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马诡事-第2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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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皱了皱自己的眉头,抬了抬自己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免得生出皱纹来。“崔嬷嬷,看看。”她揉完额头用手一指,身边的嬷嬷就上去看了看菜,随后回禀道:“菜没问题。”
“哼,那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跟老婆子我说一声啊。”老太太轻扣桌面,手腕子上的翡翠手镯咔的就嗑在了桌子上,她自己虽不肉疼,但身边的人难免心惊胆战的,这翡翠镯子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当年西太后赏下来的。
虽说现在大清已经亡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宣统皇帝复辟的心思就没歇过,这些满清的遗老遗少们自然也都按照以往那么过,积威尚存,依是遵守旧历。
虽说这两句话也没什么重的,可是所有人却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老太太叹气道:“罢了,饭菜的事儿先放着一边儿。老四五天没睡了,开的药也吃了,却不见效。到底是怎么个情形,你们这些近身伺候的竟然一问三不知,简直是反了天了。”
这么一说,仆人立刻跪下了,就连旁边没什么干系的丫鬟婆子也被吓的跪了一地。
见这帮奴才秧子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老太太就更生气了。人都说北平城里扔块砖都能砸着皇亲国戚不假,可这些四九城里的皇亲国戚在大清亡了之后,那日子就没法过了。又不事生产,又没了孝敬,再一败霍了,那就是丧家之犬了。
可北三省不一样,这里的八旗子弟大多是有田庄祖产的,入关后圈地围屋,大片的良田商铺子,要不作大死,这日子还能过。眼下,老太太却是怒了,四爷之前叫人勾着不学好,整天游手好闲的,这也罢了,这些爷们儿都这个德行。可是近日也不知惹了什么事儿,直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老太太劝了劝,却得知四爷是想睡也睡不着,以为是病了,结果也没好。弄到这般田地,她也是无法了。
那跪在地上的仆人抹了把汗道:“福晋,奴才,奴才觉着四爷不像是病了,许,许是中邪了。”
第450章 结下梁子
“中邪,此话怎讲。(全本小说网,https://。)四爷屋里那副画到底有什么名堂,还不快些讲来?”老太太怒道。
那仆人便磕头道:“福晋息怒,这事儿都是姓范的那人撺掇的,是他非撺掇着四爷去抢石铁的,才惹出了这一番的事情的。”
话还要从头说起,这四爷名叫佟佳国,祖上是汉军旗佟佳氏的后裔。辛亥革命前,大清朝还是宣统在位期间。佟四爷就是一个爱好玩鸟的顽主,整日的提笼架鸟,他有个毛病就是贪多图新鲜,只要是这鸟够稀奇,准能找他卖个好价钱。
佟家到了四爷这辈儿就没有什么大出息的亲戚,唯有这一身贵族的血还算是他的骄傲,也是这城里人惧怕他的原因。四爷好鸟,但并养不好。也就图新鲜,三两天也就腻歪。不过到有一个小八哥是他心头好,训的能说会唱,很是得他喜欢。
某日佟四爷提笼子上街晃荡,就碰上了同好此道的范老手,两人是一见如故,终日混在一块。这范老手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存在坏心,便时常撺掇四爷做强人所难,强买强卖的事儿。
这本也没什么,贵族子弟有货没几个,不惹dàmá烦就行了。不过,范老手却悄咪对佟四爷这爱鸟成痴的人说有个叫石铁的人,手里有只稀罕的鸟儿,彩羽玉爪,从未见过。说的四爷十分心动,便找上了石铁。
石铁手里这鸟的确是漂亮,身上彩色的羽毛闪着光,极是夺目,养的也好,唱歌也好听。佟四爷就动了心了,非要出钱买,可是石铁是个拧货。连钱都不要,就是不卖。
佟四爷当时便气着了,强压着人把自己的小八哥换给了石铁,石铁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牙认了。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有来有往,又不是抢东西不给钱。
谁知道石铁当时就气疯了一般,把八哥笼子掼在地上,用手当着佟四爷的面活活掐死了佟四爷的小八哥,嘴里还骂的不干不净的。佟四爷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招呼人把石铁按在地上抡圆了打了一顿。打的石铁差点就过去了,两人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可是从那之后,佟四爷却不在玩鸟,这事他没跟任何人说过是因为什么,不过是大病了一场后的事儿,那费劲辛苦抢来的鸟儿也不翼而飞了。这事儿本过去了好几年了,大清朝都亡了,现在满清的遗老遗少自然是收敛了不少,夹着尾巴做人。
“四爷和那石铁的梁子打那后就结下了,石铁家是搞古玩生意的。似乎有些手段和门道,奴才也不知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约就是几天前,四爷从胭脂胡同出来,回家的时候,发生的怪事儿。”
夜深人静,从胭脂胡同喝花酒后,佟四爷坐着自己家马车回府的时候,晃荡的马车令他有些困倦,头一点一点的。马车行驶在有水的路面上,地面刚刚下过小雨,有些湿滑。
仆人和车把式就坐在车厢外,控制着马匹往佟府缓慢的行进着。街上除了一些醉醺醺的人外就没什么人了,很是寂静。
忽然,车里的佟四爷的耳朵抖了抖,似乎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这是奇异的声音像是鸟叫声,如泣如诉,婉转动听,像是百灵画眉,却更婉转些。佟四爷喃喃自语道:“奇怪,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
于是他撩开车帘子问:“你们是否听到了鸟叫声?”
