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马诡事-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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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助理进来的男人唇角含笑,或者他并没有笑,只是唇角勾起给人微笑的感觉,却达不到心底。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上镶嵌着银边儿,使他看上去很像穿白大褂的医生。
此时的石佳宁喘着气,倚靠在枕头上,他实在没有力气动,只能转动自己发黄并且出现血点的眼珠看向这边。若非起伏的胸膛,当真会让人觉得是一个死人了。
“石总,还能说话吗?”白衣人走上前去问。
“啊。”在石佳宁那大张的嘴巴里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血珠,舌头上,牙床上都有出血的现象。
白衣人从口袋里拿出橡胶手套戴上,他拉起石佳宁的一只手,发现上面同样带有血点。“石总,我接下来要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是肯定答案就眨两下眼睛。明白了吗?”
石佳宁眨了两次眼睛,白衣人便问:“全身都痛,像zhēnci?”石佳宁眨眼。“感觉很虚弱,很疲惫但无法入睡。”他再次眨眼。“眼前会出现白色的点状物?”这次他仍然眨眼。于是白衣人就笑着说道:“你中了飞针降,不是什么大事儿。”
说完白衣人要来了放血盘,手术刀和止血纱布之类的物品。石佳宁现在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白衣人摆布。银色的手术刀在塌陷的皮肤上轻轻一划,淡红色的血就流了出来!
“啊!”一旁的助理吓得捂住嘴,石总的血颜色非常浅,呈现一种怪异的淡红色。
白衣人似乎早就知道,因此手指只是略略点在石佳宁的额头上,口中默念着类似咒语的东西,石佳宁就感觉身体里有一团非常冰冷的东西正顺着自己的全身游走,身体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抽动了起来,然后一些透明的东西就顺着伤口慢慢的流了出来掉进放血盘里,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的血逐渐的开始变为红色,白衣人就给他包上纱布,如此将四肢的血全部放过后,石佳宁这才感觉什么疼痛,什么生命的流失感仿若全都是自己的错觉!此时的他虽然很虚弱但与之前相比已经好了太多。
“啊,疼……”最后白衣人是在他舌尖动刀的,疼的他大喊了出来,随后剧烈的疼痛从脑子开始一直流窜,最终从舌尖窜了出来,叮当一声落在盘子中。石佳宁浑身的痛楚自此彻底消失了,他才回过神来去看放血盘,那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不,仔细看还是有些东西再反光的。
“石总,你来看,就是这些东西让你痛苦不堪的。”说着白衣人用镊子夹起一根细小的晶莹剔透的东西,若不是上面沾了一些血迹,石佳宁是根本看不清的。
“是,什么?”他试着说话也没有丝毫障碍。
“是冰,之前有更多,不过现在都融化了。这根是最后取出来的,还没完全化完。”随着他的话,石佳宁果然注意到那东西正在慢慢的融化着,滴下水来。
“这太匪夷所思了,我身体里怎么会有冰?”石佳宁从床上一下站了起来,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荒谬了。
“石总,您是中了南洋降头术中的飞针降,中降者会全身刺痛,不过,您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把这个降头给破了。”白衣人收拾好用具,脱掉胶皮手套戴丢进了垃圾桶。
“混账,是谁?谁给我下的降头能查出来吗?”恢复了些体力的石佳宁怒不可遏道。
“这个恐怕无法得知。”白衣人礼貌的微笑道,一双狐狸眼中内敛着精光。
石佳宁的目光这才落在白衣人身上,他问道:“你是谁?”
