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封门-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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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一看,我顿时被惊得全身汗毛炸立,这哪里是什么黑布,而是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虫子,在不断的往外冒,数量不计其数,看起来就跟黑色的布匹在流淌一样。
虫子的长相特别奇怪,看起来像是蚯蚓,但却要大上许多。有小指那么粗,一节一节的,蠕动之间走的飞快。
它们飞快的朝着地上那些死去的土夫子去了,毫不费力的钻进他们体内。然后就见他们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竟然是被啃噬个干净。
而虫子的颜色也似乎是吞噬了血肉的关系,从原本的黑色逐渐变成了妖异的血红色。
很快,地上的土夫子们就被吞噬了个干净。只剩下了一具具森白的骨头架,就连地上的血水都被舔舐个干干净净。
我惊恐极了,这东西吃血食,难保它们不会冲我来,本能的就想要离开这里,至于那个女人的危险,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还没等我迈开腿,痦子女人吟唱骤然一停,然后就见那些虫子又齐齐往棺材缩了回去,很快又消失了。
我目瞪口呆,刚才的那一幕仿佛就像是幻觉一样,只有地上的白骨还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嘭!”
下一刻,棺材内传来一声炸响。
我惊悚的看到,一只白骨爪子狠狠的插入棺材盖中,指缝中还带着残碎的血肉,猛的又一拉,嘭的一声,原本撬开来一角的棺材盖又合上了。
我咕咚的咽下一口唾沫,森森的白骨爪透出格外凶悍的气息,不禁惊骇对那个女人道:“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苗苗说过血是一种极煞的东西,碰到尸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或许这个女人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复活棺材里面的东西。
有白骨,有血。有肉,再加上原来的五鬼献牲,献祭出来的魂气,这不就是复活需要的东西吗?虽然不太懂,但并不妨碍我联想。
女人深深看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丢下来直接朝来时的路飞速离去,竟是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我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看了看这一地的白骨。我不禁后脊背发麻,于是捡起地上的一把手电也朝着来时的路飞奔。这地方明显不详,不宜久留。跑的一路上发现那些土夫子几乎死了一路,唯独不见领头的大肚腩和大光头。
很快,我就又来到老古井下面,令我惊喜的是,升降井篮居然还在,只是上面有斑斑血迹让人出目惊心。
我直接出了井口,发现井外面也有血迹,但却没看到人,也没看到尸体。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我没敢多停留,一路又飞奔回了店子,关上门之后心脏一直跳的飞快。
我甚至很意外,自己居然安然无恙的逃出来了?
在凶灵和土夫子的双重威胁下!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到底是哪不对劲,尤其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痦子女人。
我想不通,就急忙给苗苗打电话,她一听说痦子女人出现,语气立刻就变了。急忙问:“你确定是半边脸长痦子的女人,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一愣,急忙说没有,苗苗那边明显沉默了一下,我就又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
她便说:“阿春,那个女人想让魔王之子提前复活,很危险。”
我一听太阳穴就突突直跳,就问现在怎么办。洪村会不会有危险。
苗苗道:“大西皇子暂时还无虞,关键是那个扯肠鬼,恐怕有些麻烦。”
“扯肠鬼?”
我莫名其妙,心说扯肠鬼算什么。杀死土夫子们的脏东西可比之前的扯肠鬼厉害多了,一口气杀十几二十个。
“那个凶灵就是扯肠鬼,它魔化了,很危险。”苗苗语气明显凝重了几分。
“怎么说?”我急了。
苗苗解释道:“之前没开棺不知道。之前你说看到棺材里面出现白骨爪,事情就有些眉目了,那大西皇子恐怕是被西域秘法化成了骨魔了,那些虫子本是西域的一种沙虫,看样子是被制成了蛊,大西皇子的血肉就保存在蛊的腹中,可以上千年不朽,而封闭的棺材内散发了浓度极高的魔气,一旦有鬼魅吸纳了魔气,立刻就会化成凶灵,危险得多。”
我一听,后脊背就嗖嗖的直冒寒气。从刚才的血迹来看,弄不好那凶灵已经跟着土夫子们进村了。
虽然不太明白魔化到底是什么个过程,但肯定变得厉害了,之前扯肠鬼就敢在村里杀土夫子。这回变厉害了万一变本加厉祸害到洪村人的头上,那事就闹大了。
如果村里的那个东西如果压制不住,那洪村就真成鬼村了!
