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封门-第3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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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又叫阳春草,是草本里面阳气最重的几种植物之一,用来泡澡驱阴晦再合适不过。
一边泡,胖子便一边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胖子一脸后怕,说:“不用怀疑了,那家伙就是鬼王殿的人,不过不是核心;甚至胆大点推测整个封门村都能和鬼王殿扯上关系;现在信息这么发达,敢堂而皇之拜鬼的人可不多了。”
我觉的胖子说的应该是对的,想了想,又问封门村既然已经散了,为什么还会对村里的鬼像念念不忘呢?
这信仰坚定的有些可怕,里面一定有原因。
胖子也说不清楚了。说拜鬼毕竟是一件很招人忌讳的事情,封门村的人如果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确切的身份,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不少封门村的人都在外面有了新的身份,要找他们出来简直难如登天,况且很多老一辈的人都去世了,封门村的后代完全就是生面孔,如果不经过特别的方式,或许彼此之间见了面都不一定认识。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活泛起来。
如果封门村真的和鬼王殿扯上关系。那封门村就不失为一个可以查证的线索,鬼王殿太恐怖了也太过神秘,没有机缘的话根本接触不到,完全是狐狸捉刺猬,无处下手。
倒是封门村肯定有机会。至少他们都是人,是人就有办法,只需要找到人,当然,关键也是找到人。
海梅蓉是一条线索。不光关于封门村,更关于洪春梅。
洪庆生和海梅蓉为什么要说洪春梅已经死了?而且还下了葬立了碑。
洪春梅如果还活着,那她现在在哪?
它的八字和我一模一样,隐藏起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在找到洪庆生一家人之前根本无法回答,于是我拿起手机立刻给苗苗发送了那两张拍下来的符文照片,再讲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和她说了一遍。
苗苗正在调查洪庆生一家,这件事还得通过她,没有网络的话,茫茫人海,自己根本没可能找到他们。
此时天未亮,苗苗的手机还需要绕开信号屏蔽才能接收到,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待机,只有等!
想了想,我问胖子知不知道什么是不祥人,这个词汇让我有些心惊肉跳。
胖子摇头。说从来没听过这个称呼,不祥在大多数语境里都是表示不清楚的意思,只有在某些咒语中,才会出现第二重意思。
我问是什么咒语,胖子说是法事行的杀鬼咒,配合法器和符用的,全咒的头四句便有不祥和两个。
说着他还将咒语念出来:太上老君,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
我复念了一年,收摄“不祥”,这里的不祥指代很清楚,就是鬼魅邪祟!
问题来了,后面加一个人字是什么意思?
单纯的指不吉利,不吉祥的意思?
我想不太明白,不过有一点倒是,自己身上的因果很重,老赑屃都不让我在丑时和子时之外的时间回洪村,说怕业火蔓延,给洪村带去灾祸。
但我直觉这个称呼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白脸青年几乎是脱口而出,显然这个称呼不是为我临时创造的,而是本来就存在,甚至是一个很意外的存在。
只是我和胖子都不知道而已。
之后,胖子又和我聊了一会儿,说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微妙,封门村离这里其实并不远,外衣白脸青年那边有什么变化,搞不好还会出现。
我说好,等胖子泡完之后也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收拾东西退房。此时已经天光大亮,王屋镇到处都是炊烟淼淼了。
吃早点的时候我和胖子听到一个消息,说失踪的那一对驴友当中,剩下的几人回来了,只是神经都被吓的不太正常了,神神叨叨的。这明显是那只穿山甲精化成的邪祟高抬贵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之前发生的事有关。
之后,我们便找了一辆车离开王屋镇,赶往郑州,打算坐飞机赶回重庆。
因为还有另外一件事等着我,半步多和皮鬼先生的七天之约快到了,苏岳奶奶投胎的事情近在眼前。
……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七十二章:试探
(全本小说网,。)
车走到半道的时候,苗苗终于打来了电话。
我按下接听键,苗苗语气带着几分凝重,道:“阿春,那口棺材你别去开,很危险!”
