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马诡事-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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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测命运,命运是一个人一生的体现,人家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是这个理儿。
当年袁世凯找一位民国高人给自己算命,那算命说袁世凯有帝位之气,乐得袁世凯赏了他不少钱,可是这算命先生却没说着袁大总统能做多久的皇帝。做一天皇帝,也算是有帝气不是。
这命运中那些不好的东西是不可避免的,一定会来,这是劫数。
不过,命不好的可以通过一定的手段来使这个劫数来的轻一些,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这就是人定胜天的由来。
那好命的呢也不一定就注定会来,好东西都是难得的,命好就什么都不干,不努力,坐在家里等,那也就浪费了这好命,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正是,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这下测,就是平时满大街算命先生都能算的运程,也就是近一二年的光景。好运、霉运其实是最容易改变的。
一个人正走好运,可他为非作歹、往死里作,再多的福气好运也就没了。一个人背到了极点,却积极乐观,自强不息,那霉运也就淡了许多。
这上中两测都需要算命的人折损自己的命来算,所谓命越算越薄,薄的不是被算的人,而是算命的人。
至于这下测,那就需要支付一定的贡品、运气、健康之类。
因此学这玄学的那都是五弊三缺,寿命不长。
天上的白虹一闪只不过是一闪,却有无数双眼睛目睹了这一点,白虹贯日,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因此辽城内人心浮动,都说建奴要遭天谴了。
夜里,萨满舔着自己黑乎乎油腻腻的手指头,心里头有些异样的感觉。
可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是那个天哭井?
不,那算个什么玩意,不过就是一个邪祟罢了。
这样想着,他便在兵丁的护送下重新返回那座小院,院里头放着两个麻布袋子,里面装的是两具明军的尸体,头和身子是被线缝在一块的,看上去是死于斩首,或是战俘吧。
这萨满本是汉人,他并不愿意看到汉人百姓受苦,不过这两军交战,各为其主,这杀俘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了。
“大神,尸首准备好了。”
“好,我这就作法。”说完萨满假模假式的又跳了一段儿,那是风啊、火啊轮番上阵,把在场诸人忽悠的直称神奇,眼睛都看直了。
然而更神奇或者说是恐怖事情发生了,只见萨满手拿两张画满图案的皮子往那两具尸体上一糊,皮子就紧紧的贴了上去,那样子像是没有五官的人差不多。
紧接着,这两具尸体竟然动了!
第191章 彗星东沉
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明明是早就死了的尸体,竟然开始猛烈的抽出起来,那僵硬的手脚机械般的咔嚓咔嚓直响。(全本小说网,HTTPS://。)
“嘶!”就算是见惯了久经沙场杀人不眨眼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在他们抽气的瞬间,两具尸体嘭的一下站了起来,用那瞳孔扩大已经失去焦距的血红眼睛盯着众人。
萨满忽然大喊:“捏住鼻子,可别呼吸哈。要是闻着人味儿,嘿嘿……”他的笑而不语令在场诸人都不约而同屏住呼吸,捏住了鼻子。
看着他们憋气的那副样子,萨满就在心里头偷偷的乐。
这跳尸已经是死了人,又不用呼吸,哪里能闻到人味儿呀,这帮子大老粗一个个都吓的跟娘们儿似的。
这时,随着夜幕的降临,那口井忽然发出了一阵阵哭声,乍一听像是女人的哭声,但如今仔细听来哪里是什么女人的哭声,那分明就是从井口里传来的呜咽声,更像是风从井中吹来。
在场的人感觉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这已经是三月份了,按理说这夜里不应该这么冷。
可是兵丁们却发现自己的兵器上都结了一层淡淡的霜花儿!
