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都市-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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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欲望都市》的著作和电视剧面世之前,这只是《纽约观察家》中的一个专栏。那是1994年的秋天,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下午,主编告诉我是否想拥有一个自己的专栏。我毫不迟疑地说想,我几乎是蹦到帕克大街的,那种喜悦很难描述。如何开始我的专栏,我毫无头绪,不过,不知何故,我却将目光投向了我的那帮朋友们——一群单身女人,每个女人似乎都是一部永远没有结局的电视剧,她们跟不同的男人有着反反复复、惊骇世人的剧情。我们花费好几个小时来讨论我们的恋情,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我们面对诸如此类的关系不会讥笑嘲讽,那么,我们就是精神病了。
我认为写作《欲望都市》的动机就像是做一次无情的检测,对一段恋情,对一种习惯。尽管一些人发现它疏漏了情感却密布着残酷的幽默。那或许仅是因为书本身包容着某种普遍的事实。尽管专栏的初衷明确锁定纽约这个城市(因此有了一些故事,比如“模特儿狂”——有关两个讨厌的家伙操控着18岁的模特儿跟他们的约会,但是结果他们付出了代价),然而,我意识到《欲望都市》中描写的纷繁复杂的人物在世界各地大多数大都市里都是普遍存在着的。为此,我实在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引起我的恐慌。
但无论怎样,《欲望都市》对于一个棘手的问题予以了回答。为什么我们依旧单身?现在,经过多年的体会和观察,对于这个话题,我可以如实地给出结论:我们单身,因为我们想单身。
此次《欲望都市》的出版增加了两个新的章节,它们都是写于第一版出版之后。于是,最后,本书有了真正的结尾,凯莉和彼格先生分手了。这是更为合适的结局——不仅对凯莉同彼格先生的关系而言,而且对于她找到这样一位有名的大人物(彼格先生;一个虚构的人物)的梦想来说也是恰当的。如果你阅读得足够细致,你会发现甚至彼格先生本人也指出他仅是凯莉想象中的一支幻想曲,而你不会爱上一个幻想。由此,我们忘掉凯莉,进入她的一个全新的生活,在那里,她清楚她必须要找回她自己,也希望能够寻找到一段感情。
我想,也许,我还不是那样的无情。
坎蒂丝·布希奈儿
2001年5月23日
欲望都市(1)
1
我的无情教育:
曼哈顿还有爱?我看还是得了……
准备好了吗?那么我们开始一段情人节的故事吧。
她,一个英国女记者,女人味十足且不失聪慧,孤身一人来到纽约。没要多久漂亮的女记者就钓上了一个货真价实的“钻石王老五”。
他,蒂姆,42岁,是一个年收入五百万美元的投资银行家。相处两周后,他们拥吻,牵手……这个阳光和煦,空气清爽的秋日,他开着他那豪华舒适的小轿车带着这个女人去看坐落在安普顿区(Hamptons;位于长岛,纽约富人的度假胜地。——译者)的房子。他们和建筑师一起细致地讨论了设计图纸。“我想告诉设计师把二楼的栏杆全都堵了,以后孩子们可不知道从栏杆那儿掉下来有多危险。”女记者说。“我多么憧憬蒂姆向我求婚的那一天。”星期天晚上,蒂姆亲自送女记者到她的公寓门口,还一再提醒她:别忘了星期二共享晚餐。约会的日子终于到了,可蒂姆打了电话告诉她约会看样子得改期了。
直到两周后女记者仍然没有得到他的丝毫消息,她实在耐不住性子打了电话给他“你未免让我等得太久了吧。”蒂姆说他将在本周内给她电话,当然您也知道这仅仅是个托词。可怜的女人却始终不能从中摆脱,她搞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念叨着在英格兰如果两人都去见了建筑师那将意味着婚姻也就伴随而来。是的,她是来自伦敦,一点也没错。当然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曼哈顿是爱情的终结者。我想,她还需要学习。
欢迎来到不纯真的时代。伊迪丝·沃顿(EdithWharton;《纯真年代》的作者——译者)酥胸起伏面带桃花,正温情脉脉地和男主人公浪漫幽会。然而,如今已是曲终人散,曼哈顿却依旧霓虹艳影。没有谁在蒂凡尼享受早餐,没有人还记得曾经的爱恋,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在早晨七点匆匆解决了早餐,谁还记得爱情和约会有什么必要联系,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快地将浪漫爱情抛诸脑后。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生活竟陷入如此的混乱?
