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降头师-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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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黄伟民就打断道:“你恐怕还不知道,他俩就是对冤家啊,年轻的时候谈过恋爱,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分手了,阿赞贴娜曼可能感情上受了刺激,就跑去修法了,跟我们国内跑去当尼姑没太大区别了,这都是拜阿赞峰所赐,所以阿赞峰还是挺内疚的。”
原来两人曾经是情侣,我说这两人怎么对对方那么熟悉,看样子阿赞峰师傅年轻的时候也风流过,不过这毕竟是阿赞峰的私事,我也不便过多八卦,安慰了黄伟民两句后就挂了电话。
我们来到了陶水金的家,刚到门口就见他家不断有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
陶水金都被搞懵了,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头练摊卖药,有时候还跑去了大冶、麻城等地方,在外头足足飘了十来天没回来,房租到期他也给忘了,房东给他打电话又不通,还以为他不租了,所以擅作主张把房子又租出去了,这会新租客正在清理陶水金的“垃圾”。
陶水金大惊失色,冲进屋子趴到地上钻进了床底,没一会就大骂:“你个龟孙,爹的纸箱呢?!”
新租客有些懵圈,站在那不知所措,陶水金上去就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叫道:“你个龟孙,你娘咧,爹床底下的纸箱嘞?!”
新租客哆嗦的说早上都给清理到楼下的垃圾桶了,陶水金恼羞成怒,一脚就把人家给踹翻在地,然后火急火燎跑到楼下去翻找纸箱。
我们赶紧跟了下去,陶水金在那疯狂翻垃圾桶。
吴添说:“你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也不放好点。”
陶水金一边翻垃圾桶一边说:“娘类个脚,我哪知房东把房子又给租出去了,作死类,我日嫩姐。”
陶水金骂了很多河南土话,很粗俗,听的我直皱眉头,不过我也知道他是心急找箱子,才爆的粗口,倒是可以理解。
我和吴添只好上去帮忙。
很快陶水金就翻到了一个破烂的鞋盒,激动的说就是这个了,我和吴添松了口气,总算没白折腾。
房子已经被租出去了,陶水金很气愤的说他也不想租了,收拾了简单的行礼就走,临走前他还给房东打了个电话,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对方拉黑了他,他还拿吴添的手机继续打过去骂,我也是服了。
我看陶水金拖着行李和杂七杂八的江湖卖艺用品,没个落脚地,根本没心思帮我们研究破解之法,幸好吴添提议可以把陶水金先安排到胡凯的宾馆去住,胡凯算是自己人了,相信弄个房间给陶水金暂住没问题。
于是我们又回了汉口。
到了宾馆后我跟胡凯一说,胡凯二话没有就给安排了房间,还说不用付一分的房费,这个房间算是他免费提供给我们店里用的,方便以后有阿赞师傅过来可以住,算是他为店里出一份力了。
胡凯的大方让我很感激,吴添也说这个编外业务员够仗义。
安排陶水金住下后他的心也踏实了,于是打开那本残破的线装书,这魇术法本书封都没了,纸张发黄,好像一碰就会破似的,有些地方还粘在了一起。
陶水金小心翼翼的打开,我们凑过去看了看,这一看立即就失望了,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字体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跟现代简体汉字差别很大,有点象形文字的雏形,难怪陶水金老爹当柴烧了,就算识字也看不懂。
吴添好奇道:“老陶,难道你看得懂这些文字,这是什么朝代的文字?”
