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马诡事-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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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视线,马晓歌大大方方的把兜帽摘了,这屋里并不冷。兜帽下面是青青的发碴子,刚刚生出来没多久,看着像个姑子。
不过,这模样到是好看,浓眉大眼,英气不凡。且这皮肉也未免太细嫩了些,竟然不像北地的女子,怕不是江南养出来的吧。
马晓歌长的并不出挑儿,只是有些英气,不过这是在现代对比各种画皮美女对比出来的。
关外苦寒,再保养也是风吹日晒,满脸的粗皮。
如今的八旗子弟还没有进入中原那温柔乡,英雄冢,更是没见过什么漂亮女人。
“呜呜呜……”这时,拔步床里躺着的人忽然动了起来。
参将疾步上前,拨开那些妖妖艳艳的女人,就来到了自己儿子的身边。
“之前还好好的,身上只是生了疮,不痛不痒的,长了也会消下去,便没有在意,可是近两日竟然起不来身了。大夫说没见过这样的病,说是邪病。”
马晓歌拿眼一看,发现对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梳着标志性的金钱鼠尾,上身chiluo,下身盖着薄被,身体倒是健壮,只是嘴唇和脖子上有些杨梅疮。
这是梅毒啊!
梅毒十六世纪自南向北慢慢传播,北地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病。不过汉人大夫应该知道花柳之类的,一看不就知道这病从哪儿来的么。
想到这里她抬眼又看向那些素手而立的姑娘们,看打扮都往成熟妖艳了抹,不过看身量都不大。
哎,看来大夫是怕说了病根,这些鞑子恼羞成怒把这些女子弄死吧。
“这确实是个邪病。”
那男子虽然不能动弹,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只是眼神直往马晓歌身上飘,那股子淫邪劲儿就别提了,看来也是个色中饿鬼。
不过真是梅毒的话很难治,毕竟现在没有青霉素,随便吃点儿药只能缓解。青霉素怎么做来着,似乎当年看《仁医》的时候看到过。这才叫书到用时方恨少,穿后才知现代好。
“请大神靠过来些,小儿这病不止是长疮……”参将似乎有些为难,不过咬咬牙还是揭开了棉被!
我勒个去!太辣眼睛了吧?
马晓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让她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去看这么辣眼睛的玩意,真的好吗?古代人不是很含蓄吗?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就在马晓歌瞪大的双眼中,浑身树皮一样的布满了男子的身体,就像是得了什么皮肤病一般,这还不是最恶心的,最令人无法直视的,还是那玩意上居然咬着一个东西!一个蟾蜍一样的活物?
这活物竟然还眨了眨眼睛,整的马晓歌一阵恶心,赶紧盖上棉被。
“你家少爷这个病是什么时候惹上的?”
妈呀!活久见啊!这男人怕是在女人上做了不少的坏事儿,这是女人的祸蛇。
祸蛇在古籍中是一种很隐晦的说法,说是诞生于女子的两股之间,极为污秽,为死胎儿不净的怨念所生。
就是说古代的避孕措施不怎样,避子汤不是总管用的,从事特殊职业的女性偶有怀孕,一般都会被带到小黑屋打胎,毕竟怀孕生子就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接客。这胎儿本想诞生在世间,却被打掉,解除不净,日久成祸蛇。
后人认为那是胎盘、脐带甚至是死产的胎儿等恶露未排造成的,日久腐烂发臭、变为恶疾。
可是眼前这玩意,明显不是胎盘、脐带吧,这玩意真是越看越恶心,回去非长针眼不可。
“就是,就是这两三天的功夫,原本只有一小块,现在竟然已经遍布全身!若是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恐怕很快就会长满全身的。”
“嗯,这个病,切了可痊愈。”
“呜呜呜……”床上的人拼命的摇头,连参将都脸色大变,直呼不可。
“不可,不可,我儿尚未有子嗣。求大神另想法子!”
“算了,不切也有法子治,只是麻烦了些,曹庆,附耳过来。”马晓歌附在曹庆耳边嘀嘀咕咕一番,听得曹庆直咋舌,这姑奶奶是又想出整人的法子了!
