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封门-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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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发现了凶手,那就没必要躲躲藏藏了。现在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抓到人再说,就算再厉害的法事行的人,光天化日总不能变出鬼来吧。
说完我就急匆匆下楼,朝着陈老二消失的方向狂追。马家亮和马勇也都扔下东西,追了出来。这默契都是以前打架打出来的,一句话便够了,不需要多解释。
很快,我就在一个屋巷子转角的地方追上了陈老二,此刻他正走一步抖两步,优哉游哉的晃悠。
“王八蛋,去死!”
我追上去,跳起来就是一脚踹过去,直接把陈老二踹飞出去两三步,等他翻过身来。我一屁股就坐在他肚子上,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咬牙道:“王八蛋,总算让我逮到你了,今天就让你赔命!!”
陈老二个子很矮。手没我的长,被掐得直翻白眼,手挥舞着乱抓乱掰,却挣不开。
“老子掐死你个王八蛋!”
我一腔的怒火全部化作力量死死的掐住他。
“春哥,别乱来!”
“春儿快放手!”
这时候。马家亮和马勇急忙从后面赶上来,一看到这一幕顿时吓了一大跳,冲上来就拉我。
两人力气不比我的小,再加上陈老二也有一膀子气力,最终被他给挣脱了。他狂喘着气往后缩过去,鞋子都掉了一只,惊叫道:“春娃子,你失心疯啦,你要掐死我啊!”
“混蛋。我就掐死你!”我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凶手,该死!”
“什么凶手,你到底在说什么,疯了吧你?”陈老二一边喘着气。一叫嚷着。
“你敢说陈九老叔公不是你害的?”我冷不丁的就想要冲上去给他一脚,却被马勇被拽住了。
“我……害陈九叔?”
陈老二一脸震惊,然后叫嚷道:“你个疯娃子,我今天早上才回到村里的,你竟然说我害九叔。从哪里说起啊!”
我不信,抓起地上那只云纹布鞋道:“那你说说,这个鞋子哪来的?!”
“这个?”
陈老二指着自己脚上剩下的那一只,道:“这是昨天晚上有人扔到我家门口的,我看是新的鞋。就拿着穿了。”
“有人扔给你的?”
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一声,怒火便渐渐消退。
事情不对!
这时候马勇也说:“春儿,你是不是弄错了,昨晚我在工厂的宿舍过夜。今天早上和陈二叔一起回的村,他确实是今天早上才回来的。”
我傻了,心中升起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被人耍了!!
有人扔给了陈老二一双云纹布鞋,陈老二贪小便宜就穿起来了,这样就把我给引出来。还把云纹布鞋这条线索给暴露了。
而且眼前的鞋确实是崭新的,上面甚至可以闻到刚拆开包装的那种化工味,不可能是之前那个人穿的那一双!
“该死!”
我心中暗骂一句,高人啊,一双鞋子就把我玩得团团转。最诡异的是,他怎么知道我在追踪云纹布鞋?
难道那个人就在我身边?
我头皮发麻的想到。
而且冷静下来的我还发现一个明显不符的地方,就是陈老二的腿,又短又粗,明显和上次在监控上看到的不相符。那个人的腿型是正常人的腿型,中等腿型,不粗也不细。
这一下我尴尬了,莫名其妙踹了别人一脚,还差点把别人给掐死。
“咳咳。那啥。”
我咳嗽了两声,急忙给陈老二道歉,说看错人了,误会了。
我一道歉,陈老二脾气就来了。把我好一顿训斥之后才气呼呼的离去。
“春儿,你刚才说什么凶手?”见陈老二走了,马勇突然问道。
我一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刚才一冲动说破了。沉吟了一下,还是觉的不能和他们说,因为太危险了,于是道:“没什么,这件事以后再告诉你们。”
等抓到那个凶手再告诉他们不迟。
马家亮和马勇对视了一眼,皆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但也没多问。
我感觉挺对不住陈老二的,这个邻居虽然喜欢贪点小便宜,但人还是不错的,于是就暂时告别马勇和马家亮。回到店子里拿出一条烟和一瓶酒,登门给陈老二道歉去了。
陈老二一见有烟有酒,酒瘾烟瘾全上来了,顿时什么仇什么怨都没了,乐呵呵的还拿出来几蝶下酒菜,让我陪他喝几杯。
我反复被算计,也正烦闷,便跟他坐了下来。
几杯酒下肚之后,陈老二吧唧了两下嘴巴,就说:“小春。你是不是觉的陈九叔公死的不对劲?”
