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马诡事-第16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扯平?拿算的那么清楚……还要,我这不是脱发,看清楚了,不是脱发!”马晓歌忽然向前跨了一大步。
薛宸收起了他惯常的小脸,皱着眉头,手指却按向轮椅上的电钮,想要往后退开。
“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马晓歌见他要后退,连忙迈出几步,将他的轮椅抓住按键锁死。
“你想干什么?”看着那不怀好意的小脸,薛宸的心猛地狂跳,白净的脸瞬息间红了几分。
“哎呦,这跟个受辱的小媳妇似的。”马晓歌邪笑着捏住了薛宸的下巴,就好像电视剧里那恶霸调戏良家妇女一样。
旁边站着的几个保镖眼观鼻鼻观心,装看不到。
“放开。”薛宸不喜欢被人触碰,他的痛觉比常人敏锐得多,这样的触碰令他很不适。
“闭嘴,不对,张嘴。”马晓歌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就在他张嘴的一瞬间,一道白色的光球打入了他的口中。
光球入口的刹那就滚入了喉咙,吐都吐不出来,薛宸一阵咳嗽,脸涨得通红。“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好东西,现代求都求不来……”马晓歌忽然住口了,她怎么得来的这东西,只是直接这东西来历不凡。
这边,薛宸忽然感受到那光球正沿着喉咙滑入肚腹,一股极寒的冷意从腹中升腾而出。冷,太冷了,就像是身处南极一般的冷。
“呼……”他忍不住呼出一口气,竟然是白色的冰气。
客厅门口的保镖瞬间觉得这屋子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而薛宸所坐的轮椅竟然开始蔓延出一层薄薄的爽来!
“你,你哪里得来的?”薛宸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跳动起伏,一股极寒的力量正在撕开他身体的每一寸,霸道的冻结血管,刺破细胞一般的剧痛,剧痛之后又重新连接生长,这才是真正的痛彻心扉!
他本就比别人痛觉敏感,忍痛的能力自然也强于常人。如果是常人的话,恐怕此刻已经痛到无法说话了。
“你别管了,如果不是和我属性相克,我才不给你呢。”马晓歌冷着一张脸,翻了个白眼儿。
“呃……啊……”薛宸的脸此时一片赤红,额头上冷汗涔涔,那原本毫无感觉的四肢仿佛被人重新打断,开始抽动了起来。
“喂,你们别傻站着,按住他,别让他伤了自己。”
几个保镖立刻上前,将薛宸扶到沙发上,抓住他不断抽搐的腿脚。
可是,他们却觉得自己压制的人力气奇大,即便是用手全部的力气也无法压制住。
“呜呜……”薛宸整个人牙关紧咬,头部开始抖动起来,就像是羊癫疯一样。
“我靠,把他嘴掰开!别让他咬了舌头。”保镖闻言欲伸手,可是当他放开一只手时,薛宸的胳膊立刻就要抽动出来,无奈只能继续按着他,丝毫不敢放松。
马晓歌则四处寻找能咬的东西,无奈只能沙发上的抱枕,就在她把抱枕送到薛宸嘴边时,这家伙忽然暴起,连保镖都按压不住,带的四人踉跄着差点摔倒。
而马晓歌则手指一痛,食指和中指都被薛宸死死咬住,一瞬间就咬出了深深的一圈血痕。
“你属狗的呀!”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想薛宸直接红了眼睛,死咬着不松口,她只好挥起拳头要砸这条狗一个满脸桃花开。
突然,一道道细小的弧光像是电火花一样,钻进了她手指上的伤口里。全身的血液逆流向手指,那小小的伤口好像泄洪一样喷出了鲜血。
“撒开!”马晓歌急的用力一拔,两指直接秃噜皮了。
薛宸则满嘴的鲜血,跟个吸血鬼似的。
他伸出带着猩红血丝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随后闭上双目,抽动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呼,呼……”他大口呼出带着冰碴的寒气,随后才道:“放开吧,我没事儿了。”
