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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欲望都市-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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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仅仅认识一个月,他现在还是那个德行。”
  欲望都市(12)
  后来,巴利或许是回过味儿来了,除了两个棘手的问题外,他还喜欢看别的女人,有时还抱怨没有自己的空间,尤其在她搬过来一起住之后。“起初,我确信我们在一起还是蛮有意思的,”布丽塔说,“我亲自下厨,我们都胖了30磅。我们一起喝醉,就这样看着一起醉倒。不管谁吐了,我们都会悉心照顾好对方。”
  “你得给对方一些惊喜。像有一次他回到家,屋里到处都点着温暖的蜡烛,我给他做了一桌冷冻速食晚餐。后来,我还经常让他穿上我的衣服。但是,对不起,你要知道百分之八十的时间他们不是和你一起度过的。当他们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是能够专心的。可为什么有时他们看着眼前的你,还要惦记着外面的她们呢?一次,巴利的眼睛恍惚不定,我就给他的脑袋来了一下,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告诉他,‘收起你流着口水的舌头,夹好尾巴专心吃你的饭。’”
  抓牢他,当然是另一码子事。“这座城市的女人可不管你是结了婚还是已经订了婚约,”布丽塔说,“她们依旧追我所爱,得我所要,你必须占据上风,控制一切。”
  有时,彼格先生会掩藏起自己真实的内心,展现出的仅是一个外在。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友善。或许亲切更加确切。总在适当的时间出场。雪白的袖口,金质的袖扣,得体的吊裤带(不过几乎从不脱掉外衣)。他处于这种情绪的时候并不很多。凯莉对人并不是都那么友善,因为在她看来那样过于谨慎,太累了。她不习惯这样。她习惯于每个人都喝醉,嗑药的氛围。彼格真很受不了凯莉对他说出“我没有穿内衣。”诸如此类让他忍无可忍的话,甚至他觉得凯莉真的是这样的人。而凯莉觉得彼格先生对每个女人都过于友好了,尤其对模特儿。他俩一起出去,然后你会听到一个摄影师说,“你介意吗?”然后提议彼格跟一群模特儿一起拍照。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一次,一个模特还坐在了彼格的大腿上,凯莉转身怒呵道,“给我走。”脸上写着:给老娘滚远点儿。
  “嗨,不要这样。”彼格先生说。
  凯莉看着那个模特儿,“不好意思,您坐在了我男朋友的大腿上了。”
  “休息,只是休息一下。”模特儿说,“这区别可大着呢。”
  “你得学着怎么处理这样的状况。”彼格先生说。
  比较购物
  瑞贝卡,39岁,记者,去年走上了红地毯。她想了一会,告诉我她在男朋友的名片夹里发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号码。
  “我拨了这个号码,质问这个婊子想干什么。”瑞贝卡说。显而易见,她的男友曾和这个女人出去吃过饭。“我差点连房顶都给掀了。但我没有对她吼叫,我居然变得跟肥皂剧里的人物一样。我竟然告诉她让她收手,不要再联系他。她说,‘你得到了一个好男人,你一定要好好对他’我说,‘对了,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好,干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打电话给你?’”
  “之后我打电话给他。他居然面色铁青地说我是在‘干涉他的私人问题。’我说,‘老兄,那我们就把事情搞搞清楚,当你跟我在恋爱的时候,这就不是你所谓的私人问题了。’两天之后,他依旧我行我素,我想我们真的该完了。后来我们还是解决了这个问题,三个月后他请求我嫁给他。”
  还有其它的方式。利萨和她未来的丈夫见面两个月后,他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如果我和别人出去,你会怎么想?”他问。
  “我想你该比较后再购物,”利萨说,口气冰冷如霜。“否则你怎么会爱慕我?我又不是狱卒。”
  这让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一切都要自尊,”利萨说,“必须让男人感觉到万事都要有个度,超越这个度是万万不行的。”
  众所周知的问题还有未婚同居,他没有一点想要和结婚的迹象,你最好及早解决。“刚听了这样一个故事,”特鲁迪说,“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同居了一年,一天早上,她醒来说,‘我们结婚吧?’男的说不行。她说‘马上给我滚。’那个周末他就向她求婚了。”
  欲望都市(13)
  “女人铸就的最大的错误之一便是:他们从开始就没有谈及过结婚。”利萨说。
  我得离开了
  我无法忍受——凯莉一早睁开眼睛就在想这个了。她躺在那儿,端视着彼格先生直至他睁开眼睛。今天他没有吻她,而是起床进了卫生间。就是这样,她在考虑。
  等他回到床上,她说,“听我说,我在想。”
  “呃?”彼格说。
  “如果你不是完全爱我,或者爱我还不到痴狂的地步,再或者你觉得我不是你这一生见过最美丽的女人,那么我想我得离开了。”
  “啊哈。”彼格简略地回应着。
  “真的,这不成问题。”
  “可以啊。”彼格说,稍有谨慎地说。
  “那……这就是你想要的?”
  “这是你想要的吗?”彼格先生说。
  “不,根本不是,我想要能爱我的一个人。”凯莉说。
  “这样,我现在还不能马上做出什么保证。但是如果我是你,我会先把这事搁在这儿,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
  凯莉又靠回到枕头上,今天是礼拜天,现在起身离开是不是太无聊了。剩下的时间她去干什么呢?
