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记-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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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我卸掉灵气下落医仙谷内,今日天气极好,清风拂面,晴空万里,吴子康此时真拿着一本医术在竹舍外喝着清茶,我走至身前对吴子康施了一礼,“这几年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谢清无以为报!
吴子康看书看得入迷,并未理睬我,依旧埋着头回道,“准备什么时候走?
我道,今日,片刻后。
吴子康把古朴的医书放在石桌上,“唉!两年一眨眼就这么过去了,你小子走了这谷内又得清净咯。
我落座于吴子康身旁道,“前辈有如此高明的医术,加上此时正是道家的危难之际,前辈为何不出山相助道门呢?
吴子康喝了口清茶道,“小子!实话告诉你吧,我要想证位飞升的话早在二十年前便能证得仙位。
吴子康见我想开口劝他,于是喝着茶抬手打断道,停,你别说了,我就图个清净,要走就快点走,晚了我这可没多的酒菜招待你。与吴子康相处的两年下来其实这人并不差,见对方执意不肯出山,于是,我跪地对他叩首后当即提气凌空。
吴子康抬头望着我远去的身形,用千里传音法说道,“小子!有空来玩,咱还是好朋友。
闻言,我在空中不自觉的笑了笑,除了姚翔外我居然还有朋友了,出谷后,我并未赶往茅山,而是往江西方向飞了去,三日后,我轻身落在了江西省一处小镇内,之所以落在这地方是因为这镇子离草海近,花了半日买了一袋米及一些生活用具外,我缓缓的便往草海方向走了去,大约三个时辰后,当年的草海村此时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村子陪伴了我十五年,站在村口,之前的种种往事顿时自脑中浮现了出来,片刻后,我擦掉脸上的热泪破了阵法大步走进了草海内。
当年跟着徐天师走之前,这村子便被阵法封死,所以当我入内后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适,在村内游荡了两圈后,我随意做了一点饭食便躺床上睡了去,一夜无眠,脑中想的全是之前与王书仪的种种往事,后来,我干脆直接不睡了,于是,我便在床榻上琢磨起了道师经,还别说,这道师经确实是很玄妙,其中第一层说的是让灵气自气海散发,随后游走各处经脉
琢磨了一晚上后,我发现我自己确实是很适合修炼道师经,因为这种术法走的就是极端的路子,有根基的人被后天修炼影响很能冲破第一层,而我,在救活王书仪时便已经失了学道根基,这对我来说无疑不是因祸得福,要是照着书上的方法修行的话我敢保证,不出两年我定能进入第一层借灵阶段。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开始慢慢的亮了起来,村后的山里时不时的还能听见野鸡的叫唤声,起床洗了把脸后,我带着香烛纸钱等物出了门,这次我要去的地方是徐家村,当年下山时我曾在师门布置有隔绝阵法,算起来的话徐天师的坟我也快有十年没有去拔过草了,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后,我当即提气往徐家村所在的方位掠了过去,在空中俯视草海如同拳头般大小,草海离徐家村也就百来里,半个时辰后我便收回灵气落在了徐家村外围的一处山坡上。
此时乃清晨,在农村,清晨起早干农活的人很多,这时我都能看见扛着农具的村民往村外边的土地里走去,见状我当即踏地借力一跃而起,片刻便轻身落在了徐家村外围的一座木桥上。
几名干农活的村民见着我当即大声喊道,“谢天师,是你吗?
我转头朝对方打了个招呼,对方见真的是我赶忙上前走了过来,一个劲的嘘寒问暖,“都快十年了,你出山后都去了哪啊?
