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封门-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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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来。
我觉的心里涌上一股热流,不管怎么样,自己身边至始至终有那么多人在帮自己,也许他们别有目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尽快强大起来。不论是实力还是内心。
想到这,我深呼一口气,不再迟疑,大步往村口走去。
牛头见我越来越接近村口,牛眼中的凶光愈来愈盛。甚至快成实质化,盯在我身上如同冷刀子一般。
我没敢靠的太近,脸上努力弄出一丝冷笑,道:“哼,少逼逼。能耐你就进来!”
“你出来!”牛头脸色一滞,怒道。
“你进来!”
“你出来!”
“……”
僵持了一阵,我摸清楚了牛头在心虚,于是渐渐升起一股胆气,直接开骂:“没卵牛,老子就站在这里,一步不退,能耐你进来!“
“你出来!”牛头色厉内敛。
“本大爷从家里走了这么远,你就不敢往前一步?摸摸裤裆下面,看看卵子还在不在!”我接话。
“气死我了,贼子敢尔!”
牛头被气的不轻,两个牛鼻孔被气冲的一张一合,马上要暴走了。
“有效果!”我暗道一声,继续不依不饶,指着他的牛鼻子继续:“你这条太监牛,有种进来,不进来你就是太监,没卵子!”
“……”
“你爷爷我就在跟前,进来啊!!”
“……”
“傻逼牛,太监牛,没卵子的牛!”
“……”
“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是个怂货,我们村里那只阉鸡公都比你有胆量!!”
“……”
我越骂越顺口,论骂脏话斗嘴,从来就没输过谁,花着样拉仇恨!
“气死我啦!!”牛头被我骂的全身都在发抖。
我趁热打铁,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骂着骂着就骂上了它的祖宗十八代,连同它的前世一起骂。
“你前世是头牛,进了地府还做太监,肯定是自宫去卖屁眼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让你这个胆小鬼做了鬼差?”
“……”
接着我又骂了一阵,牛头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囫囵了,看样子要背过气去。
牛头越怂我胆子就越大,骂的是一身肥胆,见这样还不够。索性上前一步说:“卖屁牛,你爷爷往外走了一步,敢不敢像你爷爷一样往里走一步?”
“啊!!去死!!”牛头终于爆发了,大吼道:“贼子,我誓要杀你!!”
说完它真的从村口冲进来了,速度飞快。我和它拢共不过十步的距离,它估计是打着逮着我迅速撤退的心思。
“艹!”
我虽然心里一直又准备,但依然不免吓的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就往村里面跑。
“贼子,受死!!”
牛头的速度太快了,和瓜哥的速度有的一拼,我还没跑到两步,就被它近了身,狞笑着将勾魂钢叉猛的插向我的后背。
我亡魂大冒,心道这下完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远比牛头要高大得多的黑影从天而降,“咚”的一声巨震,将它压在地上,整个洪村的地表都是一颤。
我被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圆了眼睛。
好大一只乌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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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坑牛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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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只驮碑的乌龟,它竟然活过来了!!
只见它四肢无比健壮,肌肉隆起如同虬龙一般,又长又粗,背上的龟壳足有一张床单那么大,最可怖的是它依然还驮着那块巨大的洪字碑。
此刻,它龙首一般巨大的脑袋正凶狠的盯着被脚爪扑在地上的牛头,目中蕴含无尽的森寒。
牛头吓的瞪圆了眼睛傻住了,一脸的惊惶和呆滞。
我也是心胆俱裂,不自觉的就往后面缩去。这只乌龟……哦不,应该赑屃,气息太强悍了!
而且它此刻的状态不再是石龟,是一只活生生,浑身布满漆黑色鳞甲的神兽!脚如龙爪,头如龙首,巨大的龟壳上布满了森森然的血色秘纹,一眼望过去,就感觉自己的灵魂要被吞噬了一样。
那块洪字碑也变了,原先就是一跨普普通通,顶多有些厚重的石碑,但现在却成了黑色的,和龟壳浑然一体,上面的洪字竟然是害人的血色,就像是用鲜血书写上去的。
一股顶天立地,擎天巨柱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有一种天地之间就剩这一块洪字碑的错觉,其他的一切都是虚无!