  “可以,”她说,“但是尽快,我还不知道有没有永远呢,你明白,或许我不久就会死了,也许15年,也许其它什么时间。”她燃起一支香烟。
  “可以,”彼格先生说,“但是现在,你能不能给我一杯咖啡?劳驾了。”
  内奥米,在37岁时选择了结婚,也就是去年。她是某广告代理公司的总裁,也是纽约女人最典型的一种。“我跟各种男人约会——不同身材、不同尺寸。然后有一天,一个蛮合我的口味的男人走进门来,他跟我固有的看法处处相悖。”换句话说,他还不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家伙。
  在内奥米35岁的时候,她正在麦迪逊大街等出租,穿一身套装配以高跟鞋,这时一个长发飞舞的家伙骑着摩托呼啸而过,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刹那间,那些曾经对我萦绕万千的为饥饿所折磨的画家形象在我心中凋零了,”她说,“我他妈的还经常请他们吃饭。”
  凯莉去了展览馆参加一场图书展览,还有山姆随行。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过山姆了。她也很久没有见过她的任何一个女朋友了,因为似乎她把时间都花在了彼格身上。他俩都穿着黑裤子和新奇的黑皮靴,正当他们踏上台阶的时候,Z。M。,那个媒体巨子,正在下楼准备上车。
  他大笑着说,“我以为是哪两位女郎跺得地面咚咚直响呢。”
  “我们可没有跺,”山姆说,“我们在说话。”
  司机打开车门等候在一旁。“有时间给我电话,好吧?”他说。
  “给我电话。”山姆说,你清楚他们谁都不会打电话给对方的。
  山姆叹了口气。“对了,你跟彼格怎么样了?”
  凯莉开始支支吾吾,话语中夹杂着事情游移不定的含混字眼,说他们计划去一趟阿斯彭,明年夏天打算弄一套房子,但是她对他不够肯定,还有……
  “噢,别担心,”山姆说,“我好想有一个男朋友。我想我能找到一个愿意共享周末的人,但愿老天有眼。”
  在纽约未婚女人和已婚女人有着天壤之别。“基本说来,就像是战胜自己,”瑞贝卡说,“战胜非大款不嫁的想法。”
  “言而总之就是三个品质,”特鲁迪说,“精明,成功,还有体贴。”
  她们也决不相信自己会孤老终生。“我总在想,不管需要多长时间,但那天终会到来。”特鲁迪说,“如果结婚那天迟迟不来,那将是非常可怕的,为什么就该我嫁不出去?”
  但是曼哈顿依旧是曼哈顿。“有些事你不得不去正视它,就男人的社会化而言,要让他们准备结婚,纽约可是个可怕的地方,”利萨说,“单身男人不愿意过夫妻那样安定的生活,他们过不惯安逸的家庭生活。所以你得让他们在心理上能够接受。”
  欲望都市(14)
  激起他的惬意感
  凯莉和彼格先生去了一个旧剧院参加一次慈善活动,并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凯莉去做头发,好像她没有事就总往美发师那里跑。她对美发师说,“我真不想再做这样的头了,”他说,“你别无选择。”
  晚餐时候,彼格先生不留神摔趴在餐桌上,还碰掉了席次牌。于是他们只能挨着坐在一边,他还说,“我不介意。”他们整晚都牵着手,一个专栏作家站起来说“永不分开。”
  整个一周他们都过得挺好,然后一些事情总是缠绕在凯莉心头,挥之不去。或许是因为他们去了一个朋友家吃饭,而在场的人几乎都有了孩子。凯莉开着儿童塑料玩具车和孩子们在街上玩耍,其中一个孩子从车上掉了下来,父母们就出来吼他们的孩子回屋里去。这看起来似很不公平,因为没有一个孩子受伤。
  她决定再折磨一次彼格先生,“你觉得我们够亲密吗?”他们刚上床凯莉就抛出了圈套。
  “有时。”彼格说。
  “有时对我是不够的。”她说。她继续骚扰他直到彼格乞求她给他睡觉。但是第二天她刚醒来,新一轮的骚扰又开始了。
  “你干吗老这样?”彼格问,“你就不能想些美好的事情,就像上周那样?”
  他在床边踱来踱去。“哎,瞧瞧你那张破碎的小脸儿。”他说着。这使得她真想杀了他。
  “我们以后再谈这事,我保证。”彼格先生说。
  “我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以后’。”凯莉说。
  利萨参加了一场专为一名卓越的新闻发布官(我们叫她桑迪)举办的人头攒动的聚会,在东50大街某人的府邸。利萨的丈夫,一个英俊的男人,经营着某种生意。利萨和他在一起。她一边喝着粉红色的玛格丽塔酒一边解释说,“当我最终决定要寻找某个人的时候,我想遍了我遇见那个男人的每一个地方。不是鲍威尔酒吧,而是人们在家里举办的聚会。我真的撒了好大一张网,我奔波于每个公寓的每一场聚会。”
  “遇见了一个男人,我的规则是:起先约会不要太多,不要一起参加大的聚会,那是自掘坟墓。不必过分打扮,不要急于开始,也不必推动它的发展,给他自己的空间,男人想要舒适的感觉。你必须激起他跟你在一起的惬意感来。谈谈他们是哪种类型的人,因为绝大多数男人的自我认识形成于14岁。”
  再让我们回到特鲁迪的办公室,她对着那幅压在办公桌上的大照片点着头,照片上是一个头发曲卷的男人靠在海滩上的沙丘上。“我老公是很难得的人,他太了解我了。如果你找到个合适的人选,那太容易了。争吵在相处中喋喋不休,戏剧在生活里层出不穷,就是说,生活中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我老公从不跟我争论什么,我们也绝没有为什么事情而大动干戈。他给我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偶尔他会想自己呆着。我也就由着他了。”
  突然之间,一切都好了起来,好得那么不可思议。
  彼格打来电话。“你在干吗?”
  “哦,你知道的,有时我要做的事啊,”凯莉说,“写一个故事。”
  “关于什么的?”
  “你还记得有一天我们说要搬去科罗拉多,去养一些马啊,还有一些其它废话吗?这就是我现在写的。”
  “哦,”彼格先生说,“一定是个美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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