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沧海商路笔记-第2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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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知道美达集团之事,但是不能说出来。如果按照以前的暗协议操作金家悦的股份,那么等到面条厂升值以后,金家悦变相吃亏。他再次建议道:“我是真诚地希望金厂长将股份留着,面条厂以后说不定会有很大升值空间。”
金家悦脸色难看起来,道:“侯总是将以前的说法推翻了,说话不算话。”他还有一句“过河拆桥”没有说出口,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
“那好吧,还是按照以前说定的办理。” 美达集团只是单一来源消息,具有一定风险性,侯沧海也要考虑美达集团并不一定要进入矿务局地盘,犹豫片刻,答应了金家悦。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周永强身。他和金家悦是同样想法,都认为面条厂在沧海集团旗下应该能做活,但是,任何经营都有风险,也宁愿放弃自己的内部股份,拿一笔钱后离开面条厂。
这件事情是在保密进行,或者说只是一种说法,一切都要等到改制尘埃落定之后,才能启动另外程序来实现此事。
江州面条厂改制方案几经波折以后,终于走快车道。
按照矿务局改制要求,改制企业所有职工要进行身份置换,与集团公司解除劳动关系。依据国经贸企改372号之规定,对解除劳动关系的职工要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补偿标准为:全民固定工按全市职工年年平均工资乘3除以30乘以实际工作年限,30年封顶。合同制职工工龄满一年发给一个月的工资,最多不超过12个月。1985年底参加工作的集团工按全民固定工补偿标准执行。1985年底后参加工作的集体工,按合同制职工补偿标准执行。
等到职工们身份置换以后,根据批准的方案,应该确定职工、管理层、其它投资者等各方面股权例,签订股东协议书,召开股东大会,并办理工商登记成立新公司。
到了这一步,又遇到新问题,面条厂许多职工即将退休,他们不愿意入股,共有132人提出了不入股要求。其还有三名管理人员,这三名管理人员不包括金家悦和周永强。
职工们身份进行了转换,没有了“矿务局”作为靠山,以后只能一切靠自己,因此将拿到手的钱看得很紧,不愿意轻易再拿出来。
愿意入股的职工都是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距离退休时间还有一定期限。按照改制方案规定,国有资本要完全退出小型辅业单位,需要由解除身份的职工个人和社会股东以现金形式出资入股购买国有资本。入股工人人数减少,意味职工个人入股资金将增加。面条厂愿意入股的工人不愿出太多钱,若是出钱太多,将又有一批工人不愿意入股。
经过几番协商,特别是在工人代表们多次登门以后,最后达成几方都能接受的新方案,侯沧海作为社会资本购买百分之四十股份。
至此,面条厂改制总算定下大局。
一颗肥美的果实落入外人嘴里,丁老熊对此深有恨意,
今年来说对丁老熊来说是大凶年,折掉了一个重要财源——王朝夜总会。王朝夜总会投入不大,利润超高,是丁家最重要的财源。而且王朝夜总会养了一帮子凶人,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往往由王朝夜总会出面解决。如今这条支撑被打断,损失极为惨重。
另外,丁老熊眼盯着矿务局这块肥肉,已经进行了多年谋划,虽然波折,但是势在必得。他得知美达集团要进入矿务局地盘的消息,原本准备将面条厂拿下,没有料到侯沧海如打不死的小强,总是在关键时候来坏好事。
在这种局面下,丁老熊再次生出收拾侯沧海的想法。
军师老谭苦劝:“王朝夜总会的事情没有了结,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把布局几年的煤电公司搞定。除了苏晓峰以外,还有周水平也在死咬我们,动手风险太大。面条厂原本不在计划,丢了丢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小不忍则乱大谋。”
为了煤电公司这颗更肥的大果,丁老熊暂且退后一步。
(第三百一十四章)
第三百一十五章 储量
