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沧海商路笔记-第33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的工作已经显示出你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一份工作。”
齐二妹道:“我师傅说过这话吗?”
“说过,是我第一次见你以后,特意询问你的情况时他讲的。”
“谢谢。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他已经不在了。”这是一句普通且有些饶舌的话,让齐二妹胸口一阵翻腾。麻贵平时办事很是严肃,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不说温柔的话,不说带感情的话。齐二妹经常猜测麻贵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有时候很悲观,觉得自己在麻贵心中恐怕就是一个捡来的小屁孩子,顶了天是徒弟。
侯沧海又问:“你了解师傅吗?”
齐二妹摇头,道:“说实话,还真不了解。他是一个特别的人,否则也不会在这个行业做这么久,而且做得很认真,认真得我常常不能理解。”
在齐二妹十八岁之前,她和麻贵生活在一起。那是她是正常小女生,上课,回家,回家,上课。与其他女生稍有不同的是被麻贵带着从小参加锻炼,练习体能与武术、以及照相等技能,而对学习成绩要求不太高。十八岁以后,齐二妹跟着麻贵行走江湖。出师以后,平时她和麻贵各做各事,见面时间不多,一年真正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尽管分多聚少,但是齐二妹知道麻贵在做什么,想要见面就能见面。如今阴阳相隔,人间再无麻贵。麻贵是一片混入树叶堆里不起眼的那片树叶,包括侯沧海和梁毅然只是把他当作可靠的私家侦探,没有太多感情。唯有齐二妹会真正想起麻贵,会为了他而悲伤。
任强一直在悄悄打量齐二妹。齐二妹年龄应该和自己相近,可是她的气质和学校女生迥然不同。学校女生是温顺山羊,齐二妹是优雅猎豹,这是任强的真实感受。
离开政法大学以后,四人分乘两部车很快进入山南林业大学老校区。山南林业大学老校区绿树成荫,行走其间,如在都市森林之中
任强道:“隐蔽场所在老业大学?真让人想不到。”
齐二妹具有相当丰富的江湖经验,打量周边环境以后,道:“这个地点选得好,大隐隐于市,极不起眼。”
隐蔽地点是林业大学的一幢老院子,挂着食用菌研究所的破旧牌子,非常安静。有一道正门,还有一道比较隐蔽的侧门,是一处绝佳的臧身之地。梁毅然为了寻找到这个小院花费颇多心血,每年交给林业大学的租金也不少。
梁毅然道:“老林业绿化得很好,就是面积太小。如果不是林业大学搬走了,我租不到这个房间。”
侯沧海在院子走了一圈,道:“有破绽,太安静,不象正规公司。以后我们给这个地方取人名字,里面梅树多,叫梅园吧。”
看罢新公司以后,侯沧海和梁毅然开始培训这两个新加入的伙伴。在侯沧海和梁毅然到另一个房间再次确定培训细节时,房间里只剩下齐二妹和任强。
齐二妹望着任强,道:“你凭什么进来?侯总和梁总凭什么相信你?”
任强道:“我姐姐死在一大恶人枪下。”
齐二妹哦了一声,道:“难怪,你也有血海深仇。但是,你有什么本事?看你神情,还在读大学吧。”
任强道:“我是政法大学的学生,熟读《刑事侦查学》。”
齐二妹见任强一本正经的模样,想笑,又没有笑出来。
等到侯沧海和梁毅然再次回到房间,齐二妹问了一个闷在心里的大问题,道:“我师傅遗体怎么办?”
梁毅然道:“你师傅有没有家人?”
齐二妹道:“我师傅是怪人,他总是说自己是从石头缝隙跳出来猴子。师傅的父亲走得早,母亲也走了十来年。在我的印象中,自从师傅妈妈走了以后,他就和以前的家庭脱离了联系,从来不来往。”
梁毅然道:“师傅的家人知道你吗?”
