前,同样是拜了三拜,又拿出一对占子,在家堂上这么一敲,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就开始兀自念了起来,我们都分开在两侧看着他做着这些,念了一阵之后,他复又转身,将手上拿着的香插在了屋檐下,然后回到堂屋里又点了三炷香,这次拜了四方,又在家堂前念起来。
也是同样的,他念完之后又把这三炷香插在屋檐下,进来又点三炷香,这时候他忽然换了念经文的声音,而是用我们都能听懂的话对着门外说:“冤鬼亡魂,都速速散去。”
说完烧了一分钱依旧在香上绕了三绕,丢在了门外,又回到家堂前将占子敲在台面上,然后又开始念起来。
约莫是念了又两三句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在先生的身后齐整整地出现了一双脚印,那脚尖就贴着先生的脚后跟,那架势,就好似正有什么东西贴着先生的身子站在先生身后一样。
看见这情景,我不禁失声喊了一声:“先生。”
几乎是在我出声的同时,瞎阿太也忽然出声对先生喊:“白夜,你的身后面。”
然后我就听见先生阴森森地笑了两声,用很正的声音说:“你们都看见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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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他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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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话出口,整个屋内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因为所有人都听出了先生话里面的异样,知道先生已经不正常了。
先生在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就一直在原地定定地站着不动了,我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都不敢动一分一毫,直到我看见地上的那双脚印忽然调转了来,然后往门外走出去,在地上留下一个个黑色的脚印。
瞎阿太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感知到这东西,只见她的视线一直在跟着这行脚印在动,直接就跟到了门口,但是脚印出了门槛之后,就没有了。
我看着瞎阿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看了一动不动的先生,终于开口问说:“先生他?”
瞎阿太说:“白夜暂时没事,你们先不用管他。”
然后她就转着头在家里找了一遍,忽然问我说:“木头,你爷爷呢,刚刚他还在屋里的,怎么现在忽地就不见了?”
说实话,要不是瞎阿太说起来,我还真没发现什么时候我爷爷已经不在屋里了,我看了一遍的确不在,于是就说:“我到他房里去找找。”
瞎阿太点点头,算是默许,但是我正打算起身,我奶奶拉住我说:“你在屋里不要乱跑,还是我去吧。”
接着奶奶就出去了,我站在屋内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就只是看着瞎阿太,瞎阿太却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屋外,然后我听见她说了一句:“有些怪。”
她这话像是自己的自言自语,虽然我们听见了,但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她的话,而且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她这话说的是什么,她就重新来到了先生身边,之后在先生身边用一种听着很怪的声音喊他:“白夜,白夜,快折回来,再往前走,就丢了。”
瞎阿太这一声喊下去,先生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我看见先生手上捏着的香原本已经熄掉了,但是被这么一喊之后,忽然就又燃了起来,然后青烟飘起来,不过十多秒的功夫,先生忽然动了动身子,猛地就把身子倾在了家堂前,用手扶着家堂的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见他回转过来,我们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先生转过身来,把手上的香递给我说:“木头,你把这三炷香插在屋檐下。”
我看见先生脸色苍白的可怕,像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样,而且我分明看见他的手在抖,我于是看了一眼瞎阿太,瞎阿太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我只是听见她问先生说:“你看见什么了吗?”
后面的我就没有听见了,等我把香插在了屋檐下进来的时候,听见先生和我们全家在说:“这事有些复杂了。”
怎么个复杂法他也没说,瞎阿太似乎已经印证了刚刚的猜测,也一直没有说话,之后她说先生今天透支力气了,让他先回去养养,等身子恢复一些再来料理剩下的事,至于我们家发生的这一系列事,瞎阿太说暂时还不会出大的乱子,只是让我们各自小心一些就好了。
这时候奶奶进了来,她说爷爷觉得有些困,去房间里睡下了,让我们不要担心。
然后先生和瞎阿太就都走了,临走的时候瞎阿太特别和我说:“木头,如果你看见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这很重要,甚至关乎你全家的性命安危,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这时候我对瞎阿太和先生就更加起疑起来,经过刚刚的事,我觉得先生什么事都听瞎阿太的,那顺服的模样,简直就是一点都不敢违拗,瞎阿太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她们走了之后我才问我奶奶说:“从前瞎阿太是做这个的吗,还是说她祖上又做这个行当的人?”
谁知道奶奶说:“哪里有,她我知道的,无论是她家还是她婆家我都是知道的,根本没会这本是的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会的。”
被奶奶这么一说我才是觉得惊讶,就对她更加好奇了起来,又问说:“你知道她的眼睛怎么瞎的吗?”
这个奶奶就不了解了,她说:“早先还好好的,好像是忽然有一天夜里醒来眼睛就瞎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人伤到她的眼睛过。”
后来奶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只能这样作罢了。
其余的杂事就此略过,话说到了傍晚的时候,我正洗完脚打算回屋里,在到屋檐下的时候,忽然听见楼上有人喊了我一声,这个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又分辨不出来是谁,但是却听得真真切切的,我就透过楼棱往楼上看了看,却什么人都没有,我想起白天的情景已经爷爷说的事来,就打了个寒战打算不理会进屋,谁知道正抬腿,忽地看见个什么东西系就从楼棱的缝里落了下来,我音乐看见好似是一张纸,飘乎乎的最后落在我脚边上。
我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落在地上的纸片,就捡了起来。
捡起来之后,我发现这是已经发黄的黄签纸,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再用了,上面则密密麻麻地写着好些字,而且黄签纸的一边很不规则,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一样,我粗略看了一眼,像是一个故事的开头,就又抬头看了看楼上,但天已经快黑了,我有些怕就没打算上去,而是拿着纸张进到了屋里。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将上面的文字都读了一遍,无论是从纸张还是字迹字体上看,这都是非常老的东西了,至于上面讲述的内容,却让我吃了一大惊。
只见上面是这样写着的:
我在半夜十分,听见楼上有声响,似是有人来回踱步,遂点灯上楼来看,到了楼上空无一人,心里惶恐,以为家中闹鬼,将要下楼,却见在离我一丈处的瓦砾上,伏着一物,人般大小,我提灯来照,这东西见了光顺着屋檐簌簌跑了,我大概见其形状,竟是一只巨大老鼠,心中大骇,立刻下楼回屋关门闭窗,防它来闹。
第二天天明,我询问家里所有人见过这只老鼠没有,所有人都说不曾见过,于是我动员全家整理家里各个角落,以防它藏在哪里害人,一天过后家中尽清理一遍,不见此物任何踪迹,遂放心。
一月光景,家中忽然出现许多老鼠,院中梁上四处走窜,夜晚睡觉闹人身子,家里小儿有被咬伤,出血不止,但老鼠源源不绝,似是成了鼠窝。
其后拜访一位地师,地师说家中鼠患实不寻常,但有一法可彻底连根断除,但要小心使用。问及地师说有那早夭的三岁孩童,以猫血封在罐中,埋于墙根处,以镜子镇坛,可永除鼠患。
地师用其法而做,果真不月有余家中鼠患尽除,再无一只老鼠进得家门。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