“在下薛宸,是一名解降师,如果您还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帮助您。”随后薛宸递上了一张名片,全白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串号码。
“解降师,那么你一定也会施降吧?”石佳宁阴沉的问道。薛宸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的微笑。
贺新小区,上午九点,尹丽阳正和马晓歌一起吃早餐。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尹丽阳接通电话后,对方自称是快递,希望她能来取一下。“可是我没有快递呀。”她的双眼仍然肿的像桃子,虽然昨夜马晓歌已经用冰帮她敷过了。
“这个快递确实是你的,麻烦来取一下。”电话那头的快递小哥说到,尹丽阳就派了一名保镖将快递取了回来。
从外表上来看,这个快递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尹丽阳本想马上拆开,可是马晓歌却说:“按照事物的一般发展规律,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劝你赶紧扔掉。”
“晓歌,你也太过小心,现在的快递都要验货的,如果是不好的东西是不可能邮寄的。”说完尹丽阳就想拆开快递,马晓歌心中的不详预感又跑了出来,她怎么觉得这场面跟恐怖片开头似的,那些作死的人,别人怎么劝他们非是不听呢。
“给我,我来拆。”马晓歌无奈之下一把抢过盒子,在她的拆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十分丑陋的娃娃,这个娃娃做的很像是人,但是不管从哪里看都充满着一种违和感,娃娃的身上套着一套红色的新娘装,怀里还抱着一个更小一号娃娃,这个娃娃就要更丑一些了,脸上的颜色都掉光了,头上的头发也被剪得参差不齐。
“怎么会有人给我送这种东西?”尹丽阳刚想去拿,却被马晓歌制止了,她笑着说:“可能是哪些无聊的人吧,这个娃娃我拿去丢掉吧。”说完她的眼神阴暗了起来,这种娃娃就是传说中的凶灵娃娃。
而且,马晓歌手中的这对娃娃是子母娃娃,母亲身上还穿着红嫁衣,做这种打扮的娃娃多半不是好用途,这红色布料闻起来有股香烛味儿,搞不好还盖过尸体,把这种东西邮过来也太恶毒了。
老话说红衣厉鬼,那是因为在古代穿红衣的大多是新嫁娘,怀着无限的欢喜与激动完成此生最重要的仪式。这个时候如果死于非命,那不甘和怨恨之情就会成倍的增加,毕竟好不容易脱单却挂掉了,想想都悲催。
把这种东西邮寄过来威胁的意味比实际的危害要大,做这么幼稚的事儿,对方肯定是个女人。
随后,尹丽阳突然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说:“昨天没休息好,我的头好疼啊。”本来今天是打算去寻找她哥哥给她留下的礼物的,不过看她眼下青黑显然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那你赶紧去休息一下,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马晓歌劝道,尹丽阳也就吃了药上床休息去了。
趁着尹丽阳回去补眠,马晓歌就把这对母子娃娃拿了出去,找了一块没人的空地点起了火堆,将那丑陋的红衣娃娃扔进了火堆,就在火舌吞噬了娃娃的衣服时,衣服下面赫然贴着一张黄色符咒,没等马晓歌看清楚就被火舌给卷没了。
“艹,坏了。”马晓歌伸手将娃娃捞了起来,差点把她的手烫到,于是赶紧把娃娃扔到地上踩灭娃娃身上的火,就在这时一股冰冷的恶意从娃娃中一下子就跑了出来,消失不见。马晓歌皱着眉头掰开了娃娃的身体,发现里面装着的一些白色的渣状物,看起来是骨灰!
第27章 子母偶
赶回去的时候,马晓歌脑袋一下子就懵了,满地的保镖跟发了羊癫疯一样抽搐呕吐,还大小便失禁,他们双眼上翻露出恐怖的眼白,白色眼珠上布满了血丝。//全本小说网,HTTPS://。)//心中暗道糟糕的她三两下就蹿上了楼。
“丽阳?尹丽阳!”当她踹开没人回应的门时,眼前的景象实在惊人。只见尹丽阳整个人不符合力学的被一双无形的手吊在空中,来回甩动。像一个布偶一样,可是她却仍然像处于睡眠中一样毫无反应。
“艹!”马晓歌像一只利箭一样蹿了进去,一下子把尹丽阳拽了下来,这个时候她感觉好像有人在和她争抢一样,双脚猛的一个用力扑在尹丽阳的身上把她压到床铺上,而尹丽阳此时毫无意识,浑身都是撞伤擦伤。
“尹丽阳,醒醒!”不管马晓歌怎么喊尹丽阳依旧如同在睡觉一样没反应,只是身体挣扎着,让马晓歌都觉得压不住了。“艹,我真他妈shǎbi。”此时的马晓歌想起那个娃娃就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那个娃娃的衣服下面贴着一张镇尸符,里头还塞了骨灰,这是巫蛊之术。如果没料错的话,那娃娃身上一定有从尹丽阳身上取下来的东西,或是指甲或是头发。就是丢掉娃娃也会自动回到这个房子里,若是破坏烧掉就更合制作者的意了。当那张镇尸符被烧掉后,镇压在里面的东西就如同出笼猛虎再也没了束缚。
大意了,太大意了。一边压制着尹丽阳,马晓歌一边想着解决办法,不行,必须先压制她,于是马晓歌抽出随身携带的银白长针一下子扎了过去,长针锋利的如同刺进豆腐中一样穿过了头骨。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长zhēnci入后非但没有出现血水更没有杀死尹丽阳,反而是让她平静了下来。
只是尹丽阳长发凌乱的贴在脸上,从体表渗出大量的汗水,牙冠紧咬神情开始越来越紧张,她并没有苏醒过来。“怎么没醒!”马晓歌不敢置信的拍了拍她的额头,却发现她的眼珠子在眼皮下面来回的滚动着,叽里咕噜的,像是陷入眼动期在做梦一样。
梦魇!没错,一定是有人用梦魇困住了尹丽阳,让她没法醒过来,如果总是不醒人会永远迷失在梦中,变成一个植物人。怎么办呢?马晓歌紧张的捏着手,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与解决其他事情时的冷静不同,事关自己的朋友,马晓歌毫无头绪而且无法平静下来。
在睡梦中尹丽阳大把大把的冒汗,而且头部开始微微的晃动,嘴巴里发出了难懂的呓语,眉头紧锁看起来十分的恐惧。不能等了,如果再想不出办法,她的神魂就会在梦中永远出不来!