逐渐的,白天闻到的那股恶心人的香气再度传来,这香味叫透骨香。
是用特殊药材浸泡童男童女尸骨后,再加以提炼得到的一种香膏,加入酒水、熏香中有催情的作用,也是炼制壮阳丹药的必备材料,一般都是达官显贵、高档的秦楼楚馆才会使用的。
之所以在这里闻起来那么恶心、粘腻是因为太浓了。
这种透骨香不可能天然取得,一定是人为炼制。
这用童男童女炼药的事儿是古来有之,那些心术不正的术士为了提高丹药的神效,就加入各种匪夷所思的材料。
如千红就是chunu的经血,至于什么玉露、琼浆、仙酿、月华之类的东西,说出来怕是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掺入透骨香的酒还有一个更文雅优美的名字,要醉胭凝露,听着好听,但解释起来就更让人感到恶心了。
这地方原本是慈幼庵,可是却出了一个炼透骨香的天哭井,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恐怕这里头不知藏着多少见不到人的秘密呢。
萨满依旧叫人点起草药,以艾草、桑叶等药材燃烧可抵消这香气的影响。
香气冲淡后,天哭井上慢慢凝聚起了一层一层的黑气,那气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却在火把的照耀下不断的扭动,仿佛是有生命的东西。
黑气旋绕不定,这哭声可就越来越大了。
时不时的还能隐约看见一张张扭曲变形的人脸,只是这些人根本分辨不出男女和五官,只能看见个轮廓,好像有什么东西把这团黑雾给困在井的上方,不能突破。
萨满再次念念有词,挥舞起手中的赶鬼棒,这棒子两头都是装饰有鬼脸雕刻,雕刻是中空的,里面有几个响铃,棒身上还系着五彩飘带,中间的地方用上等牛皮裹好,又涂上彩绘,舞动起来速速铃声加上彩带飞舞,配合着这神汉一身的花花行头,还真有点儿好笑。
不过在场诸人哪儿笑得出来呀!都快吓尿了好吗?
他们憋的脸都红了,实在忍不住就后退几步,呼吸一口空气,然后恨不得贴在院墙边儿,不再上前去,这一下子井旁边就空出来一大片位置。
萨满仍旧在跳着,那两具跳尸面露狰狞扭曲的样子。
只见井上黑气翻涌,忽然发出强烈的尖啸,似乎突破了围困,朝着其中一具跳尸袭击过来!
电光石火之间,那跳尸扑向黑气,可是有形之物如何能伤害无形之气呢?
反观那黑气像是里头藏着剃刀一样,沾到一点儿就刮掉一层皮肉!
好在,那不过是个死人,这要是活人非得被活活剐了不可!
眼看着那两具跳尸根本不是黑气的对手,士兵们都做好了翻墙逃跑的准备。
可是,这时候,异变突生,那黑气突然扭动挣扎起来,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把它们捏在手心里,然后两具跳尸直挺挺的不动了!
他们猛抖动,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这两具跳尸给吸了进去!
“烧!”眼看着绝大部分黑气都被跳尸给吸入体内后,萨满施法制住这两具跳尸。
只见那两具跳尸如同抽搐了一般不断的挣扎着,似乎想要冲破控制,可是萨满大人却不慌不忙的指挥人烧了这两具尸体。
士兵们不敢上前,一个个把火把当长矛投掷出去,好在这两具尸首不知怎地竟然开始剧烈的燃烧起了,就像是有助燃物一样,火势迅速的吞没了两具还在抖动的尸体,转眼间就剩两堆焦炭了。
这时萨满才擦擦汗水,解决了。
无形之物最不好收拾,不过可以这有形之物去困住它们。然后借着消灭有形之物,间接毁灭无形之物。
这一番操作下来,井内的怨气就散的差不多了。
这井炼透骨香的时日不短,尸骸的数量又这么多,赶上辽城大战,战场上的怨气与晦气增加,这才提前引发了这天哭井噬人。
火光在黑夜里显得那么亮,这尸首一烧完,诸人就感受到那股无处不在的冷意竟然消失了,就好像轻松了不少。
“成了,这井中遗骨都要捡拾干净,我再做法安葬,永绝后患。再把这害人的井填了,就完事啦。”萨满正得意的对着在场的兵丁说着话呢。
突然,天空骤然发亮,仿佛bàozhà发出的刺目白光晃得人眼睛都挣不开,紧接着一道拖着长尾的白光似从天儿降,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砸向了东边儿。
“我的个妈呀!这是要翻天啦!”萨满这一看可了不得了,白天白虹贯日,晚上慧星东沉,这是要出大事儿啊!