“怎么了?”我心头一突,暗道幸好当时没莽撞,否则小命都有可能丢。
“我问了一些家族的族老,他们说那是一种镇凶灵的符,里面镇压的东西恐怕有些来头,贸然开棺很凶险。”苗苗道。
“凶灵?”我眉头紧皱,印象中海梅蓉和洪庆生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否则当时洪村诡事的时候,海梅蓉也不至于被高明昌欺负。连孩子都被扔进了井里面。
海梅蓉应该确实没什么本事,甚至算不上奇门之人,母子连心,如果她真有奇门的本事,不可能让自己生出来的孩子被丢进井里,更不可能事后寻死。
猛的,两个字从我脑海里蹦了出来:推手!
有推手!
海梅蓉背后有推手!
洪春梅的那口假棺材很有可能不是海梅蓉夫妇埋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我本能的想到了封门村的人,弄不好是他们利用洪春梅下葬做了什么文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洪春梅的诈死,也一定有他们在运作,甚至于洪村的诡事,他们恐怕也有参与。
别的人不说,白脸青年便出现在了青龙镇,虽然他没动,但不代表背后没有其他人。
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指是唰唰的闪过,苗苗直接帮我肯定了答案,道:“阿春,据我判断,海梅蓉的背后恐怕有人。”
“是不是封门村的血缘联盟?”我急忙追问。
苗苗有些意外,说:“看来你也知道了一些情况,封门村的人散落各地,看似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其实他们组成了一张网,海梅蓉的背后,很可能就是这张网在作怪。”
得到答案,我不自觉捏紧拳头;果然,海梅蓉嫁给洪庆生,背后是有缘由的,绝对不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那么简单。
“海梅蓉是不是被人胁迫了?”我又问。
“这点目前还没线索,阿春你别着急,只要找到了方向,这件事迟早会水落石出,你等我消息。”苗苗道。
我说好,然后又和苗苗聊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临挂断之前她还告诉我一个重要的情报:海姓,是封门村的一个大姓。
海梅蓉便姓海,第一次知道这个姓的时候,我还犯过嘀咕,因为这个姓氏真的很稀有。自己读书十几年,从未遇见过姓海的同学,也没接触过姓海的朋友。
“胖子,你认识多少姓海的人?”收好手机,我随口问胖子。
胖子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好像没有。我又问送我们去郑州的面包车司机,他想了一下,也说没有认识的人姓海。
我沉吟起来,这个姓氏很稀有,可以作为一条线索,如果有那个奇门人士姓海,那他很有可能就是封门村的人,或者是后代。
不过话又说回来,封门村的人既然出去了,为了避开视线,有可能会隐姓埋名,这个线索也得打折扣。
忽然,我脑海中电光火闪想起了一个人,姓海,而且一定是奇门中人!
海东青!
那个在法事行论坛上买卖情报的情报贩子!
上一次我还用一条大魔城沉没的情报换了他足足五百万。
“海东青是不是姓海?”我急忙问胖子。
“海东青,嘶……”胖子沉吟起来了。说:“这个人一直用的都是海东青这名字,就是不知道是真实的名字还是代号,不过他信誉度很高,真实的名字也有可能,一半对一半吧。”
我点点头,海东青可以是一个人的名字,也可以是代号;因为海东青其实是一种猎鹰的名字。又名矛隼、鹘鹰,生活在高纬度的地区,东北就有,还被官方列为二级保护动物。
“要不试探一下?就说买封门村的情报,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来。”胖子建议。
我眼睛一亮,拿出手机立刻登陆法事行论坛,在站内给海东青发过去一条消息:海先生,买情报。
海先生是我在故意试探他,因为这个称呼里,海是姓。
那边沉寂了一下,大约五分钟后给我回信说需要什么情报。
他没拒绝拒绝这个称呼让我心里升起一抹希望。
酝酿了一下措词,我写到:王屋镇发生鬼吃人事件,死了三个疯了几个,我想知道封门村原住民的情报。
自己不能冒冒失失的直接问。如果海东青真姓海,还恰好就是封门村的人,那他一定会警惕和怀疑我的。
王屋镇吃人事件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拿这件事做由头,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他的警戒心。
很快,海东青回消息了:封门村没有最新情报,我发你一篇帖子,上面有些过时的情报,免费给你看。
下面还附了一个链接。
我和胖子点开,看了一遍之后却大失所望,根本就是一个科普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更没有封门村原住民的任何消息。
“怎么办?”