“霸将军饶命,小差不知霸将军在此,多有冒,还请……”牛头心胆俱裂,浑身抖如筛糠,惊悚的望着巨大的赑屃,哆哆嗦嗦的求饶。
“吼!”赑屃根本不等它说完,低吼一声,张口就咬向牛头。
只听滋啦一声,硕大的牛头被它一口咬下来,甩了几下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妈蛋!”
我惊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玩意不传说中的瑞兽吗,怎么凶悍的简直跟灭世凶兽一样?
赑屃吞下牛头之后,又张口咬向别的位置,一撕一扯一咽,牛头的身子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被它扯碎,一块块生吞了下去。
而最让我惊悚的是,它不光把牛头吃了,连牛头的那根魂叉也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连兵器都敢吃!
我看的心脏都快骤停了!!
吃完牛头,赑屃缓缓扭过头,看向我……这一刻,我就感觉它的眼神就像东风大卡的汽车大灯,在漆黑的夜里猛的朝自己射过来,那种浑身毛孔无限长大的惊悚,让我直接石化在地上。
这还不算完,赑屃看了我几眼,缓缓一步步朝我走过来,脚步在地上咚咚的化成闷响。没几下它就到了我跟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然后凑近我身上嗅了嗅。
我心脏彻底停了,浑身瘫如烂泥……
它嗅了几下之后,又扭头嗅了嗅旁边的七彩鹰,鼻子翕动了几下。
七彩鹰更不堪,“咕”的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像木头一样,竟然被吓昏过去。
“噗!”
赑屃又看了我一眼,打了个响鼻,然后扭头朝旁边走了几步,轻轻一跳。竟然直接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从树冠上方落入了小树林里,地表又是一震,消失了。
我留在原地,久久之后才感觉自己的心脏跳了一下,然后急剧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
“靠!”
我使劲的咽下一口唾沫,有一股劫后余生之感。
刚才那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但却足够足够的震撼!!
“咕咕……”
这时候七彩鹰抖了两抖,站了起来,侧着眼睛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昂着头回店子去了。
“艹,不装逼会死啊!”
我冲着它的背影骂了一句,心说你丫连我还不如,装什么装。
又过了一会儿,我才起身,这时候发现赑屃掉下来压住牛头的地方竟然什么印记都没留下,上面干干净净连个爪子印都没有。要知道它跳下来的时候可是整个村子都感觉震了一下。
而且这么大的动静洪村似乎没有人感知到,没有一个人跑出来看,就这么安静的如同死寂一般。
我想不通到底为什么,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牛头死了,被驮碑的赑屃啃掉了!而村里的那个东西也终于了现了身,就是驮碑的赑屃。
牛头叫它霸将军,很威武的名字!
此时我口袋里面震动了一下。是电话,一看是皮衣客打过来的,他接通后就问:“洪村出什么事?”
“……”我一阵无语,心说你们隔那么远居然都知道,而洪村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感觉,就连痦子女人手下的那个毛痣男人都没出来看一眼。
“牛头死了,被村里那东西弄死了。”我想了一下,这事还是必须告诉他们。
“什么?”皮衣客语气分外惊诧,问:“什么情况?”
我沉吟了一下,就把自己烧佬山庙引牛头出来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拜碑那一段和赑屃现身那一段我没说,就说只听到了牛头的惨叫,像上次凶灵被灭杀一样,没看到具体过程。
皮衣客听了之后沉默了一阵,说:“小春。这件事你做的有些急,而且欠考虑。”
“怎么了?”我听的心里一突。
“牛头该杀,但他到底是阴司的鬼差,要灭杀它就得隐秘,绝不能留下首尾,否则会惹怒阴司。”皮衣客的语气明显凝重了不少。
“不会吧?”