辽城东郊,但见白光带着巨大的火尾狠狠砸向地面,轰隆一声响,真好似地动山摇,白光落处更是爆发出巨大的火光与bàozhà!
周围的树木一瞬间的碳化!草木、石头都在这bàozhà的高温中灰飞烟灭!
好在这彗星是落在东郊的无人之地,要不然死的人可就多了!。
一阵白色闪光后,附近的村民拿着火把纷纷围拢过来,小心翼翼的靠近着白光的中心。
只见焦黑一片的地面上,躺着一个浑身焦黑蜷缩的人!这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碳化,风一过化为飞灰。
第192章 天命
辽城卫官邸,萨满太太正在闭目养神,昨日的有星坠东郊,其余的十一的大萨满为这个事儿争吵了一夜,因为他们都测不出吉凶。全本小说网https://。
这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来的总会来的。
“阿嚏……呸,这喷嚏打的,不对头儿,莫不是我那群猴崽子们又惹事儿啦?”
这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花棱格门被人推开,一个半大的孩子跑进来对着萨满太太禀报道:“老太太,您侄孙儿来了。”
“哪个呀?”老太太并没有正眼,而是手捧法器背对着那孩子坐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三孙子。”半大小孩儿甩了甩自己脑后的小辫子,一溜烟儿的又跑了出去,还没等老太太发话见不见呢。
听到是自己的三侄孙,萨满太太立刻睁开的那紧闭的双眼,那布满皱纹的脸微微变形,眉毛都拧到一块儿去了。稳了稳心神,又恢复了平静,继续闭目养神,一副高人姿态。
过了约莫一刻功夫儿,门再次被推开了,两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老太太闭合的双目睁开一条缝,等着那三孙子说明来意。
“老祖宗,我给你带了个人,您瞧瞧。”猴子恭敬的鞠躬施礼,哪怕老太太是被对着他的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孙子哎,你这风流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改?咱们修炼一道,需得戒色。”老太太头疼不已,这三孙子风流多情,相好的遍布赫图阿拉就算了,如今刚来辽城,又往家里领人。也不知道这回是青楼艳妓还是那街边卖花女呀!
“您想哪儿去了,这是昨天晚上我去东郊带回来的,这人一直就昏迷不醒,她身上有一物件,我瞧着到有点儿意思,您瞧瞧。”
只见,那萨满神汉手中拿着一似玉非玉,似骨非骨的东西,不过鸡蛋大小,通体白色上有黄斑,这应该是玉晗,这玩意儿一般是放在死人嘴里镇尸用的。
“嗨,这物件儿有点来历,带我去瞅瞅那人。”萨满太太一下蹦起,根本不像个鹤发鸡皮的老人!
“您一句话,人我给您送来了。”
说罢萨满便附在那老祖宗的耳边嘀嘀咕咕的半天,这老祖宗才算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昨夜彗星东沉,萨满急急的去了,在那彗星坑中发现了一人,此人身上的衣服头发都烧化了,但身上却除了焦黑一些外,并无任何问题。且脖子上还有一物,这东西他瞧不好,因此才来找老祖宗给辨辩。
为防老祖宗劳动,他便命人将那人洗刷干净套好衣服给送到官邸来了,此时此刻正在卧房里躺着呢。
老祖宗迫不及待的来到了那人床前,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眉毛头发都没了,光秃秃甚是滑稽。虽是滑稽,但分明就是马晓歌无疑了。
她是伸手对着这脸和手脚摸了又摸,萨满呢就在边上看着,他知道这是老祖宗在摸骨呢。
“三猴子,帮我取一点儿血。”老祖宗从怀中拿出一个脏兮兮的圆形金属小盒子,直径仅有四五厘米的样子,内部却很精巧,外面棱角已经被磨平,黄铜的部分发亮,皮套都包浆了。
这小盒子有个弹扣,打开来里面刻满了玄妙咒文,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哎。”萨满接过小盒子,老祖宗则抓则扶起躺着的人,令她弯着腰,脸朝下,掰开她的嘴,扯出了舌头。
“取舌尖儿血。”
随着她的话音,萨满将那小盒子扣在马晓歌的舌尖上,随着萨满那粗拉拉布满茧子的手转动起来,一声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