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降头师-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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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惜了奈娜这个好姑娘,如果廖顺昌有忏悔之心,势必会选择自杀,就算没有忏悔之心也没关系,他的杀人罪是洗脱不了了,听说泰国没有死刑,那就让他在牢里慢慢忏悔,生不如死的度过晚年,哈哈哈。”
这话听上去很歹毒,可我却对王济民恨不起来,我的内心甚至开始偏向王济民了,我在心里试问自己,如果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会怎么做,也许我也会选择这么做。
王济民的故事一说就说了个把小时,阿赞峰有些不耐烦了,问我们到底想怎么解决这个人,要杀就快点,他可以帮我们动手,不杀就赶紧走,省得浪费时间。
正当我们迟疑不定的时候赖拉给我们打来了电话,哭着说她现在去了医院,女儿在家有阿赞鲁迪看着她也放心,廖师傅在医院用床单上吊了,警察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了。
我拿着手机呆呆的看着王济民,他似乎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想要的结果发生了!
赖拉说他公公还留下了一封信,但这封信没有署名,也不知道写给谁的,不是泰文,但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中文,因为用词用字根本没有语法可言,赖拉懂一点中文所以看得出来。
我意识到了什么,畲族是没有自己文字的,用的是汉字,但音调和读法却截然不同,这封信很可能是用畲族人的读法来写的!
我让赖拉把信的内容拍下来发给我,然后当着王济民的面念了起来,因为不是连贯的语句,读起来卡顿很多,好在字我都认识,还是顺利的把它念了下来,我想这封信应该是廖师傅临终前的忏悔了。
哪知道王济民听完信的内容后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脸部肌肉抽动,眼神里充满了杀气,突然他毫无征兆的扑向了我,掐着我的脖子就龇牙叫道:“我杀了你,杀了你!”
我被掐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黄伟民完全没有反应,阿赞峰也像是看热闹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直到我被掐的吐了舌头,阿赞峰突然过来勒住王济民的脖子,面无表情,冷酷无比,手起刀落,只见冷光一闪,王济民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线,血慢慢渗了出来,突然就花洒似的喷射状,喷溅了我一脸。
“我的妈呀。。。。。。。”黄伟民被吓坏了,一下靠到了墙上惊慌失措,嘴里嘟囔着我听不懂的福建话。
我都懵住了,站在那没有反应,只是大口的喘气。
王济民双手捂着脖子,死死瞪着我,仿佛把我当成廖师傅了,他的双眼充血,眼神复杂,仿佛夹杂着怨恨、痛苦还有绝望,很快他就支撑不住了,连嘴里也开始冒血,踉跄了一下就跪到了地上,脑袋耷拉了下来,血仍在不停的从脖子上涌出来。
我慌乱的后退了两步,阿赞峰像是还没过瘾一样,拿着那把他用来割尸体下巴炼尸油的小刀,示意我和黄伟民转过头去,我们两个根本就没反应,阿赞峰见我们没反应也就不管了,直接提拉起王济民的头发,把他的头提的仰面朝天,突然将小刀插进了他的眼窝,刺破了王济民的眼球,跟着开始念动经咒,不知道在干什么。
“啊~~。”“干林娘!”