我一拍额头,皮衣客说的有道理,自己光顾着报仇了,没想到阴司那一层。
牛头就是再坏也是阴司的人,贸然干掉它就是不给阴司面子。这种事情理上过得去,但面子上过不去。
就像是现实当中是一个道理,警察再坏,你也不能私自处决他!而自己居然在佬山庙还留下了一块铁牌,那东西弄不好就暴露自己和洪村。鬼差不敢进洪村。但整个阴司呢?
想到这一层我冷汗立刻就下来了,自己弄不好会闯出大祸来。
“你先别急,事还没到那一步,牛头擅自骗取供奉,它不可能在阴司那边主动留下什么痕迹。或许能不了了之也不一定,天大地大,能灭杀他的地方多的是。”皮衣客听出了我的紧张,又安慰道。
我松了一口气,就问:“还能临时补救吗?”
“这样。你把烧庙那一段仔细跟我说一遍,不要落下任何细节。”皮衣客道。
我点点头,于是详详细细将在佬山庙如何烧庙,又如何遇到扫地中年人的事全部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包括那块铁牌。
皮衣客听完便说:“你抹锅底灰是对的,问题应该不大,这样,你今晚哪都不要去,就呆在店子里,我和小瓜哥去庙里和派出所看看,找机会把那些留下的首尾全部处理干净。”
我急忙点头,然后和皮衣客道了一声谢。
之后挂掉了电话。
我心里很不安,没过多久苗苗也来电话了,接通后就关心的问我:“阿春,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然就把之前的事提了一下。
苗苗说皮衣客已经跟她说了,又说:“阿春,你记住一点,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对付地府的鬼差一定要谋定而后动,决不能留下任何指向自己的证据,否则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会后患无穷,等待的定然是地府无休无止的追杀!”
“这么严重?”
我听的冷汗冽冽,又问:“如果地府要报复的话,第一个跳出来会是谁?”
“牛头的首领,牛统领!”苗苗肯定的道。
我头皮发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牛统领得有多厉害,村里的那只赑屃能干得过它吗?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和理解能力,反正肯定不是省油的灯就对了。
顿了一下,苗苗又说:“阿春,你明天一早你去祠堂祭祖,烧点香,然后把那些香灰带回来。每天晚上取一点敷在阎王印上面,这样可以掩盖住暂时阎王印的气息。就算地府找上门来也有村里那个东西顶着,你只要不被发现身上有阎王印就暂时安全,牛统领来了洪村,也不敢滥杀无辜。”
“好!”我急忙应下。
之后苗苗怕我不理解,还和我解释说阎王印是阴间的东西,马家先祖也在阴间,只要向他们祈祷,他们就应该会帮忙,毕竟是马家子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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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马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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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我带上香、纸、油烛,还有三牲酒食就去了马家祖祠。
马姓在洪村是大姓,祖祠修的很不错,高梁大栋,门口还放着一对守祠的石狮。
这里我逢年过节祭祖基本都来,门清路熟。进了祠堂之后,摆上三牲。敬了酒,烧香点蜡,还烧了纸钱,就向马家的先祖们祷告,说被鬼差下了阎王印,请求先祖们赐香灰庇佑度过难关。
不知道怎么的,我一祷告完,就感觉祠堂好像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了,点燃的烛火也开始摇摇曳曳,然而此时并没有风。
我心里一突,烛火无风摇曳,肯定是因为有东西出现或者靠近烛火才会发生。
而且,往往是那些比较阴晦的东西,比如鬼魅邪祟,还有亡魂一类的。我本能的想到是不是马家先祖显灵了?于是急忙跪下给祖先的祠牌磕头,行了九叩大礼。
叩完之后我就发现那烛火不摇了,这才舒了一口气,起身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可等我再抬头一看,却吓的两腿一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三牲不见了!
刚才明明还在,我不过是拍了几下膝盖上的灰就不见了,而且诡异的是烛火也灭了!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