我点点头,这点刚才都已经说破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哼哼。”陈老二打了酒嗝,说:“其实不光是你,很多人都这么觉的,这事蹊跷。”
“陈二叔,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喝的微醺,但还是敏锐的察觉到陈老二找我,似乎不光是喝酒这么简单。
陈老二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突然反问我:“你觉的陈久同是死是活?”
我激灵灵一下酒就醒了。惊道:“陈二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想告诉你陈久同有问题。”陈老二摇摇头,突然一脸神秘,道:“我曾经在陈久同身上闻到过一种臭味。”
“什么臭?”我心里惊疑不定。
陈老二盯着我,嘿嘿一笑,道:“尸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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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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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脏一抽,陈久同身上有一股尸臭味?
活人身上怎么会有尸臭味?
难道他去挖过尸体沾染上的?
从他之前挖散灵棺那件事来看,挖坟掘墓的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可……
经陈老二这么一说,我又回想起来,陈久同的身上确实有一股味道,像是木料的味道,又有点像是土腥,但也没说尸臭那么严重。
我想了一下就想再问,可却发现陈老二居然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
“陈二叔。”我推他,好一阵都没反应。看样子是喝高了。
晃了晃头,我觉得奇怪,陈老二突然跟我说起陈久同干什么?
喝多了?
接着我又推了一阵他还是没反应,无奈,只得起身回店子去了。
上午稍稍醒了一下酒,我就把被算计的事跟苗苗皮衣客他们发了条短信,又去了陈九老叔公家,下午的时候黄大仙来了,来给陈九老叔公殓尸装棺。
趁着没什么人注意,我把他拉到一边,问:“你怎么来了,不怕打草惊蛇吗?”
黄大仙一耸肩,道:“貌似你已经打草惊蛇了。”
我:“……”
“好了,追查的事你先别急,这几天我师兄正在追踪那两个纸人鬼,过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到时候还得你出马。”黄大仙又道。
“我出马?”我一阵糊涂,自己又不会抓鬼,出哪门子马。
皮衣客看了看四下没人,解释道:“就是引蛇出洞,你做钓饵。”
“我艹!”
我听得心惊肉跳,要我做钓饵,钓饵被吃了怎么办?瓜哥向来不太着调了,出了万一小命都要丢掉?
“咱就不能换个方法吗?”我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做钓饵的。就算没被吃,也得被啄一口,太危险了。
黄大仙摆了摆手,道:“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还早。”说完他转身就打算走开。
我想了一下,又急忙拉住他,道:“陈九老叔公不会诈尸吧?”
上次柴老叔公诈尸的那次,可是足足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三次,天天晚上敲我的门,我怕这两个老叔公会一样。
“放心吧,上次是因为机缘巧合,没那么容易诈尸的。”黄大仙摸着灰白的山羊胡子一乐,末了还加一句:“就算诈尸了也不怕呀,你身边的七彩鹰又不是吃素的。”
我:“……”
……
三天后,陈九老叔公正式入土安葬,这谢天我一直都在陈家忙里忙外,心中的愧疚总算稍解,事情告于一个段落。
又过了一天,瓜哥来电话了,让我去镇里抓纸人鬼。
我头皮发麻。但也只得硬着头皮上,拿不到那个钩子钥匙就进不了第二层,进不了第二层,就找不到那个孩子。
吃过午饭后我骑上摩托车就赶往黄大仙家。到的时候发现皮衣客也在,我就问怎么抓,什么时候开始。
瓜哥正在打游戏,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皮衣客说:“镇子东边有一家白事店,你就去那附近随便找点事做。”
“白事店?”我听得一头雾水,就问:“那个白事店怎么了?”