“你丫真是属狗的,你看看这手指头,差点都咬掉了。”马晓歌一脸的愤慨。
薛宸则一脸嫌弃,“你的血里全是酒精,别喝坏了脑子。”他动了动手脚,虽然还不大灵活,但确实已经好了许多,相信假以时日必定能恢复正常。
“滚。”
第274章 后续
此时,薛宸忽然感觉体内正有一种力量在转动着,冰寒如同源源不断的声息,与灵窍的感觉截然不同。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他试着催动法力,却全身剧痛。
“哎,你别急,慢慢恢复,我告诉你,这东西不是白给你的,五万块软妹币,一分都不能少。”
“哼,五百,一分都不能多了,反正东西我收了,钱,你爱要不要,送客。”薛宸冷笑一声,示意保镖可以赶人了。
马晓歌则一脸气愤道:“哎,你这人怎么臭无赖呀!”刚想上去理论,结果就被四个人高马大的保安组成的人墙挡住了,其中一人拿出五张红票票。
眼看薛宸坐上轮椅,转身离开时,马晓歌指着他后脑勺骂道:“你个小气鬼,抠门儿货,你给我等着。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完,她便扯着那五百块离开了。
等人走了,保镖大着胆子问:“宸少,给的太少了吧。”都不够他们一天的工资。
薛宸冷笑道:“你们不了解她,钱给多了,她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事实也正如薛宸所料,拿到五百块的马晓歌去了一趟超市如同末日采购一般,囤积了一堆的零食、啤酒。
“妈的,抠门,多给点儿能死啊,这点儿钱够什么的。”付完账后,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这家伙就化身为死宅,发誓不把东西吃完,绝不出门。
天命十年,广宁新破。
大汗却下令迁都沈城,因他夜梦青龙飞升,又见凤凰展翅,那白色耀眼的光团砸向啦沈城的方向。
梦醒后,大汗询问大萨满这是何意,大萨满言凤凰不落无宝之地,如今辽城青龙飞升,再无气运,请大汗迁都沈城。
大汗应允,改沈城为盛京。
官道之上,长长的车马队徐徐而行,多和隆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了大萨满的位置,他坐直马车,撩开帘子,向外望去。
队伍的前头,骑马领路的是新晋获封的大萨满,有朝国血统的李朗。想想从前众人为大萨满的位置斗的你死我活,现在竟然连这样年轻的人都坐上了这个位置。
多和隆不免感到悲伤,大萨满们甚至没留下什么话,就相继去世。知事府无人可用,一时纷乱。
与自己作对的马氏兄弟都没有再回来过,听说可能死在天池了。有很多人说天池里有怪物,但多和隆却知道,那是承担着大金气运的龙,有角无爪,似蛇非蛇。
在这混乱的几年中,那年轻人比任何人都更沉着冷静,少言寡语,从不害怕。
他想这个人真的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哪怕是受封时,面对大汗也不跪,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大汗当时便大怒,要将他杀了,可是要杀他的时候,天降异象,数十只海东青围绕着他,将刽子手的眼睛啄瞎。
海东青是肃慎神鸟,监斩官当即禀明大汗,此人万不可杀。
大汗虽气愤,但无可奈何,李朗最终则以躬身礼代替了跪礼。
正在多和隆看向他的时候,他忽然回头,朝着多和隆点头施礼。看到李朗如同绝世美女的相貌,多和隆不禁咋舌,这是他这辈子看过最好看的人,可惜是个男娃,要是自己有女儿就好了。
看到李朗,他便想起了那个在大萨满位置上没坐满一个月的女人,一个凶狠的女人,可惜妇人之仁。不过,要不是她的仁慈,他多和隆的老命恐怕早就死了。
队伍的后方,是押尾的格图肯,他老的很快,才四十多就已经满头花白了。整日抱着个bishou。或许是女儿的死,让他心灰意冷,连大萨满都不想做了,被小一辈爬到头上,真是没出息。
多和隆摸了摸自己的断腿,感觉有些疼,是不是要下雨了?