想必杜鲁门·凯勃特(TrumanCapote;《第凡尼早餐》的作者——译者)最能理解90年代的尴尬处境——爱情和功利的冲突。如若能两全那是最好的,在蒂凡尼的早餐桌旁,霍莉和保罗都必需面对选择,尽管他们羁绊重重,他,一个被包养的男人,她,一个被包养的女人,但是结果是:他们把金钱和利诱的枷锁摔得粉碎,而选择了爱情。在今天的曼哈顿这已然成为了传说。我们都是受着约束的男人和女人,受工作的束缚,住房的束缚,甚至我们当中的一些,为在莫蒂默斯餐馆订上绝佳的座位,享受罗亚尔顿饭店最殷勤的服务,拥有安普顿区最好的海景豪宅,预定Garden演出前排的戏票而计算着……我们已经沉迷于如此的生活。而如今,自我保护和完成交易成为了至高原则,爱神丘比特早已迷失在曼哈顿的喧嚣和物欲之中。
您记不记得:
您最后一次听到“我的眼里只有你”是何时?您最后一次看见恋人毫无杂念地彼此痴情凝视是何时?您最后一次感动于有人不假思索地大声宣布“我在为爱而痴狂”,至少,这份爱情还能维持到下周一早晨又是何时?
在没有蒂姆·艾伦贺岁大片外——一部《叛逆性骚扰》,招来千万观众。大家花钱进电影院,只是为了看了一对表面嬉笑玩闹,心底却各怀鬼胎的色情男女——什么是最最炙手可热的?显而易见,暴露是圣诞的新宠。成千上万的男男女女蜂拥到电影院,饥渴贪婪地窥看着群体交欢的镜头,尽管那些镜头空洞如也一无是处,毫无真情可言。当我们说起爱情,谁都不会提及那些令人作呕的性交场面,但它却充斥着曼哈顿的红男绿女。
曼哈顿仍旧弥漫着性的暧昧,只不过这种性只是假意的友善和金钱的交易,毫无浪漫可言。而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朋友和同事;但没有谁真正拥有爱情——即使他们同床共枕。
欲望都市(2)
还是让我们再回到英国女记者这里:6个月之后,她经历了更多的“感情”。和一个男人曾经有过暂短的际遇,他惯于在城外打来电话告诉她一旦他回城一定联系她(但是他压根就没有这么做),爱情让这个女人聪明起来。她明白:“关系”在纽约是超乎爱情之外的,但是当你渴求爱情的时候,怎样才能真正让性与爱完美结合呢?
哦,宝贝,那么你就离开这座城市。
鲍威尔酒吧里的爱情,
第一幕
星期五鲍威尔酒吧的夜晚,窗外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窗内人声鼎沸,春意撩人。这儿有来自洛杉矶的女演员,身袭泛有树脂光泽的罩衫和超短裙,旁边是穿着金色大花图案的衣服,皮肤晒得黝黑的护花使者。那个穿着绿色鸭绒衣,头戴浅褐色有耳罩绒边帽子的是集演员,歌手和男交际花于一身的多诺万·莱奇(CK的model,还涉足演唱和表演艺术。——译者)。还有同妻子坐在餐桌旁的弗朗西斯·福德·科勃拉(《教父》的导演。——译者)。这里还有一把闲置的椅子。它不仅仅意味着一把空闲的椅子,它空落得充满诱惑,挑逗,嘲弄和煽情……它的空闲反而比其它椅子更加饱涨着难以言喻的召唤力。恰恰在这把椅子的空落即将上演一场戏剧的时候,多诺万·莱奇坐在了那里,寒暄了起来。顿时,房间里潮涌着嫉妒,躁动。这能量汹涌地拍激着在座的每一位。这就是纽约的浪漫。
(BoweryBar(鲍威尔酒吧),纽约最火的沙发酒吧之一。所谓沙发酒吧,五六十年代盛极一时。装饰幽暗华丽,打光用霓虹灯或暗灯,舒适的天鹅绒及皮革沙发,提供香槟、鸡尾酒及烈酒,音乐以chillout、chillhouse、acidjazz、jazzyhouse之类为主——译者)
幸福的已婚男人
“爱情意思就是同另一个人的结盟,起初只不过是站到另一个人的身边。可是如果有一天,不知不觉,你发现她已经成了你背上的责任,又该怎么办?”这句话出自我所认识的为数稀有的,有着12年幸福婚史的男人之口。“你往后看得越远,事后也就越证明你是正确的。之后你就越来越疏离于两性情感,除非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撼你,使你改变,比如你的双亲去世。”
