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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大降头师-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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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继来给了三天时间凑钱,但愿他们能凑到这笔钱吧。

    我回到了阿赞峰的住处,让人惊喜的是刚到就看到德猜趴在木桩上冲我转眼睛吐舌头,阿赞峰回来了!

    我一时高兴忘了规矩,都没敲门就闯进了后堂,阿赞峰就盘坐在屋里,前面摆着一颗黑黄相间的骷髅头,他的右手就放在骷髅头的天灵盖位置,正闭眼念经,看起来是在加持这个骷髅头。

    看到我闯进来阿赞峰很生气,瞪眼大喊大叫,我这才回过神退了出来,坐在外屋跟德猜玩,大约半小时后阿赞峰出来了,二话不说扇了我一巴掌,满脸怒色,说了几句泰语,我听了个大概,主要是骂我差点坏了他的事,说什么加持过程中最忌讳被打断。

    我捂着脸有些委屈,但不敢说什么。

    我的泰语太烂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阿赞峰说,又不能大老远让黄伟民过来给我充当翻译,手机翻译app软件用起来太麻烦了,有时候翻译的也不是太准确,我想了想还是给黄伟民打去了电话。

    黄伟民得知阿赞峰回来也很高兴,我让他给我当下翻译,开着免提就行,就这样我艰难的把事情跟阿赞峰说了。

    阿赞峰听完后什么表情也没有,只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适用的头骨,还要加持好几天,期间不能被打断,否则头骨很容易失效,他不可能放弃,所以没办法帮我,药降很麻烦,而且还是缅甸那边的路数,就算给钱他也不会去解。

    这可让我犯了难,难道真的只能找王继来了?

    阿赞峰想了想说了几句,黄伟民翻译说:“他说反正他这两天肯定是哪也不能去的,就算是你中了药降他也没办法,他要留着法力加持头骨,不过他可以介绍阿赞苏纳给你认识,阿赞苏纳跟他算是同门,也在曼谷,一生都在跟药毒打交道,是一个专门研究药降的黑衣阿赞,还没有什么药降是他解不开的。”

    “原来是师兄弟,那最好了。”我吁了口气。

    黄伟民说:“不过阿赞峰不知道阿赞苏纳还是不是活着?”

    “这话什么意思?”我好奇道。

    黄伟民询问了阿赞峰后说:“他们师兄弟已经很多年没见了,阿赞苏纳性格阴沉与人不善,性格比较古怪,为了研究毒理甚至可以豁出命去,前段时间传出他研究药毒自己也中招差点丧命,所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要是活着最好,有阿赞峰的面子肯定会帮忙。”

    “不知道收费。。。。。。。”我问。

    “放心吧,阿赞峰说了阿赞苏纳只会象征性的收点费用,像阿赞苏纳这种执着于自己领域的修法者,大多不是为了钱,你给他提供这么有难度的药降来解,他高兴还来不及呢。”黄伟民说。

    既然如此那可以找这个阿赞苏纳试一试,跟阿赞峰打听了具体地址后我就打算去找了,阿赞峰还让我带上德猜一起去,因为阿赞苏纳认识德猜,有德猜去他对我的信任度会更高。

    黄伟民有些激动,让我等他他也要去,我说你不是没空吗,他说有机会认识别的黑衣阿赞当然要去了,阿赞苏纳收费这么便宜,要是搭上关系以后可是生财之路,听他这么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只能同意了,而且多个人去也可以给我壮胆,让我一个人去找陌生的黑衣阿赞我还真有点害怕。

 第81章 降头的媒介

    等黄伟民到了后我们驱车前往阿赞苏纳的住地,阿赞苏纳说是住在曼谷,其实已经到北碧府了,我们沿着桂河一直驱车,看到了著名的桂河大桥,黄伟民还向我介绍这座大桥的历史,桂河大桥是二战时期泰国历史的见证,当时日军强迫战俘在17个月内完成大桥的修建,过程残酷不看,死人无数,因此这里又有死亡铁路之称,阿赞苏纳就住在大桥附近的深山里。(全本小说网,https://。)

    因为进山无法开车了,我们只得把车子停在一个村庄里,然后徒步深入山里,找了很久总算找到了一栋很简陋的吊脚木屋,木屋的屋檐下都是蜘蛛网,墙上还能看到壁虎爬动,木屋的缝隙里居然有很多蜈蚣钻进钻出,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不过这正是阿赞苏纳住处的特征。