“回四爷,并无听见。”还穿着前清褂子的男人说道,虽然是强迫剪了鞭子,可这半月头一时半会儿还没长齐,看着像是半秃的。
“分明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呀。嗯,转道往那边走。”佟四爷晃了晃自己已经摇晃的身体道,他喝的有点儿多,看着外面自然是有些模糊的。。
仆人应是,于是佟家的马车车便转了一个弯,往佟四爷指着的那个方向而去了。可是走到那地方后,这声音便无处可寻了。怎么有种变远的感觉,可是佟四爷还是说:“再往前。”
再往前便是西长街,也即是鬼市。鬼市就是夜市,卖一些白天见不得光的东西,包括一些盗墓贼、土匪都可能在这里卖出一两样东西,值钱虽然值钱,却只怕没人敢买的东西。越往那边走,诡异的气氛越浓重。
虽然是夜市,但是却没有人叫卖,都是低低的交谈,伸着袖子握手做交易的。这地方白天是个正经的古玩市场,也卖古董,虽然也有来路不正的,但都是干净货。所谓的干净货就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东西,而这鬼市卖的东西多少都有些缺陷,所以趁天黑有些糊弄人。
古物市场门口有个大门楼,青石门楼上匾额早就掉光了颜色,破旧不堪,顺着这条路,两旁摆上东西,就变得又窄又斜,马车勉强能通过。
入口的地方先会看见零星的摆地摊的散户,再往里走走,横七竖八的店铺出现了,反正都是一个个的小屋子,密匝匝的,墙角还有几棵百年老树,枝繁叶茂,把这地方遮盖的阴气森森,不过这样很好,趁天黑,有些散户摆地摊做买卖,光线越不亮,假货和残次品越容易出手。
也许是刚刚下过雨,鬼市这时候冷清得很,此时鸟叫的声音便已经能听的很真切了。不光是佟四爷,连仆人和车把式也听见了。
佟四爷听清楚后更是纳闷,记忆瞬间回笼,心中颇有疑问,那鸟不是死了么?怎么还能听见叫声?他撩开车帘的一角往声源处看。
但见那里站着一个人,穿着朴素,揣着手一副冷的要命的样子,那不是石铁又是谁,他面前摊着一块破布,上面零零碎碎全是些不值钱的杂乱东西。只把一个画轴抱在怀里,此时正低着头如同蔫了的麻雀一般。
佟四爷晃悠着跳下了车,走到了石铁摊子的面前,石铁这才抬头注意到原来是佟四爷,两人向来不对付,只是有一阵子没消息了。石铁本以为前清亡了,他便不用提心吊胆的,佟家那王八蛋也就完了,结果有钱的还是有钱,没钱的还是没钱,他的日子到是过的不如以前了。
此时见到佟四爷,心中即惊且怕,惊的是这家伙浑身酒气,别再酒壮怂人胆,做出什么杀人的事情来,怕的是他虽然没了爵位,但家趁人值,想弄死他一个混成小流氓的人还不容易。
可是没有,佟四爷支着耳朵问:“鸟呢?鸟你藏哪儿去了?怎么只听见叫声,看不见鸟在哪儿呢?”