第195章 人中黄
曹庆得了吩咐,驾车去药铺按照马晓歌的吩咐,买一些猛毒之药,心中暗想这姑奶奶够损的了。(全本小说网,HTTPS://。)
马晓歌这边却假模假样的让参将在院中设坛,她要做法驱邪。
大肥鸡鸭羊腿都少不了,纸钱香烛更是不能缺。
众人急忙忙的按照她的吩咐准备,还派了一人跑腿去给知事府的人送个信儿。
马晓歌也没客气,出了那少爷的房间来到客厅内,大爷一般的往太师椅上一坐,不动如山威风八面。到是叫了那一群妖娆女人过来,这几个女人嘀嘀咕咕的互相交头接耳,却不知这姑奶奶叫她们所谓何事。
“你们少爷身上有脏病,这病怕是还在各位身上。”马晓歌开诚布公的道,随后拿眼来回扫视着周围这几个女子。
那几个女子登时吓得胆战心惊,她们本是罪妇营妓出身,自是不干净。如今好容易叫这鞑子抢过来,好吃好喝好待遇,且比做营妓时受人待见。
不过,如果叫那些蛮人知道这病的病根,那这命就难保了。
登时便吓得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互相依靠着也不敢求饶,只呜呜的哭着。
这下到是弄得马晓歌很为难,这古代人还真是动不动就下跪,早有穿越的前辈说过,封建不zàofǎn菊花套电钻,民国不抗日白活这一世。这些女人们含胸驼背,甚至不敢直腰,封建社会还真可怕!
“哭什么哭?都给站起来。”马晓歌的汉语虽然在当时听起来就跟现在听歪果人的汉语差不多,别提有多别别扭了。
可是这些女人却丝毫不敢有取笑的意思,立马禁声,只拿帕子捂着脸,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拿那小眼神偷眼看马晓歌。
哎,这些女人都已经被xinǎo成这样了,真不知道前辈们是怎么搞女权运动的!
“单独叫你们过来,不是为了别的,也不是要你们的命。只告诉你们一个偏方,能控制这脏病。”马晓歌使劲的挖掘n年前看过的电视剧内容。
土法青霉素首先要搜集青霉菌,然后,然后她就不记得了。反正没差什么,吃原材料也差不多吧!
几个汉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诧异。
“这个病是个富贵病,大鱼大肉吃得多死的快,只捡那发霉的馒头、包子、水果、面条之类的。记住,发黄霉的不要,只捡青霉的,然后把青霉剥下来,泡菜籽油和醋服用,或洗澡。便能减轻一些。”马晓歌毫无负担的说着完全不靠谱,脑子里能记住的所有东西,反正是蒙古大夫无疑。
至于现在这个医疗水平,除了喝中药汤,也就是求神拜佛,也未必有用。
“果真如此?”那几个汉女中有个胆子稍大一些的,斜着眼睛瞅人,小声的问,这声音小的耳朵稍微不好使一点儿的都听不见。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不信,反正死活也不关我的事儿。”爱信不信,姑奶奶我已经拿出了毕生所学,谁让穿越的我理化不及格,做个几何题也只能求心理阴影面积呢!
见马晓歌的态度随意,这几个女人忽然又跪下了,嘭嘭的给马晓歌磕头。
“真是多谢仙姑了。”
“别磕了,我烦。”真是受不了,求那些前辈是如何面对一群人给自己磕头或者给别人磕头这件事,谁要让姑奶奶磕头,姑奶奶我非剁了他不可。
另一边,正着人准备东西的参将虽说是敬重着知事府,但到底对马晓歌并不放心。他在房里来回踱步,一时计上心头,因此火速出了院子,找了自己府中的几名小兵吩咐起来。
“你去叫一般兄弟给我把前后院子守住了,我总寻思着这汉女存什么异心,必不能叫她跑了,若然治不好就把人扣下,知事府的萨满总归是要来要人的。”
“是,老爷,就是奴才有件事儿当讲不当讲……”一名小兵颔首,但面露迟疑,便想说出自己的疑问。
“你说……”
这小兵附耳在参将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听得参将直皱眉头。
“如此这般岂不是得罪了知事府的萨满?”
