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封门-第2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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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哥看出来我在疑惑,朝我缓缓摇头,示意我别问,然后拉开了车门。
我和胖子坐上了车,皮衣客也给虹姨拉开了副驾驶座,上完之后,老头便驱车赶往的头坎沟,速度挺快,整个车颠簸的感觉都快散架了。
这点和上次搭乘时,他慢慢悠悠如同老牛拉破车一样的开法,有天壤之别。
我又是一阵纳闷,但也只能憋在心里。
车子走了一段,异变突生!
路边闪出来一个人影。直接挡住了面包车的去路。
老头猛的踩下刹车,车子滑出去足足数米,我和胖子猝不及防,一下撞在前排座椅的背上,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就连瓜哥和皮衣客也差点撞上去。倒是虹姨身子只是倾了一倾,如同钉在座位上。
老头停下,没说话,此时面包车车头离突然闪出来的人影只差两步。
我晃了晃头,细细一看,发现居然是大胡子,曹燕青!
“他怎么来了?”胖子一脸奇怪。
我也莫名其妙,难道这家伙是打算报仇不成?
可问题是现在我们五个人,别说他现在一个人,就是整个柳河镇的行阴人都来了,也不见得能打的过我们。
虹姨可是超越大目两级的总目,偌大的川东区首屈一指。
双方就这么沉默了一瞬,瓜哥笑笑,拉下车门,“曹老板。莫非是有什么想法?”
“哼!你们夺走我的地图,我能没有想法吗?”大胡子咬了咬牙,脸色依旧不好看,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和我们冲突的打算。
说着话,他朝我和胖子扫了一眼,怒气未消。
“那你来是为了什么?”瓜哥问。
“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大胡子道,说完他将目光移向虹姨,“相信我,带上我会对你们有帮助,只需要你们行阴之后分我一份阴德。”
瓜哥和皮衣客都没说话。将目光投向虹姨,她才是做主的人,虹姨顿了一下,道:“上来吧。”
大胡子得到应许,走到驾驶座旁边也递给了老头一张带暗银色的黄草纸。然后坐了上来,而且正好在我旁边。
我本能的靠向胖子那一边,大胡子好像没感觉到我的小动作一样,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接着老头再次驱车前进。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了头坎沟前;前方出现了一个急转弯,但老头丝毫没有要打转方向盘的意思,径直朝着转弯处开了过去。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本能的以为是车失控了,但很快又发现,车子并没有冲出去,而是行驶在一条直路上,根本没有转弯。
我微微吃了一惊,障眼法!
刚才那个地方,布置有的法阵和禁制。瓜哥他们没有一点意外,早就知道。
这更让我疑惑了,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原本以为就是一个开面包车赚钱的黑车老头,连个牌照都没有,但现在来看。他肯定不是一般人,但却没在他身上感受到炁能波动。
此外,我还发现面包车走的这条路特别的荒凉,枯枝落叶满地都是,而且非常完整。
换句话说就是。这里没有别的车子来过。
面包车轧着落叶发出“咔咔”的声音,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停了下来,前面已经没路,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沿着山沟往上的小路,几乎只够一人通过。
“下车。”瓜哥说了一句,然后便和皮衣客一起下了车,将两个包裹又背上了。
我和胖子还有大胡子也下了车,跟着虹姨沿着小路往上走,天黑路不清,只能打开手电。
之后老头便开驱车离开了。
见面包车消失在远处。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人?”瓜哥笑笑,说:“他不是人。”
“什么?”我一愣,疑惑道:“可……他有影子呀?”