“纸人鬼是附身在纸人身上的鬼魅,所附身的纸也是要定期更换的,就像鬼上了尸体,尸体也会发尸一样,纸也是会损坏的,那间白事店就是专门卖阴纸的。”皮衣客解释道。
我点点头,说:“你是要我去那里把它们引出来?”
皮衣客点点头。道:“对,前几天都是阴雨天,纸张受潮的快,算算时间,它们也应该出现了。现在就去吧。”
我说好,起身就打算出门,却发现皮衣客黄大仙他们一动不动,一点没有要出门的样子,不禁就问:“你们不一起去吗?”
“我们要是去了。它们就不会出现了。”黄大仙耸耸肩道。
“我靠!”
我一听后脊背就嗖嗖的直冒冷气,道:“你们不一起去,那还怎么保护我?”
要知道,这里和镇子东边足足隔了两三条大街。
“放心吧,白天的时候纸人鬼没什么厉害的手段。你先去引出他们来,它们要动手想必也是在天黑以后,到时候我们已经埋伏过去了。”黄大仙道。
我一听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转念一想也是,纸人鬼三次害我都是提前有了准备。两次是下迷药,一次是准备好了大铲车。
白天的时候它们似乎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手段;记得发现他们是纸人鬼的那一次就是白天,我、马家亮、马勇三个人追着它们跑了十几公里,一直追到鬼屋才让它们跑掉了。
那时候,它们分明是怕我们。
正应了那句话: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想清楚了利害关系,我安心出门了。
临走的时候瓜哥终于回了神,冲着我喊道:“小春,那家白事店旁边有家小网吧,去哪里陪我撸两局!”
我没理他。直接关门走了。
下了楼后我就骑着摩托车去镇子东边,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家白事店。
我没敢靠近,只是站在对门打量了一下,果然如皮衣客所说,这家店不光卖花圈菊花一类的白事品。还卖纸人,有几个抹红涂彩的童男童女的纸人就立在店门口,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总觉得那纸人的眼神是在盯着我,特别吊诡。
而且我还发现。白事店的老板居然是一个很年轻的人,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很瘦,脸色蜡白蜡白的,大冬天也不嫌冷。躺在门口的一张竹制躺椅上连絮都不垫,捧着一本发黄的正书看着,头也不抬一下。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白事店附近逛了一下,也不知道干什么好;想一想,总这样晃似乎也不太好。容易露馅,既然要钓鱼就得做得像一点。
于是,我干脆去了瓜哥说的那家小网吧,位置正好就在白事店的斜对面,我选了一台靠门口的机子。坐在那里正好可以和白事店隔街对望。
一边百无聊赖的上着网,我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到白事店,那里的生意很冷清,足足过去一个多小时,也就两三个人上门。还是在门口和白脸老板说了几句就走了,连店门都没进。
看了网页一会儿,我又偏过头去看。
可这一下,却差点把我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因为我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和那个白脸四目相对,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特别吊诡,阴测测的,激的我心脏都一抽。
“艹。被发现了!”
我急忙又把头扭回来,浑身都被那股子阴冷的注视感盯的起了鸡皮疙瘩。
许久过后注视感才缓缓消失,这时候我再一瞥,发现白脸老板人已经不见了,连躺椅都搬走了,但店门没关,好像是进里面去了。
我猛呼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那脸老板的眼神,总让我心里发虚。很诡异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我急忙给皮衣客和瓜哥群发了一条短信,说了那个店老板的事,还说他可能发现我不对劲了。
皮衣客最先回我,说:找点事做,别露馅。
瓜哥最直接,说:快点陪我玩游戏,别东张西望,万一露陷了再想引它们出来就难了。
我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