“纽约人筑起了一层密不透风的壁垒,你很难去穿透它,”他继续说,“我太幸运了,因为很早以前我就悟彻了不信真爱的道理,在这里不动感情的“关系”简直太容易不过了——再回到以前的我,几乎是不可能了。
是啊,纽约城中俊男靓女,裙裾飞舞,风度翩翩,各执一副面具,华丽又精致,欲参透何其难。觥筹交错舞步飞旋,原来只是为了一场假面舞会。盛大,辉煌,彻骨寂寞。
幸福的已婚女人
一个结了婚的女友打电话给我说:“在这个城市里,我不知道人们是怎样处理两性关系的。这的确不容易。所有的诱惑,外出应酬,酗酒,毒品,还有别人的引诱,如果你想找乐子处处是诱惑。如果你们是一对夫妻,那你们想做些什么呢?难道是坐在牢笼般的公寓里大眼瞪小眼?当你们孤独的时候这是相当容易的,”她略带一丝渴望地说,“去做你想做的一切,把回家彻底忘光光。”
可可帕索的单身汉
多年前,我的朋友卡朋特·邓肯在纽约算得上相当不错的单身汉,他约会城里的每一个女人,那时,纯真烂漫的我们坚信:哪个女人总能够看上他,有一天他终会坠入爱河。我们想,每个人都会有纯美的爱恋,他也必定会恋它一次吧,和他恋爱的女人一定是美丽的,聪颖的,成功的。但是那些美丽、聪颖、成功的女人来来去去,一拨又一拨,他依旧是光棍一条。
我们都错了,今天,卡朋特正坐在可可帕索(cocopazzo;纽约一家时髦的意大利餐馆,多有俊男美女来捧场。——译者)里享用晚餐,他说,爱情对于他纯属觊望,他也不再想有婚姻。也绝不再去尝试,甚至对那些浪漫的海誓山盟早已兴味索然,也再也不想听到某些人脑子里神经质的混帐想法,他只想告诉女人们他只是她们的朋友,她们可以来找他做爱,但是也仅此而已,能剩下的也就是这点了。
欲望都市(3)
这对于他来说也是最好不过的。没有什么能够像以前那样对他有丁点儿的伤害了。
鲍威尔酒吧的爱情,
第二幕
鲍威尔酒吧里,我的餐桌旁是帕克,一个32岁的小说家。他专门撰写表现畸形两性关系的作品,其余两位一个是他的男朋友——罗杰,另一个是在娱乐圈当律师的斯基普·詹森。
斯基普,25岁,他是偏执地认为世界上根本没有爱情的X代一族。“我绝对不相信我将来能遇见意中人然后步入婚姻的殿堂,”他说。“两性关系太紧张了,如果你相信爱情,那么你就是把自己架在虚幻爱的云端然后沉重地摔向失望的深渊,你不能信赖任何人,如今的人都堕落了。
“但是仍然是有一线希望的,”帕克反对说。“希望爱能将你的愤事疾俗拯救过来,”
斯基普毫不让步,“这个世界比起25年前早已混乱不堪,我愤恨出生在这样的年代,所有的滥事都让我赶上了。金钱,爱滋和乱交,它们彼此联系。我们这一代的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他们会有份可靠的工作,当你正在为前程所得担忧的时候,你是绝对不想承担什么义务责任的。”
我理解他的玩世不恭,最近,我发现我自己也常说我不想要这样的关系。原因很明了,关系结束之后,除非你因此碰巧撞到一段姻缘,否则你将一无所获。
斯基普抓起饮料一饮而尽,“我已经没有选择,”他尖叫着,“我不愿接受轻浮的两性关系,所以我什么也不做,我不要性,不要浪漫,谁需要它?谁愿意接受那些激情后的恶果?疾病,怀孕。什么问题我都不要,无所畏惧疾病,精神分裂和那些高傲的家伙。干吗不去和朋友真诚地畅谈,共度美好的时光呢?
“我看你脑子是坏掉了!”帕克说。“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或许我们不能在经济上帮什么忙,但是或许我们也可以通过其它的方式相互支持。感情并不耗费什么钱。你总能够为某个人而回家,也总会有某个人走进你的生活。
我有一个