他伸出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往沈城的路漫长极了。如果,马狗子再出现,他就不会想着杀他,而是打断他的腿,这叫以牙还牙。
长长的队伍走的很慢,官道两旁尽是避让的人。
有个戴斗笠的人拄着棍子,他看着这些挂着知事府牌子的马车,沉默不语。周围的人都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有人还朝他们拜一拜。
那人一身落拓,背着一个包袱,看了一会儿,就往小路叉去。走了很远,才走到一座坟前。
坟头长了些杂草,他伸手拔了拔,又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酒瓶子,还有几块点心。
“快清明了,还得是我这个兄弟来看看你,给你倒杯水酒。上上香。”说着他在坟前插上三根香。
他扫了扫墓碑上的灰,上面没刻任何名字。
香烧燃着的时候,他才絮絮叨叨的说:“我又有儿子了,这一连气儿生了三个都是臭小子,没一个丫头,气死我了……你说你,相好的那么多,没一个带崽儿的,我看你那东西是真没用……”
香烧完了,看了看越来越阴沉的天,那人便离开了。
只剩下荒冢孤坟,偶有纸钱被风吹散。
等他快到家的时候,下起了大雨,他急忙忙的往回跑,并不快。
到家后,衣服都湿透了。
这是一座两进小院,门口有两个仆从打着伞并一个妇人等在那儿。
“瞧你,怎么也不坐车出去,非要走过去,挨浇了吧,快进屋,可别感冒了。”妇人拿着手帕帮那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
“就你话多。”两人进屋后,暖烘烘的屋子里很是干燥,这场春雨来的晚,还是有些凉意的。
“爹……”一个小豆丁扑了过来,抱住了男子的腿。
“哎,我的恭儿……”
男子抱起孩子,举高高又放下来,他身上可还湿着呢。
“高高……”小豆丁意犹未尽,还是想缠着男子玩耍。
“恭儿,自个玩去,你爹要换衣服。”妇人斥了一句,又让仆妇把小豆丁给抱下去了。
两人回到卧房里间,她便帮男子找出了一套新衣裳换上。一边换还一边数落,“清明本就多雨,让你坐车,你非走过去。”
“这不是咱们的大汗又把都城迁走了,官道上那长串的车队,什么时候才能过得去啊,行了,这不也赶在下大前回来了么。”
此时的雨越发大了起来,北方的春雨比南方少了温润,多了萧索。
“哎,对了,咱们得抓紧,赶紧生女儿,这恭喜发,就差个财。”
“滚一边儿去,要生你自己生去,我可得歇一会,这蒸包子呢,一笼屉一笼屉的。”
夫妻两人在这绵绵春雨中,闲聊笑闹着,大地回春,正待这一场及时雨。
第275章 地
一队人艰难的沿着山脊前进,这是位于熊耳山密林之中的小路。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自北邙之败后,他一路辗转,如同丧家之犬,投奔李唐。最终被逼反叛,败走这熊耳山。
一路行来,他想了很多,大好的形势如何被自己亲手毁掉,他不该听信几句吹捧,就飘飘然的去打洛阳,不禁被人算计做了前锋。大败投后唐,本以为可捞一个王当当,却不想今时不同往日,寄人篱下,二心已生。
当个芝麻绿豆的光禄卿,尚比不得他旧日手下的部将。若能忍,那便不是他了。
援军迟滞,恐怕他再也等不来了。
奔逃三天三夜,水米未尽,此百十来人已经是最后的心腹了。唐兵围困,他们如同困兽一般。
“停下吧,不逃了。”他说。
暗夜黑沉,他坐在一棵树下,不知想什么。身边的亲随倒了倒口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不剩了。只能在周围摘了几个小小的果子,捧到了他面前。
他看着亲随的果子问:“想家了么?”
这名亲随是襄平人,与自己同籍,他待这人便更亲厚些,多年征战,多疑且多思的他,终于还是放弃了往南去那伏牛山。他想他是走不到那里的,太远太远了。
亲随没有答话,只是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想家就回家吧。”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竹筒,递给了亲随。“拿着,回家吧,给你留个念想。”
亲随呆愣愣的接过那竹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都起来,站起来。”这时他忽然喊道。
那些疲惫不堪的士兵缓缓站起来,他们脸上的表情平静,似乎不在乎生死,但内心已经却充满了恐惧。
“如今,唐军围困,与其做困兽之斗,不如投降。”他很清楚,那些人不想让他活着,即便是投降,也会被秘密处死。
他拔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