我和黄伟民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呼,我的腿顿时就软了,踉跄的朝巷外跑去,黄伟民紧紧跟着我跑了出来,直到远离了小巷我们在双手扶膝大口喘着气。
“妈的,一直听说黑衣阿赞杀人不眨眼,这会总算是长见识了,太残忍太吓人了,我的小心肝啊,我差点都吐了。”黄伟民脸色惨白喘着大气说。
刚才那一幕震撼的我都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阿赞峰杀起人来这么残忍,我这是跟了一个变态的杀人狂啊,即便王济民该死也用不着这么对待他吧,我浑身颤抖的靠到了墙上。
“喂,你没事吧,该不是吓傻了吧?”黄伟民推着我问。
我机械的摇摇头,拿起手机看了下,这封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为什么王济民听完后突然就发了狂,甚至都把我当成了廖师傅,如果不是这封信王济民也不会死了。
这时候阿赞峰从巷子里走出来了,只见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碎布,擦拭着双手的鲜血,表情淡定自若,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我迎上前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阿赞峰无动于衷,黄伟民又用泰语问了一次,阿赞峰回答的很简单,我也听懂了,他说:“这个人感觉该杀。”
我怒道:“他的确该死,我也不怪你杀了他,可就算你要杀也不能这么残忍啊,人都死了你还插他眼珠。”
阿赞峰皱了下眉头,黄伟民把我的话翻译了过去,阿赞峰说王济民临死前把我当成廖师傅了,怨念极重,他要是不这么做我很容易被王济民的阴灵缠上。
听到这话我的怒气也消了,原来阿赞峰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第102章 暹罗之恋
本来我想把王济民的尸体带走,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但却被黄伟民阻止了,他说带着具尸体目标太大了,很容易引起怀疑,还不如就这样丢在这里,这一带有很多烂赌鬼借了赌场高利贷没法还而遭到毒手,就连警察都见怪不怪,压根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全本小说网,HTTPS://。)
我叹息一声同意了。
我们回到了廖家,只见廖思婷躺在客厅沙发上,额头全是豆大的汗珠,手脚腕上绑着经线,阿赞鲁迪盘坐在茶几上,闭眼扯经线诵经,廖思婷表情很痛苦。
我们不敢打扰站在边上等候,屋里并没有开空调,但气温仿佛降到了零下,冷的叫人骨头都打颤,我很清楚这是阴灵产生的效果。
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看来阿赞鲁迪之前做了其他事,现在到了最后一步了。
阿赞鲁迪念了个把小时的经,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廖思婷也随着他的念经声不断的动弹,就在我和黄伟民昏昏欲睡的时候,廖思婷突然全身抽搐,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在沙发上弹动,阿赞鲁迪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了,猛的睁开眼睛,将经线扯得绷直,白色的经线开始一点点变黑,阿赞峰见状立即端出头骨在廖思婷身上转圈,廖思婷这才稳定了下来。
阿赞鲁迪冲阿赞峰点点头表示了感谢,然后继续盘坐下来诵经,又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廖思婷突然做出了干呕动作,阿赞峰扶她坐起,将垃圾桶踢了过去,往她背上一拍,廖思婷“哇”的一声吐出了大量发黑的污秽物,一股恶臭顿时在屋里弥漫了开来,我和黄伟民被熏的捂住了口鼻,都不敢呼吸了,不过这股恶臭实在让人受不了,即便捂住口鼻也没用,无奈我们只好从屋里跑了出去。
一辆出租车在门口停了下来,赖拉从车里焦急的下来了,看到我们站在门口,忙迎上来询问女儿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告诉她阿赞鲁迪还在做法,暂时不要进去,看情况应该没什么问题,赖拉这才松了口气,跟我们一起等着了。
十多分钟后阿赞峰出来了,冲我们点了点头,我们进了屋,只见阿赞鲁迪已经施完法盘坐在角落里恢复元气了,廖思婷躺在沙发上虚弱不已,但人清醒过来了,看到赖拉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动着嘴喊妈妈,但声音很小。
赖拉激动的过去紧紧搂住了女儿,屋里的臭味像是消失了,阿赞峰告诉我们情降油里的阴灵已经被阿赞鲁迪收服,廖思婷也把情降油给吐出来了,因为情降油被人体吸收,阿赞鲁迪花了很长时间才解决问题,现在廖思婷只要休息几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赖拉让女儿回忆自己到底是怎么中情降油的,又或者喝过什么陌生人递来的饮料,廖思婷回忆了下先是摇摇头,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前段时间参加过同学生日会,她也被邀请了,跟同学一起去了ktv唱歌,喝过男同学递过来的鸡尾酒。