第451章 诡异的画
石铁不敢说话,生怕被这家伙发现什么,然后抱着画就往黑夜里逃,就像是这画轴里有钱似的。(全本小说网,https://。)
“给我拦住他!”佟四爷见这人这样,哪里肯让他走,便使唤人把石铁给拦了下来。
仆人和车把式便立刻扑上去把石铁给拦了下来,不仅拦了下来,还打了一顿,这才把石铁手中的画给抢了过来。
石铁挣扎不过,只能看着佟四爷抢了他的画。
其实佟四爷并没想着抢东西,只是看不惯石铁这个人,想教训一顿罢了。此时画到手了,他也不走,“石铁,别给脸不要脸,爷这是抢你的画吗?爷这是抬举你,我佟四爷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说着他就当着众人的面抖落了一些银元,“我佟四爷不占你便宜。”而后便要离开。
结果石铁并不答应,而是踉跄着站起来道:“还说不占我便宜,这画是无价之宝,无价之宝!”说着就要上前去抢,却哪里是车把式及仆人的对手,又是被打到在地,这回算是彻底老实,动弹不得了。
“无价之宝,我呸!你这穷酸样还有什么无价之宝。”佟四爷颠了颠手里的画,随后展开,那是一副花鸟画,没有题跋落款,连个章都没有,画工是工笔画法,也是一般。
此时,鬼市的人也都纷纷转过头来看这幅画,没什么特别的,不就是一副破画。
石铁却呆呆的望着画道:“这画里的鸟会叫,会叫的!”
“疯子,四爷,这人就是个疯子。”仆人一脚踢开还要挣扎的石铁。
佟四爷此时也不想给人看热闹,就带着画扬长而去了,只留下石铁用极度怨恨的目光看着远去的马车。
回到佟府后,佟四爷又听见了鸟叫声,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顺着声源看去,竟然是那副画。
难道这画里有什么机关?
随后,他便展开画轴,鸟还是那只鸟,只是换了个方向!
佟四爷的手一抖,这画就掉在了地上,而地上的鸟发出一阵叫声,随后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见鬼了!佟四爷,拿起了仔细的看了看。
画轴正常,画面也是正常的,没有什么机关呢,眨眼间,画面上的花轻轻的飘落了几片花瓣!
“神了!真神了!那石呆子还真没说错,这果然是价值连城的。”佟四爷谁也没说,只是把画挂在屋子里。
时时能听见鸟叫声,那鸟经常落在花枝上,以不同的姿势站在那里。
可是从那之后,佟四爷就睡不着了……
“所以,奴才觉着,肯定是四爷从石铁手里抢来的画有问题。去鬼市卖的东西,多少都是来路不正的。”
坐在上首的老太太点点头,于是说道:“既然是邪的东西,那就请萨满太太来。”
佟府请了萨满太太的事儿做的隐蔽,却不是没有人知道。
黑漆漆的破院子里,隔壁的戏班子还在咿咿呀呀的联系着,这边院子里摆着的长条桌子却开始吃饭了。
一桶子白米饭被端上了桌子,还有几样菜搁在大盆里,量很大。长桌两头都是一群孩子,大的有十五六的样子,小的七八岁,一个个都剃了光头,免得生虱子。
他们大部分皮肤黝黑,少数就白的晃眼,一人面前一个碗,长桌一头的大人端着大桶一人一勺饭再扣上一勺菜,安静有序,一个个双手缝在腿上什么话都不说。
从黑洞洞的屋里走出了一个男人,看年纪大概是三十多,留着一撮小胡子,光溜溜的大脑袋上有火烫疤,整整一大片蔓延到脸颊上,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吃饭之前,跟大伙儿说个事儿。”说着他就领过来一个男孩,大概是十三四的样子,白白净净的长的十分的好看。
“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以后就是你们的二师兄了。”
“爹,你说啥啊?后入门怎么就二师兄了?我不服!”忽然,一个个子矮矮的孩子站了起来,他看上去大概是十岁左右,大脑袋大肚子,肉呼呼的人。
“坐下,小兔崽子,咱们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已年龄入门的时间排辈分,而是看实力说话,我说这孩子是二师兄就是二师兄,你废什么话?”说完,他又道:“小天子,你作为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