我不知道洪村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有多强。但这种危险的苗头必须高度警惕。幽灵号码曾经预言鬼在人间笑,天知道是不是指的就是扯肠鬼。
于是我把这个可能跟苗苗一说。
苗苗听完便道:“今天晚上应该暂时没事,既然它已经杀死了那么多人,凶焰应该能平息几分,这事你容我想想再说。”
我说好,转念又想起那个女人,就又追问那个女人是谁。因为我刚才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苗苗的反应有些奇怪。感觉好像认识一样,还问我那女人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阿春,那个女人最终的目的还不清楚,如果再遇到她一定要小心。很危险。”苗苗道。
我心一凛,接着又和她说了几句,但也没得到更多的信息,便挂掉了电话。
之后,我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反复咀嚼从电话里听来的几个新名词。
骨魔、魔气、沙虫、还有凶灵。
第一次听说“魔”这个字眼的时候,是张献忠绰号,叫魔王。
他的第四子张帆,也就是小红棺材里面的,叫魔王之子,也就是苗苗口中的骨魔。
我不知道魔和鬼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联系。但听起来感觉魔似乎要凶悍很多。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说的都是鬼,可从来没有提到过“魔”这个字眼。
最耐人寻味的还是那个痦子女人,之前撬棺的时候,她说我魂火弱要换一个人,当时感觉没什么。
可后来她拦住了我,不让我和土夫子们一起走。细细一回想,她似乎在护着我,但又不是……很坚决的护?
因为她如果一开始就想护着我的话,完全可以等到大光头用枪指着我脑袋的时候就提出来说我魂火弱,不适合。
可她没有,而是等我走到高台上,马上就要撬棺的时候才提出来。
再想想她说什么魂火弱开棺会出事,结果呢,换个煞气重的家伙上去还是出事了,而且从后面的结果来看,她明显发坑了那些土夫子。
虽然不明白她到底是不是在护着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在土夫子和我之间如果非要死一个的话,她选了土夫子!
而且,似乎是在犹豫之后选的。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只是根据细节来推敲,我也不确定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
之后,我又就给瓜哥和皮衣客群发了一条短信,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他们也没说什么,就说静观其变,让我夜里小心,最好不要出门,非要出门的话必须带上七彩鹰。
接下来的整整一夜我都很紧张,一想到那凶灵的凶悍就忍不住心惊肉跳。更恐怖的是,一个恶鬼吸纳了点魔气就能恐怖成那样,那棺材里面的正主,还不得翻了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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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魔化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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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让我稍稍有些心安的是,这一洪村都没什么大的动静,偶尔可以听到一些鸡鸭的叫声,但也没什么奇怪的,山上别的野兽没有,黄鼠狼倒是不少。
可第二天我早上回家吃早饭的时候,却发现我妈的脸色不是很好。
我有些奇怪,就问怎么了。
我妈端着饭碗皱眉道:“家里的鸡鸭昨晚上死了一窝。”
“什么?”我手一抖,饭碗都掉到了桌上。
“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我妈见我脸有异色,疑惑道。
“没什么,昨晚睡觉压着手。有些抽筋。”我急忙收敛表情扯了个谎。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对劲,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昨晚确实听见了鸡鸭的惊叫声,但没往那方面去想。
“估计是黄鼠狼干的吧。这些畜生越来越凶了。”我爸插了一句嘴。
“唉,都是养着过年的,现在好了,又得花钱去买了。”我妈很心疼。这窝子鸡鸭她养了大半年。
我顿时没吃饭的心思,扒了几口饭就跑到鸡窝去看,发现关在里面的鸡鸭真死了一窝,血流的到处都是。
打开鸡窝门,我用锄头将里面的尸体拖出来几只,仔细一看,发现上面没有啃噬的痕迹,明显不是黄鼠狼干的,尸体的头也是完好的,说明也不是犼干的。
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它们被什么东西给捏死了,七窍流血,有的肠子都喷了出来了。
死的很不寻常!