一位村民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诚恳的问道。
给村民大致的说了一些事后,我便辞别了几位村民往半山腰走去,这一次,我没有使用术法,而是一步步慢慢的走上去的,我估摸着位置,在走到离茅草屋还有两丈距离时,一道无形的气浪便把我弹了回来。
这是阵法共鸣,当年是我布下的法阵现在一遇上我灵气便会相撞,故此我才会被弹了回来,见阵法没被破坏,我当即施术破了法阵,随后便往徐天师的墓碑前走了去vipyplatform_viplimit_free_t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零二章 道人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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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旁的孤坟经过十来年的冲刷已经变得老旧不堪,我挽好衣袖拔掉坟上长出的杂草,接着又拿出纸钱等物焚烧了起来,最后,我独自一人无力的坐在徐天师的坟墓旁对着他说道,“师傅!徒儿现在道行已经入紫了,没给咱门派丢脸,说不定以后还能证位飞升呢!说完,我又独自一人在坟墓旁开始苦笑了起来。
最后,我还是没忍住对王书仪的思念,痛苦的抓着道髻靠在了徐天师的墓碑旁失声痛哭了起来,“师傅,徒儿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书仪了,怎么办!怎么办
“呜呜呜呜
在师门待了两日,第三日返回草海后我便开始苦修道师经,终于,在两年后终于迈入了借灵阶段,那日,我依旧跟之前一样出门砍柴,就在我洗漱完毕走出房门后突然看见了姚翔及另外两名道人,其中一人身着阴阳八卦道袍,另一名则穿着紫色太极法衣,两人都乃白发,面容却停留在三十几岁之间,跟医仙吴子康有点相似。
姚翔见我拿着腰间绑着把柴刀问道,“谢兄,四年不见,你沧桑了不少啊。见姚翔出现在草海我震惊不已,赶忙上前邀请三人进屋落坐上茶,“这山野之中没什么好茶,希望各位别嫌弃,我对另外两名道人说道。
两名道人衣冠整齐,谈吐大方,见我出言二人皆对我抱了一记太极印,姚翔道,谢兄,你也别站着了,坐下,我落座后姚翔开始给我介绍起了眼前的这两名道人,身着阴阳八卦袍的那名道人乃茅山派现任掌教名叫杨铭,另一名身穿太极法衣的叫张靖,为正一派掌教。
茅山及正一乃道门中的两个大派,其中,茅山以凌厉霸道的法术闻名道家,正一则是以符咒在道家中立足,见两派掌教亲临草海,我赶忙起身敬茶道,“两位道友不远千里赶来寒舍贫道着实高兴,二位请!
杨铭与张靖各自回了一礼,随后,二人小抿了口茶水便把茶杯放在了桌上,待我坐下后我立马问道姚翔,“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姚翔笑道,“还有谁,你让白寒姑娘相助茅山,都两年了,白寒姑娘一直念叨着你,见你未归,于是便告知我方位,接着我们便找到了这。
白寒乃异类成人,加上之前知道知晓我的气息,故此才能凭借感应让姚翔几人找到我,我道,“白寒呢!那她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张靖接过话,道,“谢天师,此时茅山正被阴山派围困,山门弟子都有半月未曾下山了,我与杨铭出来寻你,白寒怕阴山派的人突袭茅山,所以才留在了山内帮助我们守住山门。
闻言,我略感吃惊,才短短四年时间,阴山派居然都发展到能围困茅山了,看来目前的形势对正道极为不利,我思考了片刻回道,“原来阴山派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真是不容小觑。
杨铭见我未有出山之意,于是当即拱手问道,“谢天师,我观你道行目前应该已经入了紫境了吧,而且你还有天师印相助,正道若是得到你的帮助定会压制住阴山派,令杨妹永那老匹夫不敢妄动。
姚翔也跟着说道,“谢兄,实不相瞒,我此次出来寻你为的就是让你出山相助正道,若是道家被阴山派所剿灭,天下定将大乱。
我道,“何处此言?
姚翔道,“谢兄你这两年一直不曾出山,阴山派的恶行你自然是不知道,他们残杀百姓取其魂魄用来炼制恶鬼,这两年内被残杀的百姓我估计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我道,“有这两位掌教在还能死这么多人?
杨张二人闻言皆低头惭愧不已,杨铭回道,“惭愧啊!杨妹永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我茅山及正一的山门,我二人都是地境修为,加起来勉强才能跟压制杨妹永一筹,若是我二人同时离开山门,阴山派的调虎离山之计便会实施,山门若是被攻破,失去灵气屏障门下弟子定会被屠杀殆尽。
张靖道,“唉!杨妹永那老匹夫一直跟我们耗着,咱俩要是不出山的话门下弟子及长老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每次我们派出去的弟子回来后都会折损大半,这几年下来茅山跟我正一差不多都快被阴山派给耗光了。
闻言当场愤怒不已,单手捏碎茶杯,道,“你们不用说了,如此凶残,天道难容,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那老匹夫,为这几年我吃的苦还债。
姚翔道,“谢兄,怎么不见王书仪啊?