    德猜看到蜈蚣就像男人看到了美女似的,转动眼球有些躁动,不过这些蜈蚣应该不是阴法喂养出来的,德猜躁动了一会就安静了下来,懒洋洋趴在我肩头提不起兴趣了。

    黄伟民去叫门,还提到了阿赞峰的名字,屋里传来声响,好像示意我们进去。

    屋里黑灯瞎火的,还能闻到一股很古怪的臭味,借着门口照进来的光线我看清了屋里的情况,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陶罐,口子都被石块压着,一个简易木柜上摆着很多拳头大小的玻璃罐,看着就像中医的玻璃火罐,每个玻璃罐里都装着活体虫子,长得很奇怪,完全叫不上这些虫子的名字来,估计都是杂交出来的。

    火柴擦响,煤油灯亮起,我们这才看到了阿赞苏纳,只见他盘坐在木床上,旁边放着一盏煤油灯,乍一看阿赞苏纳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他的眼窝非常黑,就像被人揍了淤青了似的,跟熊猫眼差不多,脸上都是青春痘似的疙瘩,看上去很恶心,我一下就想起了丝罗瓶,下意识的往黄伟民身后躲了过去。

    黄伟民见多识广,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撇嘴一笑说:“安啦,瞧你吓的,人家不是丝罗瓶,只不过是中毒了。”

    说着他就合十向阿赞苏纳行礼,我赶紧跟着行礼。

    阿赞苏纳朝我肩头的德猜打量了一眼,顺带扫了眼我身上的阴神刺符,连正眼都没看我,然后问找他什么事。

    黄伟民说明了来意,阿赞苏纳听说找他解缅甸的药降,嘴角微微扬起,眼神里透出兴奋,直接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示意我们带路。

    我和黄伟民都没回过神,没想到阿赞苏纳什么要求都没提就答应了,直到阿赞苏纳从柜子上拿了几个玻璃罐塞进包里,扔过来叫我背上,黄伟民才反应过来,激动道:“连钱都不收太好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黑衣阿赞,以后有药降的活全来找阿赞苏纳,真是一本万利啊。”

    我有些鄙视黄伟民,不过他倒是说的没错。

    我们开车将阿赞苏纳带到了曼谷医院,因为他的样子太怪了,直接进医院恐怕会引起关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和黄伟民商量了一下,决定在附近的酒店开个房间作为解降场地,将阿赞苏纳安置在房里后我给刘胖子打去了电话,让他想办法先到酒店来。

    刘胖子得知可以解降很高兴,说会想办法躲过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十来分钟后刘胖子穿着病号服出现了。

    我向他介绍了阿赞苏纳,刘胖子毕恭毕敬向阿赞苏纳行礼,然后按照要求脱了上衣躺到床上。

    阿赞苏纳检查了刘胖子的眼睛后取出小刀,刘胖子吓的鼓起双眼,颤声道:“罗大师,这个熊猫眼大师想干什么?”

    黄伟民不快道:“安啦,哪那么多废话,人家要查你是中了什么药降,肯定要点手段的,别大惊小怪打扰阿赞师傅查事。”

    我点点头示意刘胖子安静,他这才松了口气。

    阿赞苏纳划破了刘胖子的手指肚,将血挤在了一个玻璃小罐里,然后点燃蜡烛,用烛火外焰烤着玻璃罐底,还不停的摇晃玻璃罐,让血液均匀的被火焰烤到。

    阿赞苏纳的行为让我想起了实验室里的科研人员,他就像是在做某种化验似的,那玻璃罐和蜡烛就好比试管和酒精灯。

    我小声跟黄伟民说,他笑笑说:“降头这东西看似很迷信,但也有它科学的一面,有些东西很难说的清楚。”

    “那你说降头为什么这么神奇,有生辰八字、照片、毛发、体液就能杀人于千里,折磨的中降头的人死去活来,到底是什么原理?”我问。

    黄伟民想了想说:“你让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咱们中国的茅山道术也是一个原理,毛发、血液在茅山道术里也是人的分身,通过这两样东西也能远在千里对付一个人,我打个比方,手机的原理我们都懂,你每次拨打电话都是通过天上的卫星传输信号,然后在传给你想要找的人,这个卫星就是媒介,不管是降头还是道法都需要通过媒介,只不过这个媒介暂时还没被人发现。”

    我有些顿悟了,说:“阴灵的能量场或磁场?”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但可以这么理解。”黄伟民说。

    “电话号码就是一组精准的密码,相对的号码能找到相对应的人,毛发和血液就是人体的基因号码,一个原理。”黄伟民说:“你把手机放到古代试试,那绝对是神迹,还有可能被认为是巫术,因为古人不懂手机的原理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人在洛阳,打个号码就能听到远在长安的人声音了,这不是巫术是什么?”