赖拉斥责女儿不该喝酒,又问她平时不喝酒的怎么突然喝酒了,廖思婷说现在想起来那男同学当时的眼神很怪,好像都不敢看她了,那杯鸡尾酒叫暹罗之恋,上面浮着一层油状物质,还燃着火焰,下面着是蓝、黄、红三色,分别代表暗恋、初恋和热恋,看起来相当有创意,廖思婷本来是不喝酒的,但因为给她递来鸡尾酒的就是她一直暗恋的男同学,这男同学就是赖拉拿给我们看的相册里的那个,心上人递酒廖思婷很高兴,没多想就给喝了。
起初喝完还没什么感觉,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才觉得昏昏沉沉的,然后发生了什么她都没印象了,她甚至以为这会还是自己喝醉了刚醒来。
赖拉并没有瞒着廖思婷,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廖思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靠在赖拉怀里痛哭流涕,在得知爷爷和爸爸相继过世她哭的更厉害了,赖拉抱着她一起哭,让我都觉得心里难受。
这事很明显了,王济民通过廖思婷暗恋的男同学对她下手,让她没有戒心,从她说的话分析,那个男同学显然是受到了王济民的威逼,也很内疚,还怪不了这个男同学。
“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啊。”黄伟民也感慨了一句,我以为他良心发现了,没想到他话锋一转:“现在廖师傅也嗝屁了,不知道赖拉会不会赖我们的钱。”
我没心情说黄伟民,过去安慰了母女俩,告诉她们那个害她们家的人得到了报应,已经死了,至于王济民为什么报复廖家我没细说,只说是廖师傅以前在国内得罪了人惹来的麻烦。
母女俩情绪稳定了下来,黄伟民暗示赖拉该给钱了,赖拉没有多说什么,爽快的把所有钱都付了,黄伟民看着那几捆钞票美的不行,要不是看到这对母女刚痛失亲人心情悲痛,我估计他都直接笑出声来了。
黄伟民拿出包打算把钱装进去,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把本来是解决廖凯那事的钱给拿了出来,还给了赖拉。
黄伟民很不爽的瞪着我,我说:“廖氏中医馆是靠廖家两父子,现在他们死了,这中医馆根本开不下去了,这对母女往后的生活会很艰难,即便现在有钱也架不住没有收入,你忍心看着人家两母女受苦吗?”
黄伟民不高兴的说:“这活现在阿赞鲁迪也要分钱,那点钱哪够分啊,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胡了。”
我们告辞了赖拉母女。
坐上车后黄伟民把钱分给了阿赞峰和阿赞鲁迪,两人没说什么把钱给收了,我把自己那份保存在黄伟民那,作为下次进货的费用。
我看着手机里那封信出神,不知道廖师傅到底说了些什么,居然气的王济民失去了理智,改天要找个畲族人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
阿赞鲁迪示意黄伟民先把他送到黑市去,我一直听说黑市却从没见过,既然干了这一行,兴许以后需要用到什么材料也可以通过黑市购买,想到这里我提出想去黑市长长见识,阿赞鲁迪没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第103章 阴料黑市
曼谷虽然是泰国的首都,也是国际都市,表面看上去很光鲜,但背后却是满目疮痍。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由于泰国政府允许私人拥有土地,因此经常能看到有些地方被莫名其妙的用铁丝网隔离开来,到处都能看到繁华的高楼和木屋铁皮房紧邻的奇景,整个曼谷的贫富差距巨大。
曼谷是以大皇宫为中心向外扩散,第一圈是寺庙和官方建筑,第二圈是商业圈,第三圈是住宅区,最外面紧邻湄南河的则是贫民区。
阿赞鲁迪带我们去的黑市就位于湄南河沿岸,那里有大量贫民的简陋棚屋,这些棚屋大多是木质结构,从河岸延伸出来建在水上,以几根木桩打进河道淤泥里架着,大大小小规格不一的棚屋紧邻河岸两侧,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一景。
阿赞鲁迪通过黄伟民向我介绍,黑市只在夜幕降临才开市,白天那一带就是贫民居住的房屋,我心说这倒也符合字面的意思,很多阿赞师傅都会租下棚屋前的那块门廊,作为自己的摊位,在门廊上点一盏油灯,又或者在木柱上悬挂一个骷髅头灯笼。
车子在湄南河沿岸的贫民区停了下来,进入黑市需要走水路,在一个渡口上停着专门供阿赞师傅搭乘的小船,船家大多是这一带的贫民,靠送阿赞师傅进黑市赚取微薄的收入。
我问是不是只有阿赞师傅才去黑市购买东西,黄伟民笑说我太想当然了,黑市卖阴料没错,但很多龙婆也会加持阴料,也会来黑市,龙婆修的是正统小乘佛法,经咒属于白法,可以让阴料里的阴灵得到超度和解脱,有时候龙婆为了救人也会进入黑市购买阴料。
黄伟民根本就不想去黑市,觉得那地方晦气,想在河岸上等我们,不过我硬拽着他上了船,因为我需要一个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