我就寻思,什么东西能把成年的鸡鸭活活捏死?
人不可能有这么大力量的,如果是其他的野兽,也说不通,因为野兽既然杀了,就应该会吃尸体,否则不会费这个劲。
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心里的预感很不好,就急忙给皮衣客打电话把这事一说,他一听语气便凝重了几分,说明天过来看看。
我没办法,只能等。时间很快推移到第二天。没想到又出事了;一大早刚出店门,就听见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停的骂娘。
我急忙顺着声音去找,发现是陈老二和他老婆两个人正在他们家的猪圈门口呼天呛地。
跑过去一看,眼前的情景让我我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陈老二的猪圈里面,五头猪全部横尸当场,口、鼻子、眼、耳朵全部流出大滩大滩的血,有一两头甚至连肠子都喷出来了。
赫然和昨天一模一样死法!
我后脊背嗖嗖的直冒冷气。如果说昨天只是怀疑的话,那今天基本就可以确定了。
绝对是脏东西干的!
极有可能就是那只魔化了的扯肠鬼,也就是凶灵!
它或许是被村里的那个东西给压住了,不敢祸害洪村人,于是便挑村里的牲口下手,只是奇怪的是村里的那个东西未免也太没脾气了吧?
陈老二的媳妇坐在地上哭个不停。陈老二的脸色也是铁青铁青的,顿了顿,他一咬牙一跺脚道:“走,我们去镇里找屠夫,这猪可不能就这么烂掉了。”说完他就奔回了家,骑着车带她老婆往镇子里去了。
我看的直皱眉,这事虽然没伤到人,但也不算小了,山里没什么好来钱的地方,陈老二一家子就指望这五口肥猪改善生活的,他老婆每天起早贪黑割猪草喂养了小半年,却一下子全死了;家里还有一双儿女在上学,正是花钱的时候。
我不敢再耽搁了,急忙给皮衣客打电话,这件事越来越邪性。甚至让我有了一个很惊悚的想法。那就是凶灵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因为这两夜死的畜生牲口都离我店子不足百米。感觉就像是围着我的店子在转。
细思极恐!
电话很快接通了,皮衣客却说他已经到村口了,我急忙挂掉电话跑去村口,将他的车引到猪圈旁边。
皮衣客下车之后看了一会儿,便说:“是脏东西做的。”
我急忙就问是不是那个凶灵。
皮衣客说试试便知,说完他转身打开车门,从里面提出来一个鸟笼子。
我一看,里面是一只黑黢黢的乌鸦。看见我还朝我叫了两声,声音有些渗人。
接着皮衣客在旁边找了一根竹竿,用竹竿挑着鸟笼子放进了猪圈里面。只见笼子刚一进去,里面的乌鸦就躁动起来。上蹿下跳,显得极其狂躁。
不一会儿皮衣客又将笼子拿了出来,细细看了一下便说:“是魔物。”
我没发现什么明显的异常,便问:“有哪里不对吗?”
皮衣客笑笑。将鸟笼子递给我,道:“你细细看它的眼睛。”
一看之下我这才发现了不对,乌鸦的眼睛发红,像血一样格外渗人。
我头皮发麻,连忙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魔气,乌鸦本身就阴晦,和鬼魅差不了太多,一旦沾染到魔气便会像鬼魅一样魔化,而魔化最显著的标志,就是眼睛会变成血红色。”皮衣客解释道。
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按照皮衣客所说,那凶灵魔物已经是第二次作案了。岂不是太危险了,天知道那天它会将矛头对准人,那事就大了。
要是人也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