这个巫偶是子母偶,巫偶术中仅次于活祭偶的一种恶毒偶术。从古到今有不少这样的人偶诅咒,就是民间常说的扎小人。与众人脑补的建立人偶与被害者联系,通过伤害人偶诅咒被害者不同,真正的巫偶术是类似于古曼童的,将死者的恶念与灵魂放入巫偶中,帮助施法者完成害人的目的。
如果有人看过死寂这部片子就应该能够明白,玩偶并不好玩,他就是施术者的眼睛与恶意的延伸。无论你是扔掉、烧掉还是破坏掉巫偶都是没用的,因为恶意还是存在的,只是从有型的玩偶被放了出来,变成了无形的恶灵。正确的处理方式应该是用一个箱子代替棺材做法,把它永远封印在里面,最好空运到邻国,帮小日本的都市传说添砖加瓦。
可马晓歌因为大意,竟然选择烧掉玩偶,这才放出了恶灵,现在这个恶灵就在尹丽阳的梦魇中,想要对付它就难上加难,因为它是无形的。马晓歌准备好了一团红线绑在自己和尹丽阳的手腕上,在红线的另一头系上了一枚五毛硬币,没办法本来是要用古铜钱,铜钱里的铜有镇尸效果,且经过万人手阳气充足,许多灵异文都有这个东西,但古钱太贵了,所以铜五毛硬币就是完美的替代品,同样是铜且也过了万人手,其中梅花五毛效果最好,荷花五毛次之,五毛特效就是从这来的,意思是五毛特别有效。
绑好之后,马晓歌取来一杯水,这杯水也是做法用的?不,是用来送服骨灰的。想要进入同样的梦魇,就必须与巫偶建立联系,做稳妥而且最不费事的就是吞服骨灰。“艹,老娘不弄死你,不是人。”咬咬牙,马晓歌把骨灰送进了嘴了,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咽不下去,差点呕出来,她赶紧拿起水杯灌了一口顺了下去。
昏沉间马晓歌像磕了药一样倒了下去,再睁开眼,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却能清晰的听到一些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像有一扇门被风吹的咯吱咯吱的响,然后是一阵笑声。马晓歌伸出自己的手,可是却完全看不到自己,好像自己是一个瞎子那样。
不过周围有风声,还能听见自己喘息、心跳的声音和远远传来的咯咯的笑声。忽然,清脆的一声钟响,好像是听见了丧钟的声音。紧接着叮叮当当的一阵奇怪的音乐在耳边响起,好像来自身后。
虽然看不见但马晓歌还是回头朝那个方向走去,这时叮叮当当的声音清晰了一些,而她的脚也不像踩在有实体的地面上,而是感觉自己飘在地面上。呼,呼,呼。“谁?”看不见任何画面的心理压力逐渐再增加,她的耳朵能够捕捉到自己周围有许多东西在移动,可是却毫无办法。这时,脖子感觉非常沉重疼痛,呼吸也开始不顺畅起来,憋得她脸色发青。
呼,呼,呼,一阵风吹拂过她的耳朵,左边然后右边,好像有人贴在她脸颊旁吹气。马晓歌猛的回头,徒劳着挥舞着自己的手臂。一个小小的,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