“他是活死人,白天是活人,晚上是死人。”大胡子突然说了一句。
我一愣,回头看了大胡子一眼,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柳河镇做镇长好多年,肯定了解那个老头。见我有些不解,他又说:“他白天是他自己,晚上便被附身的鬼主宰。”
我一阵无语,难怪老头今天晚上和那天早上让我感觉就是两个人。
那次白天他是哑巴,不会说话,但他刚才却说话了,而且说话的声音不带一点人气,还收纸钱。
“那为什么不把那个鬼驱掉呢,这不是害人么?”我奇怪道,但看瓜哥和皮衣客还有虹姨的反应,似乎并不这么想。
大胡子摇头。解释道:“他曾经丢了一条魂,本来都是必死的,后来有一个鬼上了他的身,替代了那条魂让他活了过来,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白天是人,晚上是鬼。人鬼互相依存,如果把鬼驱了,他立刻就会死,鬼也会冥灭。”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皆是无语,这世界竟然存在这样奇妙的组合体。确实,严格来说他确实算不上是人了。
但看瓜哥和皮衣客毫不意外的样子,显然是早就知道。
……
虹姨带着我们一行六人,沿着小路一直往上走。
走了一段她回头,说:“小心点。”
瓜哥皮衣客听完都拿出了各自的兵器,皮衣客是一根黑色的棒子,瓜哥是降魔杵。就连大胡子也将那柄锋利的镰刀拿在了手上,凝神戒备。
我和胖子见此,将重刀和青剑也抓在了手上。
瓜哥看见我们的兵器,微微一愣,说:“兵器不错呀。”
皮衣客也颇有兴趣的样子,就连虹姨都回头看了一眼,但没说话。
我们继续往上,周围越来越闭塞,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黑黢黢的丛林中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
我本能的想到了老妪鬼,如果非要找一个人最可能的东西,非它莫属了。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神色如常,显然并没有发现什么。
就连瓜哥和皮衣客也没有露出什么特别戒备的神色。
倒是虹姨回头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之后一直走了很久,路途开始闭塞,那股注视感依然萦绕在我身上不散,如同针刺一般的冰冷,让我后背都出来一身白芒汗。
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而且它随时会发动攻击,那种紧张和阴冷的感觉,分外难受。
“到地方了!”换到前面开路的瓜哥说了一句。
接着我和胖子拐过弯,发现对面的山坳竟然出现了一座庙,只是已经坍塌了一角。隔着数十米远都可以看见庙顶上长满了枯黄的杂草,一片衰败。
我跟着他来到庙前,发现庙堂最上首的位置不是神像,而是一个黑漆漆的豁口,还未靠近里面便吹出来阵阵阴风,如冰刀一般让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瓜哥摸出降魔杵,率先走了进去,皮衣客扭头看向我和胖子,道:“这是一个鬼窟,里面害人的东西多的数不清,记住,不要东张西望,尽量少回头。”
我和胖子一凛,连忙点头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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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万鬼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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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瓜哥带头虹姨紧随其后,我和胖子在中间,皮衣客和大胡子断后,一行人依次进入豁口。
豁口其实是一条缓缓向下走的山洞,很黑,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雾气,连强光手电也只能照亮附近不到十米的范围。
地面是一种很奇怪的沙土,人踩上去吱吱作响,就像是踩在了碎骨堆上,最恐怖的是四周的洞壁,成黑褐色。像干涸的血,触目惊心。
我心里惴惴不安,因为自从洞口进入后,那股子被注视感越来越清晰了。
空气中好像有一双眼睛无时不在监视着我,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们一点点的深入,瓜哥走的很小心。
“吼!”
突然,这时一阵嘶吼从鬼窟深处传出来,凄厉中带着无比的暴怒,让人一听之下头皮发炸。
我们急忙停下,瓜哥听了几下,道:“离这里有四五公里。”
“继续,小心点。”虹姨说了一句。
我们再度启程,没多久,山洞一宽,变成了一个扭扭曲曲的地下空间,阴凉而且潮湿,地上和洞顶都布满了锥形的石乳柱,乍一看就像是一头巨兽的森然巨口,犬牙交错。
我摸了摸离我最近的那一根石乳柱,足有人的大腿那么粗,两米多高,手感非常冷,就像是摸在了冰块上,而且表面的石乳液很浑浊。黏黏的,像是涎液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些海量的像是牙齿一样的石乳柱,我本能想起了龙脉。长白山是东北地区的龙脉所在,按理说就算衰败了,也应该是浩气长存。怎么这里会出现一个如此阴晦的地下空间?