第三百一十五章 储量
军师老谭额头有着川字眉,思考问题时总是皱着。品
老谭和丁老熊认识的时间很早,大约有二十年时间。认识的地点很特殊,是在看守所里。老谭在进入看守所之前是一名镇教师,女朋友是同期毕业的师专同学。两人因为有恋爱关系,千辛万苦地托关系,分到一起。
老谭原本可以留在家乡的城里,为了和女朋友在一起,来到镇。
结果和许多平谈无的故事一样,老谭女朋友参加工作以后,瞧不又穷又酸的乡村教师,投入他人怀抱。
老谭年轻气盛,来到情敌家,抡起菜刀,将对方砍伤。
冲动的代价极为高昂,可以说是用一生来偿还当年的冲动。砍人的小谭在看守所里遇到了“铁道游击队”丁老熊,两人从此开始了长达二十的合作生涯。
丁老熊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躲过了无数明枪暗刀以及人民专政铁拳,有两个人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一个是将其拉出“铁道游击队”生涯的乌有义,让其明白什么是风险小又来钱的好生意,从此人生迈新台阶。另一个便是从劳改出来的老谭。老谭从劳动队出来以后,性格大变,往日冲动的青年人变成了阴沉如冰的人,得了一个绰号叫军师。
丁老熊为了煤电公司这颗更肥的大果退后一步以后,军师老谭便开始做“擦屁股”工作。他独自出去走了一圈,利用以前建立起来的关系,消除隐患。
从六号大院出来的派出所指导员吴重义来到岭西省会阳州市,与侯天明一家人见面。
吴重义道:“我到岭西办事,顺便看看你们。怎么样,生活得还好吧。”
侯天明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新手机号码?”
吴重义道:“李峰给我讲的,我和他曾经是搭挡。你这人警惕心太强,连六号大院的人都不相信。”
张小青泡了茶水,放在桌前,道:“吴哥,你虽然是警察,可是没有经历过车祸杀人、枪击杀人,自然没有我们的感受。电影里的桥段全部用在我们家里,所以必须得谨慎。”
“我当然理解,否则也不会来。”吴重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今天我有另外一件事情,马海军找到我,托我办一件事情。”
听到马海军名字,张小青犯起恶心,把头扭到一边。侯天明警惕地道:“吴哥,怎么和马海军搅到一起了。”
吴重义道:“我知道你们讨厌马海军,但是我觉得有必要来一趟,一码归一码。马海军判了缓刑,出来后帮着江州第六建筑公司做事,第六建筑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丁小熊。”
听到了丁小熊三个字,侯天明腰杆挺直了,道:“马海军居然跟丁小熊混在一起?”
吴重义道:“他们都是人渣,人渣和人渣混在一起很正常。”
侯天明道:“你怎么和马海军混在一起,你是警察,不是人渣。”
“那是另一回事,第六建筑公司最近赞助派出所不少经费。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从一科调到派出所当指导员了。派出所经费紧张,有人赞助,这是对公安工作的支持,我们自然欢迎。” 吴重义又道:“马海军这次托我办的事情是与写作有关,丁氏集团创业不易,经过二十年艰苦奋斗,成了江州民营企业纳税大户。他想弄一个公司史,把二十年经历发展写出来。江州最好的作家是你,所以想托你来操作。”
侯荣辉原本是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的请求,被弄得精神一下旺盛起来,不眨眼看着吴重义。
侯天明思索了一会,道:“丁小熊身体怎么样?”
“他被人敲了一榔头,伤了颅骨,花钱不少。哈哈,他们也不缺钱,找了全省最好医生,目前治疗较成功,是有些无法逆转的后遗症。他的颅骨被取出来一块,用钛代替。” 吴重义再喝了一口茶,道:“最近全市掀起了打黑行动,以前老牌的黑老大胡哥被打掉了,这是继王朝夜总会黑恶势力以后的第二个重大成果,胡哥手下有人供认是胡哥指使人敲了丁小熊的脑袋。所以,你们和丁小熊受伤之事无关。”
听到这里,侯家三人这才真正明白吴重义来意,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侯天明道:“吴哥在这里坐一下,我们三人得到里屋商量一下。”
到了里屋,侯天明道:“丁老熊是想和解了。”
张小青捂着胸口道:“总算熬过最艰难的日子了,再这样受惊吓,我的心脏病肯定还要发作。”
两个大人都瞧着侯荣辉。侯荣辉转身走到窗边。侯天明走了过去,与儿子并肩而立,道:“你是什么想法?”