“一个汉女罢了。”
两人嘀嘀咕咕一阵子,也不知密谋了些什么。
这时已是近暮色了,香案齐备、贡品也都准备妥当了。
参将不敢饿着马晓歌便让原检事府的厨子给做了菜,请马晓歌到饭厅用饭。这厨子做的菜多油重盐,且满族的菜多是炖菜,促进胃口的辣椒还是稀罕物,土豆也没有广泛种植,人生简直不要太惨了。
这油腻腻的肉菜在那些吃不上肉的平民百姓严重看来是丰盛无比,但马晓歌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吃惯了瘦肉精、注水牛、多翅鸡还有改良过的各种家禽家畜,实在是受不了这没骟过的公猪肉,还有那腥膻味浓重的牛羊肉。
如今的东北可不是北大仓,而是正正经经的北大荒,没有什么好东西,烹饪技术也简单粗暴。
见马晓歌左挑又捡的,就是不怎么下筷子,参将便主动给马晓歌斟酒。
“来来来,尝尝这鲜奴酿的米酒,很是不错。”参将的话马晓歌根本听不懂,不过看他拿壶的样子是要敬酒的。
“不不不,干活儿之前我不喝酒。喝多了,控制不住我jj你们可就惨了。”马晓歌连忙摆手,示意不能喝。她之前有过失控的经历,吃了那么多奇怪的东西,难保不会吃人啊。
看她酒也不喝,参将便没有多勉强。
待用过饭后,曹庆也买了药回来。
只见他捂着鼻子领着一伙人挑着一桶桶的东西就往府里头进,守门的小兵一闻这又骚又臭的味儿就直恶心,连忙拦住他。
“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竟然敢把这腌臜东西往里弄?”这小兵是一边扭着鼻子一边责问,声音都变调了。
“哎呦,这位军爷,这是我们姑奶奶要的东西,这可是救命的药啊!要是耽误了治病,那你我可都担待不起啊。”
听了这话,小兵立刻脸色一变呵斥道:“胡说八道,这明明,明明就是粪水,怎么可能治病?”
“嗨,这您就不懂了,粪水是粪水,它可还叫人中黄,败火清热。反正药就在这儿了,治不好自然有人担着,但若因为您耽搁了治病,那这罪名可就得您担着啦。”曹庆一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小兵哪能担这种责任,只能暗叫晦气,便放曹庆和那群下奴担着一桶桶的粪水往里头走了。
这些人中黄的味道顺风飘散,恶心得正是饭口用餐的府中人直想吐,纷纷从自己的院中出来了,来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参将和马晓歌也放下筷子走了出来,一见这阵仗,参将直接傻眼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药来了,把少爷抬出来吧。”此时的马晓歌早就做好准备,用棉花堵住了自己的鼻子,且站得远远的,并不上前。这个时候封建社会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随着她的吩咐,自然有下人替她办事。
“大神,这是做什么?”
“治病啊,我不是说了么,不切也能治,只是麻烦些。如果不好,你拿我是问。若是不信,就另请高明好了。”
“不不不,岂敢岂敢。”参将也捂着鼻子站到一旁,这时少爷也被抬了出来,周围站了不少人,都想看看,这位大神是怎么治这邪病的。
第196章 恶整进行时
此时天色渐暗,正是逢魔时刻。全本小说网;HTTPS://。.COm;
马晓歌站在院中笑得可怕,夕阳的余晖下,她的脸竟如鬼神。
“准备大木桶,把人中黄倒进去吧。”
“遵命。”曹庆吩咐跟着他来的人把人中黄给倒入木桶中。
这木桶是现成的,泡澡用的木桶,从前泡的是美人和鲜花瓣儿,可如今竟然装了大桶的屎尿,真是臭不可闻。
香案就设在院子里,马晓歌假模假样的做了一套仪式,点上香烛,口中念念有词,让曹庆把各种让人发痒难受的药材一起放入了桶中。
说来也是奇怪,当她低低念咒之际,在场诸人皆感受到了一股自脚底板而来的冰冷与寒气,明明是春天却冷如寒冬,冷得人四肢发麻。
刚才还为臭味儿所恼的诸人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就连事先知道这是姑奶奶整人桥段的曹庆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把人放进桶里,下半身有病的地方要全泡下去。”虽然觉得恶心,但萨满治病的手段都是匪夷所思,让人生吞小动物、用奇怪的血沐浴、吃尸体什么的都是常见手段。
少爷自己呢是呜呜呜的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