我眉头直皱,这样的试探不足以探查出海东青的底细。
胖子也有些纠结了。冥思苦想了一阵,一拍大腿道:“这样,我再注册一个号,你卖一个封门村的情报给他,我再刚注册的号向他买;如果他卖了,就说明他应该和封门村无关;如果他不卖,就说他有鬼!”
我心头顿时一片敞亮。这个主意靠谱。
于是我立刻又给海东青发了一条消息,说:那我卖一条关于王屋镇鬼吃人的情报,我知道凶手是什么东西。
海东青很快让我把情报先发过来,他估价,验证之后再给我打款。
我暗暗一喜,写到:所谓鬼吃人其实是假的,是人吃人,有邪祟设下了障眼法,用人肉做成烧烤,卖给活人吃,那只邪祟是一只穿山甲精惨死后化成的。
海东青一如既往的高效,回:这条情报估价二十万,待验证后给你打款,不超过七天。
“才二十万。”我不禁嘀咕了一句,上次大魔城的情报可是卖了五百万,两相对比,这差距就太大了。
从这里也可以反映出大魔城确实很受重视,海东青那边一定有潜在的大买家在不惜价钱在收集大魔城的情报,否则不至于那么贵。
大魔城真的是搅动风云的存在,虽然现在已经基本听不到它的消息,更从公众的闲聊话题中隐去。成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传说;但它每次露出来的一角,无论是正面还是侧面,都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之后我给海东青发去了账号。
接下来就是等待的时间,那边验证的最长期限是七天。
到达郑州后,我和胖子上了下午飞往重庆的飞机,等到达重庆时已经是晚上了。
回到跆拳道馆,我洗洗准备睡觉,手机震动了一下,一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一个陌生账号给我打进来十万块。
我立刻点开法事行论坛,海东青果然给我发了消息,说验证通过了,款项已经转入我的账号,让我查收。
二话不说。我立刻去隔壁找了胖子,胖子说晾几天后再买,时间太紧了容易露馅。
我想想也是,于是便按下了冲动。
……
时间推移到第二天,我给周建兵通了电话,让黄达和葛老汉准备好,今晚去一次半步多。七天之约已经到了。
胖子一听我要出发,死乞白赖的非要跟着去见识见识。
我想想,也行,反正船工有了,入门有玉盒子,守卫根本不敢拦我,就算胖子没凭证,他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黄达和葛老汉之所以能进半步多,是因为他们手心有半步多的印记,到达半步多之后便可以显化,那是一种血缘印记,只有他们阴阳商的后代才有,而且还不是全都有,总之就是机缘。
到了晚上,我带上剩余的一箱子秘银条,和胖子去了胭脂湖。
周建兵派人准备好了一艘风帆船,黄达和葛老汉也在水边等着我,两个人都换了一身,不再是之前的落魄样了。
尤其是黄达变化最大,到底曾经是商家子弟,洗洗干净,还有那么点精英的味道,和之前的乞丐样判若两人。
上船后,我发现船舱里面堆满了货物,显然这一趟黄达是不准备白跑了;简单的看了一下,都是些阴民用的东西。
接着葛老汉在船头点上一盏灯,杨帆起航,船只缓缓使入胭脂湖,很快便进入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