有些说不通。
满清入关做了天下的主人,就说明东北这一片肯定留存有成型的龙脉,虽然已经消亡,但龙脉毕竟代表了天下兴亡的正气,头坎沟属于长白山脉,之间似乎有矛盾。
当初魔王不可一世,搅动天下血雨腥风,满清为了尽快平定他,动用龙脉当中的一颗龙牙将其射杀。
那种诛魔灭邪的伟力,似乎在这里并没有得到体现。
……
就在我微微愣神的时候,忽然眼角红影子一闪,一个什么东西从上方的石乳柱上一跃而下,直接扑向了我。
“小心!”
虹姨提醒了我一句。
我本能的一刀斩了过去,那东西速度虽快,但相对我的反应速度,还是弱了那么一丝。
重刀印着手电光一闪而过,红影一分两半倒飞出去,还发出一声“嘶嘶”的惨叫。
胖子拿手电一照,发现那是一只毛茸茸的红色蜘蛛,足有脸盆那么大,此刻已经一分两半,在地上不断的蜷缩、颤栗,几下便没了声音。
但人头皮发麻的是,蜘蛛的腹部有一片红色的纹理。交织成一个獠牙鬼面的形状,猩红欲滴,就想好随时会从那里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将人吞噬。
“是鬼腹狼蛛!”胖子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立刻凝神戒备。不光他。瓜哥和皮衣等人也都微微有些紧张起来。
“不是死了么,怕什么?”我心里一突,奇怪的问了一句。
胖子脸色隐隐发白,道:“鬼腹狼蛛不会单独出现,它们是群居的,这一只不过是探路的哨兵!”
“靠。”我骂了一句,也急忙看向周围,凝神戒备。
“来了!”
虹姨看向四周。
话音刚落,就见我们周边四面八方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下面和洞顶的石乳柱缝隙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无数的鬼腹狼蛛朝我们涌来。
我头皮发炸,在所有的邪祟鬼物当中,成群的东西是最难以对付的,它们以数量取胜。
曾经在地宫我和苗苗就遭遇过两次,都是险之又险的胜利,而这一次数量要多得多,甚至都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快,结防御!”
皮衣客急忙喊了一句,立刻走到两根石乳柱中间。挡住了一小面。瓜哥和大胡子也守一面,我和胖子补上最后的缺口,虹姨居中,她的鞭子最长,适合支援和覆盖攻击。
刚刚组好简单的防御圈,鬼腹狼蛛便发动了攻击,它们一跃而起,成群的扑向我们。
我和胖子急忙将刀剑挥舞的密不透风,将袭击过来的鬼腹狼蛛全面绞杀,但它们的速度太多了,随着后面蛛群越来越密集,我们的压力越来越大。
皮衣客和瓜哥以及大胡子虽然相对轻松。但也渐渐的感到了压力。
倒是虹姨,数丈长的鞭子如同灵敏的游蛇,凡是上面跳下来的蛛群全部被她扫成断臂残肢,簌簌从半空中落下。
我们硬扛了好一阵,但蛛群的数量太多了,没完没了。幸好虹姨盖住了半空,否则四面八方外加上面的突袭,我们早就跪了。
但即使如此我们也快支撑不住了,尤其是我和胖子,感觉手里的兵器渐渐沉重,连呼吸的节奏都乱了。
“扛住!”
皮衣客喊了一句。从兜里摸出来一个火油灌,狠狠的砸在我们前面的石乳柱上。
“嘭”的一声,火油灌炸开,激起的火星将四溅的火油点的爆燃,顿时前面成了一片火海,直冲半空。甚至将上面的狼蛛也烤的簌簌掉落。
我和胖子压力徒然一松,急忙调整气息准备迎接下一波,因为火油燃烧虽猛,但要不了几下就得烧完。
就这样,在皮衣客时不时砸过来一个火油灌的支撑下,我们和胖子又多扛了十多分钟,地上已经堆积的密密麻麻无数的断臂残肢,快有半人高了。
“嘶嘶嘶……”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