    我明白黄伟民的意思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媒介的问题,我们现在就是古人的角度,无法理解降头到底是利用了什么媒介,所以就觉得迷信,或许很多年以后科学进步到了一定程度,降头杀人于千里的原理才能被破解。

    我们正聊着阿赞苏纳传来了动静,只见那玻璃罐里的血都被烤的蒸发了,出现了一些跟盐似的黑色粉末附着在罐壁上。

 第82章 蚂蟥药降

    阿赞苏纳把包里那几个装虫子的玻璃罐取出,摆成一字,划破手指将血挨个滴入罐中,用刀子把黑色粉末刮下来,分别装进玻璃罐。全本小说网;HTTPS://。m;

    弄妥之后阿赞苏纳双手合十开始念经咒,不多一会罐子里的虫子开始躁动,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危险不住的跳动爬动,很快大多数虫子都死了,唯独有个罐里的一条环节虫子不仅没死,还变的很兴奋活跃。

    这条虫子长的跟蚯蚓很像,但比蚯蚓要粗的多,背上还有红黑相见的条纹,身子黏糊糊的,就像鼻涕虫,头部有个小吸盘,还能看到一圈牙齿。

    阿赞苏纳停止念咒说了些什么,黄伟民说:“药降大多离不开毒虫,这是条森林山蛭,也叫旱蚂蟥,在缅甸山区很常见,胖子中的是以这种旱蚂蟥为原材料,经过特殊培育后碾磨成粉制成的药降,中降者起初会肚痛难忍,跟着体内的血会悄无声息的消失,根本查不到病根。”

    我看向了刘胖子,不知道他是失血过多了还是被吓的,脸上毫无血色。

    刘胖子回过神哀求阿赞苏纳赶紧帮他解降,阿赞苏纳示意他躺好别动,然后把旱蚂蟥取出在烛火上烤,旱蚂蟥立马缩成一团,散发出阵阵怪味,最后成了焦黑虫球,与此同时阿赞苏纳让我去端了一碗清水来,他将焦黑的虫球磨成粉,在配上自己特制的草药,一起倒入清水里,还拿脏兮兮的手指搅拌了几下,这才示意刘胖子喝下去。

    刘胖子咽着唾沫说:“直接用手指搅这么恶心,这能喝吗?既然是中了这种蚂蟥药降,可为什么又用这种蚂蟥制药,这不是加重毒性了吗?”

    “可能是以毒攻毒的原理吧。”我嘀咕道。

    刘胖子还有些犹豫,黄伟民直接端过碗说:“都快死了还嫌卫生不卫生,不喝拉倒,我拿去倒马桶了。”

    说罢他就做出朝卫生间走去的样子,刘胖子慌了神赶紧抢过碗,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全给喝了下去,喝完后他抹了一把嘴说:“口感还挺好,有点像是藕粉,要是在甜一点就好了。”

    黄伟民被他逗乐了,笑说:“你这家伙真是贱啊,刚才怕的要死现在又喝上瘾了,要不在给你来一碗?”

    刘胖子尴尬道:“那倒不用,主要是这两天没吃过东西胃里空空的。。。。。。。”

    阿赞苏纳说了什么,黄伟民翻译道:“这条旱蚂蟥是经过阿赞苏纳特殊培育的,不仅无毒还有抗体,能解你体内的蚂蟥药降,他说等下你会拉肚子,只要排空体内的药降毒,这药降就算解了,不过阿赞苏纳说了,这条虫他花了七七四十九天去培育,期间还要不断的法力加持,所以价格不菲,要六万一条。。。。。。。”

    刘胖子吃惊道:“这么小一条虫要六万?这不是跟找王骗子解降一样的价格了,你这不是坑人吗?”

    黄伟民皱眉道:“胖哥,我可是正经商人绝对不会坑人的,要不是看在你是罗辉的朋友,我才不愿把阿赞苏纳请出山,人家要的是泰铢不是人民币,六万泰铢折合人民币才一万多块钱,已经便宜不少了,你还想怎么样?”

    刘胖子这才挤出笑容说那是那是,黄伟民让他把钱打到我卡上就行,刘胖子点头同意,突然说不行了肚子疼要拉了,然后捂着肚子夹着腿匆匆跑进了厕所,把门带上后里面就传出了连环响屁和稀里哗啦的动静。

    黄伟民嗤笑了两声,我将他拉到边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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