张小青跟在侯天明身后,紧张地注视儿子。
侯荣辉拿出挂在胸口的怀表,打开怀表盖,里面有一张与黄狮子的合影。合影是十五岁时所照,两人刚从水里爬出来,身材精瘦,没有一丝肥肉,头发湿辘辘的,咧开大嘴笑得十分开心。
“我不想被人追杀。可是,黄狮子的事情没有解决?”
“凶手是莽哥,已经落,黄勇可以安息了。”
“我认为没有。”
张小青望着儿子坚定神情,紧张得捂住了胸口。
侯天明道:“专案都撤销了。有些事情凭个人力量是无法对抗的,你真想要解决黄勇的事情,得让自己强大。这不是身体强大,而是拥有强大社会资源,这才是真强大。否则只能是以卵击石。石头没事,卵爆了。我建议你回到学校,争取考最好的大学。”
侯荣辉将怀表盖,捏在手心。一道阳光从窗外射过来,阳光在他的眼睛里熊熊燃烧起来。
吴重义没有看到侯荣辉眼火焰,开车离开阳州,在阳州到江州的路边店吃了饭,下午来到江州面条厂。
沧海集团撤出江州面条厂以后,江州面条厂如被抽出了精气神,猛然间衰败了下来。衰败速度完全可以用天来计算。等到沧海集团回来以后,侯沧海看到荒草丛生的厂区,不停摇头,被迫又组织全厂工人搞大扫除。
张小兰回到有着无数温馨时光的小家,刚进到卫生间发生一阵尖叫,然后拿着手机给侯沧海打电话。
侯沧海急急忙忙回到综合心顶楼。
按摩盆装在卫生间,拆除以后也不能再用,因此,侯沧海离开面条厂时将这套设备留了下来。在离开时,他特意将锁紧门窗。
侯沧海和张小兰站在往日洁白光润的按摩盆边,面面相觑。门锁好好的,按摩盆里面却有怪的黑绿色,看去极为恶心。
“这是谁弄的?怎么弄的?”张小兰不是在意买按摩盆的钱,而是在意两人在此虚渡的美好时光。
侯沧海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道:“拆掉吧,重新买一个。”
两人正在房间查看,楼下保安站在门口,道:“侯总,有一个叫吴重义的公安来找你,在楼下,见不见他?”
侯沧海道:“请他到二楼小会议室,我去见他。”
军师老谭这一段时间多次到过高州。
由于康麻子曾经用三张相片逼退过侯沧海,丁老熊便将侯沧海归于孬种行列。军师老谭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侯沧海。特别是从高州回来以后,他对侯沧海更是刮目相看,保持极大警惕。
吴重义是派出所指导员,其辖区包括了面条厂地盘。他与侯沧海见面之后,亲热地称呼其为侯子,谈了些小时候发生在六号大院的趣事。在办公室聊了一个小时后,吴重义才告辞。
楼,张小兰清扫客厅。她关掉卫生间门,掩耳盗铃,不去看脏得让人恶心的按摩盆。
“谁找你?”
“派出所指导员,六号大院出来的,叫吴重义。”
“以前没有见过他啊。他找你什么事情?”
“他扯了半天,说了一件事情,康麻子是康麻子,丁老熊是丁老熊,当然他说得很隐晦,我觉得是那么个意思。还有一句话更隐晦,我们以后各走各的道,井水不犯河水。”
“谁愿意惹这些事,只要丁老熊不来找我们的麻烦,天下太平了。” 张小兰对吴重义到来之事并没有太在意,给以前装修的老板打电话,要尽快换掉按摩盆。
这时,梁毅然出现在门口。
侯沧海看到梁毅然表情,明白肯定有事。他不动声色地道:“梁子,你房间有人进来过吗?”
梁毅然道:“我了锁,锁是好的,可是里面肯定有人进来过。不信,你过来瞧瞧。”
侯沧海趁机来到了梁毅然房间,问道:“什么事?”
梁毅然望了一眼大门,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一条极为有用的信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