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别开枪-第2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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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呆捏起了拳头。
“不过你别当心了。你没看见你的另一半魂魄，正和他们在进行愉快又和睦的三人行吗？你再加上去，可以升级为四人行……”
“嘴贱！”吕小呆从身边摊位上拿起一杯透明液体，直接泼在马笠的脸上。然后大步流星走向牛轲廉三人。
卖酒精的老板一言不发地拿出广告牌，上面写着：“八二年工业酒精特制版，甲醇含量超过10％，半杯就让武松见大郎。是走亲访友、拜访领导、求人办事的最佳选择。”
mmp！甲醇可以被皮肤吸收！不喝也要人命！而且……麻蛋，好辣眼！
被酒精蛰得真不开眼的马笠，凭借记忆冲向售卖桶装矿泉水的摊位，拉开正在往桶里灌自来水的搬运工，用大量清水冲洗双眼。
片刻，他睁开红肿的双眼，想去找吕小呆麻烦。却看到巡逻车像鬼一样，直接穿过一排排摊位，停在牛轲廉锅盔铺前挡住了吕小呆的去路。
马笠揉着眼睛，走到她身边：“你能看见这辆车吧。”
“恩。这里面好像非常恐怖的东西，我能感觉到。”吕小呆边说边后退。
“咔~吱”
巡逻车的副驾驶门发出破旧门转子转动的声响后，滚滚黑雾从门缝中涌出。
“糟糕，你犯规了！”马笠惊呼一声，便上前一步将吕小呆护在身后。
“犯什么规？”吕小呆并不知道幻境禁止玩家相互攻击的规则，更不知道自己用酒精泼马笠的脸，导致他双眼红肿，已经算实质性伤害。
躲在远处的尤龙阳对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吕小呆心生警惕，想到对方可能是接触到罗盘，被动进入的魂魄残渣。
担心她影响已经被撕裂留在这里的吕小呆魂魄，便打算用秘法将她赶出去。可一看到巡逻车冒出黑雾，便头也不回地逃向远处。
“千万不要波及咱家啊，咱家只是看戏的。”
吕小呆在黑雾出现后，便感到无边的恐惧。仿佛自己只要碰到一丁点雾气，就会魂飞魄散。想转身逃跑，却发生黑雾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将她和马笠围在其中。
她想向马笠求助，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别说逃跑，现在就连眨眼之类的简单动作都无法做出来。
而马笠却丝毫没有被黑雾影响，对着前方的黑雾说：“莫激动，有话好好说。”
他揉了揉早已红肿的双眼：“你看，我的眼睛是被自己揉红的，和我背后那货没关系。”
虽然吕小呆不清楚他在和谁说话，也不明白他话是什么意思，但内心没来由多一份安全感。
这个双标狗不和我说话的时候，还算个好人……
然而，马笠的解释似乎对黑雾没有用，黑雾空间从形成伊始便不断的收缩，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马笠转变战略，将拍马屁改为拍马蹄子：“呵呵，神霄玉清宫的人果然都是蛮不讲理之辈。遇事不问青红皂白，就喜欢瞎吉尔判案……”
“嗖”
黑雾从左右以及上方喷出三股雾气，在马笠和吕小呆之间形成了一堵黑雾之墙，将二者彻底隔离。
马笠转身看着雾墙。
“该死！你这个死鸭子童子鸡，怎么好话坏话都不听！你快点吧吕小呆放出来，我还需要她当小白鼠！”
“神宵……”疑似仙鹤童子的男子，阴沉着连穿过黑雾，站在马笠面前，“玉清宫。”
看到对方咄咄逼人的架势，马笠后退了两步。一不留神，后背碰到了黑雾，便感到火辣辣的疼。
“我去，你这黑雾看着和麦武的一样，怎么效果完全不同。”马笠揉着后背，慢慢踱着步子想要远离那人。
“你是谁？”男子一把抓住马笠的肩膀，让他无法移动，“不说，你将永世不得超生。”
虽然马笠认为对方是青壮年版仙鹤童子，可对方听到“神霄玉清宫”后的态度似乎不太友好。
这让他把握不住对方的立场，不想再提玉清宫的事。便一本正经的点头：“你放心，我是会超生的。”
“……”男子露出疑惑的表情，等待下文。
“我可是听口号长大的。打出来，堕出来，流出来，就是不能生出来！一人超生，全村结扎；宁可血流成河，不可超生一个……”
“够了！”男子大声呵斥，“你这个文盲。谁跟你说生孩子的事！”
马笠掏了掏耳朵：“是你要和我谈超生的问题。”