齐二妹道:“我还是在读小学的时候跟着师傅回去过一次,然后再也没有回去。侯总,梁总,师傅怎么办?我想让他入土为安。”
梁毅然揉着太阳穴,道:“这事有点难。现在尽量要把你和你师傅完全分离开,不要发生任何联系。如果我推断得不错,一大恶人肯定会想到通过麻贵遗体来查我们这边的情况。这事我们不急,可以等事态平息了,想办法将骨灰弄过来。”
齐二妹转头望向任强,道:“你是政法大学的学生,学习过《刑事侦查学》,你一定能想出办法。”
任强一直在沉默地想问题,被齐二妹点名,道:“我恰好知道一点这方面的情况,我的一个师兄在派出所实习,恰好遇到一具无名尸体,给我们讲过派出所对无名尸体的处理方法。你师傅这种情况,医生要确认死亡,刑警勘察现场,报市局刑侦支队,遗体放在太平间。”
齐二妹道:“我们想办法将师傅从太平间弄出来。”
任强摇头道:“公安对无名尸体管控很严,法医还要作尸体解剖,用以判断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通过现有的线索没有办法确定死者身份,还要登报寻找。实在不行,公安才与民政部门联系,送当地殡仪馆。公安还会将骨灰保存一定年限,然后再处理。整个过程都有卷可查。”
梁毅然道:“人死如灯灭,我们不用要急着把遗体弄回来。麻贵本人也肯定是这个意愿。”
齐二妹低垂着头,没有再争辩。
任强偷眼望着齐二妹神情,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时间,梁毅然主持了简短入职教育。
侯沧海决定让任强和齐二妹进入暗组以后后,便和梁毅然商量着搞一个入职培训。侯沧海当医药代表前,有过三天培训。梁毅然是经过警校培训才进入派出所。暗组承担着危险任务,比起一般的职业更需要纪律性,以及跟踪、反跟踪、化妆等特殊技能,更需要培训,同时也要有一定仪式感,这才能迅速让新人有归宿感。但是又不能参照黑社会、袍哥等仪式,若是那样搞,有可能异化成为帮派,这个尺度得掌握好。
经过反复设计,暗组入职人员要在入职时熟读《综合信息中心条例》,必须要反复读,全篇背诵。这是必须完成的仪式。
其二,新老成员在黑暗中手拉手围成一圈坐在一起,谈自己的历史、性格和爱好,为了让对方完全了解自己,必须要说真话。这个仪式看起来很幼稚,实则也很能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其三,仪式结束以后,刺破手指,在同一张纸上写下各自名字,然后烧掉。
这三样仪式都是为了增加凝聚力和对集体的归宿感。侯沧海全程参加,非常认真和投入。
仪式结束后,侯沧海这才离开,将两个新人交给梁毅然。
夜十点,齐二妹穿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运动装,随身带了一个小包,悄悄离开梅园。任强一直守在窗边,如猫一样跟在齐二妹身后。
(第三百八十七章)
第三百八十八章 年轻人的大胆行动
齐二妹走到梅园门口时,在门前停留了一会儿,确定无人跟随,便取了一个小包,又从小包取了两根弯形小铁针,很轻易地将从内反锁的挂锁取下来,轻轻打开梅园的门。
任强明白齐二妹是要开车,顿时傻眼。梅园在学校内部,走出校门才能坐到出租车,那就绝对跟不上齐二妹了。
齐二妹启动小车,迅速开出梅园,然后又将梅园虚掩。
小车开出以后,任强站在黑夜处仔细想了想,毅然出门。为了不引起校园保卫注意,快步走向校门。出了校门以后,他等到一辆出租车,便直奔南州第三医院。
在仪式结束前,齐二妹装作随意地询问顺达大厦所在区的公安局定点联系医院是哪一家,询问的理由是以后等做了尸检还找机会取出。在齐二妹软语相求之下,任强给散打队师兄打了电话,询问公安局定点联系医院是哪一家,太平间在哪里?