提起王书仪我心情便低沉了下来,摇头道,“别说了,我想我跟她这辈子是见不了了。
姚翔道,“怎么回事啊,我不是用符咒帮王书仪的命魂压制住的吗,难道这两年你没能找到医门弟子?
当我把我与王书仪及五弊三缺的事告知姚翔后,姚翔也愣在当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为打破这种僵局,我开口缓和道,“不说那个了,可能正如吴子康说的那样吧,这是我们道家弟子的命。
姚翔点头答是,我犯的是三缺中的权,这辈子都不会享有任何权利,比起来我运气要比你好得多。
杨铭道,“你也不必为个女子犯愁,五弊三缺是我们道家弟子无法避免的宿命,除了接受我们别无他法,当场学道是我们自己选的,现在只能先处理好眼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张靖道,“对,我道家此时还在危急关头,道家,女子,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对方说的话都在理,确实,当年学道也是我自己要学的,现在宿命应验了,除了接受我别无它法,把对王书仪的思念放在一边后,我当日午时便跟着姚翔几人出了草海。
临走时,我拜祭了村内的村民一番,接着草海再一次被我布下了一道幻阵,寻常人若是路过此地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场景,阵法会悄无声息的影响人的魂魄,最后把来此地的人带偏,不是太过自私,这里是我的家,若是把阵法撤掉,周边的村落定然会有人入内窃取财物,毕竟当年草海亡村时钱财那些东西都还留在村内的。
这里就我跟姚翔道行稍低,杨铭张靖二人都是地境修为,凌空借力自然是比我二人快得多,有道师经里面的术法我此时完全就可以不用休息恢复灵气,因为我出门时一直捏着道师经里面的灵风决,灵风决可以让我随意借助天地灵气,除非我所在的范围被阵法隔绝灵气,不然与人斗法灵气定不会枯竭,就算现在让杨妹永出手击杀我,打不过我都能从他手底下完好无损的逃走。
三日后,我二人抵达了江苏境内,在句容市郊区停下稍作休整,就在姚翔打坐恢复灵气期间,张靖二人见路途劳累且没吃过什么食物,于是,二人叮嘱了我一番后便起身掠往市区内买吃食去了。
就在张靖二人刚走出十几分钟,四周的草丛内突然窜出上百名手持长刀的男子把我二人围了起来,带头的是名身穿粉色长袍的年轻女子,女子年纪应该在二十几岁左右,外表看似冰冷无比,手中一把如意扇更是杀意凛然。
女子名叫阮俊英,乃是阴山派白虎堂堂主,堂下有弟子一千七百多名,且行动迅速,加上炼制的鬼物更是高过人头数量,这阮俊英从小便被杨妹永栽培至今,手中也不知道染满了多少鲜血,这次她的出现也是受杨妹永指使,阮俊英带的这一百多名手下更是作恶多端,见两位掌教离开,手中长刀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其中一名身材两名身材较高的白虎堂弟子见姚翔在打坐,立马施展身法往左右两旁朝姚翔斩了过来,我见对方速度不慢,唯恐姚翔出什么意外,乘风决捏出,只感觉我脚下一阵清风刮起,双手外放灵气夹住刀身对其喝道,“你们是谁?
一名堂下弟子高傲的回道,“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的。
见对方出手歹毒且言语狂妄,我左手摁住刀身,迅速调整手臂往左侧一人手臂抓了过去,那人见我发难,手中长刀立马灵活的往我肋下斩了过来,就在长刀即将贴身之际,我手掌一发力,直接扯下了对方一条手臂,霎时,鲜血疯狂的自手臂中喷出,洒得我面庞尽是。
刚一出山就见血,看来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此时我也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来历,黑袍男当年跟我打斗时其手下也是使的长刀穿的黑袍,而且阴山派使用的兵器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刀身皆漆黑无比,当年修为还不精进,现在看着漆黑无比的刀身顿时感应出了刀身上附有的煞气,那煞气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