第363章 未识别民族
陶水金说:“这是殷商时期的甲骨文,魇术法本都是用甲骨文记载的,我老家那一带古时候是殷商朝歌,所以很多人对甲骨文有研究,我耳濡目染看得懂一些。全本小说网;HTTPS://。m;”
陶水金认真研究了起来,我们只好在边上等着了。
不多一会胡凯给我们送来了茶水,还好奇的跟我们打听陶水金是什么人。
胡凯是自己人我也没瞒他,把尤健民的事简单说了下,胡凯对民间数术兴趣不大,听过就算,他感兴趣的只有赚钱,他跟我们商量了一件事,问我们能不能把店里的佛牌拍一些照片给他,他想在前台弄个展示架介绍佛牌,这样住客进店就能看到,有兴趣自然会驻足观看,这么一来他就能向顾客推销了。
我和吴添都觉得这点子不错,宾馆前台是每个住客必须驻足登记的地方,是个极佳的推销点,如果胡凯能帮着推销,对我们的生意有很大帮助。
我们一拍即合,这事交给吴添去负责,我还跟胡凯承诺,根据佛牌的售价进行提成,胡凯很高兴,乐呵的说他这就去找人做个展示架。
胡凯离开后吴添感慨道:“这家伙真是个人才啊,有驱邪生意做还不满足,还要卖佛牌,这是要做我们下家了。”
我笑说:“他这宾馆位于繁华的路口,南来北往的住客很多,地理位置比我们店要好很多,有这个展示窗口对我们有好处,到时候你把常见和销量好的正牌拍一些照片过来,阴牌就算了。”
吴添点头同意,这时候陶水金伸了个懒腰,说:“两位老板,有眉目了。”
我和吴添凑了过去,陶水金说:“虽然不是完整的法本了,但还是提到了虚拟情境幻术的破解,至于能不能破解就不好说了,毕竟你们顾客中的是外国幻术,咒法不同,但可以找那顾客试一试。”
这好歹也算个机会。
我联系了尤健民,还没开口告诉他这消息尤健民就说:“罗老板,按照你的吩咐我去查了小女孩团团的背景,费了老大功夫了,我找到了当年的幼儿园园长,那家幼儿园已经变成了附近厂房的仓库,幸好当年的档案都没被丢弃,存放在库房里呢,团团的真名叫美朵,根据登记的记录显示,她不是汉族人,也不是少数民族人,而是未识别民族人。”
“未识别民族?”我好奇道。
“是啊,中国除了五十六个少数民族外还有未识别民族,身份证上民族那一栏直接标注未识别民族。”尤健民顿了顿道:“在老园长的帮助下我还找到了当年那个老师,老师虽然很不愿意谈团团的事了,毕竟团团的事害了他,不过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还是说了一些情况,他说记得在团团没出事前开过家长会,他见过团团的父亲,而且印象深刻,他说团团父亲告别的时候还会行礼作揖跟他说藏语‘扎西德勒’,不过并不是藏族人,是未识别民族的雪巴人,雪巴人很稀少,所以被笼统的归到了未识别民族当中,至于他为什么到武汉来,老师说好像团团的母亲是武汉人,父女俩是来武汉寻亲的,团团父亲做好了长期寻人的准备,带着团团不方便,就把团团送到幼儿园来了。”
我示意让尤健民等一等,然后跑到楼下找胡凯帮忙查一下雪巴人的资料,胡凯在电脑上查了下,雪巴人官方的叫法是夏尔巴人,散居在喜马拉雅山两侧,主要在尼泊尔境内,少数在中国西藏境内,人口只有1200人左右,至今仍属中国的未识别少数民族,深居深山老林,几乎与世隔绝,后来因为给攀登珠穆朗玛峰的各国登山队当向导或背夫而闻名于世。
陶水金说尤健民中的幻术来自古尼泊尔,而夏尔巴人主要就分布在尼泊尔,这么看来他的分析没错了,团团的父亲很可能是个懂尼泊尔古老幻术的阿赞师傅!
我让尤健民在家里等着,我找了个人化解他中的倒霉诅咒了,至于其他我并没有多说,反正他只要看到效果就行了,尤健民很高兴表示马上就回家等着。
我和吴添带上陶水金又过江去武昌,这两天汉口武昌的跑,搞的人晕头转向,吴添都抱怨了起来。
我们到了尤健民家,陶水金都没给我们介绍他的机会,就示意尤健民躺下,他要先做一番检查,尤健民只好躺在了沙发上。
陶水金扒开尤健民的眼皮看了看,这一举动跟查看降头的步骤很相似,看来这些数术有很多相通之处。
“怎么样,看出了什么没有?”我好奇道。
陶水金没有回答,而是取出一根蜡烛点燃,这蜡烛的烟雾特别多,还有一股怪怪的臭味,吴添捂住口鼻说:“老陶,你这烧的是什么蜡烛,这么臭。”
陶水金冲吴添神秘的笑笑说:“这是魇术法门当中特制的蜡烛,是施法很重要的辅助道具,烧出的烟对普通人的影响很低,不用捂了,捂了也没用,你的手还能比防毒面罩管用?除非你出去。”
吴添只好把手放下了。
陶金水说:“不过对中幻术的人影响很大,尤先生真要是中了幻术,肯定会反应激烈。”
尤健民惊的一抖,看着我颤声道:“罗老板,我怎么又变成中幻术了,什么是幻术?”