师兄恰好在派出所实习过,将路线找得很清楚:顺达大厦所在辖区公安定点的太平间在南州第五医院医技楼,从大楼旁边小门进去,门口有铁门,下去以后第一间是办公室,第二间、第三间都是有铁门把手的冷柜室。地上往往会洒满硬币,很好找。
给齐二妹讲了具体位置后,任强猜到齐二妹或许会有行动。他想起梁毅然所言,为了保护齐二妹,跟随其身后。
下了出租车,任强用手摸了摸催泪喷射器。这种牌子的催泪喷射器使用材料是高纯度辣椒提取素,无毒无后遗症,喷过后只要用水清洗就没事。辣椒提取素喷到脸上或皮肤上,立即使人涕泪交流,皮肤瘙痒,丧失攻击能力,号称不管是泰大森,还是李小杰,只要轻轻一摁,立刻倒地。这正是任强最想用的武器,来得温和,效用非常高。
任强找到停在医技楼不远处的小车,从大楼旁边的小门进去。他走得非常小心,如猫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办公室里,值班人员被胶带绑住嘴巴,手和脚以奇怪的姿势被捆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在第二间办公室传来拉冰柜的咔嚓声音,不一会儿,齐二妹背着一个被单绑住的麻贵遗体走了出来。她戴着口罩,头顶上有帽子,基本上看不清楚相貌。任强此时不愿意和齐二妹见面,躲在门后面,透过门缝观察齐二妹。他见到齐二妹遮住脸,意识到自己没有经验,准备不足,很容易就将真实相貌暴露出来。等到齐二妹背着师傅遗体走上楼道时,他从值班人员抽屉里翻到口罩,又将被控制的值班人员白外套脱了下来。
这样全幅武装以后,就算遇到一大恶人的人,任强相信自己也不会暴露目标。他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见到了齐二妹背影,心道:“梁毅然太谨慎了,谁会想到有人要来把遗体运出去。”
齐二妹从小挺怕鬼,此时背着师傅遗体,一点都没有想到鬼怪之事,只有将遗体安置好的强烈念头,免得师傅被切来划去,怪凄惨的。麻贵身材纤瘦,但是被裹在被单里变得很沉重。齐二妹走到很慢,出了一头大汗。
刚走上楼梯,正要朝小车走去,两条人影冲了过来,直奔齐二妹。
齐二妹停下脚步,没有放下背着的师傅,右手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很冷静地指着来人。来人完全没有料到对方有枪,吓得停下脚步,一动不敢动。齐二妹用标准且有特色的岭西阳州口音道:“滚。不要让我看见你们。”
两人赶紧后退,躲到屋角,不停朝这边张望。
齐二妹用手枪吓退两人之后,背着师傅朝小车走去。到了车边,她将手枪插回腰间,一只手开车门,另一只手扶着师傅。这时,一直藏在车后未出现的高大汉子趁机扑了过来,将齐二妹扑倒在地。这条汉子身高体壮,用力压住齐二妹,让其无法拿到手枪。齐二妹纵有无数阴招狠招,在绝对力量控制下,动弹不得。
屋角两条汉子狂奔过来。
高大汉子骑在齐二妹腰间,狠狠给了齐二妹一个耳光,然后用单手就将齐二妹双手压住。齐二妹只觉得对方的手如铁似钢,将自己双手握得很疼,几乎要断掉。而且对方力量大得惊人,完全无法挣扎。高大汉子伸手将齐二妹插在腰间的手枪取了出来,骂道:“我,靠,玩具枪。你这个臭娘门。”他将玩具枪丢在一边,很猥琐地将手从齐二妹衣领处伸进去。
正所谓螳螂捕蚕,黄雀在后,一身白衣的任强冲了出来,拿着催泪喷射器,对准骑在齐二妹身上汉子脸上喷去。这个催泪喷射器果然有射倒泰小森的功能,汉子蒙着脸,惨叫一声,松开压住齐二妹的手。
齐二妹趁机伸直五指,猛戳对方喉头。任强得理不饶人,用大摆拳击打高大汉子太阳穴。只听得砰地一响,接连受到攻击的高大汉子倒在地上。齐二妹跳起来,对准高大汉子的下身猛踢两脚。
高大汉子没有败在堂堂正正打斗中,大意失了荆州,接连受到重击,很窝囊地失去反抗能力。
奔来的两条汉子都带得有刀,各自寻了一个对手,拉开架式准备打斗。
任强除了喷剂之外,还随身带着甩棍。他是第一次与对手生死搏斗,紧张得发抖,思维停止了活动。
齐二妹手枪是道具,随身携带的匕首是货真价实的高档货。她比任强冷静地多,身体微微下屈,这在夜战中视野能更清晰。
这是生死搏杀,狭路相逢勇者胜,两条汉子明显开始退缩。
一条亮光射过来后,有人用普通话严厉呵斥道:“你们是谁,不许动,全部到保卫处?”此人手拿关高压警棍,发生啪啪响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不管来者是学校的人还是对方的人,与任强和齐二妹对峙的两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