“……”
男子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问的是，你是谁！”
“不谈超生的问题？可我这还有很多关于超生的口号。”
马笠遗憾的语气，让男子眉头跳跳。
“不谈。”
居然会让步，这家伙也不是无法交流嘛。那么，我就继续保持这个对话风格，刺探他和幻境的秘密，顺带把小白鼠救出来。
“你这一脸严肃模样，和我见的仙鹤童子相差真的很大。”马式机关枪开始突突突了。“他非常活泼，而且还是话痨……
男子眉头狂跳不止：“如果你继续转移话题，那么我会让你永世……”
“嗯？永世什么？”马笠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
“永世……永世无法离开幻境。”男子终于绕过了“超生”二字。他长出了一口气，一脸轻松。
似乎越来越人性化了。
马笠推断男子和自己一样，也是玩家类。而不是被尤龙阳拘禁在这里的残魂，更不是npc。
因为npc和残魂都把这当成真实的世界，可这男子却能说出“无法离开幻境”。由此可见，他明白这里不是真实世界。
“我叫马笠，是三清事务所所长。不知韩康大哥贵姓？”
马笠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疑似仙鹤童子的男子，他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他每次在许蛟记忆中出场，形象都是逗逼话痨插嘴小能手的原因？
“三清？你在骗我！”男子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而是威胁道：“撒谎者将永世不得……不得翻身！”
“你等着我给你找证明。”马笠在口袋里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掏出来，“忘记带名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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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当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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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男子轻轻握拳，黑雾出现了可容一人通过的缺口，缺口外是人声鼎沸的小吃区。
“我对玉清宫和你的事不感兴趣，你现在可以走了。”
马笠没有离去，而是指着雾墙：“那么吕小呆呢？可以把她放出来吗？”
“不行！她违反了幻境管理条例，必须受到惩罚。”
对方的话引起了马笠的兴趣，但他不打算直接发问，以免引起对方的警惕和反感。
呃，也许童子鸡早就反感我了。还是旁敲侧击比较靠谱。
“对，我也觉得她应该受到惩罚。是老虎凳，还是皮鞭口球？”
“我认为你应该被塞口球。你不愿意走，我走好了。”男子对着黑雾空间轻轻一划，整个黑雾空间消失不见。
“小白鼠呢？”身处小吃区的马笠环顾四周，没找到吕小呆。
男子从他身边消失，又嗖的一下现在巡逻车旁，拉开车门说：“好奇心太重对你来说不是好事。你也不用想什么鬼点子，来从我口中套取幻境的信息。”
“我只是想完成尤龙阳的任务而已。至于幻境的信息，我并不感兴趣。”马笠在说话的同时，走到巡逻车后门，“哎呀，这位同志，我累得走不动了，可以搭顺风车吗？”
他不等男子回答，便直接打开车门。可才开了一条缝，整个人像纸片被吸入吸尘器一样，被吸入车内。
什么情况！
咦，这里是哪？
马笠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瞬间让他迷失了空间感。
纯白空间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又像是狭窄的只剩一人站立的空间。
马笠小心翼翼伸出手，慢慢摸索前进。
这里太安静了。
静到让马笠听见自己呼吸声、心跳声，甚至还有河水流动的声音……
有河流？
马笠疑惑看着四周，想寻找河流的来源，却猛然发现河流声是从自己身体发出。
他将手腕贴在耳朵上……
哗啦啦~