陶水金瞪了尤健民一眼,说:“你好好躺着就行,不要废话,现在我说了算。”
我安慰尤健民别担心,听陶师傅的话放松躺好就行,尤健民只好忐忑的躺着了。
这时候陶水金从包里翻出了一枚长针,这针比针灸针要粗很多,吓的尤健民不住咽唾沫。
陶水金把长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绕到尤健民头顶方向,示意尤健民闭上眼睛,尤健民看到这枚长针紧张的身体都哆嗦了,但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老实说我心里也很忐忑,因为我猜到陶水金要干什么了,这枚长针八成是要扎进头顶穴位的,这可不是开玩笑,弄不好就会出人命,这法子本来就带有实验性质,我有点怕出状况。
第364章 魇术和幻降
正当我在出神的时候,陶水金突然把长针扎进了尤健民头顶正中的百会穴!
尤健民整个人突然蜷缩痉挛,不时的抽搐一下,手脚都缩成了鸡爪状,张大嘴巴,喉咙里发出窒息般的气鸣声。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这一幕十分吓人,就像马上要死了似的,搞的我和吴添紧张的不行。
吴添慌了神:“老陶,你他妈别搞出人命了,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陶水金并不理会吴添,聚精会神的盯着长针,慢慢将长针插进穴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眨眼功夫,这根半根筷子长的针就没入了一半!
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中医的针灸针只是扎进皮下的经络,并不会深入颅内,而陶水金的长针居然扎了进去大半,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众所周知百会穴是百脉之宗,连通着全身经脉,是人的死穴之一,要是扎的过深很容易致死!
我有些后怕了说:“陶大哥。。。。。。。”
只是话没说完陶水金就打断道:“放心,我有分寸,这针必须扎进颅骨进入脑丘,幻术的根本原理是一种精神攻击,如果不这么做很难破解。”
既然陶水金这么说了我也只能闭嘴了,不过仍是紧张的手心冒汗。
很快陶水金就把长针整根没入百会穴,只见尤健民逐渐放松了手脚,嘴巴也慢慢合拢,全身无力一般瘫在那一动不动了,不过他的胸口还在起伏,并没有死,这让我松了口气。
陶水金坐到尤健民的边上,将左手按在他的脑门上,开始念动经咒,他念的经咒跟阿赞师傅的很不同,声音抑扬顿挫,还很有节奏,就像古人在唱词似的,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像我们平常学习的唐诗宋词,在古时候都是以吟唱的方式来表现的,陶水金的经咒就类似这个,不仅如此,他的经咒还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巫师手舞足蹈的画面。
我有点明白过来了,魇术的咒语本身就是古时候的祭祀女巫的唱词,带有这种吟唱特色就不奇怪了。
随着陶水金吟唱经咒尤健民又开始动了,不过这次的动静要小很多,是很轻微的抖动,诡异的一幕是我发现尤健民的眼睛睁开了,黑瞳里散出许多黑线,布满了眼球,看着很恐怖,与此同时我还看到从尤健民的鼻孔、眼窝、嘴巴、耳朵里爬出了许多线状的虫子,这些虫子蠕动伸缩爬动,让人毛骨悚然。
吴添下意识的往后退,颤声道:“这、这、这是什么玩意?”
陶水金凝神吟唱经咒并不理会,我有点明白了,分析说:“尼泊尔也是巫术的国度,降头术在那边发展的也很好,这情形有点像是东南亚一带的虫降,估计这幻术需要配合一些毒虫粉才能很好的实施,尤健民肯定在无意中服了这种毒虫粉,在陶大哥的经咒作用下,毒虫粉里的卵爆发出来了。”
吴添若有所思点着头。
陶水金吟唱着经咒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赞同了我的说法。
大概五分钟左右陶水金停止了吟唱,一拍尤健民的脑门,那根长针一下就从头顶弹了出来,直接钉到了墙上的挂钟,把钟的玻璃镜面都跟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