居然是血液流动的声音！
“我……”马笠发出一声惊呼，却被自己并不洪亮的声音震得鼓膜生疼。
我声音变大了？还是听觉太敏感了？
他死死闭上嘴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这里是绝对安静之地，我的住所。”
穿着黑色工作服，疑似韩康的男子出现在马笠面前。他虽没开口，但马笠却听见了他的声音。
绝对安静？看来这货喜欢安静，所以才会讨厌和我说话。
“这货？”男子咧了咧嘴角，“白婶婶居然和你这种没素质的嘴贱男有过交集。她真是太善良了。”
不是吧，这货能听见我心里所想？喂喂，你别瞪我。我也不想用不友善的词语形容你，是你自己不愿意透露姓名。
马笠想着想着，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
白婶婶？你说的该不会是白素素，许蛟的母亲吧！
“恩。”男子点了点头，“你的身体让我有种熟悉的气息……”
龙阳之好自古以来就有啊！古人诚不欺我！马笠脸部肌肉抽搐个不停。
男子露出吃了屎一样的表情：“阁下请自重……如果你再恶意编排我，我会把你送出去。”
马笠踩了个急刹车，突然调转思路。
我没有和白素素阿姨见过面，只是和她儿子……
“许蛟吧。”男子抢先回答，“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啊，过得有滋有味。天天开着小妞，呃，脑误，是开小车。
马笠摸着下巴，围着男子转了起来。
你真的不是童子鸡吗？别瞪我，我只是不小心说顺嘴了，重来一遍好了。
你真的不是仙鹤童子吗？
“从你第一次进入幻境，我就在观察你。”男子避开了马笠的问题，“上一次你的身体没有那种气息，为什么这一次有？”
马笠点着自己的胸口：现在的我不应该是灵魂状态吗？灵魂也会有气味？咖喱孜然味？
“是身体！身体！”男子高冷的人设在马笠信手拈来的无厘头攻势下，快要崩塌了。
身体？！
马笠没有继续像对方进攻，因为他发现这个幻境越来越超乎自己的想象。
你是指我留在现实世界的肉身？你能观察到外界？那你知不知道尤龙阳的痛点，或者说它的渴望。只有了解这个阉狗，我才能超度它，才能还一个朗朗乾坤给天下苍生。
男子看着马笠装出来的一身正气，再次抿嘴，等了几分钟才开口：“在下对你的厚颜无耻，真是佩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你先告诉我，你身上为什么会残留白婶婶法术的气息，然后我告诉你尤龙阳的痛点。”
法术气息，呃……
马笠陷入思索的同时，有意回避对许蛟使用【窥忆】的事，而是将重心放在最近一段时间。
法术的话……社长和我说过，在我苏醒前，许蛟用他的掌门令牌照过我。这是不是和白阿姨有关？
男子在听到掌门令牌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马笠察觉到了，却没有细想。
“不用再说了。”男子转身背对马笠，“你现在可以走了。”
诶诶，这就要赶我走？你不是答应过我，我说完气息的由来，你就会要告诉我尤龙阳的痛点吗？你这人怎么比我还言而无信。
“你或许能超度尤龙阳，但你不可能超度和他融合在一起的李莲喜。”男子对着前方空气一抹，一副画面就出现在他面前。
画面中的尤龙阳正弯腰捡起罗盘，其身后趴着一个半透明的人影。
当马笠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人影上时，自己曾经观察到的许蛟的记忆画面，疯狂融入脑海。
是他！
那个李公公！
果然是个阉人！
那它的渴望一定是长出小蚯蚓！这个愿望似乎有点难办啊，让它自愿被超度看来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强行超度吧。
“超度鬼怪，还有强行和自愿的分别？”男子转过身，好奇打着马笠，“你的念头比你的修为更让人难以琢磨。李莲喜的魂魄已经和幻境罗盘紧紧联系在一起，你就算有真人修为，也不可能将他超度。”
超度的分别，呃……马笠急忙其他事情，以免暴露系统的存在。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看在你和许蛟有过交集的份上。我就破例一次帮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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